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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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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

    额大喊:“婚姻自由!这花轿里的女子额没见过面,额坚决不同意!额看谁还能把额弓虽。女干了不成?”

    这句粗话刚一出口,只见那被伴娘搀扶着的、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忽然间演出了令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那新娘子两手一甩,将伴娘甩到了一边,随即她将头上的红盖头一掀,红盖头落到了地上。她怒目往额鼻梁杠上一指,象是要打额似的,说:“你敢说你没有见过我?你敢说你不愿意要我?你不是一夜要日八盘吗?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可有那个本事!”

    新娘子这一举动,让额看清楚了,让额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女子就是我在宣传科被额伤害过的女子。

    这女子姓徐,名叫枣针,是离龙山不太远的徐大庄的。

    枣针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枣针小的时候就喜欢爬树、摸鱼、掏鸟窝,跟男孩子啥区分。长大了却又大大列列不象个闺女样,学着农妇的那一套,指鸡骂狗,指狗骂鸡。谁若是惹了她,她可以从庄东骂到庄西,而且骂的词还不重样,骂的句子练成唱。这样的泼辣女子怎么让额轮上了呢?原来,额爹与枣针的爹都拜一个师傅学木匠,二人曾拜过把子,喝过鸡血酒。那天枣针的爹给一户人家家赶嫁妆,由于活紧,人手不够,枣针的爹就把额爹给请来了,两人一块干活,一块叙旧。

    在谈到额的婚姻时,额爹就唉声叹气的,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自己还打了自己的脸,说额找老婆找不着,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恋上了小白鹅。枣针的爹却劝额爹说:“你看你,你儿子现在不是好了吗?又有文化,又立了功,又当了官,象这样的好男孩还不是入了河的泥鳅,哪儿摸去?”听了这安慰话,额爹却打不起精神,说:“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长那个熊模样,竟也挑三捡四的。我给他说了仨了,他硬是不跟人家见面,你说说,他是想弄么?”他们哥俩正说着,枣针进来了。只见枣针拎着一个大瓦壶和一摞茶碗,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倒茶叙水,这个枣针,年龄比额小一岁,个子长得却与额差不多高,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拖到屁股蛋那儿。一对杏眼闪闪发亮,忽闪忽闪地象也要说话似的。还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浑身哪儿都有力气。额爹见了枣针,就替额想入非非了。他想,这姑娘若做了谁家的媳妇,那准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哪位男人摊上这样的女人,真是该享一辈子福。等枣针转身出屋,额爹就对着枣针的爹夸枣针:

    “几年不见,这闺女长大了。”

    额爹的夸奖声却也没有让枣针的爹激动起来,相反,枣针的爹也是叹了口气说:“也是难呢,你看她那丑样,上哪儿找婆家去?”

    “看你说的,这么好的小孩上哪儿摸去?你若是不嫌俺家穷,给俺小笑?”

    额爹主动提到我,枣针的爹心中暗喜,但他却不露声色,说:“噫,不成,不成。俺枣针哪能配得上你家有志,恁是当官的,俺是平民百姓;恁是吃皇粮的,俺是打土坷垃的。草鸡飞金銮殿,门楼子高,过不去啊!”

    “看你说的好了,我一点家都不当了?他小笑再能,当官再大,也是我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当了枣针的家,咱以后就是亲家!”额爹就这样夸起了海口。

    额的婚事就是他们两个老哥们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地这样定下了。之后,他们背着额请了媒人,送了彩彩礼,背着额定下了娶亲的日子。叽。

    更可气的是,额不知道这种样的终身大事,枣针却早已知道了额俩的事。

    那天枣针说是到卧龙山镇上看电影,实际上心中就装了个“相女婿”的小秘密。她没想到额长成了说丑不丑,说俊不俊的熊**样,更没有想到额也会出那样的癫狂。

    那天,枣针看到额的相貌已经产生了反感,想回到家与她爹说合,退了彩礼,毁了婚约。可是,没想到额的一句狂言乱语的粗话,激怒了她,也改变了她。

    人有时候会在那一瞬那间,会做出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蠢事来或喜事来的。枣针就是在额说了那句狂话后,猛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下决心要嫁额。

    那天,枣针偷听过额安慰蔡平时说的那句狂语后,很气恼地走了。她追上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依然气咻咻的。姐妹们问她发了什么事,枣针不服气地说:“那个小母狗眼糖锣脸竟然要一夜日我八盘。”枣针的话一出口,几个姑娘笑得直捂肚了,几个害羞的姑娘还堵枣针的口:“你看你,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说这粗话也不嫌脏了舌头。”枣针却不理会她们的抱怨,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哼,等着瞧吧!”又有同伴们劝她:“算啦,在咱这雉北,跟男人在一个天底下过日子,不听男人说两句大话行吗?他说日谁八盘就日谁八盘啦?真是的。”枣针却不听同伴们的劝,一脑,就赌气要嫁给额,非要把额治老实了不可。

    鞭炮一放,红盖头一掀,这个婚额是赖不掉了。额欲哭无泪,在他们的逼迫下,毫无办法。

    当天夜里,额们的新婚不是密月之夜,而是被窝里的一场不平常的战斗。

    那天的喜酒额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欠收他们一帮子老表架着额,捉弄着额,闹得额已全神麻木,脑子僵了,身子也僵了,象一只玩偶,任他们玩耍。额爹和额娘倒是特别高兴,笑得咧开了大嘴,一排大黄牙裸着,沿着酒桌穿梭,别管见了谁,都是那句话:“喝好啊,喝,喝,喝好啊,多喝两盅啊!”

    到了晚上,客走人静,额不得已进了洞房。额瞟了那个强加在额终身的媳妇,只见她竟然没新媳妇的羞涩,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象专等着额的到来。她不是象许多新婚的女性带着种暗喜,又不敢表露,也不象那种对婚姻不满意,拼命抗婚的那种。当宝贵财富瞟她一眼的时候,她恰恰也正在瞟额,而且她眼中的目光比额的目光还要硬,这娘们,欠操!

    我脑子这个脏字一闪,就想起了小白鹅,一想起小白鹅,一阵悲情就从心头油然而生,我这辈子虽然与小白鹅没有缘份,但我也不该与这个枣针结合哟。我是什么档次的人,她是什么档次的人,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客,一条河里的鱼,一个槽上拴着的马啊,一棵树上栖息的鸟啊!

    额瞟了她一眼她也瞟额一眼的时候,额就将目光移开了,额将自己废了,额还去看这个废额的女人干什么,没有必要。睡觉吧,额反正不要这个女人,你废了额,我也要额了你,让你嫁给额守一辈子活寡,到时候不要额自己动嘴,让你主动提出来与额离婚,额依然保持着额的清白之身,再去寻一位小白鹅式的媳妇。

    于是,额就在枣针相反的方向,倒头就睡。

    可额刚躺下,就被额枣针卟吃跺了一脚。

    “干么?”额被她突出其来的一下子弄得莫名其妙,你一个粗黑的村姑,嫁了额这个有文化有地位的国家干部,一位打土匪的英雄,你还敢对额动手动脚的,想让额将肚子里委屈施放出来吗?叽!

    额们刚有了点动静,就听到东间里额爹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额们的新房就设在额们自己家里,三间茅草房,一明两暗,东间是额爹额娘,西间里就是额与枣针的婚房,中间是用高粱杆夹着的隔墙,没有门,就是隔着一条布幔,所以,东间到西间,有一点动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妈妈的,额怎么忘了,枣针之所以这么放肆,就是因为额爹呀,额爹是她的后台呀,没有额爹,额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一想到额爹,额就毫无办法,额是他的种,额能怎样啊?

    好男不跟女斗,额不说什么,也懒得与这个黑色的女人搭话,就抱起一床被子,想到明间里去睡。可一掀那布幔,却见东间的布幔也掀了一半,露出额爹的一双黑乎乎的闪着狼一般的眼睛,发现额看到他时,他又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额爹的狼一般的目光和他那让额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额再一次象一条虫一样软了下来。

    当额又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垂头丧气地往床上一躺的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枣针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一个张飞骗马,便骑到了额的身上,并学着张飞的样子,做起了跃马挥刀吆喝连声的动作。

    如此恶劣之举,让额感到莫大的侮辱,实实让额受不了,这与骑在头上拉屎撒尿有么区别。额心中在想:么秀才,么文化人,么抓土匪的英雄,连个女人都治不了,额还是位男人的是?想到这儿,额火了,额便将屁股下面一用力,就将正在疯狂的枣针掀了个人扬马翻。

    “干么?想动真格的是?”

    “就是想动真格的,咋的了?”

    “告诉你,你是个女的,额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是。”

    “我也告诉你,我从不服谁,别管男的女的。”

    “您想怎么样的是?”

    “想怎么样还叫我说,你心里明白。”

    真是可气可恼,一句嘴边的“额日她八盘”,她倒是揪住这句话不放了,而且草率地将自己赌上一辈子。

    “那是玩笑话,你也当真的是?”

    “谁跟你玩笑,姑奶奶我啥时候都是认真的,你有种,敢说咋不敢做?孬种了?吓憨了?你**子是泥捏的?”

    “你可以打额,骂额,但你不可以侮辱额!”

    “额额额,还有文化的人呢,我额都分不清楚,倒看不起姑奶奶。”

    “就额我不分,咋啦?额天生的就这样的是,娘子腔秃舌头,可老子就是有文化的是!”

    “有本事说到做到,你不是要日八盘吗?日呀!”

    妈妈的,这是么老婆,新婚第一夜就与额胡搅蛮缠的是,看来不能廻避这个问题了,不给她个厉害看看,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的是。

    “他娘的,不就是栽根葱么?有么了不起的!”额开始应战了。

    “对,是没啥了不起的,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枣针毫不示弱。

    此时,额们都没脱去内衣,额们不是作爱,不是性福,而是以那种特有的方式,进行一场决斗!叽,天下木有听说过。

    “你不是叫板吗?你咋不脱衣服的是?”

    “有么不敢的?你脱我就脱!”

    额怕啥么?日个女人不是男人的本能的是?若连这个都做不成,还不成为个废人?

    于是,额三下五除二,将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枣针也不示弱,速度比额还快,额将我的最后一只袜子脱掉往床下一扔时,她已完完全全地脱光了,呈个大字形状,霸气十足地将整个床位占满。

    太可恶的是,额心里说。

    额将额的恨、额的委屈、额的不幸全都归罪在这位与额叫板的枣针身上,于是,额猛地窜上她的身子,以额的那东西为刺刀,向这位不讲理的女人刺去。

    当额进入枣针体内的那一瞬间,枣针便下意识地“哎哟”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喊,标志着枣针从此由一位姑娘变成了一位女人。

    “哼!”此时,额有一种初战告捷的快感,也有一种复仇解气的喜悦,额觉得枣针是额的侵犯者,你想征服额吗?木那么容易的是。相反,额认为征服一个女人,并不困难。叽。

    但额错了,额并不知道额的那东西不可能一直有威风的,额对人的生理知识是零分,额太童男子的是,不仅不知道**是么回事,更不知道一男的一夜**的极限,额的话说得太大了。

    很快,第一个回合告一段落。

    “一盘了?”额记着额的账。

    “一盘就一盘,有么啦?还差七盘哩,来呀。”

    于是,额继续。

    接着,额再来。

    可到了第四次的时候,额觉得体力跟不上了,而且额的身体内部反应的信息告诉额,这一夜无论如何是做不了八盘的。叽。

    当额结束第四盘的时候,就全身瘫软了,从她那黑乎乎的身子上滑下来,倒头便睡。

    此时,枣针开始反击了:“啥?睡?这时候想睡了?当初干么来!”

    额躺在枣针身边不动,枣针说话了:“娘子腔-秃舌头-母狗眼,你耍赖了可是?”

    反正一夜早着呢,额也不怕。经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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