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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性的证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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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的住址,难道杨君里从这本书中获得了阔别三十六年的丈夫的消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本书中的某作者会不会就是她的丈夫呢?即使不是丈夫本人,也一定是可以打听到丈夫消息的人。
   这个设想引起了栋居的兴趣,他逐个看起作者姓名来。
   如果真有杨君里的丈夫,那么,可能性最大的是六十岁上下的作家。书上有作家照片,一眼便可认出。看来找丈夫要比找孩子更容易。因此栋居对于曾在中国呆过的作家特别注意。
   遗憾的是,这些作家简介都是用中文写的,栋居不懂。而且也可能简介中有漏记或作家本人隐瞒在中国的那段经历,看来除了女作家外,对所有作者都必须注意。
   栋居向课长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哦,有那种可能吗?”课长起初表示怀疑。
   “我是这样设想的。首先查一下作者中是否有人的家及工作场所在都立大学附近,是否有人常去那一带的商店或在那里逗留。如果有,再加上他曾在中国呆过,那就有眉目了。”
   课长虽然没有积极支持这个设想,但表示有兴趣。于是,栋居马上到图书馆翻阅文艺年鉴和文学辞典,调查了二十八位作家的经历。
   马杉范之、58岁,住目黑区棉之木坂二区的二十多号,但是没有去过中国。
   常法寺三郎、61岁,住目黑区自由之丘公寓某号,战争时期曾在中国的满洲铁路任职。
   波肇(原名古馆丰明)、5。4岁,家住川崎市多摩区细山,但他把工作地点安排在目黑区八云二段的高级公寓里。战对,他作为一名“少年见习技术员”,曾去过满洲。
   仙波信仰(原名信夫)、67岁,住目黑区中坂一某号,战争时期是《朝日新闻》报的随军记者,曾跟着部队到过中国的湖北、当阳、宜昌等地。
   在以上四人中,仙波信仰在中国的时间最长,从一九四O年四月随三十九师团参加唐河平原围歼战、宜昌战役,强渡汉水、当阳,到一九四四年四月眼随由第十一军朝日集团十几个兵团组成的三十多万大军占据湖南,前后共四年。而且他住的地方离杨君里叫车的地点又最近,步行只要一、二分钟。
   仙波在中国的那段经历,为他获得今天的地位和职业奠定了基础,使他成名的处女作就是以那段经历为内容的。但是战争尚未结束他就从湖南回到日本,这同杨君里因停战而与丈夫分离的情况不符。
   其次,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常法寺三郎,但是他在满洲铁路部门的职务是什么,任职期的长短都无从知道。
   波肇,真名叫古馆丰明,如果把他当作杨君里的丈夫的话,年龄还小了些。现在五十四岁,停战时是十八岁,十八岁就娶有妻室未免太早,但也不能说当时就不能同二十二岁的杨君里结婚。所谓的陆军少年见习技术员属于什么兵种,尚不清楚,
   马杉范之,只是因为住在柿之木坂才被列人四人之中的,但如果他隐瞒了在中国的经历,那么,疑点立刻会集中在他身上。
   在同这四人直接接触前,栋居想把他们的作品大致浏览一下。小说选中收集的都是各位作家的代表作品,不费什么周折,就从图书馆的藏书中找到了。
   首先要查的是仙波信仰的作品,他的作品以战争为题材,名为“臆病队长”,用喜剧形式写了他从军期间在中国的一段经历,但没有发现同杨君里有关的线索。
   接下来是常法寺三郎的作品,题为“六棵树的周末”。是篇把男女生活情态归结到六棵树里描写的报告文学。早期东京的风俗,在中国人看来一定是很有趣的。这篇作品里也看不出什么头绪。
   其次是波肇写的“深夜出殡”,内容是关于解剖活人的,读后令人毛骨悚然。它的故事情节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医生想要新鲜的内脏,活活解剖了仍在呼吸的病人,然后又把别人的内脏放入体内,缝好还给病人家属。病人家属领遗体时还以为自己的亲人为医学研究作出了贡献。作者很可能有过这方面的经历,解剖场面描写得非常逼真。
   看到末尾,栋居大吃一惊。作品用一句俳句结尾,这句俳句是:
   “手术刀,割活体,又剖柠檬。”
   栋居不懂俳句,但是这里却出现了“柠檬”字眼。
   光看这句俳句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剖柠檬,但栋居眼前浮现出沾着鲜血和脂肪的手术刀割开柠檬的可怕情景。柠檬出现在他作品之中,这难道是偶然的吗?柠檬,去过中国,住在都立大学附近,四人中只有波肇同时具备这三个疑点。
   栋居马上把波肇列为首要调查对象,并进一步详细地调查了他过去的经历。他出身于岩手县花卷市,在国民学校高中毕业后,当了陆军少年见习技术员并到满洲赴任。战后回到日本,做过司机,私人侦探,保险公司外勤员,医疗器械推销员,商业新闻记者等十几种工作。一九五六年获得某文学奖,从此开始了笔墨生涯。家庭成员有一九五三年结婚的妻子叶子、二十五岁的长子(在某公司工作)、二十一岁的长女(女子大学三年级学生)。
   波肇深切关注社会问题,他的作品象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无情地剖析了生活中飞速发展的物质文明所带来的种种社会病灶,他以独特的文笔和非凡的才能写出许多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从而赢得了广大读者。栋居这次看“深夜出殡”,是第一次阅读他的作品。看后令人觉得作品的风格确实同结尾俳句所比喻的那样,象把锋利的手术刀,但那种犀利风格的背后似乎有些发狂。
   有一位文艺评论家曾说:“变态的风格是作品的灵魂”。栋居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三章 避忌的原因
第一节
   栋居决定直接同波肇(古馆丰明)见面,他按照绅士录上记载的地址挂电话求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象是波肇的妻子。她说主人忙,没空会客。栋居执意要见面,请求对方只要抽出二、三分钟就行。对方回答说主人已经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遇上意外的交通事故了吗?”栋居惊奇地问。
   “一个月前得了脑溢血,现在左半身和嘴还没有恢复知觉,神志是清醒的,但是不能说话。”对方的声调悒郁。
   “能听懂别人的话吗?”
   “能,但反应迟钝,无法答话。现在需要绝对安静,不能会见任何来客。”
   刚理出来的线索又断了。栋居挂上电话,不由地思忖起古馆妻子的话来。她说病是一个月前发的,一个月前正好是杨君里猝死的时候,会不会是杨君里的死诱发了他的病呢。现在只能等待古馆康复后再说。但是,据说脑溢血的死亡率很高,而且死得很快,一周内便可决定生死与否,有一半病人将被病魔夺去生命。古馆发病一个月后已恢复知觉,这表明病情正向着好的方面发展,也许再过二、三个月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可是,就这么等到他病愈,二、三个月就白白过去了。病人不能开口说话,但见了来客后表达自己观点的办法总该有的。栋居作好吃闭门羹的思想准备,决定闯上门去试试。
   古馆从前的家就在他目前工作的公寓附近。二年前,古馆处理掉旧居,搬进了在川崎市多摩区细山的新居。
   古馆的家座落在可以极目远眺的山顶,是座二层楼的钢筋预制构件建筑物,利用率高、光照好。房子建在比路面高一层的地基上,从大路到家门口有一段石阶连接。住房下还有隧洞式车库。房子的四周一片死气沉沉。
   门上挂着门牌,上书“古馆丰明”。
   栋居心里想着同古馆家属见面后怎样缠磨,反复默念着事先准备好的借口,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屋里传来习惯性的询问声。
   “我是前几天打过电话的警察,想同夫人见面说些事。”栋居尽量表现得谦恭。
   “噢——,已经告诉您了,主人不能会客。”她为难地说。
   “不,不找您丈夫也可以,我想拜访您。”
   “我?”
   “不会耽误您时间。”
   “什么事?我丈夫马上就会知道的。”她警惕地说。看样子古馆正在自己家里疗养,但处于不能正常说话的状态。
   “见面后告诉您,只要五、六分钟就行。”栋居紧盯不放,对方终于勉强允诺。门开了,一位五十岁上下,脸色疲惫的女人探出头来,她面容憔悴,头发也很乱,一定是看护丈夫才累成这样的。
   栋居被引进大门旁侧的会客室,连杯茶也没有给客人沏,这说明主人对警察既害伯又有精神准备。
   “您正忙,我突然来打扰,真对不起。”栋居表示歉意后,马上询问五月三十晚上古馆丰明在什么地方。栋居问这个是为了弄清古馆是否在出事现场,但古馆妻子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特殊的反应。似乎她善于伪装,不象是当场编造谎言。
   “五月三十日是星期六哇,周末他总是回家的。那天下午四点钟,他照常回到家后,就在院子里修剪花木。”
   家属的证言,不能全部相信,但在被调查者不了解警察意图的情况下所说出的真话,还是有价值的。栋居接着又问古馆同杨君里有什么关系。
   “杨君里,是什么人?”
   古馆妻子脸上只是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并没有其他反应。
   “有迹象表明这个人在五月三十日晚上走访过您丈夫的工作地点,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人同您丈夫的关系。”
   栋居把杨君里死亡的经过、她的遗物以及为什么要来调查古馆的原因大致说了一遍,古馆妻子听到杨君里奇怪地死亡的消息后表情有所变化,她似乎领悟了栋居开始时为什么要问五月三十日古馆在那里。
   “没有听我丈夫说过杨君里这个名字。”古馆妻子镇静地回答。“您丈夫不是在中国呆过吗?”栋居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想查问的事。
   “听说过。”
   “据说是陆军少年见习技术员,这种技术员是干什么的呢?”
   “不知道,因为丈夫不愿意讲在中国的经历。”
   “夫人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提到过二、三次,但是他总是把话题扯开,一定是不想重提战争吧。”
   “有没有过去的中国朋友来访过?”
   “经常有朋友来访,但不知道他们同丈夫是什么关系。多数都是编辑吧。”
   “有没有以前一起在中国的人……当然,他一定是很反感的。但是会不会有以前曾到中国去过的人的组织呢?比如说‘战友会’之类。”
   约定的五分钟早就超过了。
   “请您快些。我不知道,就是有的话,丈夫也不会参加。”
   “为什么呢?”
   “丈夫不喜欢同许多人聚在一起,就连出版社举办的晚会也不大参加。”
   “杨君里死的时候带着一个柠檬,您丈夫的作品中也有关于柠檬的句子,——‘手术刀,割活体,又剖柠檬’。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夫人有没有从您丈夫那儿听到这部作品?”
   “说到柠檬,丈夫是讨厌柠檬的。”
   “为什么呢?”
   “有时候在端给他的江茶里放上几片柠檬,他总是把柠檬拣出来扔掉,说是柠檬会使他联想到尸体。”
   “为什么会从柠檬想到尸体呢?而且他作品里描写的活体解剖场面中也出现了柠檬,作者用柠檬象征什么呢?真是个谜。”
   “干脆直接问我丈夫好吗?”
   “哎,行吗?”栋居很意外,他没有料到古馆妻子会这么说。
   “丈夫说过,为了恢复记忆,要尽量交谈,这等于给大脑作按摩。”
   “那就太感谢了,他已经恢复到可以答复问题的程度了吗?”
   “嘴还不能说,但已经能用眨眨眼睛或握握手的方式表达赞同还是反对。”
   栋居还想问古馆妻子一件事,这就是古馆脑溢血发作时的情形。还不能肯定古馆的病与杨君里之死有关。但是,如果让古馆妻子觉出调查是为了弄清杨君里的死因,那么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很快就会逆变。
   “在二楼的卧室里看电视时发作的,立刻就倒在地上。”古馆妻子不等栋居问就说出了他想打听的事。
   “什么时候发作的?”
   “是在五月三十一日早上看电视新闻的时候。以往他总是上午七点左右起床,看了电视新闻就下楼到厨房吃饭,但是这一天总是不下来,上楼一看,人已经失去知觉倒在地上。近来他的血压较高,行动十分小心。幸运的是溢血较少,不一会就恢复了知觉。医生吩咐不能活动,所以打算在家疗养一段时间再进医院。”
   古馆是看着电视新闻发病的,更让人感到他同杨君里的死有关。最早报道杨君里之死的新闻正是在那个时间播放的。
   古馆住在二楼一间八铺席大小的卧室里,不知是否是发病的缘故,比照片上更显苍老。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在一旁伺侯,大概是古馆的长女。这是间明亮的朝南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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