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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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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泽尧镇定地把凌方平推到墙边,一面享受着他的分筋错骨脚,一面坚定地吻了下去。一吻结束,谭泽尧一面耳鬓厮磨一面朝凌方平对口型:“以后跟你解释。”

    凌方平说:“我想起来一句诗。”

    “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谭泽尧一脸黑线,一厕所的水想到蒹葭苍苍,这联想力真是太强大了:“蒹葭在哪里?”

    “你可以想象。”

    “在想象之前请先把你的脚抬起来谢谢。”

    凌方平默默地松开脚,谭泽尧扭头问杵在门外罚站的郝志强:“看够了?”

    “看够了。不不不,没……没看够。不不,我是说……”

    “厕所……”

    “我自己刷,我自己刷。”

    凌方平默默地想,他这是被走后门了么?混黑帮第一天,就以黑帮老大儿子的情夫的身份,被迫走后门了。这世界果然太奇幻了。

 35生死抉择(十五)

  不管怎么样;从那以后;凌方平的黑帮小弟生涯好过了许多。最起码郝志强见了他都绕路走,他成了这一组中唯一的自由党;没事帮这个扫扫楼道跟那个聊聊天;又傻缺又热心的说话风格为他赢得了好感加分,没多久就跟一伙子黑帮小弟混熟了。
  可惜小半月过去,都没得到啥有效消息。
  绰号叫扇子的小哥跟他并排在楼顶上晒太阳。八月末的天气;秋老虎正厉害,正午高楼顶上太阳明晃晃热辣辣的;几乎能晒脱一层皮。
  没晒多久凌方平就蔫了;没精打采活像一条脱水的鱼。
  扇子在太阳地下抽烟:“我说;就是要多晒晒太阳。补钙。”
  凌方平眯着眼点点头,想说话却突然发现上下嘴皮黏在一起了。扇子看了他一眼,掐灭了烟,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谭少爷的……”
  凌方平呛咳了一声,黏住的上下嘴皮终于上下两分:“谭少爷的……人,会来干这个么?我们不过认识……认识而已。”转念想到认识的俩爷们儿一见面就在CS里接吻,太没有说服力了,于是又补了一句:“约过两回炮而已。”
  这回轮到扇子呛咳了一声,两人半晌无语。最后还是扇子找个了话题:“你知道不?咱这里19楼是禁区。没啥事千万别乱跑。”
  凌方平神经猛地绷紧,直觉这19楼不简单:“为什么是禁区?”
  明知没啥人大中午上楼顶晒太阳,扇子还是小心翼翼四面看看,然后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堂哥是常帅的亲信,他有一回喝醉了跟我说的。19楼有个大实验室,有仨戴口罩的成天在里面不知道鼓捣啥,我哥负责送饭。俩月半前吧,固定的三份饭突然变成了四份,但出出入入的还是那仨人。而且守卫突然增加了不少。我哥怀疑里面关了啥重要人物。”
  19楼,钱明。凌方平的心砰砰地跳起来,一握拳满手都是冷汗。靠,换了个身体,连心理素质也降级了不成?凌方平一面默默鄙视自己,一面竭力平定心绪,漫不经心道:“每层楼守卫都挺森严的呀。”
  扇子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咱们这些兄弟都是小打小闹的顶多配个电棍啥的,人19楼的可都是荷枪实弹,个个都是常帅亲手训练出来的,咱十个也不是人一个的对手。不过据说只有一半是常帅的亲信,另外一半是聂总的人。”
  不到半月,常高峰的名字已经如雷贯耳,这个人果然不论是当兵还是混黑都混得风生水起啊。听小弟们谈起他,都是一副敬佩满满的口气,说他不光打架厉害,为人也特义气,弟兄们都很服他管教。
  凌方平装出不屑的样子:“那么厉害的能有几个人?19楼有多少守卫啊不知道你就敢吹?”
  扇子跳起来了:“你没见过,常帅卫队里的人都很厉害的,我堂哥也很厉害!”说到这里又泄气了:“多少守卫我是不知道,我堂哥酒醒了就再不肯说了。”
  谈到这里,话题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凌方平心中粗略有了个底儿,盘算着这两天去十九层溜达一圈,最起码摸清守卫,想办法弄清那个所谓的“重要人物”究竟是不是钱明。
  但还没等他去调查,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直接塞到他家门缝里,被魏龙拾到递给他的。封皮上简笔画了个大大的红心,旁边是歪歪扭扭的五个大字:“俞远,我爱你!”
  凌方平无语地把信拆开一倒,里面掉出一打安全套和一张白纸。那真的是一张白纸,正反两面莹白锃亮。
  恶作剧?谭泽尧?
  凌方平盯着纸发了几秒钟的呆,发现那纸虽然很白,但却有水浸湿过的微小的皱褶。隐形字?火烤?水泡?
  凌方平想了想,先拿打火机烤了烤。于是,纸变黄了。
  ……
  凌方平又去卫生间接了盆水,放水里之前猛然心里一动。锁上门出去买了瓶碘酒,回来往上一涂,瞬间浮现出满纸淡蓝色的字迹。
  凌方平再次无语了。靠,不管这人是不是谭泽尧都绝逼脑残!如果他刚才没有脑中灵光一现,想起看过的革命小说地下党传递消息的方法,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去买了瓶碘酒,那现在这些字全都泡水里绝逼连“阿弥陀佛”四个字也剩不下。
  纸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迹,详细列出了19楼的守卫人数、布局和换班的时间、方法,并在旁边画了详细的布局图,用红笔标出了实验室的位置。末了说有一样东西将在凌晨一点送来,希望他到楼下接一下。
  看字迹不像是谭泽尧,但除了谭泽尧又有谁知道他在打探19楼的情况?这份布局图,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凌方平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等到凌晨一点不就啥都清楚了么?晚上十点半,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自暴自弃做了会儿仰卧起坐躺床上静待,又一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惊醒一看表,0点59分。诡异的生物钟。
  凌方平轻手轻脚下楼。深夜的小区很安静,只有小虫绕着路灯嗡嗡乱飞。凌方平等了几分钟不见人影,一只纯白的半大萨摩耶犬从小区门口跑进来,径直跑到他面前,把嘴里衔的袋子撂下就跑了。
  凌方平:“……”蹲下来把袋子打开,发现是几袋塑料密封的熟牛肉。凌方平嘴角抽搐地看着袋子内侧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注意营养”,内心已经明白那位重度脑残君正是谭泽尧,尼玛送这玩意儿至于让他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么,还用狗,用狗叼来。
  进屋刚想把食物塞到魏龙的二手小冰箱里,手指却在袋底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熟悉的手感让他瞬间判断出这东西是什么,进卧室关上门打开灯,瞬间深吸一口气。是他最喜欢的Glock18,他向往多年都没机会拥有的手枪,枪体大量采用工程塑料轻便却耐用,有特殊模式选钮,向下为射速1300发/分的全自动模式,向上为单发模式,最大可装31发弹匣——也就是说,这是一款可当小型冲锋枪使用的手枪。
  凌方平抚着枪默默地想,这么说,谭泽尧知道他蓄意找茬离开他的目的了?这次向他父亲妥协,也是为了替他打探消息?凌方平蓦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闭了闭眼竭力压回眼眶里的水汽。他眼窝本来就不深,当兵这么多年,再变态的训练再危险的任务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哭过,却向来对感动这种东西没辙。
  没出息!
  根据那封密信的描述,凌晨4点换班的时候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候。凌方平头一天晚上藏在17楼的厕所里,躲过了下班前的例行搜查,3点58分,悄悄摸上了19楼。
  楼梯口守了三个人,正在一面打哈欠一面聊天,成功掩住了凌方平的脚步声。应该还没换班,凌方平静静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又响起了脚步声,打招呼声,听得出来这三个人打着哈欠走了,另外三个又开始继续聊天。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安静下来,凌方平又等了一段时间,才悄悄挪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无语了。
  三个人横七竖八地坐在楼梯口,把楼梯口挡了个严实。要越过这道人体墙壁势必会惊动他们,虽然用装了消音器的枪解决掉他们也不难,但不到最后营救的关头,他不想打草惊蛇。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三堵人墙仍然横在那里,天都快亮了。凌方平只好下楼打算继续猫厕所里等天亮,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楼梯里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来不及下到17楼了,凌方平闪身躲进18楼的阴影里,脚步声越来越响,凌方平默默地屏住呼吸,从门缝里看了一眼。
  那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凌方平的记性不错,那侧脸的轮廓分明是见过的。
  姚海山!
  姚海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脚步声并没有停,继续往上走了一段,然后停住了,紧接着传来隐约的谈话声。如果凌方平的判断没错,他是进了19层!
  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比起那些荷枪实弹的黑帮高手,姚海山应该比较容易攻破吧。
  跟19层的戒备森严不同,18层和17层一样没什么守卫。顶灯只开了寥寥几盏,整个走廊都阴森森的。凌方平小心避开摄像头,贴着墙慢慢走进去,掏出手套带上,捅开了一扇双保险的门。
  房间里放满了大型集装箱,凌方平小心启开一条缝。
  翡翠原石!
  他滇缅边境出任务的时候见过,绝对不会认错。谭渊涉嫌走私不是秘密,但警方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才跟西南LY支队联系派钱明来这里卧底吧。谭渊为什么会把原石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这几个月警方盯得太紧没来得及转移?还是信奉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钱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抓起来下落不明?
  天已经蒙蒙亮了,凌方平没来得及多想,就退出来恢复原状,回到17楼。在厕所把鞋套和手套通通烧了冲进下水道。
  没多久17楼就热闹起来了。有小弟开始在外面扫楼道。凌方平把厕所拖了一遍,拿着拖把到外面拖楼道,拖到一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有人笑嘻嘻调侃道:“哟,这不是小俞么?这么勤快?你老公都不知道心疼你,不如跟了哥哥吧。”瞬间把凌方平吓清醒了。
  聂承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方平抿着嘴不打算理他,聂承钧却凑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四个字:“你真命大!”      

 36生死抉择(十六)

  凌方平一拳轰在聂承钧脸上;然后惊讶道:“咦;聂总的脸怎么了?”
  聂承钧怒极反笑:“看在谭泽尧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老公5月初就向他爸爸妥协了。知道你老公现在做啥事不?”
  凌方平淡淡道:“啥事?”
  聂承钧只说了五个字,就佯作潇洒地转身离去:“人都是会变的。”
  人都是会变的?
  这是在挑拨离间?可惜目前他和谭泽尧之间的裂痕可以媲美东非大裂谷,再宽个几尺根本看不出来。虽然这裂痕看上去很像一个闹剧;但是——凌方平相信聂承钧说的是真的,五六月份的时候谭泽尧偶尔会借口谈生意消失几天;以谭泽尧的能耐;如果真的在谈生意;不会就那么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凌方平叹了口气。一上午都在纠结谭泽尧为什么要骗他的问题。纠结到后来发现自己跟个SB没有任何区别,去找当事人问清楚不就得了。
  中午跑郝志强那里请了假,心里想着去找谭泽尧,在熟悉的小区门口来回溜达了两圈儿,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先去了市立第一医院。
  凌方平的记性很好,直接去找心胸外科主任。主任顶着一副黑框眼镜出来,疑惑道:“你找我?”
  凌方平:“我找的不是你。”
  主任:“……”
  凌方平:“主任呢?”
  主任推了推眼镜:“我就是主任。”
  凌方平:“……姚海山呢?”
  凌方平这才知道姚海山早已是副院长,溜达到副院长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熟悉到令人发指。
  凌方平推门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按了暂停键,只听谭泽尧说:“器官离开人体48小时就不能再移植,你是个医生,这一点也不明白么?”
  声音不大,但凌方平耳力好又受过特殊训练,一个字都没听漏。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我劝过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前一句愤懑满满,后一句却充满了无奈和无力。应该是姚海山。
  谭泽尧静了一瞬:“算了,这笔交易先就这样。收货方协调好了么?”
  姚海山:“协调好了。你放心。那天……”
  凌方平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谭泽尧参与了器官贩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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