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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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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方良一怔,他与大理寺虽然不算和睦,但到底算是同一阵营的,最近也没什么事情闹翻,大理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他家里抓他的人?沈方良微微皱眉,问道:“为什么抓败家子?”

    严瑾急道:“好像是说有个什么秦家的人,告败家子卖良为倡,逼死了他们家的小儿子。”

    得!这话一说沈方良就明白了,这是尹日升做的孽找上门来了,他害死的那位前内室的家人来报仇了!

    沈方良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虽然沈方良也很渣,渣了很多女人,但是逼死人命这种事情生长在现代社会的他还真的没机会尝试,尹日升这种孽坐下了,难道他沈方良还去帮他行贿给这货洗白吗?哈哈,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绝世渣男有了点儿出息,中了举,结果呢,前功尽弃!这么长时间,一场空忙!还不如当初去找几个中级渣男忙活呢!

    严瑾虽然也鄙视败家子的为人,但是到底是一个屋檐下住久了,加之他和尹日升相处这段时间这败家子被沈方良看着打着也没机会做什么恶事,顶多有点儿贱兮兮的渣,所以严瑾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竟是对尹日升这个败家子有了几分家人式的感情,此时尹日升被抓,还有几分焦急,忍不住的问沈方良道:“方良,现在怎么办啊?”

    沈方良此时的心情差到极点,一甩袖进了屋子,冷冷的抛下一句:“怎么办?凉拌!”

    沈方良这副面上挂霜眼睛冒火的样子,明显是怒怒气气的样子,让严瑾一时间不敢跟过去多说什么,沈方良怒气冲冲的冲回自己的卧房,刚一关上门,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家伙,笑嘻嘻的道:“怎么?放弃那个败家子了?”

    沈方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那个一开始来到这世界起就打交道的书仙,这一看清,又冒出一肚子的火气,沈方良盯着这个书仙,冷冷的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幸灾乐祸来了?”

    书仙挑挑眉,道:“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沈方良“哈”了一声,道:“我在这个败家子身上花费了这么多时间,现在前功尽弃了?我被折腾的这么惨,还不都是你们那个什么女神闹得?现在你是来围观我怎么更惨一些的不是吗?”

    书仙耸了耸肩,一个转身跳到一旁的坐榻上,抓起案几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还道:“什么叫前功尽弃?,你现在可是杨秀业的宝贝儿,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允许有人动你,你去活动活动,这官司肯定能压下来?”

    沈方良哈了一下,道:“活动什么?让秦家人把案子吞回去?承认他们自己诬告?哈,我做不出来!”

    书仙挑挑眉,道:“你都能把相交十年的女朋友给渣了,害怕干点儿其他的亏心事?”

    沈方良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眼神中有异样的情绪微微波动,方才翻滚的怒气与冰冷都消失无踪,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沈方良静默良久,然后抬头看向案几旁正在闲闲散散吃点心的书仙,轻声道:“你们一直以来就是想要我到这一步,就是像让我承认我是个混蛋对吗?”
第80章
    沈方良拿着那颗白色的棋子落在最后一格,然后挑眉得意的道:“我赢了。”

    李承宇看着那颗白色的圆圆的棋子落下的点,满是不开心的低头生起了闷气。

    各位看官以为这两人在下围棋,不好意思,沈方良这个渣男怎么会下那么高大上又耗精神的东西,看看这五个角角像五角星一样形状的棋盘,看看那磨成圆形的黑白棋子,没错,这是跳棋,用石头磨成的类似于黑白棋的跳棋。当然如果你问为什么沈方良不弄一套完整的各色棋子都有的全套跳棋,呵呵,第一,这副跳棋是沈方良自己做得,是他用来哄李承宇的,再次,这个年代要做各色跳棋棋子多半是要用琉璃做,成本太高,不比黑白色棋子,沈方良拿着宝剑嚓嚓嚓削好了再用手直接上内力磨好了就行,琉璃太贵,沈方良不舍得花,肉疼,反正他和李承宇下棋其他人也不敢上来同盘,黑白两色就够用了。

    李承宇看着整整齐齐的跳进自己阵营的白棋,再看看自己还排成一个长龙的黑棋,郁闷的低头,然后一扭身子,闹别扭不去看沈方良,沈方良看得倒是乐了,有心逗逗这个小孩子,李承宇扭身子转向哪边,他就一个轻功步法踏到李承宇扭头的那个方向。

    李承宇输了棋正不开心呢,一扭头就又看到了沈方良那张洋洋得意的脸,气闷,在一扭身子转头,结果又看到了沈方良那张满是调侃的脸,再一扭身,结果还是沈方良……

    已经跟着沈方良练了一段时间武功大概知道了一些武学常识的李承宇知道这是沈方良

    在用轻功戏耍他,本来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加不开心了,咬着唇忍着满腹委屈,然后看着沈方良脸上那张调侃戏耍的神色,终是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道:“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

    沈方良一看李承宇哭了,有些慌了手脚,遇到尹日升那个纯粹的败家子他可以直接上拳头,可是对着一个哭泣的孩子,他却有些不知所措,过于善良柔弱的东西与他习惯的那个尖厉的世界太过格格不入,以至于他无法像他一贯那样自信的作出机敏的反应,所以沈方良脱口而出,道:“别哭了,不哭我就带你出去。”

    李承宇听到这话,止住了哭声,身体的孱弱让他自从出生起就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仅有的几次离开这个地方也同样是在这座宫殿里转悠,比如去见他的父皇,就是那几次的经验也总是来去匆匆,因为阿父担心他的身体不宜劳累,所以后来他也不用离开这个院子去去给父皇请安了,父皇来看他。

    以前他没有这个力气去期望可以去体验更多的有意思的东西,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总是难受无力,不得不趴在床榻上每天灌进去一碗又一碗难喝都药汤,昏昏沉沉的度日,但是现在他有力气了,他可以坐起身来一整天都不觉得累,他想出去,不想再被憋在这个小院子里。

    李承宇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沈方良,道:“真的?”然后李承宇急切的抓住沈方良的衣袖,大声道,“不许骗人。”

    沈方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干嘛这么嘴快!不用太丰富的想象力就能够想象,若是他和杨秀业提出要带李承宇出去玩玩看看这种对于普通孩子来说很平常的事情,这位过国俌殿上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更别说那些数不清的想要这个病弱孩子性命的别有用心之人,沈方良可没这个自信他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看着李承宇那满是希翼的眼神,沈方良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话吞回去,突地,沈方良灵机一动,扯起床榻边上的厚丝被将李承宇打包裹了个严实,然后一把抱起被裹着像个粽子一样的李承宇,飞身出殿,轻功踏步,飘然落在立政殿的屋顶之上,然后轻点屋顶,像一只白鹤飘然划水,徜徉在太极宫的屋顶之上。

    李承宇第一次被人用轻功而且是绝顶的轻功带着飞,高兴的直拍手,及至沈方良在太极宫最高的一处宫殿屋顶停下来,抱着他,俯瞰这争执日中鼎盛之时的长安。

    有人生鼎沸东西大市,有各色小铺里坊,有马车来去如龙,有舟楫马头穿梭,种种繁华,在此处俯瞰,俱是细小,站在太极宫最高处俯瞰长安,如神仙俯视凡尘蝼蚁,然人声热闹繁华不减。

    沈方良抱着李承宇,指着那宫城外的长安,道:“看看长安,看看这盛世长安!”

    “哈哈哈,考中了!我考中了!”抱着礼部送来的正式通知考生考中的官帖,尹日升狂笑不止。

    好吧,任何一个从这个残酷的科场考出来的士子得知考中时都会很高兴,严瑾也很高兴能够,张献忠也很高兴,但是尹日升高兴得太过头了!他已经连笑了三天了!简直魔音穿耳!

    严瑾有些双目无神的看着那个还在抱着官帖狂笑的尹日升,对身旁的张献忠道:“他是不是疯了,方良也不管管?”

    张献忠也被尹日升这整整三天几乎没怎么停的笑声折磨的有些脸色发青,道:“方良要是会管还会甩手进宫了吗?方良说了,这个败家子难得出息一回,让他高兴高兴。”

    严瑾抬手捂住耳朵,可是还是挡不住那穿耳而来的尹日升难听又魔性的笑声,转头看向一旁安静傻笑的阿傻,叹了口气,道:“还是阿傻好,虽然也间歇性的发疯,起码没这么贱嗖嗖的折腾人。”

    “咚咚咚咚!”声音大得吓人的鼓声进来,让大理寺众人都纷纷聚集到门口。

    今日当值的萧玉成满是稀奇的道:“这……谁敲鼓啊!”

    正在疑问间,外面大理寺卫士匆匆奔进来,道:“大人,有人要告官!”

    这话让萧玉成一愣,话说自从令狐少卿接管大理寺以来,大理寺就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功能,门外也竖起了声闻鼓,但那面鼓几乎已经快落灰了也没人敲,因为一则大理寺处在仅靠太极宫的官署区内,百姓不能擅入,所以老百姓打官司通常不会找大理寺而是去长安府令出,二则,官员之间有纠纷通常在吏部、刑部就解决了,也不会闹到要倒大理寺来击鼓鸣冤。因此,一来二去,大理寺门外的声闻鼓就成了摆设了,所以大理寺众人才会对这鼓声如此陌生。

    鼓声阵阵,萧玉成正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升堂时,外面又跑进来一名大理寺护卫,擦着汗跑到萧玉成身前,道:“大人,外面那个老头带着个穷措大……不是……是新科同进士要来告……告……”

    萧玉成一脸不耐烦,道:“告谁啊?”

    那喘着气的护卫道:“告尹日升。”

    萧玉成微微皱眉,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谁啊?

    身边一个护卫提醒道:“大人,沈方良家里那个败家子。”

    萧玉成反应过来了,等到他反应过来了,就特别想说一句,我去!
第79章
    李易甫颤抖着看向兄长,希望兄长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不是父亲的灵位,打李易谦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李易甫的最后希翼。

    李易谦眼眶通红,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苍白的脸色微带颤抖,道:“父亲已经去了。”

    李易甫满是不可置信的摇头,拉着李易谦的衣袖,拼命摇头道:“不可能,父亲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可能……我离庄子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李易谦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开始向下掉,哭泣着道:“父亲一直有旧伤,只是仗着内力深厚一直压制着,前几日父亲内伤复发,一发不可收拾,没几日就……”

    李易甫至此终于是相信那一直严肃却又慈爱一直庇护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瘫软在地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易谦擦了擦眼泪,稍稍平复了下情绪,道:“是父亲不让告诉你的,怕影响你科考。”

    李易甫哭着摇头,道:“父亲病重在床,我还去求什么功名?我还去考什么试?功名难道比在父亲身前尽孝好重要吗?”

    李易谦听到这话,突然怒了,一把抓过瘫软在地的李易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李易甫被这一耳光打愣了,从小到大,父兄一直对他呵护宠溺,从未有半点苛责,今天是他第一次挨打,这种经验足够陌生到让他呆愣到难以对现下的状况做出反应。

    李易谦打了自己弟弟一个耳光,但是看着自小呵护的兄弟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段时日被父亲去世的悲伤以及家族重担压得有几分喘不过气了李易谦心中一痛,但随即的,他压下了心中的痛楚,微微挺直了背脊,道:“昔年突厥乱华,家国大难,我们金钱堡作为昔年雁门八部的一支,自然不能坐视百姓被异族屠戮,所以散尽家财组织义军抗暴,可是我们这一片忠心为国的心意最后还回来什么?安平郡王府北伐,我们金钱堡在北方牵制突厥人是出了大力的,长安光复后,收缴我金钱堡的部曲我们忍了,国朝丈量土地,纳税纳粮我们也一律遵从,可是这等隐忍有还来什么!那令狐少卿嚣张跋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父亲,伤了父亲,逼迫我们不得不南迁扬州,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作为补偿承诺给我们李家的酒监专卖权却要收回去,哈,当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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