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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女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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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木兰花厄运

初夏遭遇风雨骤,百花零落泪满袖。命运多舛添忧愁,月儿弯弯挂西楼。

彻夜难眠人消瘦,万般无奈涌心头。尪赢之驱病邂逅,祛除病魔无所求。

 中篇  (婚姻生活)34入院(后福?)

34入院(后福?)

和儿子度过了温馨的周末,周一收拾收拾入院……

昨晚G打来电话,他问儿子“你妈,看起来怎么样?”儿子不知道婷病了,回答着:“妈妈,很好!给我做了许多好吃的。”

“你妈病了,不要惹她生气,好好珍惜妈妈!她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知道吗?”“知道了!”儿子回答着……

他转过头来,望着母亲,一脸疑惑,因为妈妈望着他笑得那么灿烂……在儿子眼里妈妈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活力,那么年轻漂亮,就连生病都那么有魅力……

G怎么知道婷生病了,原来是那个朋友告诉他的。他让G马上回来,可G还是没有回来!他以给儿子打电话的方式询问婷的病……

入院……婷送走儿子,直接来到医院。

在G的要求下,医院给婷安排了单间,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雪白的床单,整个房间白的刺眼……被厄运击溃的婷,只身躺在雪白的床上,她望着天花板,白的让人目眩……再望着白色的液体,冰冷地顺着静脉血管涓涓地流入婷的血液里,炎症太大了,必须消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消炎,让她的胳膊、手没有了知觉。

没有了直觉不止是胳膊和手,还有那颗破碎的心……

冰冷的液体如滚滚洪流般涌进婷的身体里,在心灵深处翻卷着荡涤着,把模糊的过去从角落里翻腾出来,放大n倍。让婷看到了自己十二岁……十二岁的春天,阳光明媚,婷和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可是吃过中午饭,就呕吐不止,接着就是n天水米不进……婷得了怪病了,住院治疗,都不见好转。

那些日子婷是吃什么吐什么?而且还下泄……两头征,那可是民间传说的要命之病,奶奶就是得了这样的病年纪轻轻就抛弃了年幼的父亲!为此让母亲焦虑!

婷在昏迷中都能听到母亲的哭声,她但凡能睁开眼睛都不会闭上,因为母亲怕她一觉不醒……由于不能吃东西,本来就细的血管更是细瘪,每次打点滴都很费劲,把妈妈扎的直哭,可婷从来没哼一声……一次下来,竟扎了四十多针才在脚上找到血管!

那时医生都感觉婷没有救了,发了病危通知书,爸爸也从外地赶回,可惜!婷已经不认识他了,爸爸的呼唤惊动了天地,震撼了鬼神!也没惊醒沉睡的婷……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就这样任由冰冷的液体肆无忌惮地流进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婷醒了,身边空旷无人,四周死一般的静谧,动动手没知觉,挪挪身体没挪动……房间恐怖地白,难道自己死了吗?传说的地狱就是这样刺眼的白?

后来,她的手能动了,慢慢身体也挪动了一下下……哦,自己没死,如果自己没死,这张床一定死过人吧!我怎么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死人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婷没有体会过,但那时她认为消毒水的味道就是死人的味道,十二岁的她就钻了牛角尖,认定了是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她讨厌消毒水,讨厌医院的味道……只是喜欢医生的白大褂,多飘逸啊!

婷,终于逃过一劫,死神放过了她,人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丫头命好着呢。

大难是逃过了,后福至今还没来到……

点滴还在涓涓地流淌,午夜的街道,灯火辉煌,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穿梭的车辆不停的奔驰……手术没做,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酸麻几乎没有了知觉。

命运的捉弄,丈夫的背离,过往的思绪,纷飞在这雪白的病房里,充塞着每个角落,像尘埃一样无处不在……在空中徘徊,寻找不到出口!

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竟没有一点点睡意……思绪飘忽到传说的第二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还是刚从青年点返回,在学校的日子……某天上午正在上课,突然感觉后背像针扎的那样疼,一节课没下来,竟大汗淋漓,那针仿佛在行走直戳肋骨……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回到办公室,一个要好的老师看见婷面色苍白,汗珠子只滚,就询问怎么了,婷说:“后背疼”!她要看看,婷坚持不肯,大姑娘怎么能轻易撩起衣服让人看!怪难为情的……

她坚持要看,婷还是没能拒绝她,她惊呼起来:“婷,你背上长个大火疖子,长火疖子你都不知道吗?”“早上还好好的,怎么长火疖子了?”这才刚刚开学,让人代课不是把同学耽误了吗?婷,担心着她的学生。

说起来也怪,让同事看过后,婷就感觉四肢无力,发起高烧,教导主任忙安排人代课,让婷去医院!

婷,去了医院,医生按着火疖子的治疗方法给婷贴点药,什么药婷不知道。只感觉药和火疖子接触更加的疼!她摇摇晃晃地回家,一头扎在床上,起不起了。

她开始昏迷,婷的体质是特殊的低体温,儿子就随了她。一般都不会发烧,只要超过三十七度就是高烧,今天她的体温三十八度多,已经有些昏迷,在昏迷中说着胡话,“我不想死啊!”这是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高烧中说着自己不想死。

妈妈总是在这个时候束手无策,这一点就是父亲不喜欢的地方,她过分依赖男人,她要等婷的父亲回来再做定夺……也许,婷想改变这一点,她从来不依赖任何人,自己能办的事情,自己一定去办!

爸爸终于下班了,见婷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忙问妈妈怎么回事?妈妈就把婷后背上长火疖子的事说了。“没事的,睡一会儿就好了,那个火疖子可能让那个老师给看“扑了”,现在已经像馒头大了。”信迷信的妈妈,感觉那个老师的眼睛不干净,把个火疖子给看扑了。(《扑了》土语就是一个点变成一大片,形容本来不大的事,变得大的不可收拾!)

爸爸,一听火了,那哪是什么火疖子,是搭背疮,弄不好要死人的。听说搭背疮,听说要死人的,妈妈害怕了,妈妈就是那样,现在她比爸爸更急了。要连夜去医院,爸爸忙着找人询问医治这种病的医院,很快找到了这家医院,原来是中医院,那个医院有个老医生祖传专治这些疑难疮疖的。

还算有命,正赶上他值班……

他看着疮疖,此时后背都黑了,他用棉签往破洞处一探,黑水就滚滚流出来,已经变成黑水了,很危险的。

爸爸、妈妈也看见了,那后背已经有十几个火疖子了,而且还有冒头的迹象,显得很焦虑……医生不慌不忙的处理着疮口,不知道他把什么药洒进了黑洞里,然后给婷扎针,他在后背上不停的扎,言说:“截根!”

那药果然灵验,婷的高烧退了,而且背也不那么疼了。

他给婷了开了中药,告诉怎么煎药,怎么服药……

他又询问父亲,你家上代谁得过搭背疮?父亲如实的回答:“父亲得过,那年自己还小,只知道父亲病的不轻,折腾大半年才好,家里的牛和田地也卖了一些。”母亲一听,原来你父亲得过,害得女儿也遗传了,真不知道那隔代遗传下次会传给谁?所以有些恨父亲……

爷爷大半年才好的病,婷只用了一个月就痊愈了。只是后背的黑没怎么变回,朋友们戏谑地说:“婷,你不能穿敞胸露背的衣服了。”

婷的搭背疮好了,听到最多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天,躺在这里,突然想起了往事,想着妈妈,想着爸爸!婷没有生孩子之前,总感觉妈妈不如爸爸对自己好,她不但严厉,而且整天唠唠叨叨,让人心烦,自从有了孩子才知道妈妈的不易!

没了妈妈,爸爸也变了,再不是那个比妈妈更体贴的爸爸了。此时她多么希望爸爸就在身边,陪她度过寂寞的夜晚,还像小时候那样,他焦急地询问医生,甚至和医生大吵一架,因为宝贝女儿生病让他看谁都红眼……

爸爸,有些想他,妈妈,更想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在这时候她需要他们的温情!

她终于睡着了……阳光下,妈妈向她走来,花园旁儿子追逐着蝴蝶,大道上,父亲喊着婷,带来了糖果,那是婷小时候的最爱,父亲依然风流倜傥,依然年轻……

正是:阮郎归入院

医治顽疾入病房,面对雪白墙。冰冷液体涓涓淌,心中满惆怅。

刺眼白,心发慌,思绪恁疯狂。旧日情景涌心房,悲喜话沧桑。

 中篇  (婚姻生活)35  手术

35手术

孤独的一个人在医院滴着点滴,整整一个夜晚没有睡……

点滴不停的流淌,婷的心事也翻卷着,荡涤着心岸,心被往事冲刷的有着道道斑痕……说不出痛的滋味。

当东方出现一线曙光的时候,护士小姐给婷量体温,给婷验血……这些在门诊、在各大医院都做过,为了符合程序,在这里还要做一遍……

最痛苦的是医生使劲地按着婷的小腹,让婷难以忍受,肚子的疼的程度让医生感到了意外,一般这样的病人不会肚子疼!

也许,怀着儿子的时候开始就是肚子疼,就是这病吧,婷在心里想着……真悬,如果那次怀孕反应太大,听了婆婆的意见,也许,这辈子真的没有孩子了,还是母亲英明果断,才有了唯一的儿子。想着母亲,她的心像刀搅般的疼……

说起怀孕,婷唯一怀过一次就是儿子。那时单位的姐妹们,哪个不是隔三差五的去医院做人流,享受着半个月的休假。每次看到她们休闲地躺着家里,被爱人伺候着,婷就想,如果我休假了,会有人伺候我吗?

单位的姐妹也关注着婷,有一天,婷买了山楂,用水洗过后,就大吃起来。因为她感觉味蕾麻木了,吃东西没有滋味,让山楂来调节味蕾。谁知被几个姐妹撞见,就商量着如何看望婷,给婷买些什么好吃的。

结果让她们失望了,婷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正常。于是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不怀孕,害得我们空等一场,就是想看看你……”

“揶揄!想看就看吧,非要我躺在床上,才能看吗?怎么不想我如果那样多痛苦!”婷,用手点指着如同姐妹的同事,笑得直不起腰,还有这样盼着看人的……

单位也经常地检查身体、透视,婷的节育环早就失效了。医生建议把环取下,重新带上,婷都没敢,因为那次带环让她痛不欲生,别人没事,只有她痛……怕痛一直忍着,心想等着怀孕吧!

不是想享受半个月的待遇,也不是想让单位的同事、亲爱的朋友看望自己,而是想养病,都说月子里得的病,月子里治!婷,在儿子刚刚满月的时候就迎着三九天的风在街上逛,那会儿,年轻什么都不懂,以为满月了就解放了。东北的冬天彻骨的寒,婷没有穿棉衣,也没有披上大衣,更没有戴帽子,爱美的她一袭轻装,在街上逛荡,被单位退休的老师傅看见,才把她撵回家:“婷,你不要命了,会受风寒的。”风寒真的受了,不是腰和腿,而是头,还算幸运……

婷,忍着肚子疼,想着自己的过往……

最后来到医生办公室,和医生进行了一次长谈……

“婷,你的肿瘤很大,可能压迫膀胱了,导致排尿受阻。”医生望着有些茫然的婷说。她不是主任,也不是主刀医生,只是例行检查程序的值班医生。

“我的子宫能不能保住”?婷忧心忡忡地说问。

“打开才能知道,现在只是假象!但愿几个大瘤,是良性的,那样你的子宫就保住了。”

“给我留些吧,就是留住宫颈也行!”婷恳求着医生……因为她还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她不想像其他失去子宫的女人们那样,变得肥胖……

“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努力!为你祈祷吧……”医生望着美丽的婷,也感觉惋惜!子宫不止是孩子的房子,子宫也是维系夫妻关系的桥梁……

“你丈夫什么时候回来?”医生话锋一转,医院已经安排了手术日期,可是G就是不回来,害得手术日期不停的更换,每天都严阵以待,每天都是手术的日子。

“他不回来,先做手术不行吗?”“不行,得他签字!”医生也无奈地说着,这样的手术必须他签字,这是医院的规矩!

G打来电话,和医生说着抱歉,今天不能回来,就这样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害得婷在医院白呆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医生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现意外……

第二个星期的礼拜三,G终于回来了,他的到来让医生欢喜……医生马上找他谈!

“我们医院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婷的肌瘤是恶性的,那样的话子宫保不住,卵巢也保不住了,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是维持她的生命……如果,是恶性的话,婷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要有心里准备!”医生面带着惋惜和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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