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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2:长安鬼迹-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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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月上中天,薛嵩夜不能寐,于是,披衣拄杖,步于庭院。女婢红线跟在身后,听到薛嵩又发出叹息声,便上前一步:“虽为婢,但主人待我如女。愿为公解忧。”
薛嵩望着红线,他平素里确实对这个通诗书、善弹琴的女孩不薄:“红线!我知你之所以叫红线,是因为掌中红纹隐起如线,难道你真的不是一般人吗?否则,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这一个多月来,我寝食难安。我为国家守州郡,而现在,田承嗣心怀叵测,欲吞并我们,听说最近又养死士三千,称‘外宅男’,这些都是魏博军精锐。若有变,奈何?”
红线说:“主人勿虑。此小事,我可先去魏州,探察一番,今夜去,一更往,二更还。另外,再准备一匹马和一个使者,晚些时候可派上用场。”
潞州距魏州不近,七百里,如何迅疾返回?薛嵩心想:也许,红线真的是异人。
红线回屋,再出来,已是另一个打扮了,只见她“梳乌蛮髻,攒金凤钗,衣紫绣短袍,系青丝轻履。胸前佩龙文匕首,额上书太乙神名。”红线向薛嵩盈盈一拜,随即飞步不见所踪。
薛嵩本不善饮酒,但此夜回屋后背灯独坐,一杯接一杯地喝,居然没醉。二更时,他听到庭院中似有树叶飘落之声,随后屋门开,红线回来了。
薛嵩惊呼:“如何?”
红线答:“安敢辱使命。”
红线继续说:“某子夜前三刻,即到魏郡,凡历数门,遂及寝所。闻外宅男止于房廊,睡声雷动。见中军卒步于庭庑,传呼风生。乃发其左扉,抵其寝帐。见田亲家翁止于帐内,鼓跌酣眠,头枕文犀,髻包黄縠,枕前露一七星剑。剑前仰开一金合,合内书生身甲子与北斗神名。复有名香美珍,散覆其上。扬威玉帐,但期心豁于生前,同梦兰堂,不觉命悬于手下。宁劳擒纵,只益伤嗟。时则蜡炬光凝,炉香烬煨,侍人四布,兵器森罗。或头触屏风,鼾而鞍者;或手持巾拂,寝而伸或。某拔其簪珥,縻其襦裳,如病如昏,皆不能寤;遂持金合以归。既出魏城西门,将行二百里,见铜台高揭,而漳水东注,晨飚动野,斜月在林。忧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聊副于心期。所以夜漏三时,往返七百里;入危邦,经五六城;冀减主忧,敢言其苦。”
也就是说,红线入魏州,潜进戒备森严、上千甲士保卫的田府,如入无人之境,从容盗取了田承嗣床头写有生辰八字的金盒。
薛嵩取盒看,连声称奇,随即大笑,说:“我明白你叫我预备使者的用处了。”
薛嵩当即修书一封,叫使者连夜飞驰魏州。信是这样写的:“魏帅!昨夜有人从魏州来,从您床头取了金盒交给我,我不敢自留,特派人连夜送还。”
田承嗣看到失踪的金盒被送回来,几乎惊得晕倒。
道理很简单,薛嵩能叫人取其床头的金盒,那么取他的脑袋也就易如反掌了。
很多侠客为主人完成重任后,都会功成身退。红线也是这样:“现主人已无忧,两州百姓亦不会受刀兵之苦,我当辞公而去。”
薛嵩知无法留住红线,乃为其设宴饯行。当日宾客云集,夜宴中堂。薛嵩请在座宾客为红线赋诗,有人道:“采菱歌怨木兰舟,送别魂消百尺楼。还似洛妃乘雾去,碧天无际水长流。”歌毕,薛嵩不胜伤悲,“红线拜且泣,因伪醉离席,遂亡其所在”。红线更伤感,假装喝醉,垂泪离席而去。
除聂隐娘和红线两大侠女外,唐朝还活跃着一批无名侠女,比如晚唐康骈所著的《剧谈录》中讲述的这一位:
长安潘将军,得玉念珠一串,此珠不但通财,还可使人有官禄。潘十分珍视该珠,将其安放在府邸道场内,每月参拜。这一天,潘将军打开盛珠的玉盒后,发现里面空了。潘将军很郁闷,以为这是家破之兆。
这事被京兆府的王超大人得知。王已年过八十,认为偷盗者非寻常人。此日,王路过胜业坊北街,见一十七八岁的女孩,梳了三个鬟的发髻,脚穿木履跟众少年踢球,每次接球,都灵活莫测,发力踢球,高达数丈,观众无不叫好。
后来得知,该女主宰胜业坊北门小胡同,跟母亲相依为命,平时以缝纫为业。王超对女孩家多有资助,女孩对王以舅相称。其家虽穷,但女孩有时却送给王超一些稀有的东西,比如南方进贡的洞庭橘,这在当时属于皇宫之物,只有宰相和少数大臣才有幸得到赏赐。如此一来,王超开始怀疑女孩的身份。但他不动声色。直到一年后,王超对女孩说:“潘将军一年前丢了玉念珠,你可知道?”
女孩微笑:“我如何知道?”
王超说:“若你能找到,当重谢。”
女孩沉吟良久:“那珠确是我所取,只是与朋友打赌,没想真的要它。明日舅舅到慈恩寺塔院,我把该珠交给您。”
转天早晨,王超如期而往,女孩早就到了。
此时寺门虽开,但塔门还锁着,女孩不急,腾空跃起,其势如鸟,眨眼间,已上到几十米高的塔上。探手取珠,朝王超扬了扬手,随后又跳下,将玉念珠交给王超。
下面出现在晚唐皇甫氏所著《原化记》中的女侠,更是身手不凡。这是一个发生在玄宗开元年间的故事,它与一个从事宫廷盗窃的犯罪集团有关。
长安大街上游荡着一个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吴郡士人。在等待考试期间,他闲游于各街坊间,偶遇两个少年,一连两次,都说倾慕他很久,欲相邀赴宴。随后,士人被带到东市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那里有临街店铺数间,穿过店铺,是所隐秘的宅院。
在这里,吴郡士人被视为贵宾,这叫他很是迷惘。
中午已过,依旧未开宴,似乎在等人。直到午后,外面有马车声响起。二少年喊道:“来了!”
有车停在外面,车帘卷起,出现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女的脸庞,只见她“容色甚佳,花梳满髻”,却身着素衣。下车后,这两个少年行叩拜礼,少女很是高傲,并未搭理,而是与吴郡士人寒暄。
少女入厅安坐正中,有点帮主的意思。
不一会儿,又来了十多个年轻男子,一起恭敬地拜见少女,随后列坐两端。
宴会这才开始。喝了一会儿,少女说:“很高兴认识你。你有什么妙技在这里展示一下吧?”她不苟言笑。
吴郡士人说:“我只懂儒学之书,至于弦管歌声,从未学过。”
少女这才大笑:“我说的不是这些……”
吴郡士人又想了想,说:“那我有一小技,可穿着靴子在墙壁上走几步。至于其他,就不会了。”
少女说:“愿欣赏。”
吴郡士人起身,真的横着身子在墙壁上走了几步。
“这确实不简单。”少女对在座众人说,“你们也可展示一下,令客人一观。”
众人道:“诺!”
于是厅中成了高手们展示绝技的演武场,“俱起设拜,有于壁上行者,亦有手撮椽子行者,轻捷之戏,各呈数般,状如飞鸟。此人拱手惊惧,不知所措……”
吴郡士人开始冒汗,有种班门弄斧的窘迫。又喝了一会儿,少女起身走了。
几天后,吴郡士人再次遇见这两个少年,少年向他借马。他没拒绝。但转天,他就听到皇宫珍宝被盗的消息。致命的是:盗贼用来运送赃物的马被捉。很快,吴郡士人被捕。他当然解释不清。
吴郡士人被关在内侍省后院的地牢。
这是个大坑,数丈深,上面被木板盖着,板上有一小孔。中午,有一条绳子从小孔顺下,上面系有食盒。到深夜,他的怒怨渐渐转为绝望。不过就在此时,木板被轻轻地移开了,有人飞身下来,香气扑鼻,正是那少女:“公子莫怕,我在这里。”
少女取出一条长绢,一头系在吴郡士人的胸和胳膊上,另一头系在自己身上,随后轻轻一跃,腾空而起,蹿出地牢,原文的描述是:“深夜,此人忿甚,悲惋何诉,仰望忽见一物,如鸟飞下,觉至身边,乃人也。以手抚生,谓曰:‘计甚惊怕,然某在,无虑也。’听其声,则向所遇女子也,云:‘共君出矣。’以绢重系此人胸膊讫。绢一头系女人身,女人耸身腾上,飞出宫城……”
在宫城之外数十里的安全处,少女对吴郡士人说:“你还是回江南吧,求官之路以后再说。”
脱险境后,吴郡士人悲喜交加,一路乞讨,回到吴郡,后来他再也没敢进长安。
我们不妨回放一下《原化记》中的记载:“至午后,方云:‘来矣。’闻一车直门来,数少年随后。直至堂前,乃一钿车,卷帘,见一女子从车中出,年可十七八,容色甚佳,花梳满髻,衣则纨素。二人罗拜,此女亦不答。此人亦拜之,女乃答。遂揖客入,女乃升床,当局而坐,揖二人及客,乃拜而坐。又有十余后生,皆衣服轻新,各设拜,列坐于客之下。陈以品味,馔至精洁,饮酒数巡,至女子,执杯顾谓客:‘闻二君奉谈,今喜展见,承有妙技,可得观乎?’”
少女帮主太有范儿了。只是,我们不明白,最初,她为什么要派二少年去邀请吴郡士人?仅仅为了日后向他借马?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宴会上,她似乎很想知道吴郡士人会什么功夫,难道她想拉吴郡士人入伙?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少女和她的弟兄在吴郡士人面前暴露了身份。后来,武侠作家金庸在一篇文章中专门探讨过此事,他认为少女派人向吴郡士人借马是故意陷害——让他先给官府捉去,再救他出来,他变成了越狱的犯人,就永远无法向官府告密了。
吴郡士人被打发回江南,长安东市某小巷那几间用来掩护的店铺还静静地待在那里,不时有马车停在门口,帘子一卷,露出一个绝色少女面无表情的脸。
唐朝的故事总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有关女侠的也是如此,再看薛用弱《集异记》中的一个故事。
江西余干县尉王立任期已满,赴长安待命,租房太宁里。这期间,出了个岔子:他呈上级的文书写得有些问题,被主管部门的长官扣下,一直没给他安排新职务。在等待任命的日子里,王立渐渐穷困潦倒,最后甚至到了每天去寺院要饭度日的地步。
这日傍晚,王立沮丧地回太宁里住处,长长的街巷上,有一美妇人与之同行。
走着走着,两人搭上了话,相互印象很好,王立便邀妇人到其寓所。到了寓所,王立跟妇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后者深表同情。王立细观那妇人,风韵卓绝,美丽超群,目光流情,对视之下,夜已经深了。
一夜风花雪月。
第二天,妇人对王立说:“您现在遭遇如此困顿,我住在不远处的崇仁里,有些资产,您跟我过去住吧。”
王立大喜,问妇人以何谋生。
妇人说:“我乃商人妻,丈夫已亡十年,城里尚有一处店铺,我白天去那里料理,每日能挣三百钱。您授新官之期,尚不知在什么时候,若看得起奴家,就跟我走吧。”
王立遂到妇人家,妇人对王照顾备至,每次出门前,都把一天的饭准备妥当;回来后,又带来米肉以及这一天所赚的钱帛。日子久了,王立觉得妇人实在辛苦,建议买个仆人,但被拒绝。一年后,孩子出生。妇人每日中午回来给儿子喂奶,尽母亲之责。
两年过去了。
这一天,王立到了黄昏时分还没见妇人回来,不禁担心起来。半夜过后,妇人神情严峻地回到家,将全部事情和盘托出:“实话告诉你,我并非商人妻,在外面开店铺也是做掩护用的。我身负血海深仇,数年如一日,只为刺杀仇人,而今晚夙愿实现。现在,情况紧急,我必须离开长安。”
王立瞠目,惊疑不定:这是妇人虚构的一个传奇吗?
妇人继续说:“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此房是我用五百缗钱买的,房契在屏风夹层里。这里的一切资产我都送给您。至于孩子我没办法带走,只能托付于您。”说罢,妇人滴泪,泪水收住后,与王立告别。
王立苦留,终不为所动。王立抱住妇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侧目看妇人所携皮囊,里面有物,再仔细看,“乃人首耳”,面对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王立不知所措,只能相信妇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立下意识地推开妇人。
妇人笑道:“不要害怕,此事与您无关。”
妇人提起皮囊,奔出屋,身手矫健如鸟,蹿上高墙,“遂挈囊逾垣而去,身如飞鸟”。王立追赶不及,只有站在门前发呆的份儿。他无法想象,与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准妻子竟是个身怀绝技、飞檐走壁的高手。
王立在院中徘徊,仿佛一切都是梦幻。正在这时候,有人自高墙上跳下,正是那妇人。莫非她又决定不走了?王立满怀激动,那一刻他确信自己爱上了这个妇人。
妇人说:“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最后喂一次奶。”
在王立的注视下,妇人进屋,但很快又出来了,她与王立挥手告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王立感到人生是如此充满戏剧性。还有更戏剧性的吗?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冲进屋子,发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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