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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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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香囊,不是给了杨先生吗?”润莲藏不住话,一出门便悄悄地同自家小姐咬耳朵。
  “不可能。不要乱说!”
  杨先生那个香囊一早就让陆惊雷烧了,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公孙筠秀只是奇怪,为什么白姨娘房里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呢?
  “咳,小姐不用送了。老夫自己出去就成了。”被无视了许久的老大夫决定先行告辞。
  公孙筠秀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大夫既然来了,就麻烦您再帮我婶母看看吧。”
  说着,公孙筠秀就示意润莲多给他一份诊金。在照顾洪诗诗这件事上,公孙筠秀向来是大方的。这位老大夫已经收过她几次好处,所以办起事来也很尽心。
  每到这个时候,公孙筠秀就会庆幸陆惊雷将她的财物还了回来。不然,身无分文的她想要帮助婶母,还真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一行人到了洪诗的房间,却不见伺候她的老婆子。外室的窗户洞开着,站在屋里讲话都能呵出白气来,气得润莲连声诅咒。
  墙倒众人推。洪诗诗今时不同往日,得了这样的光景也不奇怪。公孙筠秀心里透亮,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悲凉。
  进到内室,见着躺在床上的洪诗诗。她的模样倒还算平静。
  大夫为她诊了脉,又说了些叫她放宽心、心病还需心药医之类的旧话,然后开出方子,完事。
  吩咐润莲将大夫送出门,公孙筠秀坐在婶母的床前,握着她的手,踌躇了半天,终是将白仙芝怀了孕却不能生养的事告诉了她。
  洪诗诗听完,忽地两眼发亮,随后露出一个青惨惨的笑容,“你是想问我,到底有没有下过毒是吧?”
  公孙筠秀不语。
  她始终觉得,一个那么疼爱自己孩儿的母亲,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冷血冷情、出手狠辣的人。从情感上,她还是很愿意相信婶母。可是,绿鸳的事实在太难圆说。之前公孙筠秀顾忌她的情绪,一直没有明着询问,今天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如果我和你说,我没有下过毒,绿鸳也没有。你信不信?”洪诗诗问。
  “绿鸳她已经供认不讳……”
  “呵呵……”洪诗诗又笑了,那笑容看起来却比哭泣还要凄惨,“绿鸳就是个傻的,被打了几棍子熬不住就认了。要是她抵死不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她这么一认,什么脏水都能往她身上泼。现在更是死无对证,什么都完了。”
  “死了?!”公孙筠秀摇头,“绿鸳没死,她只是被卖出去了。”
  洪诗诗大笑,“这话你也信?被打成那样,这种天气丢在柴房里冻一夜,还能活得成?”
  公孙筠秀心中大凛。绿鸳被审的时候她不在场,但按润莲打听到的消息,她当时应该是伤得极重的。想洪诗诗身为主母,都会被如此怠慢。那绿鸳受伤之后被丢进柴房,多半不会有人伸出援手。
  真的死了吗?说她已被转卖都是遮掩之词?公孙筠秀不敢细想。
  “你太天真了!”这下,轮到洪诗诗反握住她的腕子,力道之大,竟像是要将她生生碾碎了一样,“这个府里就没一个好人。明面儿上笑脸相迎的,背地里对你捅刀子眼都不眨一下。你以为李咏秋对你好?若不是有所图谋,她能平白无故对你那么好?把眼睛擦亮点吧!别和绿鸳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洪诗诗就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下子摊倒在床上。
  公孙筠秀想与她争辩,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彷徨再三,终是只留下“保重”二字,起身离去。
  屋外又下雪了,密密麻麻,好似罗网当头罩下。公孙筠秀站在四方庭院里,抬头仰望,只觉网口扎在四周,越缩越紧,竟是要将她收了去一样。
  “小姐,我们快回吧!”润莲撑着伞,挡住了公孙筠秀的视线。
  公孙筠秀有些脱力地倚着她,问:“婶母的汤药都交待好了吗?她的身子太弱,可不能再这么松懈了。”
  “交待了,塞了整一钱银子,那老精怪才答应多上点心。”润莲忿忿不平。
  公孙筠秀倒是不太在意,“若是银钱能换得婶母无恙,那也值了。”
  如果用银两可以买回母亲的性命,她倾尽所有都再所不惜。只是她已经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婶母潦倒至此,她做为晚辈,尽点绵薄之力也是应当。
  冬季夜长,晚饭的时间还没到,天已经黑透了。
  公孙筠秀在书房弹了好一会儿七弦琴,想平复纷乱的情绪,却总是徒劳无功。就在她准备叫上润莲,把摞在房中的箱子打开,翻出里面的书籍好好整理的时候,李咏秋派了丫鬟过来,说堂叔公孙德正在找她,要她快去偏厅一趟。
  公孙筠秀来了公孙府这么久,这还是堂叔第一次专门叫人来找她。她问来人是什么事,那人却跟蚌壳似地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肯透露。
  公孙筠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丑

  果然,才到偏厅,就见白姨娘与丫鬟兰香跪在地上。公孙德坐在主位,一旁是李咏秋。那情形,与他们一个月前逼问绿鸳的时候惊人的相似。
  “筠秀,你看看,这是你绣的香囊吗?”不等公孙筠秀见礼,公孙德就抬手递给她一个香囊。
  墨绿的缎子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竹纹,正是下午公孙筠秀在白仙芝的房里捡到的那一个。
  没等公孙筠秀接下来,李咏秋抢先一步把香囊拿在了手里,“怎么不是她绣的?您看这针脚,筠秀是使惯左手的,和右手使针的痕迹完全不同。不是她绣的又能是谁?”
  说着,她把香囊往公孙德眼前一送。公孙德面色阴沉,目光如炬,抓起那香囊往白仙芝脸上一丢,吼道:“你说!为什么已经送给杨正的香囊会在你手里?!”
  一听这话,公孙筠秀吓得眼皮一跳。那个香囊虽然很像给杨正的那个,可杨正那个早就被陆惊雷抢了,堂叔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误会?公孙筠秀想跳出来为白姨娘澄清,可她根本没法把陆惊雷的事儿往外说,只好先沉住气,让她自己去解释。
  同样的布料还剩下许多,公孙筠秀以为白姨娘会说她只是照着又绣了一个,可她却十分肯定地申诉道:“老爷,这是有人要陷害奴家啊!奴家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从哪儿来的!”
  说着,白仙芝突然转向自己的丫鬟兰香,狠狠地拧了一下她的胳膊:“是你这个小蹄子对不对?是你拿这东西来陷害我对吧!”
  兰香受此指控,立刻委屈得眼泪汪汪,一边闪躲一边叫道:“姨娘这是什么话?您这是要奴婢为您背黑锅吗?”
  “什么黑锅?!你把话说清楚!”
  这一吵嚷起来,便是不可开交。白仙芝本就是泼辣性子,认定兰香不忠不义,便像市井妇人一样对她撕打起来。兰香个头比较小,但身板却要壮上几分,虽然不敢还手,但左挡右挡也没让白仙芝讨到好去。
  “小贱蹄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心思。在我面前都敢几次三番对老爷抛媚眼子,你以为害了我,就能让老爷把你收房?做你的白日梦吧!”
  “你冤枉人!”
  白仙芝极无口德,骂得兰香又羞又臊,越发哭得委屈。乍看像是白仙芝占了上风,可这一强一弱的对比,却是让她失了人心。
  还未出嫁的公孙筠秀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
  公孙德脸色变幻莫测,让人猜不出情绪。
  李咏秋则是拉长脸,对一旁的丫鬟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分开!成何提统!”
  丫鬟们立刻上去拉开搅成一团的两人。
  重获自由的兰香四肢并用,爬到李咏秋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道:“姨娘要为奴婢作主啊!奴婢没有勾引过主子,都是白姨娘……她、她自己不守妇道偷偷与那杨琴师来往!她嫁给老爷之前,就与那琴师认得了啊!”
  “什么?!”这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公孙德最先嚷了出来。
  “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白仙芝气极败坏,猛地挣脱钳制,追打上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公孙筠秀本能想护住大着肚子的李咏秋,伸手拉了白仙芝一把。却被半跪在地上的兰香得了机会,一脚踹在了白仙芝的肚子上。惯力让白仙芝往后仰倒,公孙筠秀本来垫在她身后,眼看就要跟着倒下,却被润莲眼明手快捞了回来。少了她,白仙芝便没了遮拦,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一声惨叫后,就见白仙芝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兰香趁机继续喊冤:“白姨娘以前是在摘月楼卖唱的,杨琴师也在那里献过艺。老爷派人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几个月前杨琴师为曹乐正他们演奏,与白姨娘重新遇上,两个人就勾搭上了啊!”
  兰香的说辞有理有据,由不得人不信服。
  李咏秋随即大悟:“难怪她那么积极地促成筠秀拜师,原来是想借着杨正来府里授课的机会暗通款曲?!那香囊倒成了你们的订情信物了?!我真是糊涂啊!怎么就被你们这些个不要脸的给利用了!”
  “不是的……”
  没有人去理白仙芝,公孙筠秀想跳出来解释那个香囊,却被润莲死死抓住。她不解,直到对上润莲焦虑的眼神,才顿时冷静下来。
  现在说的是堂叔的小妾红杏出墙,无论她跳出来澄清能不能还小妾清白了,她自己的名声都会赔进去。陆惊雷是她的死穴啊!
  “不是的!她胡说!我与杨正之前只是点头之交,根本算不得认识!”
  白仙芝向来我行我素,行为举止为人诟病的地方太多,此时解释起来就显得格外无力,而且越抹越黑。
  回想杨正每一次过府,白姨娘都十分耐心地作陪。即使被婶母打了,都不能影响到她。她还曾多次提出代替公孙筠秀送客,的确与杨正有许多私下接触的机会。那个香囊只是导火索。她对杨正的关注,早已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不被香囊连累,也会因为别的生出风波。
  这些事落在公孙府上上下下的眼中,如今联系起来,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的清白,连公孙筠秀都开始有了怀疑。
  “老爷……奴家……真的没有……”白仙芝也知道事情严重了,便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丈夫身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上滑落,衬着她依然娇美却异常苍白的容颜,我见犹怜。
  “狐媚子!还想来迷惑老爷!”李咏秋彻底对她失望了,满脸歉意地看着丈夫,捧着大肚子就要跪下,“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太大意了,只当她年轻好动,喜欢玩乐,所以平时对她管束不严,三天两头地任她出去。如今酿成大错,丢了老爷的脸面,污了我们公孙家的家声。妾身真是该死啊!请老爷责罚。”
  说着说着,李咏秋便嘤嘤哭了起来。
  兰香见状立刻扶住李咏秋,没让她真的跪下,万分自责地跟着哭道:“不关李姨娘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啊!是奴婢胆子太小,不敢禀告李姨娘。求老爷责罚奴婢吧!”
  “我没有!啊……疼……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老爷,你不信我,就去找杨正!找杨正对质啊!”
  白仙芝捂着肚子,一边叫疼一边往公孙德身边爬。她知道,公孙德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得捞在手里。
  可此时的公孙德被扣在头上的绿帽子气得七窍生烟,早就不想再听白仙芝的申辩。他也不愿妄自菲薄,可一想到杨正斯文清雅的样貌,再对比自己如今的肥硕臃肿,白仙芝那样娇柔美艳的可人儿会选谁?!
  “不用找了!下午我就派人去过。那杨正得了消息早就跑了!”再抬头,李咏秋的脸上已经不见泪痕。一句话,便绝了白仙芝的后路,“那消息只怕都是你找人递出去的吧?!”
  “你血口喷人!”
  白仙芝急疯了,眼看就要抓到李咏秋的衣摆。一旁的仆役立刻上前把她拖开,却见她身下拖出一滩血渍。
  “血!”
  不知是谁失声尖叫,白仙芝自己也发现了,愣了几秒,便吓得晕了过去。
  谁也不敢出声,屋内陡然寂静。
  公孙筠秀瞥见堂叔阴沉沉的面容,发现他丝毫没有要表态的意思。而姨娘李咏秋虽然看着躺在地上的白仙芝,神情却十分漠然,也不像要伸出援手的样子。
  主子不动,仆人们也不敢妄动。
  地上的血渍触目惊心,公孙筠秀双手交握成拳,强忍着身体里泛开的阵阵凉意。她虽没有嫁人生子,但也知道这鲜血多半是流产的征兆。虽然大夫说过白仙芝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可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向结束,还是太过残忍。
  公孙筠秀鼓起勇气,颤声唤道:“李姨娘……”
  她在堂叔家里一向与李咏秋最为亲近,她知道李咏秋性子柔和,就算此时正在气头上,也一定不会置白仙芝于不顾。
  李咏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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