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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嫡妃-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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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汐月很快就再次熟睡。
  她的额头已经惊出了一层细汗。
  她绑不好索性也不榜了,轻轻的把孩子放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嘱咐青翎,“明天……不,等会儿天亮了之后就让人找个奶娘来,这孩子不吃奶恐怕不行。”
  青翎点点头,“等会儿奴婢就让人去府外去寻。”
  说话间,厨房里的人已经弄来了热水,秦惜让人青翎看好汐月,在耳房中简单的沐浴了一番,把身上的血腥气息全都洗掉,沐浴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汐月的哭声,她顾不上那么多,在小丫头的搀扶下起了身,快速穿上衣服就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却瞧见容恒已经回来了,正抱着汐月小声的哄。她微微放下了心。她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容恒的身边,汐月却还在哭,怎么都哄不好。容恒见她来了,慌忙问她,“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她也没带过孩子,她哪里知道。
  “是不是饿了?”
  “应该不是,方才她喝了小半碗的羊奶,应该不是饿了,会不会是……尿了,或者拉了?”
  容恒蓦然一愣。
  秦惜就掀起汐月的尿布,一看,果然是拉了,她叹口气,把尿布给抽出来,又让青翎打来了热水,找来柔软的布巾把她的屁股擦干净,汐月的哭声果然就弱了下来。
  两个人把汐月哄好了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秦惜从他怀中接过汐月,瞧着容恒一身的狼狈,轻声道,“去洗个澡吧,也能舒服点。”
  容恒转身而去,秦惜就把汐月放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她肚子太大,不能平躺着,就侧着身子面对着汐月睡。汐月已经再次睡着,她瞧着她的眉眼,果然有几分和沈氏相似。
  “夫人……”
  “你也回去歇着吧,别忘了让人去找奶娘。”
  青翎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容恒很快就从耳房中出来,熄灭了蜡烛,上了床合上了帷幔。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双目紧闭仿若睡着了一般,可秦惜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睡着,今天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失去了挚爱的母亲,同时还知道了延昌帝明明知晓他的身份,却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不能自拔的地步。
  他以前应该对延昌帝有过期盼的吧,所以才会这样的愤然和失望。她也闭上了眼睛,可同样的也睡不着,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就全都是血。她睁着眼睛仰着头去看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就在秦惜以为就这样过一夜的时候,一只手却穿过了汐月,正正的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秦惜诧异的睁开眼睛,此时的天色已经蒙蒙亮,她能看到床外侧的容恒也睁开了眼睛,正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汐月。
  容恒却摇摇头,什么都不说,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秦惜知道他心里难受,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
  “睡吧。”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再说,都阖上了眼睛,但是也同样的,都没有真正的入睡。
  ……
  延昌帝的寝宫中。
  容誉和赵淳等人已经退下了,大殿中的尸体和血迹也全都被洗的干干净净,不但如此,寝宫里还点了熏香,熏香的气味弥漫,把整个大殿的血腥味都盖住了。
  延昌帝只留下了孙清正和韩子玉,他恼怒的瞧着两人,愤然道,“你们看看,看看容恒那个态度!他是朕的儿子,不是朕的老子,对朕就这个态度吗!朕是要传位给他,又不是要他的命,他怎么就那么不屑一顾,多少人为了这把龙椅争的头破血流,他倒好,送到他手里他都不要!他以为朕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吗!”
  韩子玉撇撇嘴,轻哼道,“是是是,您的儿子多,您可以把皇位传给三殿下啊,何必找容恒呢。”
  延昌帝当即怒目而视,韩子玉当做没看到,他心里替容恒很是不值,如果他是容恒估计做的也不会比容恒更好了,他叹口气搬了个凳子出来,给孙清正一把,自己也坐了下来,反正他对延昌帝一向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他嘀咕了一声,“累死了!”然后瞧着延昌帝,“皇上,您让臣和孙大学士留在这里干嘛啊,您倒是说说,这马上天就要亮了,臣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您如果没事儿的话臣就回去睡觉了啊。”
  延昌帝深吸一口气,怒火倒是消散了一些。
  “你们还不知道朕让你们留下来是什么事吗!”
  孙清正还没说话,韩子玉就已经懒洋洋的道,“臣不敢擅自揣测皇上的心思……”
  延昌帝狠狠瞪了韩子玉一眼,“韩子玉,你给朕好好说话!”
  “好吧,那就好好说话。”韩子玉面色把二郎腿放下来,面色正经了下来,“皇上,现在在您面前说话的不是韩将军,也不是韩小侯爷,就当臣是容恒的一个朋友,臣说的话兴许是大不敬,您要治罪也随便您。您口口声声说容恒他对您不敬,那请问他该怎么样对您才是对的?一个从来都没有对他尽过责任的父亲,您老高兴了就把他认回来,不高兴了就让他自生自灭,也不考虑考虑容恒他自己的感受。不是我说,这皇位兴许在容戌和容誉那里他们会争的头破血流,可在容恒来看,那龙椅跟一把破椅子也没有区别,他从来都不想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一颗心早就被你们伤的千疮百孔了!”
  瞧着延昌帝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他等了片刻也没有听到他说出一个字来,见此,他嘴角划过一丝讥诮,淡淡的道,“皇上,其实我挺佩服您的,真的!为了容戌可以让江山易主,这魄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是站在容恒的角度却没有办法理解您的所作所为!您可知道,您写下的传位圣旨,传给了容戌,如果容戌今天没有早饭,您可知道后果是什么?好,您不说,那我就干脆挑明了说吧。但凡容戌登基做了皇上,容恒绝对没有活路,他知道容恒是您的儿子,他恨容恒入骨,一旦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第一个人杀的就是容恒……别告诉我您不知道这个后果,您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去思考那么多而已,因为在您的心里,容恒和容戌……根本就不是手心手背,容戌被您捧上天,容恒就活该被摔进地狱吗!”
  瞧着延昌帝面色复杂下来,韩子玉脸色越发的冷,“一个父亲,明明知道这样会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还是这样做了,这跟您亲手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容恒只是对您冷嘲热讽几句,您就不平衡了?就觉得他是大不敬了?您想怎么样,就因为您要承认他的身份,他就应该感激涕零,跪在您的脚下高呼吾皇万岁?呵呵,这么蠢的事儿可不是容恒能干出来的!”
  他的一番冷嘲热讽终于让延昌帝恼羞成怒,他瞪着韩子玉,咬牙切齿,“韩子玉!”
  韩子玉已经撩起长袍跪在了地上,“臣方才一番话全都是肺腑之言,若是皇上觉得臣冒犯了您,只管降臣的罪便是!”
  “你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是啊。”韩子玉淡淡的看着他,“皇上,您若是也跟他几次三番的出生入死,看着他怎样在边关苦苦挣扎只为了活命,再看看他身上有多少致命的伤!身上的伤好医治,心上的伤却怎么都痊愈不了,皇上,您若是瞧见了,恐怕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延昌帝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的确不对,叹口气,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转眸去看孙清正,这个他信任的臣子此时同样用淡淡的谴责眼神瞧着他。
  延昌帝苦笑不已,他靠在床架上,脸色有些苍白,对韩子玉挥挥手,“起来吧,朕不治你的罪!”
  眼下还能对他说这样肺腑之言的,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人了。他揉着眉心,“容恒他……根本就不愿意认朕,怎么办?”
  “他不认您,您认他就行了。”韩子玉轻声道,“除非您真的要把大远交到容誉的手里。”
  怎么可能!
  他皇位的人选从来也没有考虑过容誉,完全不合适!他不会把老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交给他败坏。
  孙清正也道,“皇上,大景朝传来的消息您也该知道,眼看着楚容就要登基了,三皇子他……”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轻声道,“他毕竟不是楚容的对手,楚容的野心咱们都心知肚明,先前没有表示也是因为大远的情况比较乱,可现在……恐怕楚容登基之后便要开始对付大远了。”
  延昌帝继续保持沉默。
  孙清正继续道,“皇上龙体康健自然没有妨碍,臣也说个大不敬的话……皇上,您还是早些把储君的人选定下来。三殿下、并不是个安分的,您若是不收回他手中的权利,恐怕逼急了他,也会做出和容戌一样的事情来。”
  延昌帝一拍床架,“他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韩子玉说话可没有孙清正那么谨慎,轻哼道,“这事儿可保不齐,皇上,如果先前您不是让孙大人监国,让臣辅政,恐怕今儿个造反的不只是容戌呢!”
  什么狗屁的平衡之道。
  当皇帝的不知道都在想什么,如果早点把储君的位置定下来了,从来也不给容誉这个机会,容誉保管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哪里有这么多事儿!偏偏要给他和容戌的一样多,让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好了,场面控制不住了,最后就死的死,伤的伤呗。
  延昌帝拧起了眉头,所以眼下他也知道,能对付楚容的皇子,也只有容恒了,所以不管容恒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必须把他给认回来。
  大殿的风吹的厉害,延昌帝喝了两口冷风就抿着唇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皇上……”
  “咳咳,没……咳,没事。”好不容易咳嗽才止住,他只觉得喉咙涌上一股子腥甜,摊开手便瞧见了一手的血,他愣愣的瞧着掌心的血迹,韩子玉和孙清正已经从凳子上起了身,“来人,传御医!”
  “别传了。”延昌帝摇摇头,“方才孙远扬给朕看过了,他不是传说中的鬼医吗,他明确的跟朕说了,朕时日无多。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勉强坐直了身子,“这事儿朕心中已经有论断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皇上,那赵淳该怎么处置?”
  提起赵淳,延昌帝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以前他还觉得赵淳是个可用之材,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他若是能跟容戌共同进退,他还会欣赏他一点。
  可他却跟个墙头草一般,看到事情有不对的地方立马就转了风向,这人……根本就留不得,留着也只会成为祸害!
  可现在却不能动,现在动了他,估计会引起骁骑军的惶恐,骁骑军也是被容戌蒙骗了才会造反,他只打算把几个高级将领换掉,其他人却是不打算动的。
  他对韩子玉摆摆手,“这个你别操心了,朕自有打算!天快亮了……你们别回府了,就在宫里歇一歇,等下朝了再回去。”
  “……是!”
  十月十一。
  这一日延昌帝上朝。
  京城昨夜的震荡有些人百官们已经明了,因为京城外的三个军营里都有文武百官们的亲属在里头,因此消息完全瞒不住,而且昨夜几十万的铁骑几乎踏破了官道,震天的厮杀声众人也听的分明,因此今日百官们尤其沉默。
  尤其是太子党。
  容恒今日没有上朝,延昌帝目光在扫了一圈,在朝堂上把太子谋反的事情全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并说明太子和简亲王一同被绞杀,把对太子府和简亲王府的惩罚也都当朝宣布,就在三皇子党窃喜的时候,延昌帝突然又爆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容恒和容戌在二十四年前被简亲王掉包,并且说是昨天简亲王亲口承认的。
  这事顿时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有人恍然,有人质疑。
  “皇上,万一是简亲王最后的报复呢,谁不知道容恒是简亲王的儿子,兴许他故意这样说,故意乱人阵脚呢。”
  延昌帝轻轻的看发言的温太傅,淡淡的道,“朕已经查明了真相,确定容恒就是朕的儿子!”
  此言一出,质疑的人也闭上了嘴巴。
  皇上又不是傻子,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儿子登上自己的皇位?三皇子党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容誉叮嘱过了,在朝堂上竟然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
  延昌帝满意的点点头,韩子玉和孙清正的话对他到底是有用的,他当即下令封了容誉为荣亲王,赐了江南的一处封底。
  众人顿时了然,大远朝的规矩,皇子一旦封王,便没有机会再争夺皇位,皇上这是下了决心要让容恒登基了。
  不但如此,延昌帝在朝堂上夺了容誉掌管飞虎军的兵符,并且寻了个由头,贬了一个三皇子党的人,于是百官们再次明白,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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