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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之谁动了我的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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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笙罗。”
  张良徐徐走近,身后跟着颜路。
  “子房,颜路先生,”笙罗回应道,“你们此时不是该回小圣贤庄授课么?”
  张良在授课时间满大街的瞎逛悠不是怪事,偏偏此次还有颜路,实在不合常理,伏念每次找不到人就会先询问颜路后询问笙罗,最后再加重当天所有弟子抄写诗经的遍数,这已成了规律,笙罗怕了伏念那仿佛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的犀利眼神。
  “方才有些琐事要处理,现下如你所说,我们要回庄内授课了,”很明显,张良早把惹自家师兄发火当成了人生一大乐事。
  颜路上前一步,问道:“笙罗姑娘,这位是?”
  他指的是白凤,后者容貌俊秀,世间少有,惹人注目无可厚非。笙罗回答:“他是我的良人,白凤。”
  张良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快得连笙罗都没法发现,他随之礼貌作揖:“在下见过白凤先生。”
  颜路亦是如此。
  打过照面就算完事,不知是否是错觉,笙罗总觉得张良认识白凤,至少见过几次,但白凤却一口否决,弄得她满头雾水。话说回来,两人均为韩国人,聚散流沙的创始人是韩非子,张良又同韩非子有交情,他认识白凤合情合理,想到这里,笙罗便放心多了,他终究不是敌人。
  “我认为事有蹊跷,他们是从城郊的方向过来的,我想去墨家据点瞧瞧。”
  白凤的脸色有些不好,说起墨家据点就想到了那位令人窝火的端木前辈。他随即说道:“我陪你。”
  尽管有被墨家头领抓包的危险他依然要去,只因为有个叫端木蓉的对他后半辈子更危险,而笙罗,全然把这当成白凤对自己的关心,没多加考虑就答应了。
  原来是墨家拜托张良救端木蓉一命,前者则请来了颜路,毕竟颜路是儒家数一数二的高手,精通儒家至尊经典《易经》,也掌握医术调理之道,听到此处笙罗一下子来劲儿了,迫不及待想去小圣贤庄找颜路切磋切磋,盗跖眼疾手快地将她拎回来,差点用上瞬飞轮。
  “你今天的心情貌似很不好,谁招你了?”
  被戳中心事,盗跖愈发恼怒,没过脑子地推了笙罗一把,被推之人毫无防备地向下摔去,多亏白凤及时现身,而此时盗跖已经飞远了。
  “自从端木前辈陷入昏迷就没人给他送药吃了,”笙罗借着白凤的力站起来,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讲的话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稳住白凤的情绪,“每回提及端木前辈盗跖便心绪不宁,想必是颜路的医术不能彻底治好端木前辈的昏迷,再加上盖聂的缘故才会做事不顾后果。”
  白凤没听进半句话,他只看见了盗跖对笙罗的所作所为,上次果然应该拼尽全力杀了这贼骨头。
  笙罗将他的杀意尽收眼底,唯有叹气,白凤与盗跖的武功孰优孰劣未可知,但盗跖的小聪明会助自身一臂之力,两人若真交了手,胜负确实说不准。
  跨入隐秘据点的范围,笙罗很快找到了高渐离:“颜路先生怎么说?”
  高渐离习惯一句话概括,长话短说:“他会尽力而为。”
  “用《易经》医治端木前辈是最好的方法,并且要加上药物辅佐,可她从小接触百草体质特殊,普通药物对她的病情根本没作用,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高渐离知道笙罗医术绝佳,可惜墨家没有上好的药物供她施展,唯有借助儒家欠下人情,此番为无奈之举。

  ☆、墨家与儒家

  这是笙罗第二次见到盖聂,他正坐在木廊上一刀一刀地削着一根初成剑形的木头,出于好奇,笙罗走上前问道:“盖先生,你要做一把木剑?”
  盖聂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是答非所问:“你刚才遇见小跖了?”
  “嗯,”想到盗跖,笙罗难免脸色骤变,“他还推了我一把来着,差点没摔死。”
  盖聂像是要解释什么,结果她被大铁锤拉到旁边耳语——端木蓉的病情刺激了盗跖,于是他来找盖聂的茬,毕竟端木蓉变成这样与盖聂脱不了干系,两者的对话没超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向极端,被盖聂的态度惹火,盗跖一气之下抽身离去,说话全然失了分寸,要多冲有多冲,而笙罗时运不佳偏巧凑到他面前问了不该问的话,这才导致他的失态。
  “换作平时小跖那家伙不会对女孩子下重手的,更何况是熟人,”大铁锤摸摸脑袋,“等他气消了就会来跟你道歉,到那时还望医师你多担待。”
  平常盗跖每次看到笙罗都会腆着脸凑过来说些不着四六的事情,不用大铁锤提醒笙罗也知道盗跖只是心情不好,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但不晓得白凤怎么想,他们二人的梁子估计是结下了,而且还是单方面。
  “抱歉,笙罗医师,”盖聂的语气平平,却不难听出他是真心实意地替盗跖表达愧意,端木蓉没有看错人,如今想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笙罗坐到盖聂旁边,绕开这个干涩的话题:“盖先生,能给我讲讲师父的事么?”
  能与剑圣聊天是笙罗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听说他在墨家机关城时被怀疑是奸细而被迫囚禁于石室之中。盖聂有些冷漠,不爱与人说话,但心地善良好行侠仗义,康先生于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对身为康先生首徒的笙罗没有隐瞒:“当年我和天明为逃过秦兵的追捕四处流浪,在一次战役中右臂受伤很难用剑,幸有康先生出手相救,他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七八个和天明岁数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告诉我他们以出售药物和看病为生,原本还有三个孩子,但是都在流亡途中死去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孩子对医术调理之道颇有研究,也很随和,在我养伤期间待天明很好,半个月之后我们才走。”
  笙罗越听越不是滋味,同样是流亡,师父却辛苦得多,必须一人撑起整个残缺不堪的医疗组,为弟子们的生活负责,而她仅仅需要赚得自己吃饭的钱便足够了,小小鸦更不用说。
  “临走前康先生托我给他的首徒带个口信,”盖聂继续说道,“我当时犹豫了,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存活于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把口信带出去。”
  “他让我转告你,别去找他。”
  “既然逃出了姬无夜的控制,就别再愚蠢地跑回去。”
  “他明白,如果你能绝处逢生,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而不是像他一样遗憾错失。”
  “即使他很想你。”
  十几年的谆谆教诲哪怕在乱世之中也会形成一条无形的丝线将彼此系住,永远不会被黄沙遮掩,被鲜血腐蚀,至少医疗组的那群孩子们会用软糯的声音叫自己一声师姐,师父会温和地做好一桌子饭菜等她落座。
  笙罗目露柔色:“多谢了,盖先生。”
  “嗯。”
  她今晚决定留宿在据点里,好好为端木蓉把一次脉,白凤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可别无他法,于是将过错都归咎于盗跖,机关城一战未分出胜负,下次必定新帐旧账一起算。
  端木蓉的病情反反复复,脉象时而紊乱时而平和,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她活下去,这种执念帮助她走到今天,但再不想出确切方法恐怕光凭执念是撑不到最后的。笙罗执笔写下几味药性极强的草药为之吊命,这些药草她在濒临死亡时用过,算是孤注一掷。
  “看看能不能在城内抓到这几味药,”她将木简交给一位墨家女弟子,“记住,分量要完全按照我写的来抓,多了少了都会出现致命危害。”
  那名弟子应声,接了木简忙不迭地往外跑去,不难看出她非常关心端木蓉。
  第二天中午,日头正盛,绿叶在暖风中摇曳,万里碧空。笙罗正要赴白凤的约前往桑海城内,结果被盗跖拦下,据门前草地的脚印来看他昨夜在院里徘徊了许久。
  “那什么,”盗跖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直视笙罗,手脚不自然地乱比划,“昨日我……手贱。”
  憋了半晌就憋出这么一句话,笙罗腿都站麻了,盗跖唯有在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如此不善言辞,特别是面对女孩子,既不能像对大铁锤那样勾肩搭背喝杯小酒打几句哈哈,也不能像对小高那样赖皮纠缠,相当棘手,好在笙罗并非无理取闹之辈,只随意地摆摆手:“你要说的我都了解,我早就不记恨了,难为你还在外面冻了一宿。”
  盗跖瞬间语结。
  笙罗接着讲道:“我已经托人去给端木前辈抓药了,在颜路先生使用《易经》救治之前最好先稳住她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亲自监督弟子们熬药吧,有头领看着他们不敢不走心。”
  与盗跖无关,她只想还盖聂一个人情,偏某位仁兄回错了意,立即冲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够意思!绝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跟我翻脸,大铁锤那家伙还不信!”
  “……在小小鸦抓瞎你的眼睛之前,麻利地放手!”
  光靠药物续命也不是长久之计,桑海城的监管愈来愈严,笙罗得去小圣贤庄一趟拜访张良,瞅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颜路是高手,但阅历摆在那里,端木蓉伤得超乎她的想象,更别提并非专心医术的颜路,张良肯定料到了,因此他真正要求助的另有其人,若是在小圣贤庄的话,唯有荀夫子。
  也许连笙罗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墨家的事情愈发上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明天的份也一起发了,因为素素明天要去考试看不了,在这里特地祝素素考试顺利(づ ̄3 ̄)づ╭?~

  ☆、故人就是要不断重逢

  笙罗在白凤眼里的形象偏向于沉着稳重,偶尔不失孩童的天性,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刚一见面人家就异常热情地扑过来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还是特重的那种。
  怎么说呢,除了惊愕之外还带有点小欣慰。
  太阳褪去了耀眼的光芒,天际呈现朦胧迹象,蔚蓝无处可寻,看样子雨随时会从天空坠落。笙罗买了把伞为等会儿做准备,随即告诉了白凤医疗组平安无事的消息:“坦白地说,我很想去找师父他们,但现在桑海城危机四伏,背上墨家叛逆的身份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我打算事情结束了就回医疗组。”
  所谓的事情结束是个未知数,除非嬴政倒台秦国覆灭,否则反秦势力不会就此罢休,这点她清楚,师父也清楚。
  近日聚散流沙没有明确指令,所以白凤能够全天候地陪着笙罗,两人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散步逛街,其次便是墨家据点和小圣贤庄来回跑,此次也不例外。
  熟门熟路地来到小圣贤庄内却不见张良的身影,连颜路都不见了,笙罗没敢找伏念,只好逮着时不时经过的儒家弟子一问究竟,顺着他们所说来到了荀夫子所住的竹林幽居,将来意告知小童后才找到张良,他正坐在小溪河畔望着云层出神。
  “子房,”笙罗出声,“你又带着颜路先生给伏念先生添堵了。”
  张良回过头来,难得见他眉宇中有几分忧郁:“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不过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你的良人呢?”
  笙罗:“当然是留在竹林外了,荀夫子的内力可不低。”
  张良带着颜路和天明来找荀夫子下棋,但他千算万算偏算漏了空中云层,现下唯有等待云层散去,笙罗是明白人,知道此刻不宜说话,于是选择安静地等待。云层挪动,露出阳光,张良立即动了动手指,一束不明显的亮光照射在纹路纵横交错的木窗上,不断转移。
  过了很久,张良起身,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并有种阴谋得逞的意味:“可是来问子房有关端木姑娘之事的?”
  傍晚时分,四周异常宁静,暮色如泥沙般慢慢沉淀,山岭的黄昏是短促的,逐渐逼近黑幕降临,两人倚在低平的栏杆旁,眺望海景,白凤则伫立于屋檐一角,仿佛正思考着什么。
  笙罗弯腰托腮:“你果然把颜路当捷径使了,先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医治端木蓉,出于责任心他会主动为你的计划贡献一份力量,利用棋艺让天明接近荀夫子,做一件力所能及却不违背道义的事情,凭荀夫子的性格断然不肯拒绝。”
  “你曾说过端木姑娘的体质异于常人,要么用药性极强的药物医治,要么以毒攻毒,”张良说道,“既然《易经》是她最后的希望,师叔又有珍藏多年的碧血玉叶花,两者兼可得,何乐而不为?”
  “可我怎么觉得在这背后有一盘更大的棋?”
  面对笙罗的反问,张良眼角噙笑:“想要下棋,就必须等黑白棋子全部凑齐,如今时机未到,再如何猜测也是枉然。”
  跟他说话真累。
  “笙罗医师这几日若能回墨家城外据点待着一定能收获惊喜,”张良将此话作为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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