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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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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嫁给我后,我一直很少陪你。”
  大乔怔住,良久才反应过来马上又要分别,闭上眼压制住心里的伤感,倚在他的肩头轻声道:“大乔从未觉得委屈,你要怎样,我总是支持你的,只要你记住,你出征在外,我在家等你。”
  “大乔。”他动容不已,低低唤她的名,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不待她抬眸便低头吻上她的唇,模糊的呢喃淹没在唇齿间,“此生有你,我孙策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  

  ☆、暗夜惊雨(一)

  严冬远去,大地回春,屋檐上的积雪融化了,混着雨水滴答滴答顺着青瓦滴下来,似珠落玉盘跌碎一点涟漪,枯枝冒出嫩绿的新芽,庭院中的红梅却开始凋谢,特别在春雨的冲刷下,带着离愁纷纷飘落,落红零乱满地。
  初云站在廊下焦急的张望,明明夫人一个时辰前还在屋里小憩,她去厨房给夫人熬驱寒的羹汤,没想到等到她回来后屋里就没人了,初云想到上次那事,不由的打了个寒噤,直到看见那抹撑着纸伞的白衣倩影出现在庭院入口,才长长松了口气,赶紧快步迎上去,询问道:“夫人,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乔薇仿佛蓦然被初云拔高的声音惊醒了一般,停住脚步抬眼看她,眼神中还带着点迷茫的水汽,然而那迷茫只有一瞬,很快她便恢复常态,轻声道:“没什么,我就随便逛逛。”
  初云有片刻的怔忪,她竟从夫人的脸上看到脆弱的神情,但那神情转瞬即逝,她几乎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乔薇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杵着做什么?进屋呀。”初云回过神来,跟着乔薇一起回屋,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的说道:“夫人,不是奴婢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吸取一点教训呀,不带侍卫就算了,也不叫上我,还有,这天还在下雨,你也不披件披风再出去,你身子不好,若是又生病了可怎么办。”由于乔薇一向不摆主人的架子,也不拿初云当奴婢,而且初云比乔薇大,这几年照顾她已经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所以就养成了初云有话直说的性子。
  如果照以前,乔薇绝对会笑着打趣回来,然而这次初云的某一句话却像是刺中了乔薇的痛处,她快步进屋,收好纸伞拍到桌上,冷下脸,蹙眉反问道:“我有那么娇弱吗?哪会动不动就生病?”
  锐利的目光射在初云身上吓得她呼吸一滞,连忙噤声,因为乔薇一向随意,她不知道夫人此刻面色严厉竟然如此气势迫人,仿佛三尺之外都能感受到寒意。
  过了一会,乔薇反应过来自己话说重了,抿紧双唇移开目光,望着虚空的某一点出神,其实刚才她没说实话,毕竟谁会在下雨天随处乱逛?这话也只有初云这个心思浅的丫头才信,她是专门去了一家据说是巴丘城中最好的医馆,结果依旧得到的是失望的答案,事实上早在从广陵回来之后她就独自在暗地里寻访大夫,希望能证明当日那位神医华佗说的话是错的,可得到的答复恰恰相反,若说当日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话,这段时间的寻访下来她已完全相信华佗的话字字无虚。
  那些大夫皆束手无策,估计能医治她的也只有那位神医了,可如今华佗在许都为曹操治疗头疾。她相信倘若她告诉周郎的话,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入龙潭虎穴,可她不能说,不能让他再因为她而冒险,况且把此事告诉他后他还怎么安心打仗?假使他们费尽艰辛最后还是无力回天,他又该有多伤心……
  越想越不知所措,乔薇忍不住闭眼长叹一声,初云想到可能是自己说错话了,见夫人的反应难道是知道了?她心里像打鼓一般,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道:“对了,夫人,下人来报说,将军可能日落时分就回来了,你需要准备些什么去接他吗?”自三个月前他们来到巴丘后,周瑜就领兵出城,忙着平叛山贼,巡视诸县,联络安排周围各处驻军,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一次看他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而他越来越忙好像没有停的迹象,她心疼思念之余不安也更加强烈,一听见他快回来了第一反应是高兴,但是细想之后惊喜的笑容却渐渐淡去,垂下眼眸摇头道:“不去了。”
  初云惊讶的瞪大双眼,“夫人不是几天前就开始念叨吗?怎么突然又不去了?”
  乔薇嘴角浮起一丝悲凉又苦涩的笑,“假若注定结局会失望,还不如让彼此不陷得那么深。”
  初云听不懂乔薇的话,嘟起嘴挠了挠头发,瞥见桌上的羹汤,一拍脑袋暗道,差点把这件要紧事给忘了!赶紧过去盛了一碗,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是给夫人送羹汤来的,幸好没冷。”
  乔薇驱散走胡思乱想,走到在桌案前坐下,接过瓷碗,一边拿着汤匙舀了舀,一边在心里道,到巴丘之后初云几乎天天给她煲这些汤,以前在乔府时也没见她这么勤快,况且她也不是大病初愈或是坐月子,用得着这么补吗?她喝了两口,抬起头奇怪低声道:“怎么又是这个?”
  “不一样,昨天是鸡汤,今天煮的是冬菇啊。”初云振振有词的反驳。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些汤里怎么都有个奇怪的味道。”乔薇开玩笑道,“不会馊了吧?”
  初云顿了顿,又笑呵呵道:“我哪敢呐,可能是加了一些山药当归的原因吧。”
  乔薇又舀了一勺慢慢喝尽,这次边喝边看初云,那个丫头却低着头捏着衣袖,只要她一有事瞒着乔薇就是这个样子。
  “不对,即使加了当归山药也不该是这个味道。”乔薇摇了摇头,把瓷碗推开,装过不经意道,“不好喝,我不想喝了,那陶罐里剩下的你拿去喝吧。”
  “不行啊,夫人,将军嘱咐过……”她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惊得赶忙捂住嘴。
  见她这奇怪的反应,乔薇更加怀疑了,起身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句不容置辩道:“初云,你有事瞒着我……”
  这场春雨从早晨持续到夜晚,非但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噼啪的打着窗下的芭蕉叶,日落时分周瑜还未回城乔薇却起了倦意,想着到榻上小憩一会,然而这一睡再醒时已是夜深人静,她发现身上随便搭的毛毯已换成厚厚的锦被,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熟悉的气息,“周郎?”她下意识地开口,然而屋内并无他人,乔薇披衣起身,点亮灯烛,见榻边衣架上挂着他那套银色的甲胄,看来他已经回来了。她抚摸着冰冷的铠甲,心里五味杂陈,早上初云的话就如这窗外的风雨般让她无法平静,她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这一切就如同一个天大的玩笑,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也许只有马上去找他才能理清楚吧。
  乔薇推门而出,问过了守夜的婢女,撑开纸伞悄然向阁楼走去,短短的两个院落的距离竟让她产生进退不得的感觉,理智上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行动却仿佛不受脑海控制,脚步越来越快只想早点看见他,因走得太急,不少风雨错过纸伞的遮挡打在她的脸上,院中的积水也溅上她雪白的衣裙,到了阁楼下侍从看见她先是一惊,正准备开口行礼却被她噤声的手势止住,她把纸伞递给侍从,捋了捋微湿的鬓发,提着裙裾轻轻走上楼去。
  她心思重重,不由得又放慢脚步,软鞋踏上木质楼梯悄然无声,阁楼内周瑜的声音隐隐传来,却是不同于她所习惯的温柔,而是一种谋将的雄烈刚猛。
  “这高岱好歹也是一方名士,更何况他不畏权贵,怎会因为畏惧伯符便轻易听从小人所言,且当初他得罪许贡时可不见得有人帮他出头,那为何这次那些名士偏偏像约好似的一同静坐,逼伯符放人。”
  “属下也觉得疑点甚多,可这事毕竟已经揭过,主公也下令严禁再议,再说这只是吴郡士族闹出的小乱子,属下认为对主公的计划无碍。”
  “话不能这样说,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袭许计划越来越近,我们便越要注意隐藏的危险,以防因一步走错就全局皆输。”
  “将军说的是,属下明白了。”
  “你明日就起程,把这封信送回吴郡给伯符。”
  “诺。”
  乔薇面色煞白,愣在门外,方才不觉得冷,现在却觉得风雨沾染的寒意一点一点爬上脊背,突然门吱呀一声拉开,阿平惊讶的唤声让她蓦然回神,抿紧双唇快步走进去,阿平识趣的退下。
  周瑜见乔薇沉着脸气势冲冲的走进来也是一惊,等看见她裙角溅上的泥泞,微湿的鬓发,苍白的脸色,他不由的皱眉,上前拢住她的手道:“你怎么过来了,冷不冷?”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急问道:“我刚才听你说袭许,你是想在袁曹相持之际偷袭许都?”他沉默不答,只是垂眸替她暖手,她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他,更加焦急道,“我一定听错了,对不对?”
  周瑜平静的目光对上她慌张不安的神情,轻柔的抚上她的脸,弯下嘴角淡笑道:“你没听错,我和伯符是准备在袁曹官渡袭许都,迎天子,你不用担心,这个计划并非一时兴起,我和伯符早就开始谋划了。”
  乔薇嘴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唇角已是血色尽失,“许都离江东千里之遥,若举大军进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且不说许都有荀文若坐镇,就算你们真的打进了许都,天子与百官公卿岂会承认?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即是偷袭,自然是以轻骑奔袭,曹军主力在官渡,又要多方防御,兵力严重不足,连程昱守的邺城也只有八百兵,许都更是空虚,而且衣带诏败露后,天子极为惧惮曹操,张子纲已秘密联络天子,到时我们是师出有名……”
  而且徐州一线臧霸的军队已被调去青州,凭二张在徐州的名望人脉,广陵以北可谓对孙策都无阻碍,只要攻破广陵陈登,再通过淮泗水路,便可长驱直入许昌城下。除此之外,袁绍会派人响应,汝南黄巾军不少曾是孙坚旧部,策动他们煽风点火等等也可扰乱曹操视线。
  周瑜以为给她解释清楚她便会明白,没想到乔薇只是怔怔的瞪着他,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窗外一记闪电划亮夜空,暗夜里惊雷炸响令她身子一抖,回过神来眼眶渐渐红了,突然气得伸手去推他,带着哭腔喊道:“若是许都有精兵驻守呢呢?若是曹操立马回军呢?若是无法里应外合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这可是一不小心就没命的事!”
  周瑜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哭喊,闭上眼紧紧拥住,他本有许多理由说服她相信袭许条件诸多有利,然而此刻他知道她是听不进去了,她聪慧大胆,若不是太过在乎,又怎会如此激动害怕,他原是不想她担心才拖着不告诉她,袭许计划他们已是尽最大可能的做好了准备,虽不是万无一失,至少也有六七分把握,何况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哪可能有万全之策,此番官渡之战乃是千载难逢之机,就算危险也值得去,不冒险尝试怎知鹿死谁手?不然等到袁曹中的一人一统北方,他们再想北上中原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和温暖的怀抱令她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神色却是一片令人心疼的哀戚,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坦诚相待的,我还一直未对你有所隐瞒而内疚,呵,恐怕我隐瞒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说着说着泪水就如决堤一般簌簌直落,她抽泣着,言语混乱,声音含糊,“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我宁愿你不要对我那么好。你不告诉我,我终有一天会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会更难过?偷袭许都你说的越轻松就说明越危险,因为你总是想让我以为没什么困难也就不用担忧……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强迫自己不必担心,我做不到笑着去支持你这决定,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那还不如让我马上去死!”
  “说什么胡话!我不会让你死,你自己也不许轻言生死。”他厉声驳斥她,双臂勒紧,仿佛想把她融进骨血,她啜泣的身子微微起伏,在他的臂弯中似脆弱的风中残柳,两人就这样静默的紧紧相拥,只闻窗外雨打青瓦声,良久,他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轻叹一口气,注视着她含泪的眼睛,不徐不缓却无比坚定道:“小乔,我们错过了十年,老天既然让你我再次相遇,相知,相守,它岂不会补偿我们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我们会相守白头,最后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但在那之前,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你也不会先我离去。”
  见她犹带泪痕的脸上浮现出疑惑迷茫的神情,他温柔的替她拭去泪迹,略微低头,带着期望的目光直直看进她的眼里,“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她抽了抽鼻子,泪眼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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