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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也是这般的信鬼神命理之言了?”沈天皓淡淡问道,语气却是温和的,似乎也是有些赞同莫仁所说的话的。
“奴才年纪大了,也难免是越发相信这些了,既然老天爷都在帮殿下,想必这一次殿下一定能成功的!”莫仁恭敬的回道,眼中似有几分谄媚之意。
如今的沈天皓,在听到这些话之时,眼底也是会多了些笑意的。
“不成功便成仁!”沈天皓用力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金酒杯,双目凌厉,很是坚决的说道。
莫仁忙低头称是。
正处在兴奋之中的沈天皓自然是没有发现,在他眼前这个低着头,看似很是没用的老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不久之后,莫仁就悄然离开了冷王府,回了自己的顾文斋中。
顾文斋前边是买卖之地,有着几个小伙计在看着,也自是不用莫仁这把老骨头日日守在那。
他一回到顾文斋就去了后边的居室之中,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的简单,一桌两椅,桌上只有最为的简单朴素的一套茶具,一床一柜,一个放着已是干枯了的草木盆栽花架,还有桌边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就再没有其余之物了。
这种摆设,还真是不大像是顾文斋店主所应该住的地方。
莫仁一入屋,整个人,就好似完全变了一样,身子挺直,眼神也是锐利狠辣了几分,完全不似刚才那个谄媚之人,即便还是那副瘦弱的身躯,也顿时给人一股难以言说的畏惧之意。
他没来得及坐一下,亦或是喝口茶,步子却是直接往着那摆放在内侧的衣柜而去,柜门一开,将那几件寥寥无几的衣服撩开,随后整个人都走进了那可以容纳两三人的衣柜中了,将柜子后面的隔板一开,重新将柜门关好,随后便走进了暗门之后。
除了莫仁自己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会踏入他的房间,所以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暗门,也是从未有人发现过的。
掏出火折子,在微弱的灯火之下,他步履矫健的走到了一道石门之前。
很是熟练的用火折子将一旁的灯盏点燃,然后在走到另一边转动那从未有被点燃痕迹的灯盏朝右转了转,石门顷刻间就被打开了。
门内之人,也是当即便起身恭敬的站好了。
“参见父亲!”
“见过姐夫!”
自莫仁踏入这门后,门内两人就躬身道。
两人的脸上,满是敬畏之意。
穿着红袍之人,自是幽仇,而他身边之人,黑色劲衣,却并非幽冥。
两人容貌除了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之外,其余之处都是没有什么相像,但两人都是俊朗非凡,只是一人年岁要大了一些而已。
不过,两人的身材高度却是几乎相同的,假若有一天要是两人穿上了相同的衣衫,戴上了面具的话,也定然是很难区分的。
一向来乖张邪魅的幽仇,今日却是另一番样子,在看到莫仁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谨慎,好似很是畏惧眼前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
若是沈天皓见到这一幕,必然是会又惊又怒的。
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信任的老家伙,却是一个根本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人,而他才是真正被人随意利用的棋子。
想来,也是十分可笑。
宸王爷自诩聪明,而事实上却是愚不可及的很。
在看到眼前二人之后,莫仁的眼眸之中也依旧如常,并没有半点稍显温柔之意,反倒是更为严厉的开口问道:“不要以为这些日子完成了那几件事就觉得了不起了!”
眼神直直的对着幽仇,言语之中很是不满的感觉。
幽仇立刻单膝跪地,俯身道:“儿子知错,请父亲责罚!”
一向来只会令别人惶恐的幽仇,此时自己却是十分惶恐不安。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莫仁甩袖狠戾问道。
“儿子不该擅自做主去招惹风南曦和沈天澈!”幽仇紧接着回道。
莫仁冷哼一声道:“招惹也罢,但是你的手段也未免太不利落了吧?”
反倒是让他们有了警觉,真当是该死!
幽仇的头是低的更低了,已是做好了要受罚的准备。
而一旁之人却是开口道:“姐夫,现在可是关键时候!”
即使没有直白的说任何求情之言,莫仁也很清楚他的用意。关键时候,自是用人之际,若是让幽仇受了伤的话,对他们的行事也是难免有些不利的,这一点,莫仁自是清楚。
“你若是有你大哥一半有用就好了,这次就先饶过你了,起来吧!”莫仁摇头不屑说道,但是在提到幽仇大哥之时,神色却是难得明朗一些。
而幽仇听到这话之时,眼眸更是一暗。
一旁之人,神色淡若如常,但是心底也是微微叹息一声。
当年的事,果然还是应该瞒着才对!
莫仁对待幽仇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样子,外人看了,也定是会认为这幽仇绝非是他亲生的。
“姐夫,南疆我已经派人前去了,都是好手,定是会伺机而动的!”幽仇的那位舅舅对着莫仁恭声禀告道。
莫仁也只是淡淡点头,“那一边的事,暂时放着也是无碍的!”
听着这漠不关心的话语,幽仇心里冷笑不止。
那里有着一个那么深爱你,为了你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你怎么就能说出这般不在意的话呢?
有时候,幽仇真想对着自己眼前这位父亲,高声问道。
但是,幽仇知道,他永远都不会问。不敢!也不想!
“听说雪衣尘出城了?”莫仁紧接着眯眼问道,充满了危险之意。
幽仇已是起身,“是,我已经派了幽冥跟着!”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可要记住,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决不能有一点差池,知道吗?”莫仁寒声说道。
幽仇两人当即点头称是。
在吩咐了一些事之后,莫仁就先让幽仇先行离开了。而幽仇的那位舅舅则还是留下来的。
“你也该准备准备了,我们的大日子很快就要来了!”莫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意。
那人也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便点了点头,“是,姐夫!”
在那人离开之前,莫仁又是补了一句,“成大事者,就必先舍得!”
话音不大不小,即使那人没有停下脚步,也是必然能听入耳中的。
这个妹夫,看似强硬,有时候却还是过于心软了,如此是那么重要的时候,莫仁可不想出什么纰漏。
待那两人都离开之后,莫仁转身,对着身后那摆放着两块灵牌之处,甚是尊敬的拜了拜,神色更是有些激动。
这一天,很快就要来了。
沈家天下,终究是会落到我的手上的!
第二日,四月十七。
昨日还明媚气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得阴云密布了,感觉大雨随时都会降落。
就是在这个日子里,太子府一行人,全数搬到了东宫之中。
到底是宫闱之地,南阮等人也是不习惯的。
如今苏琉璃与苏玲珑都已出嫁,而苏奕与雪衣怜两人带着一部分弟子回了雪剑山庄,雪衣尘也是有事暂时离开了,现如今太子府也就剩下南阮、雪衣静与小酥,以及十一到十七几人。
虽说太子等人已是搬到了东宫之中,但宫外这太子府却依然留着的,就当是太子别院,南阮等人继续住着自是毫无关系的。
本来南老太爷等人也是想让南阮与小酥几人搬回南府去住的,但是他们毕竟还拖着十一等人,南阮也是不想太过麻烦自家弟弟与弟妹,也就以住习惯了为由婉拒了。
南泽也知道让南阮回到这个曾经与南媛一起生活的地方,的确是有些不大合适,也就不再多言了。
太子一入东宫,这宫里可就又出事了。
三名宫女在同一时间跌入不同的湖中,大雨之下,本就不大好施救,等三人被救上来的时候,都已是断了气的。
如此恰巧而又诡异的事,令宫里众人都是惊慌不已,每个人都害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一时间,对于太子入住东宫之事,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更是议论纷纷了。东宫内殿之中,被百姓们争相议论的当事人,如今可是非常惬意的为自家宝贝太子妃削着苹果,神情自若非常,好似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形般。
躺在盖着白色狐毯的软榻之上的风南曦,侧着身子,看着自家夫君如此淡定的样子,也是不觉其他,反而是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笑什么?”眨眼的功夫,一盘已经被削了皮,切好了的苹果就已经放到了风南曦的面前。而沈天澈更是贤惠的亲自用银签叉了一块送到了风南曦的口中。风南曦快速的嚼完之后,便回道:“外面都已经出了那么多的乱子了,要是让那些有心之人知道,你还在这儿如此悠闲的话,脸色一定不会很好看的!”
这些日子以来所出的事情,沈天澈自是清楚非常,当然也是明白那必然是有人为了针对他而为的。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即便是我现在心急如焚的去找那些罪魁祸首出来也是根本就无用的,再不淡定,事情也还是会发生的,还不如像这样静待佳音呢!”沈天澈淡笑说道,顺势又喂了风南曦一口。
这一点,风南曦也自是明白的。的确,与其着急的到处奔波,还不如在这儿好好休息下呢,毕竟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恐怕也不只有一两件而已。
“不过,我已经派了人在宫中严密监视了,希望能让那些人适可而止一些,只是皇宫这么大,宫人又何止数千,那些人究竟会找谁下手,也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沈天澈当然也是不希望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他而出事,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敌人在暗,或许还不只一拨,要想完全的防住他们,的确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风南曦双眸微眯,“我觉得无论是沈天琪,还是沈天皓,都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搞出那么多名堂的!”
沈天皓到底有多少斤两,风南曦还是能猜的到的。
至于沈天琪,就算他一直隐藏自己真正的自我,但凭他的本事,要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弄出诸多事,恐怕也是相当难的。
把每一件都弄得真的不像是人为的那般,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沈天澈同意的点了点头,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那两个弟弟,而他们还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那到底是谁,做出这些事来,对他又有何好处,难道是离王爷?”风南曦思索了全部都可能的人,最最让她怀疑的人,便只有那深不可测的离轻若了。
要是离轻若出马,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若是真的是他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有异心,直白点说,就是他不想再做王爷,而是想要成为这北琅国的第一人?
沈天澈也是犹豫道:“离轻若这个人,我看不透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与此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可离家的祖训与冷、风两家是相同的,若是他有一丝念着自家先祖之意,就不该有那般非分之想,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也只能是被天下人所唾弃而已!”
“除了他之外,你心里还有别的怀疑之人吗?”风南曦听着沈天澈的话,总觉得他还有别的怀疑对象。
放下手中的果盘,沈天澈扯过一旁的手绢轻轻擦了擦手,随后便对着风南曦柔声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你睡得特别熟的那一晚,是不是有别的人来过么?”
风南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即使是被夜秦天隔空点了穴道,但是凭着风南曦的敏感,醒来之后,对于昨夜之事必然还是怀疑的,也是询问过沈天澈,沈天澈却是故意卖着关子偏偏不告诉她,让她也甚是无语。
“其实那晚,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老头子外公!”沈天澈摆出示好的笑容,轻声说道。
外公?风南曦突然间就有些莫名紧张了起来,对着沈天澈嗔说道:“既然是外公他老人家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好歹是长辈,更是真正将沈天澈抚养长大的人,风南曦又岂会不在乎呢!看着风南曦这反应,沈天澈心里微甜,立马辩白道:“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的,是外公他自个儿怕见孙媳妇,所以才会点了你的穴,生怕吓到你!”
虽说夜秦天是前任夜宫宫主,在江湖中可算是一个人物了,但是这见小辈之事,尤其是见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孙媳妇,难免是会有些小题大做,不紧张才怪。
被风南曦用着狐疑的目光盯着,沈天澈也是无奈道:“真的,谁让那老头子自个儿非要挑半夜来!”
“外公就是外公,哪里来的……”风南曦轻拍了拍沈天澈的头,纠正道。
沈天澈咧了咧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嗯,外公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