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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转回轮椅,说:“真是他买的话,那更要丢了。”
余茜茜站在原地纠结,这么说,东西不是习远带来的,那她是该丢还是不改丢?
☆、Part 38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回病房的时候莫笑突然向她提出要出院的请求。余茜茜看了几眼手中拎的东西,暗暗猜想是不是刚才来过什么人,才会让她突然起了这个念头。
被莫笑多看了几眼,余茜茜投降地摆手,手中拎的东西乒乓作响。将她送回病房后就下楼办理离院手续了。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余茜茜下楼后特地给谈路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通知习远。
那边,谈路打了两个电话都被对方给掐了,停了会再准备打第三个时,习远却突然回拨了回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刻意压低的。
谈路很少见他这么谨慎,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靠在椅子上,脚翘在面前桌面上痞痞地问:“哎,你干嘛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习远出了客厅,站在院子里那棵枇杷树面前,抬头看了眼树,声音沉沉:“做的是见不得你的事。”
“嘿,”谈路笑了声,放下腿,“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啊。”
“你有什么事找我?”回身看了下正在客厅里等待自己的人,习远不再和他开玩笑。
谈路这才想起打电话的初衷,说:“你家莫笑出院了,你不回来吗?”
莫笑是小腿骨折,虽说没那么严重,但她一人在家也不好照顾自己。习远轻微皱了下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啊,茜茜正在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现在估计已经办好了正在收拾东西吧。”
谈路说得格外轻松,这是习远第一次嫌弃他有点啰嗦了,怎么刚刚不说这件事?
“你去帮她们,我明天就回去。”
本来谈路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余茜茜和他讲明了那边的情况后,谈路就自觉舍弃了当护花使者的想法。因为那边还有个男人,陈泽翰。
谈路一向有话藏不住,当下话没经脑袋就冒了出来:“用不着我帮,那边已经有一位护花使者了。”停了会他接着叹了口气,“我说你这走了还没几天呢,怎么就有男人就出现在莫笑身边了?对方来头还不小呢,听说是武家的下任继承者。”
谈路说的这位,习远见过。江边,跑步,男人。一提到陈泽翰,习远的脑海里就自动闪出这三个词。
“嗯,我知道了。”收回手机,习远在树下踌躇片刻,还是转身回了客厅。
——
刚一入客厅,许惠然就捧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笑眯眯地看向进来的习远:“怎么了,是笑笑的电话吗?”
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许惠然笑着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习远礼貌地拿过许惠然递来的瓜果,笑容浅浅地否认说:“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
许惠然回头看了眼钟,“你在这儿等一会吧,晚上留在这儿吃个饭,你莫叔叔马上就下课回来了。”
习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钟表下方挂着一幅全家照,里面的莫笑比现在年轻多了,模样都没怎么长开,看着还有些生涩。
察觉到他的目光,许惠然像是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走过去拿来全家福,小心而细腻地抚摸着上面的人,声音温柔:“这是莫笑初中毕业的时候。”她边摩挲笑容灿烂的莫笑,边微微笑了,“那时候的她还这么小,一转眼都要离开我们了。”
看着看着,许惠然的声音就有些不对劲了。她抱歉地冲习远勉强扯出笑容,为自己的失礼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习远摇头,眼睛落在那张照片上,轻声问,“我能看一下吗?”
许惠然讶然,随后了然地点点头,把照片给了他。
照片上的人真的很小,短短的头发,青涩的脸庞,惟独眼神没怎么变,依旧是淡淡的,就算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眼里也没沾染多少笑意。
“对了,”他看照片的样子那么专注,许惠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不是说下次一起回来的吗?怎么这次就你来了?”
上次莫笑给家里打电话,说会带男友回来。刚才她在门口见到这人,经过询问才知道习远就是莫笑口中的男友,这才请他进来。
习远将照片放回桌子上,笑了笑答:“我到这儿有事,正好来看看你们。”
许惠然担忧地问他:“不会是莫笑她出什么事了吧?”
“不是,你放心。”
她这才半信半疑地放下心。没过一会,外边就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许惠然忙起身笑笑:“你莫叔叔回来了。”
习远也跟着起身到门口。
家里突然多出一位男人,莫连蓦地一怔,听妻子许惠然介绍后才明白过来,忙招呼习远坐下。
夜色。降临,浛城如水中晕开的墨色,暗黑逐渐晕染城市;薄薄黑色弥散了开来,整座小城变得安宁而寂静。
站在书房里一扇靠外的窗户前,习远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暗又冷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浛城不比南城,这儿的夜晚没有南城的灯红酒绿,没有震耳欲聋的嘈杂声,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可是,捏着照片人的心就不那么安定了。
莫连从外面进来后,就看到立在窗前的黑影,他足足吓了一跳。打开书房里的灯,看到窗前的人是习远后才松了口气。虽然对他突然闯入的行为不满,但碍于对方是女儿的男友,莫连怎么也没把那丝不满表现在脸上,而是客气地问他:“怎么站在这儿?你许阿姨等你下去开饭呢。”
习远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回身看他。
莫连走过来正要说什么,习远慢吞吞扬起手中的照片,止住了他要出口的话。
虽只是一眼,但莫连还是看清了他手中的照片,瞳孔忽地一张,皱了皱眉紧张冲过来夺过照片,语气很是严厉:“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紧张的神色俱收眼底,习远语气也冷了下来:“上面的人是谁?”淡淡的眼神扫过那张照片中间的人,说出了那个结果,“她才是莫笑吧?”
正忙着把照片收起来的人身形一顿,又装作没听见一样将照片锁进书桌的抽屉里。
习远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脸色未变。他原本只是提出想看看莫笑以前的房间,谁知无意进了这间书房,又发现了和楼下那张全家福相同的照片,但照片中间的那张脸,却是另一个女孩的脸。
这张照片被放在书桌台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以想象到主人对这张照片的珍视。可楼下那张呢?只是放在众人眼前摆摆样子吗?
“叔叔,她是不是才是你们真正的女儿,莫笑?”
习远突然的又一次出声,足足击垮了莫连强忍住的怒火。他猛地回头,狠狠盯着习远,怒不可耐,压低了声音指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真正的女儿!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莫笑!”
呼吸起伏颇大,满胸腔也是怒火,可是,莫连频频微抖的肩膀和手却暴露出了他的紧张不安,以及心虚。
习远默默看了他一眼,脸上的冷意消去不少。莫连的样子看起来很气愤,可是,他越是气愤,习远就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莫笑如今的房间内,他发现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才在书房看到这张不同的照片。习远对自己的推测很有把握,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真正的莫笑。
却不料,习远这种看破一切的眼神让人更加恼愤,莫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颤抖指着门口冲他吼:“出去!你不是莫笑的朋友!你给我出去!”
从第一眼见到习远,莫连心里就莫名慌了起来,好像总感觉这个男人此行的目的并不简单,还有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看破了什么一样。
莫连被气得不轻,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两眼愤怒地目送他离开。正要松一口气时,那男人走到门口却突地一下关上书房门,回头又三两大步走了过来,莫连蹭地一下起身,目光愤愤地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书房内,灯光灰黄,晕晕散散打在男人的头顶。
习远的脸色在灯光下慢慢露出一丝难以辨别的情绪,像乞求,又像期盼。
他站在莫连面前,低着头,声音梗在喉间,转了好几圈才能够发出声音来:“叔叔,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是不是江婻?”
先前那个一脸傲气,居高临下的男人瞬间就消失了。在莫连面前的,是个如同懦弱孩童的人,低声下气地站在他面前,放低了身姿,从莫连这个角度,似乎还能看到对方紧抿的嘴唇,似乎在隐忍。
可是,一听到那个名字,莫连脑中“砰”地一下炸开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惧惊,又不敢相信地牢牢盯住他。
莫连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说什么?”
“我说,”灯光下的男人慢慢抬起了头,紧抿的嘴唇泛白,脸色却极其坚毅,他黑亮的眸子里闪出熠熠光辉,“她是江婻。”
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思考,习远语气肯定,慢慢回答了自己方才的那个问题,目光坚定,毫不避讳地与莫连对视。
触碰到他坚定的眼神,莫连仿佛被说中了软肋,一触即溃,心里垒起的城墙瓦砖尽碎。
☆、Part 39
莫连被惊得跌坐在椅子上,仍然坚持自己的言论,警惕地望着他:“你是谁?”
他到底是谁,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莫笑就是江婻?能追查到这儿,这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莫连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份审度,心里默默推翻了他是莫笑朋友的念头。
习远面不改色,定定站在原地,就这样大喇喇地让他用试探的目光看自己,“江婻的朋友。”
莫连皱了皱眉,突然跳了起来,连连把他往外赶:“不管你是谁,都给我出去,我不知道什么江南江北,你要是不莫笑的朋友就走吧。”
像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莫连再也忍不下去了,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现在就希望这个人赶快离开,离开他们安定的生活。
“叔叔。”习远拦下他的手,回头盯住对方的眼睛,一瞬不瞬,捕捉到莫连躲闪的眼神,他问,“你在害怕什么?”
对方的目光左闪右闪,可就是不敢与他直视。习远停下脚定住,毕竟莫连不如他身形高大,推搡了几下就推不动了。
莫连正要说什么,却见他突然拿出一条项链,摆到自己面前:“这条项链江婻也有一条,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XY,而我的这条,上面刻的是她的名字。”
项链链合处有两个字母,JN。
“那天我看到莫笑脖子上也有一条同样款式的项链,它到底属于谁,我很清楚。”他又接着说。
习远看了眼莫连的脸色,“所以就算那条项链只剩下一个字母,我也知道,它原来刻着XY,而不是MX。”
莫连的脸色逐渐泛白,可又慢慢恢复,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两眼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一眨不眨。
莫连原本怀疑习远和江家出事有关联,可经习远描述的话来看,他似乎和江婻的关系不错,那火灾那件事……
“那天,我打她电话没打通,可是当我赶到江家时,却发现……”习远收回项链,回忆起那一幕,心头像是被重重击过。满目的火光,嘈杂的起爆声,任凭他如何呼喊,可就是无人应答。
他脸上的表情可以作假,但哽塞的声音和眼里的情绪却骗不了人。
莫连对他的怀疑少了一些,神色也稳定了不少,但还是无法介怀,“你怎么就肯定莫笑就是江婻?”
他走回书桌旁坐下,从抽屉里掏出了先前放进去的那张照片,看着照片问他:“这个世上容貌相似的人也有很多,你不能就因为她们长得相像,就妄自下结论。”
习远听得出来,对方的语气软了许多,而且看他现在这状态,习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声音可以不像,容貌可以改变,但有的东西却改不了,我相信她是江婻,是她无意中给我透露的信息。”
良久无言,莫连看着照片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过来,目光变得深邃悠远,像在努力回忆什么。“我得到消息到场时,他们三人都倒在血泊中,周围都是火光。他让我带走她,撑着最后一口气让我一定要救她。”
虽然他没直说话里的人是谁,但习远能够明白。“她”应该就是江婻了。
习远没出声,在莫连对面坐下,认真听他讲。
莫连把照片放在桌上,目光投放到窗外的黑暗中,声音里满是悲怆:“为了给江婻一个身份活着,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们对外故意制造了一场火灾,而她代替我的女儿被送去医院。她的容貌因为火势太大受了点伤,醒来后声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