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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未成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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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颊边飞舞,飘扬的裙袂令原本落寞的心情也渐渐平息。微笑着仰望天空中如纱如烟般恬淡轻盈的浮云,放眼不远处的丹霞峰,一片苍翠的槲树与峰头的紫云相互映衬,甚为壮观。微风拂过,林海荡起层层波浪,远远望去,似乎已经与紫云湖中的涟漪连成一片,得摄人心魄。她渐渐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不知不觉中,突然有少许淅淅簌簌的奇怪声音传入耳际,素衣不经意地环视四周,却蓦然发现密林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双饥渴如野兽的眼睛!她稍稍错愕,随蓟由心惊!
  是什么人正躲在暗处窥伺?!
  【此间少年】
  那是几个形容枯槁的汉子,衣衫褴褛,神情憔悴。他们见素衣不过是个孤身少,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他们的身体虽然瘦弱得不象话,却有着狼一般绝望凶残的眼神。那眼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令恐惧从心底不由自主地蔓延开来,侵蚀着四肢百骸。
  难道,他们是企图杀人越货的山贼?
  素衣一边打量着他们的举动,一边极慢地往后退,不过几步便已是退到了崖边,无路可再退。
  那几个汉子的眼神着实让人心里发悚,她手里没有兵器傍身,一旦动起手来,很难说谁能占上风,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跳下山崖。山崖有十几丈高,崖下杂草丛生,乱石嶙峋,如果往下跳,以她的轻功,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四儿也在这附近,万一她跳下了山崖后,这几个汉子转而袭击四儿,那可怎么办?以四儿的身手,是决计应付不了这几个汉子的!
  到底是迎战还是跳崖?
  就在素衣哨思考万全之策的瞬间,四儿骑着马从树林深处回来了。
  “四儿,不要过来!”一瞟到那鹅黄的衣角,素衣即刻大声提醒她,可四儿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懵懂懂地看着素衣,还以为是在开玩笑,而马也依旧没有停步,越来越靠近崖边。直到她看到那些逐渐逼近素衣的凶恶汉子,这才被吓得目瞪口呆。“衣,小心!”她刚一回过神,就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这一叫彻底惊动了那几个逐渐逼近的汉子。
  “四儿,快——”素衣还没来得及把“走”字说出口,其中一个汉子已经扑了上来,他手里握着一把满是缺口的柴刀,那刀直挥向素衣牵着马缰的手臂。素衣忙不迭地将手往后一缩,那锈迹斑斑的柴刀正好砍断了缰绳,旁边,另一个汉子也挥刀砍了过来,却是狠狠地砍到了马背上。马儿受惊吃痛,突然没有征兆的抬起前蹄长嘶,素衣立刻往旁边躲闪,却已经是阑及,她只好再往后退,却发现后脚已经悬空,无法收回。她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感觉自己的身体凌空直往悬崖下坠去!
  看来,这下她是凶多吉少了!
  素衣轻轻地闭上眼睛,耳畔是呼啸的冷风。她的身体象萧瑟秋风中凋零的朵,急速地在往下坠落。那一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临死前的恐怖也没有,平静得不像话。
  忽而一道暗影若流星闪电般一跃而出,凌空飞掠的姿势优雅非凡,从容不迫,宛若从天而降的神诋,风驰电掣间便已摄住了那若离枝白萼般下坠的身影。
  素衣差异地睁开眼睛,在急掠而逝的风中,那人背对阳光,首先映人眼帘的竟然是一张丑陋的面具!
  不,不对,或许应该说,她首先看到的是唯一没有被面具遮挡的一双眼眸。
  而那双眼眸也正盯着她。
  一双淡定而清亮。
  一双温和而深邃。
  两双眸子于这清山绿水间——就此相遇。在那四目相接的瞬息,或许便已经注定了一段尘缘。
  “别怕,已经没事了。”直到两人落到崖下的草丛中,戴面具的神秘人才出声安抚素衣。他一身朴素的青衫,身形颀长,右手握着一管碧绿的洞箫。那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闪烁着绿荧荧的柔辉,阳光所洒之处,无不晶莹通透,光滑如洗,不见一丝瑕疵,看那模样应该是玉石所制。听他的嗓音于温和中带着清亮,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面具下的应该是个刚及弱冠的少年。
  素衣理了理衣裙,盈盈一笑,态度从容:“多谢面具哥哥救命之恩。”
  面具少年微微点头,对她“哥哥”的称谓似是默认。他抬头望了望崖上,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须臾之后,他温贺开口:“抱紧我的腰,我带你回崖上去。”
  素衣看着他的眼,那双眼极深极深的黑,比无月的子更黑,比万丈深渊之底更黑,澄亮若秋飞星,温润而晶莹,深邃而悠远,给人一种全然的信任,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给他。“恩。”她没有迟疑,上前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面具少年揽住素衣,双臂一紧,稍稍一使劲,旋身飞纵间,借着崖壁上凸起的石块棱尖,须臾便飞身掠上了崖顶。
  那几个袭击素衣的汉子已经不见了,马也不见了,地上到处是还未干涸的血迹,沿着青石和泥土绘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血痕。但出乎意料的是,四儿居然还骑着马站在原地,她呆若木鸡地看着素衣,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衣刚才掉下山崖明明是一个人,为何片刻之后再上来却多出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等到她终于答惊中清醒过来,她立刻扑上前,抱住素衣即开始号啕大哭。她刚才亲眼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拿刀劈头向衣砍过去,而衣往后一退便摔下了山崖,她几乎被吓得心魂俱裂,整个脑子乱得象理不清的麻线团,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立刻骑马逃走。
  要是衣出了事,那可怎么办?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拉着衣从太上璇玑观跑出来,她们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别哭,别哭,我没事了。”素衣轻拍着四儿不断抽搐的肩膀,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她挂在脸上的眼泪:“你这个傻姑娘,为什没赶紧骑马离开,还杵在原地发呆?那些山贼呢?”
  “他们想把马儿牵走,可马儿不肯跟他们走。其中一个人就用刀狠狠地捅进马儿的肚子……”四儿哭得很伤心。师父在长白山下向真人买马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这三匹代步的马儿,可现在,她亲眼看到其中最为温驯的那匹马儿被那几个汉子给宰杀了,怎能不伤心难过?她抽泣地指着汉子们离开的方向,泪珠还挂在脸颊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他们把马儿拖走了!”
  “这些人只是为了抢我的马?”这下子,倒换素衣纳闷了。想想刚才的情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似乎真的是一心抢马,挥刀砍向她的手臂也好像旨在逼她松开缰绳,而且,他们用的刀也好像是已经生锈豁口的旧柴刀,难道——
  面具少年低头看了看地上遗留的脚印和血迹,再抬头时,眸光已是一片成竹于胸的黝黑:“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那些抢马的人应该是逃亡的流民。如今河南府周边灾情严重,不少人逃亡到了颍川、凤阳一带,因为怕被府抓住督令回乡,他们不敢在山下行乞。可也巧,嵩山附近的大小寺庙道观都在接济流民,他们有的就干脆藏身在山上,靠救济的粮食和野菜充饥。你们刚才在树林里策马闲游,他们见你们不过是两个小姑娘,不足为惧,便抢走你的马。如果我没有猜错,现下,你的马已经被他们宰杀分食了。”
  对于面具少年的分析与猜测,素衣沉默了。
  原本以为刚才那些汉子是山贼,可仔细想想,紫云山上道观寺庙林立,哪来的山贼?再者,什没入流的山贼会用生锈豁口的旧柴刀为非作歹?
  或许,一切正如面具哥哥所说的那样,那些贸然袭击她的人不是山贼,而是逃亡至此的流民。
  沿着留下血迹的路寻过去,果然在附近的一个山洞外找到了那些袭击素衣的汉子。
  马的尸体已经被分切成了几大块,马鞍和嚼子被随意地扔在一旁,沾满了斑斑血迹。几个汉架起火堆分食着马腿,最瘦削的那个甚至不等马肉烤熟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如同茹毛饮血的化外蛮族。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躺在山洞口,两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忙着把一块已经烤熟的马肉撕成小块,其中年纪较大的正小心翼翼地把刚烧熟的马肉喂到小孩嘴里。
  “马儿!”四儿毕竟年纪还小,一看到马的尸体,本来还红肿着的眼儿又迅速地浮起一层水雾,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正在大块朵颐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你们把马儿赔给我!”她正想冲上前抢过他们手中正在剥皮的另一只马腿,却被面具少年给一把拉住。
  “小姑娘,稍安勿躁。”面具少年冲四儿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此时,那几个流民汉子也正戒备地握紧手中的柴刀,用一种困兽般的眼神盯着她们,似乎是在警告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们随时有可能冲上来以命相搏!而那两个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些胆怯地畏缩在角落里,继续照顾着似乎已经病入膏肓的孩子。
  “你们是从哪里流亡过来的逃户?”面具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虽然炕见他脸上是何种表情,但,听他沉稳的声音便知他对那几个面目狰狞的汉子毫无畏惧。
  “什么流亡逃户?”火堆旁,一个汉子缓缓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马血,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半眯着眼,将面具少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好几遍:“我们从哪儿来与你何干?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少多管闲事,要不然,可别怪咱们兄弟几个不客气!”
  “你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客气过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向一个小姑娘挥刀相向,莫非,你们是打算在这紫云山上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面具少年对汉子的威胁完全不以为然,只是毫不在意地低头抚弄着手里的玉箫,语气很是轻柔。
  面具少年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了旁边怒眼横眉的汉子,他“趴”地一声把手里的骨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恶狠狠地吼道:“就算我们占山为王又怎么样?你若是识相的就赶快滚,别逼我们动手!”他挽起破烂的衣袖,冲上来便打算动粗。
  面具少年并不在意,手中的玉箫微微一扬,正好点中那汉子的穴道,让他如木偶一般被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若你们是山贼草寇,那倒简单,只需要上报府剿灭就是了!不过,看你们的模样倒像是无粮度日的流亡逃户,为什没去崇庆寺,少林寺或者太上璇玑观求助,而要干抢劫路人的伤天害理之事?”他依旧是轻柔温文的嗓音,如同谈天气一般漫不经心。
  “你胡说!”火堆旁那个一直只顾狼吞虎咽的年轻汉子似乎已经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想冲上来,却又怕自己也中了妖术,只好隔着三丈远大声叫嚣,似乎对面具少年的指责很是不服气:“你使的是什么妖术?赶快放了我哥!我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把府的人带来,我们也不怕!不过就是一匹马而已,府难道会判我们死罪?”
  “是吗?据大明律法,白昼行劫当以斩罪处决!就算你们是受灾的流民,府从轻发落不判你们死罪,可是——”听罢他的一番话,面具少年不经意地抬起头,深邃的眸光犀利如箭,一一扫过那几个汉子的脸,原本轻柔的嗓音兀地阴沉了几分:“你们在抢马的时候害一个小姑娘摔下了山崖,如果那位小姑娘有什没测,你们这辈子能安心吗?”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理亏,对于面具少年的指责,汉子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以沉默应叮一时间,树林里安静极了,没了风声,也没了鸟鸣,只有干草枯枝在火焰里吱吱作响的声音。
  “你们不是说这匹马是商队经过留下的快死的病马吗?”过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却是那个原本缩在角落里喂孩子的年老人,她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面具少年,接着扭头大声质问站在火堆旁的几个汉子:“为什么他说这马是你们抢来的,还害一个小姑娘摔下了山崖?你们到底做过些什么?!”
  红脸汉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人,似乎那人在所有人中具有绝对的权威。他有些抖抖擞擞,连说话也有些不太利索了:“娘,我们,我们只是抢了一匹马!我们,我们……”
  人不等他说完,便已经变了脸,她震惊地盯着手里剩余的马肉,眼眸中带着某种深切的失望与愤怒:“原来这马真的是你们抢回来的,还闹出了人命……”
  那原本怒目横眉的汉子也似乎有些慌乱了,急急地开口辩解:“娘,你别生气!要不是为了小山,我们也不会去抢她们的马。那小姑娘虽然摔下了山崖,但不是……”
  “你给我住口!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人穷,志不可短,你们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事来!”那人似乎已经认定他们做了谋财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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