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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的故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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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在朱仙镇集中的珠玑巷居民,在那里一雇了几辆马车,让老弱妇孺乘坐,能够行动的人都要步行。近千人长途跋涉,歺风露宿,历经艰险,九死一生。鞋子磨烂了光脚走,口渴了顺手拔根青草放在嘴里嚼。很多人的脚趾甲磨掉了,鲜血淋淋,但全没当一回事。再长出来的趾甲竟都是重甲,成为他们独特的生理特征,无意识的拔草习惯也成了识别他们的动作。这支厐杂的队伍经过一年多的磨难,互助互爱,没有拉下一个人。途中,两个有孕妇女安全生产,有一位还是龙凤胎,到达目的地,反而增添了三口人。

  他们一行沿着驿道翻越崇山峻岭,过了梅关,就算到了岭南。人们太劳累了,急需就地休息。他们选中了道旁沙角镇一块风水宝地落脚。沙角镇有一条小巷,因一住户张兴七世同居,家庭和睦,在唐代受到皇帝敬宗的表彰,并赏赐一件珠玑宝贝。为纪念此事,街名便叫敬宗巷,后因避讳,更名珠玑巷。这真是天缘巧合,开封珠玑巷居民百姓如同一家,休戚相关,患难与共,不亚于张家七世同堂,甚至连巷名也不用更改,众人当即决定在这里安家落户。他们按照东京民居特点起房建屋,按东京民俗生活,巷内流行北宋普通话,乍一看又象是回到了东京珠玑卷。不久,有一部分人分流到广州,在那里也建立了珠玑巷。

  随着北方地区沦陷,中原人民大批南逃,沙角镇珠玑巷便成了迁徙岭南的中转站。这样的大批移民,南宋末年,为逃避蒙古铁骑的蹂躏,又爆发一次。

  近千年过去,现代的珠玑巷长约半公里,南北走向,曲直有致,古塔、古楼、古亭、古榕,古色古香,仍保留着当年的韵味。巷中有石刻,上书:“珠玑古巷,吾家故乡。”根据谱牒记载,从这里走出的153个姓氏及其后裔大约四千多万人,遍布世界各地,现在分布在珠江三角洲的广府人都自认是珠玑巷居民的后裔。因此南雄珠玑巷便成了广府民系的民系认同物,成为众多国内和海外华人寻根问祖之地。追本溯源,它的老根还在宋代的东京哩。

  随南宋小朝廷南渡的一部分开封珠玑巷居民在应天(今南京)安家落户,于是把他们居住的街道也呌做珠玑巷,传宗接代,安度了二百多年。不料,他们的后裔又经历了一场劫难。明朝初年,元宵佳节灯展,珠玑巷的居民扎了个随风转动的大灯笼掛在巷口。上面画着一个怀抱西瓜,骑马奔跑的麻脸大脚妇人,形象夸张,令人解颐,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过节图个乐和,博人哈哈一笑。谁知当晚明太祖朱元璋微服出宫,与民同乐。当他来到珠玑巷看到这盏灯笼时,登时脸色大变。原来马皇后是怀西人(怀抱西瓜),脸上有几颗浅麻子 (麻脸),又是一双天足(大脚),他便认定灯笼上的图画是讽刺和挖苦国母的(骑马便是影射姓马)。这还了得,他记住巷名,悄悄离开。回到皇宫,大发雷霆,立即调动御林军,要血洗珠玑巷,挨家挨户满门抄斩,鸡犬不留。马皇后闻讯,苦苦劝说,朱元璋才算发了“慈悲”,下令将全巷的人充军发配到青海河湟地区。于是边远的西北地区也有了一条珠玑巷。

宗 公 祠
开封大梁门内路北,有一座不大的院落,仅余几间破屋,原来这里就是宗公祠的遗址,不知被什么单位占用。宗公祠是纪念北宋抗金民族英雄宗泽老将军的。

  宗泽是浙江义乌人,家庭贫苦,胸怀大志,他刚过而立之年便考中进士,但因抨击时弊,被朝廷降格使用,长期在地方担任低级官员。一次,他正巡视黄河防汛工程,长子突然病死,随从都劝他赶快回家料理丧事。他深知防汛事关下游百姓安危,不肯因私废公,强忍悲痛,坚持巡视完毕。春节临近,冰天雪地,被征调的大批民夫仍被逼在工地上施工,伤残死亡不计其数。宗泽为民请命,据理力争,争取到朝廷推迟工期,让民夫回家过年。当时户部派了大批干办到各地采购皇家用品,称做科买。这些干办作威作福,敲诈勒索,百姓叫苦连天。一次翰林医官院配药需要牛黄,便指派地方科买。由于层层加码,限期交纳,不少地区为了取牛黄把大批耕牛都宰杀了,闹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时任莱州掖县县令的宗泽对此恶行坚决进行抵制,不仅把科买的干办赶出县境,还上书朝廷揭露了此中的黑幕。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得到百姓的拥戴,却受到上司和同僚的刁难和攻击,诬蔑他是个好出风头、惹事生非的疯子。宗泽宦海沉浮二十载,年过半百,仍是一个小小县令。他也有自知之明,便激流勇退,自动辞职回老家颐养天年。如果不是金兵入侵,国难当头,他就会默默无闻地老死山林。靖康元年,当这位六十八岁的老人看到国家江河日下,大厦将倾,不禁热血沸腾,又慨然出山,被宋钦宗赵桓任命为磁州(今河北磁县)知州。

  他到抗金前线磁州后,立即集资修城,招募义勇,短短几个月便把这座破败小城建成战斗堡垒。当康王赵构一行北上求和路过这里时,宗泽竭力阻止,软硬兼施,才使他们留了下来,为赵宋王朝保留一颗种子。

  金兵两次围攻东京,宗泽组织军民在敌后转战千里,多次重创敌人,威名大震,金兵闻风丧胆,称他做“宗爷爷”。东京沦陷,北宋灭亡,赵构在南京(今商丘)即位,便任命宗泽为东京留守。

  金兵北撤后,东京十室九空,满目疮痍,盗贼横行,民不聊生。宗泽上任后立即整顿社会秩序,清除盗贼,调来粮食,方使东京基本稳定下来。当时朝廷面临的最大的难题是中原地区活跃着几十支民间独立武装,小股几千,大股数万。有百姓自发组成的民兵,有豪门大户招募的团丁,有散兵游勇组成的团伙,有啸聚山林的土匪。成份复杂,良莠不齐。有的对抗金兵,有的守卫乡里,有的残害百姓,有的随心所欲。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是独立作战,不依附金兵,也不臣服朝廷。宋高宗赵构认为他们长有反骨,严令宗泽一律剿灭。宗泽却觉得应该区别对待,绝大多数民间武装都可以改造利用,联合收编,成为一支坚强的抗金力量,只有个别怙恶不悛、为非作歹者方可施以重拳,坚决打击。

  这时,很多地方执行官家剿匪的旨意,和民间武装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流血冲突。这些民间武装对赵构小朝廷十分寒心,对立情绪愈来愈严重。河北有一支最大的民间武装,有十万之众,首领叫金刀李成,扬言先打东京,再攻南京,要给赵构点颜色看看。他率部渡过黄河,直逼开封。

  宗泽却若无其事,把部下叫到面前,说:“我们再也不能自相残杀,干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我打算明天出城去拜会金刀李成,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敌。”

  一幕僚劝阻说:“宗元帅,李成视朝廷如寇仇,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宗泽笑道:“我已打听过了,李成也是一个有民族气节的血性汉子,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会和我们联手抗金的。”

  一将领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知元帅此行要带多少兵马?”

  “李成号称十万兵马,我就是把全城所有军队带去也无济于事。单人独骑反而安全,也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第二天清晨,宗泽化装成一位客商,骑着一头小毛驴晃晃悠悠出了北门。过了晌午已经到了三不管地带,他又饥又渴,便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井水,正要继续赶路,忽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声。瞬间,一群人马疾驰而至,把宗泽团团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个魁梧汉子,浓眉虎眼,满脸虬须,肩头斜插一把系着红绸的虎头大刀,喝道:“老人家,你是干什么的?刚从东京来吗?”

  宗泽装做害怕的样子:“小老儿在东京开了家杂货铺,现在到河北去进点山货。我是小本经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孝敬大王的。”

  虬须大汉翻身下马,上下打量宗泽,纵声大笑:“来者莫非是东京留守宗泽老将军吗?”

  “大王千万不要认错了人呵……”

  “现在兵荒马乱,正经商人谁敢出门?我得到情报,说宗元帅出城拜会所谓反贼,我特地率部下前来迎接。”

  宗泽拱手施礼:“老夫正是宗泽,阁下莫非就是威震黄河两岸的抗金英雄金刀李成吗?”

  “承蒙夸奖,正是在下。”李成双目一瞪,凛然说:“你是朝廷鹰犬,俺是草莽英雄,水火不相容,你找我何事?”

  “好汉此言差矣。你我同是炎黄子孙,血比水浓,往后还要一个锅里搅稀稠哩,理当相见,一吐心曲。”

  “我敬重你是一位抗金老英雄,你回东京准备吧,咱们战场上见!”

  宗泽悲愤地道:“敌人屠杀难道还不够吗?为何同胞还要自相残杀?”

  “你是猪八戒秋后算账——倒打一耙。明明是赵构小朝廷要把我们当成土匪征剿,我们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当然不能束手待毙,难道老大人没有接到剿匪的诏书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官家一时糊涂,举措失当,我已经奏疏上达圣聪,很快就会改弦更张。”

  李成不禁冷笑:“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城中兵微将寡,你花言巧语,莫非施的是缓兵之计?”

  宗泽报以微笑:“东京何须好汉攻打,我就是专程来请你进城作客,共商国事的。”

  李成脸色倏变:“你莫非拿我取笑?”

  宗泽恳切地道:“我听说好汉和金兵作战,曾一连劈死了二十多个敌人,多处受伤,流血不止,依旧不下战场,一把金刀威震敌胆,远近闻名。我宗泽也与金兵不共戴天,你我的心意是相通的,所以才单人独骑来拜会阁下,不知好汉敢不敢随我进城作客?”

  李成慨然道:“我也深知老大人英勇抗金,万民称赞,更不愿与你为敌。好,我就随你逛逛东京。”转身命部下回营待命。

  众人劝阻无效,便威胁宗泽:“李大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十万大军将踏平东京。”

  宗泽笑道:“诸位放心,金刀李成要是少一根毫毛,就找老夫算账。”

  李成只身随宗泽来到东京,二人多次推心置腹,曲膝长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李成深受感动,流着眼泪说:“老大人年过花甲,呕心沥血为国操劳,我李成虽是山野草民,少受教化,但也是忧国忧民的热血男儿,今后愿听我公驱使,誓死抗金。”

  宗泽招安李成后,各地民间武装纷纷来投,化敌为友,很快建立了抗金统一战线。宗泽十分振奋,上书赵构,请求朝廷还都东京,主持抗金大业,收复失地。

  赵构是个扶不起来的天子,畏敌如虎,不仅不敢回京,反而逃向扬州。他对宗泽抗旨十分不满,多次申斥,还派亲信杜充担任东京副留守,来监视他的行动。

  宗泽处处受朝廷掣肘,眼看大好局面日渐成了泡影,积劳成疾,急火攻心,背上长了个毒疽,很快进入了弥留之际。

  幕僚流着眼泪说:“宗大人,你对家里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宗泽气喘吁吁地说:“我宗泽只有国事,焉有家事。只望诸公同心同德,渡河抗金,把敌人赶回老家去,我就死而无憾了!”

  众人围着病榻一齐下跪:“决不辜负我公的期望。”

  宗泽突然使尽全身力气,振臂高呼:“渡河,渡河,渡河!”登时气绝身亡。

  一声惊雷,大雨倾盆。鬼泣神惊,天地同哭。整个东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万人空巷,顶风冒雨为老英雄送行。

  后人为了纪念民族英雄宗泽,特地修建了这座宗公祠,香火祭祀,千古传颂。保留并重修宗公祠,是开封人民多年的心声,但愿能早日实现。

演  武  厅
开封市小南门外有条街道呌演武厅,据说就是宋代东京的练兵场的遗址。平日,这里是是八十万禁军列队操练,比武竞技的场所;战时皇帝检阅大军,誓师出征都在这里举行。

  “靖康之耻”金兵撤退后,宗泽来到劫后的东京,立即开始收编各地自发的民间抗金武装,筹划收复失地的抗金大业。第一个响应他的号召,前来投奔的是王彦率领的八字军。宗泽安排王彦将部队驻扎在演武厅,按照正规部队要求进行整顿。

  王彦原是朝廷任命的都统制,徽钦二帝投降后便成了散兵游勇。但他没有屈服,坚持在敌后抗金。他以辉县为根据地,联络两河各地的民兵奋勇杀敌,队伍很快发展到十几万人。为了表示保家卫国,抵御外侮的决心,将士都自愿在面部刺上“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因此被百姓称做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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