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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儿！”
“五哥！”
“五弟！”
盘古、女娲、麟羽、曲如冰等等一大堆人齐齐惊呼出声，是的，在一个照面的对决下皇甫鸣被毁了肉身，仅仅只是信手一击！
“我……我没事！”
一丝微弱的声音之中，淡绿色的能量从仙婴中荡漾开来，眨眼间，皇甫鸣再次出现了。凭借麟羽教授的生命能量使用之法，他再次凝结出身体，不过这具没有经过凝练的躯体在强韧度上已经远远不及过去。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异常，口中不停的涌出一股股鲜血，看起来甚是狼狈。
“他……他真的很强！”皇甫鸣大口的喘息着。
麟羽闪身间扶住皇甫鸣，取出几枚丹药送入他的口中，不停地把体内精纯的能量输送过去。无奈，真的无奈，肃卡的强大已经不足以用言语形容。恨吗？这是命运，对方同样是为了生存！
“难怪没有死，竟然拥有这等法宝。”肃卡看向皇甫鸣头顶上的刑天槌，淡然道：“这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护身神器吧？不过护身并不是绝对的。”
“怎么样？”麟羽传音向皇甫鸣问道。
他通过神识查探发现，肃卡的能量在不停地破坏着皇甫鸣的仙婴，如果不是有刑天槌的守护，那仙婴可能早就被完全吞噬了。同样是蕴涵着毁灭之力，但是由于对方的境界发生了质变，他竟然耗费了近三成的能量才堪堪化解。
皇甫鸣痛苦地点了点头，虚弱地传音道：“不要担心我，现在怎么办？”
麟羽眉头一皱，转向肃卡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混沌族的族人都已经化为图腾柱回到锒铘圣殿了吧？如果我把那些图腾柱悉数销毁会怎么样？”
肃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笑道：“你的想法很妙，不过你认为你有实力去破坏吗？别忘了，你已经自身难保了。”
“是么？”麟羽傲然一笑，转向三界大军，道：“诸位，三界的命运和将来会怎样我不敢保证，但是大家真的甘心任人宰割么？”
“不！谁也不可以主宰我们的生死！”千万大军异口同声道。
“好！”麟羽一声长笑，看向肃卡，沉声道：“我，欧阳麟羽将率领三界大军与阁下进行最后的生死较量，同时，也希望阁下有能力保护自己族人的安全，因为我会不惜任何手段毁灭混沌一族！”
“豪气冲天，真的很期待与你的战斗。”肃卡轻声道。
“列阵！”
麟羽的声音刚落，澎湃的能量遽然迸发，原本那座被破去的大阵瞬间恢复。四座大阵彩芒冲天，交相辉映，一时间竟也是气势逼人，让肃卡暗自赞叹。
“天地无极，乾坤聚离！阴阳斩！”
四道彩焰从菱形排列的四座大阵上方冲入天际，瞬间凝为一体。突然，两道刀芒从天而降，一黑，一白，阴阳双刃撕扯着扭曲变形的空间冲向肃卡。
“归元！”
肃卡一声大喝，以他为中心方圆数千里的空间发生了异变——重叠！是的，那方圆数千里的空间竟然被层层剥离，紧接着重叠着把肃卡围在中间，简单的说，他重塑了空间形态，使其成为一个防御体！空间由于被剥离和扭曲，肃卡所在的地方在众人看来充满了诡异，光线在那里并不是按照常规的直线运行，因此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状态。
“轰！轰！”
黑白两道刀芒轰击在那扭曲的空间防御体之上，反震的力道让四座大阵中的千万高手齐齐一滞，澎湃的能量如长江大河般在虚空中四溢着，剧烈的摩擦让附近的好几个星系都是雷电之力。
“哈哈……确实很强，正面抗衡我是万万不行的，但是我说过，这是本质的差距。”扭曲的空间恢复了正常，肃卡的身形再次出现，笑道：“改变空间顺序之后，你们的攻击已经被卸去，我根本不需要和你们硬拼。继续攻击吧，等你们的能量耗尽之时还能有何作为？”
“我能选择不攻击么？你可以轻易的破除大阵，同样可以轻易的击杀阵中之人。”麟羽咬牙道：“继续攻击，使用持续攻击方式！”
“天罡指处有雷霆，便向其中役六丁。罡星指丑，其身在未。神霄天雷破！”
四个青紫色的古怪符号从四座大阵上方冉冉升起，瞬间，光芒乍放融为一体，颜色由青紫化成紫红，面积更是涨大到数百米。嗤嗤地声响在符号上绵延着，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紫黑色电芒不停流转，浩瀚而纯正的雷电之力在急速的孕育着。
“轰！”
一道紫黑色的闪电出现了，有如扭曲的紫龙横跨天地，直指千万里之外的肃卡。几乎在同一时间，紫黑色闪电接二连三的出现，齐齐向肃卡轰去。
“归元！”
肃卡故计重施，再次使用了绝对的空间防御技能。正如麟羽猜测的一样，他的修为固然强大，但是真正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千万大军硬撼，刻意防御之下对方的攻击不会起到作用，不过想在这个时候痛下杀手却是不可能的。达到他这种境界之后，其能量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而三界大军的超阶攻击却会急剧消耗能量，只要大阵能量耗尽，他的屠杀也将展开。
“诸位，全力攻击，挡住肃卡！”麟羽沉声道：“我三界之人不下亿万，欧阳麟羽能救多少是多少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他拥有可以装人的储物法宝，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纷纷提起全部的能量，把“神霄天雷破”演绎到极致。“神霄天雷破”是一种连续性攻击法诀，虽然单次的攻击力不及“四极离陨爆”和“阴阳斩”，但是却有着一般法诀所不具备的优点——只需要施放一次，只要大阵内能量没有枯竭，攻击便不会休止！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是唯一能拖住肃卡的办法。
麟羽这边一说完，身形一闪便告消失，另一边，肃卡依靠强大的心神修为听到阵内麟羽的话，但却不知道他的意思。当然，即使他知道也没有办法，合千万人之力发动的攻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想离开倒是简单，不过想拦截麟羽却是万万不能的，这空间防御“归元”之法可没有移动的功能。
防线边缘的持续性攻击毫不停歇，而麟羽已经出现在战魂星域，被逼到了这步田地，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三界大军知道他拥有装人的储物法宝心中大定，其实根本没有众人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麟羽的戒指里能装人？原因很简单，由于生命能量的存在，他的戒指也变成了一个生命体，一个可以承载生命的母体。说白了，戒指装人完全是依靠生命能量来维系的，同时，其承载的生命体越多就需要更多的生命能量支撑。理论上他可以同时使用很多个空间戒指，但是他所能提供的生命能量却是有限的，也就是说，他可以拥有很大的空间，但是这些空间却不能无限制的装人进去。
只能救一部分人，这是他目前最大的尴尬，也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另外，肃卡的强大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不死之身受到了威胁，即使他救下了一部分人，这些人的生命也将和他息息相关，他死，则所有人都死！
“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背负如此承重的责任，自由越来越远了。”麟羽悠悠一叹，道：“仙界之人不知凡几，我能救的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其他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天道门和风雨别院门人，以及那些与他关系最亲近却又修为不高的人，这些是他首先要救的，特别是他的亲人、朋友和长辈，在战争发动之前就已经进了戒指之中。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换作任何一个人也是如此。
第二十三章 泣血疆场（中）
通过粗略的估算，麟羽发现戒指中所能承载的极限也就是几亿人，对于救下自己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三界大军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相对于三界中的所有人来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别的不说，单单是仙界之人随便算来也是万亿之多，魔界同样不会下于这个数字，也许只有神兽界会少上一些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伟大，这样做也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了，可是……”麟羽用手背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呐呐地说道：“为什么会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呢？陌生人的生与死不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么？”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付出，对于陌生人的生死他并不在乎，但是世事无绝对。死一个人没什么，一百个、一千个也没什么，然而，这次要死的却是三界众生啊！那是泱泱亿万人，无数鲜活的生命！而他，正是三界的领袖，这些处于生死存亡关头的三界民众一直把他当作唯一的希望，结果呢？他帮不了他们，他无法履行自己的责任，他所能救下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甚至，这些被他救下的人也是朝不保夕！
他流泪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甚至忘记了眼泪的滋味，可是现在他却感受到一种苦涩，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当初为了魔界的生存，为了所谓的大义，他和混沌一族达成了交换的条件，是的，他救下了整个魔界，可是现在呢？葬送的却是整个三界！后悔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混沌族的密法让他集三界之力与之一拼的信心彻底破碎，没有再次选择的机会。
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把最后生存的希望给予了三界中极少的一部分人。都是陌生人，没有固定的人选，只是放开心神，谁愿意进来就进来吧，这一刻他变地有点麻木了。在所有聚集着人族和神兽族的星球不停地穿梭着，心神之力悉数放开，所有与他心神交融的都凭空消失进入了戒指之中。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戒指中的人越来越多，大量使用心神之力也让他有点无法承受……
前线，“神霄天雷破”的攻击仍然在持续着，不过三界大军已显疲态，其中一部分修为较低的已经力竭。肃卡在空间防御之中不停地消耗着对手的能量，然而他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冥阳印咒”让他成为超越一切的存在（以他的见识来看），却被对方一直压制着无法出手，那是一种非常憋屈的感觉。他现在只想等对方的攻击再弱上一点就直接杀将过去，破了大阵把这些威胁圣族生命的人族和神兽族杀之殆尽。
“欧阳麟羽，真的是不错的对手，只是现在的他对于我来说已经太弱了。”肃卡待在扭曲的防御空间内，看着对方连续不断的攻击，恨声道：“打吧，打吧，现在已经削弱了三成，只要再弱上一点我就可以直接冲上去了！”
“诸位，攻击不要停止，全部放开心神！”麟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阵之中，紧接着，身形幻化为实体。
“三界中人都带走了？”盘古焦急的问道。
麟羽深深地嘘了口气，道：“对不起，我的能量只够救下一部分。”
“嗯？”
麟羽的出现马上被肃卡得知，而他和盘古的对话也引起了肃卡的怀疑，神识无限放开之后，他清晰的发现，三界亿万人众在这段时间内竟然少了一小部分。
“不好！你小子定然有什么特异的法门把人给带走了！”肃卡一惊：“带走？带到哪里？难道是下界？不可能！他难道不怕我追杀到下界去灭了他们的根？那……”
就在这时，三界大军的攻击突然一滞，满天雷电同时轰下之后所有的攻击悉数消失。接着，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三界千万大军竟然一大片一大片的减少，仅仅只是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空间一阵扭曲，肃卡的身形出现了，远远地盯着麟羽，呐呐地问道：“人呢？”
麟羽微微一笑，扬了扬右手，道：“在戒指里，凭你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了，三界之中大部分人还在其他星球上，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屠杀。而我，现在就去锒铘圣殿毁灭混沌族的所有图腾柱，我们看谁的速度快好了。要不我们各杀各的，最后三界和混沌一族都是全军覆没，这样岂不快哉？哈哈……”
他口中是这么说，心中却也不是这么想的，只要他不死，而且能以锒铘圣殿的混沌族族人牵制住肃卡，那三界亿万民众或许还有一丝生机。他在赌，赌自己能不能从肃卡手中逃脱，赌自己有没有机会毁灭锒铘圣殿的图腾柱，只要赌对了，肃卡必然会投鼠忌器。
果然，肃卡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楞，继而笑道：“那也得看你能不能从我手中逃脱了，好吧，没有杀死你之前看来我是无法向三界中人下手了。”
使用密法之后肃卡一直都表现地很平静，这也让麟羽感到紧张，对方能如此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拥有绝对的实力。心中明白那一线之差是天与地的距离，从之前的战斗也可以看出，肃卡的强大已经超乎想象，但是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也许，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没有想过和对方硬拼，那是完全不切实际的，他只要能逃脱就可以了。面对一个随时存在而无法消灭的威胁，肃卡很可能不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