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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林新史-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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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亦是最受不得旁人以“伪君子”之名而污之。

李丘平还没有说话,旁人早已按耐不住,樊不讳暴喝道:“姓李的,你含血喷人,满口污言,今天你要说不出个理由,樊某人断然不能容你!”

群豪有不少人亦是久慕李丘平,纷纷言道:“是啊!说话可得有证据了!胡乱污蔑旁人,算的什么英雄好汉了。”

李傅堂不慌不忙,昂然冷笑,挥了挥手,说道:“大家莫忙,李某既然敢这么说。当然是有理有据。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敢听了?”

说罢,李傅堂斜眼盯着樊不讳。

“有什么不敢听的!”樊不讳怒声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神州军派来的么?老子不怕明白告诉你,咱们仰慕五岳派李少侠已经很久了,只是苦无这见面之礼,这回只要救了岳帅。我兄弟便要投靠神州军报效国家,不过此刻却还不是。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怎么样?”

樊不讳生气之下说得不甚连贯。不过那意思却是明明白白,当即便有人叫好。

李傅堂只管冷笑,“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那可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还有那伪君子知道了!李某人要说的,那可是铁打地事实!”

“即使如此,你便说罢!你放心。在你说完之前没有人能动你,不过,你若是毫无根据,胡言测度,今天便是张天师亲来也救不了你地性命!”

话音悠扬动听,美如天籁,声波回荡不绝。似近实远。

李丘平全身巨震,心中一股怒意霎时间烟消云散,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由心底深处传来,似乎已有一个世纪未曾得闻。

转眼看去。一位妙龄女子手抱瑶琴,卓立于十数丈外的小丘之上。白衣胜雪,薄纱覆面,飘飘然有若天仙,正是许久未见的知己红颜。

众人都看见她,会场一时间鸦雀无声,过了许久,李傅堂才回过神来,便拱了拱手,摆出了个自以为最是英武的姿态,笑道:“姑娘是何人?若要取李某人之命,却不知是如何个取法?”

若雨虽有薄纱遮面,而温柔乡的“唯美”心法何等了得,非但李傅堂,几乎所有地人都为她的绝代风华所倾倒。几百席中,只剩下李丘平三人,以及那小天师张鼎还保持着正常。

杭天昊叹道:“若雨妹子的武功又有精进了,当真不知她是如何练法!家师曾道,洪先辈所传皆是天人之学,果然令人赞叹!”

唐凌绝左右看了看痴愣愣地人群,摇头道:“还好她是咱们的盟友,若是敌人,唐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先杀了她再说!”

李丘平不理二人,只是望着若雨暗道: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单纯为了救援岳帅,还是已经想得清楚了呢?

若雨略一转头,于数千对眼睛里找到了李丘平的目光,二人神魂相交,如金风逢玉露。

“姑娘?”

李傅堂是比较快恢复神智的人之一,见若雨不肯和他说话,便沿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知怎的,一眼就盯上了李丘平。

李傅堂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强烈嫉妒,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各位,大家既然怀疑李某所言,这便听我到来。”

“李丘平此人,表面上是抗金爱国的义士,其实却是野心勃勃的奸雄!”

见众人已成功被自己地话所吸引,李傅堂施施然道:“起初,李某人亦是认为这位少侠是难得的忠烈侠士,而直到他夺取洛阳后变换了旗帜。不知大家有否想过,李丘平他因何要将义军的旗帜改成了神州军?”

“莫非他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改变了旗帜以待岳帅?”霍清源身后弟子魏青问道。

“非也!”李傅堂不待旁人插言,摇头道:“谅那李丘平有多少见识,能料到如此实事!在当时,这等便是在下师尊,那也是很难算出了!不过之后岳帅入狱,却是在这位李少侠的掌握之中了!”

“李丘平之所以改旗易帜,目的就是一个,在那个时候,其人已然存了反意!”李傅堂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也没有什么不妥吧?你在这里大言谈谈,目的不也是为了拉大家造反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李少侠?”

说话地人刚刚赶到,李丘平抬眼望去,果然便是关定,武山则站在他旁边,二人浑身血迹处处,显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斗。

李傅堂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朝廷不过下令岳帅班师,并未有其它错处,他李丘平有什么理由造反了!此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荒谬之极!”武山禁不住高声道:“且不说神州军当时改旗帜是否已存反意,阁下的意思是,当时不该反,而现在就应该反了吗?那好,在下请问,朝廷除了害岳帅,在神州军改旗帜后可还做了什么让阁下有理由造反的事了?”

“陷害有功重臣,自毁长城,这还不够么?”李傅堂冷冷地道:“你又是什么人,与那李丘平有什么关系?”

“不然,不对!”中州双煞哪个胖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李傅堂道:“你不要句句都问别人是什么人,只要说得有理,便是铁血盟的人又如何了?阁下处处以人身份而质疑,不觉得小人了点么!”

“你!”

李傅堂一时语塞,那胖子却不理他,接着道:“其一,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廷便真是杀了岳帅,那也绝不是你可以举事造反地因由。更何况,你刚才还在说:朝廷腐朽不堪,对外软弱无力,靖康之耻犹在眼前,对内残暴不仁!这些可都是在神州军之前就已经发生了的!所以神州军当时便是真有反意,以阁下地逻辑,那么也是应该的!”

“其二,李少侠虽然易帜,却并未有任何造反的举动,这么长时间,神州军未占大宋寸土,唯一与朝廷的一战,那还是迫于无奈的自保罢了。朝廷派出长公主出使,李少侠不顾性命之忧而赴朝廷之约,这些都不是明证么?除了你李公子,还有谁看出了神州军的反意的?”

“其三,就算神州军或者有些打算,可人家并未说出来,而你李公子可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大宋气数将尽,华夏一族当兴。阁下莫非觉得,你要造反便是天经地义,别人心存反意就是其心可诛?到底是谁该诛心了!”

“其四。。。。。。”

“住口!”李傅堂脸色铁青,暴声喝道。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刚刚好!鄙人原本只说得出三条,没有这其四的,不过阁下这一怒,在下倒时正好想起来了!其四,阁下自矜多疑,暴躁易怒,毫无度量,张天师便真有华夏当兴之言,那也断然不会应在阁下的身上,阁下若要拉人入伙,这便可以死心了!”

“痛快啊,痛快!”唐凌绝大笑,丝毫不理李傅堂足以杀人的目光,大声对那胖子叫道:“想不到足下竟是如此妙人,昨夜怎么没发现呢!那第四条实在是妙极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胖子遥遥拱手,笑道:“中州双煞,劳野,不敢有劳唐公子过问!”

唐凌绝愣了一愣,随即释然,听方才那番话,这劳野乃是及其精明的人物,认出了自己那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劳野,老爷!”唐凌绝再次大笑,“还真是不好过问了!咱们这里空得很,二位不如过来一叙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劳野悄悄地与樊不讳说了几句,樊不讳大喜,二人便一齐坐到了李丘平这一席。

李傅堂斜眼望着几人相交,嘿然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铮”地一声大响,众人脑子一晕,耳中一阵惊鸣。

李傅堂愕然转头,只见若雨虚按琴弦,冷冷地道:“没有完就继续说,否则,死!”

李傅堂只觉得耳鼓被震得生痛,这才知道眼前这绝美的女子竟然是一位超强的高手!

再看了看若雨手中的瑶琴,传说中的故事涌上了心头,李傅堂指着若雨,骇然道:“你,你是。。。。。。”

旁边魏青轻声对李傅堂说道:“没错,她就是铁血盟的若雨姑娘。”

诛仙阵一战,李丘平和若雨以音波退敌的事情早已轰传天下,尽管大多数人都认为那只是夸大了事实的传说而已,但是若雨的名字便与李丘平一样,几乎无人不知。

李傅堂心中震感,回头看了看张鼎,见那小天师浑然不以意,乃略略镇定了下来,便拱手道:“原来是铁血盟的若雨姑娘驾到,倒是李某人失了礼数了!”

若雨眉头一皱,屈起中指一弹,“嗡”地一声响起,众人再次耳鸣而皆感骇然,明明是普通的一声琴音,而其中的意思却是非常清楚,“说!”

李傅堂勉强笑了笑,这次琴音他虽然有了准备,居然还是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这妖女到底是从何而来!

那小天师张鼎忽然站起身来,迅快无论地取出了一柄奇形怪状的短柄钢叉。只见他闪到李傅堂身前,手上一震,那钢叉上的九个分支不住颤动起来,一种诡异之极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便似地狱恶鬼所发,如泣似诉,刹那间便将空中不绝的瑶琴余音压了下去。

就在张鼎动手的这一瞬。整个会场阴气森森,似乎连天色也暗将下来,那奇形怪状的钢叉发出地诡异声好像将整个会场带进了另一个空间。

杭天昊讶道:“竟然是真音荡魔叉!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件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唐凌绝好奇地问道:“看上去很邪门的样子!”

杭天昊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邪门,真音荡魔叉乃是我道家至宝,据说乃是广成先师降妖伏魔的法器,有无数妙用,这振声而成地狱之象,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我在武当藏经阁看书的时候曾看见过介绍。当时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的骗人把戏,万料不到世上真有此异宝,今天真是打开眼界了!”

唐凌绝忍不好笑,道:“杭兄,你身为道家弟子,居然怀疑自家的典籍是骗人的把戏,看来你这道士做的不及格啊!”

杭天昊哈哈一笑,“那是,唐兄果然知我,家师也就是这么说我的。”

唐凌绝与李丘平想想天微真人在教育这弟子时无奈的神情。皆感到莞尔。

却说场上,若雨见有人破了她的琴音,禁不住柳眉一挑,纤指虚按,便欲再施绝技。

张鼎却忽然一紧右手,充斥着会场地诡声顿时消失。天光亦重新洒落,原本已经坐立不安的群豪也终于呼出了胸中一口闷气。

张鼎对着若雨摇了摇手,又打了几个手势。若雨不适哑语,自是看不懂他要说什么,但其人既然已经收音,对着一个享有威誉的残疾人,倒是不好咄咄相逼了!

李傅堂见若雨不再出手,还道是师伯已经震慑住了这个妖女,乃得意一笑。对群豪做了个罗圈辑,便向着李丘平这一席道说道:“先前这位劳兄请了,阁下未等兄弟将话说完就做结论,就算是不是洛阳的人,亦未免不够厚道吧!”

“厚道?”劳野讶然道:“背后论人是非,毁人不倦的人,居然还知道有厚道这两个字?”

李傅堂这次却不生气了,摆了摆手道:“我不与你耍嘴皮子。你爱听不听,李某人总要说的,公道自在人心,李丘平是什么人。待我说完以后,大家只有所公论!”

所谓墙倒众人推。李傅堂被劳野驳得大失颜面,中豪杰不乏好事者,若不是刚才张鼎露了一手,此时只怕以是虚声四起了。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人小声嘲讽,四下里络绎不绝。

李傅堂不理会周围的嘲讽,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神州军易帜后,知道迟早会与大宋一战,而大宋有岳帅这擎天之柱在,无论他们强到了什么地步,绝然不是岳家军的对手!因此,对付岳帅便成了洛阳的当务之急。”

“胡说八道!”

李傅堂看了看发话的武山,不屑地摇了摇头,接着道:“是否胡说八道大家自有公论,你一个乳臭未干地小毛孩懂得什么!李丘平等人仗着武功高强,自然是敢赴临安。不知大家有否想过,如果是真心和议,他们却为何要先到岳帅府上,而不是直接与朝廷接洽呢?”

“公子的意思是?”霍清源不失时机地问道。

李傅堂叹道:“岳帅功高盖主,早已为朝廷所忌,而私下里结交外敌,更是不赦的大罪,李丘平的时机掌握得真是妙到豪癫,当时,神州军,他李丘平,可还是朝廷的潜在敌人呢!”

“原来如此!”霍青源故作惊讶道:“李丘平明地里是拜访故友,实际上却是故作姿态而让朝廷生嫉,从而。。。。。。”

霍青源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厉害啊!”

李傅堂接着道:“后来,那李丘平不知做了什么事,若得皇帝大怒,和议之事就此作罢。想来这也是他故意为之,原因有两个,一,据说朝廷派兵缉拿李丘平等人时,他们正好不在,试问,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地事?二,岳帅私迎李丘平一众的事,亦因双方和议不成而构成了重罪,就此岳帅入狱!”

李丘平等各自叹息,这李傅堂虽然是一意污蔑,但事有巧合,他却也能自圆其说,而关于岳飞入狱,却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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