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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耶,安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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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拦住他。

    “记住!你是杜久昌的兄弟!”三毒拍拍我的肩膀“而凌熠,现在是我们主席的女朋友,算我请她了!”付完帐,三毒转过身对陈述和凌熠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把场面搞的这么乱,下次再请你们客补偿。还有,主席,这是犯忌的,你的作法我不赞成。”

    还没等他们回答,三毒就把我从包间里给硬拖了出来。

    4、喜欢一朵花就一定要摘下来吗?

    那天晚上,是我和三毒上了高三第一次逃课,我躲进一间小饭店,独自抱着啤酒狂饮不止,三毒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给我不停的倒酒,啤酒是苦涩的,金黄色的液体能让人暂时麻醉,忘记烦恼,记忆中我哭了很久,眼泪不停的掉进酒杯,那滋味又苦又咸——-

    最后的最后,三毒替我付了酒钱和被我摔碎的两个盘子钱,半拖半拽地把我弄出了饭店,深夜十点的花坛边,大街上橘黄色的灯光温暖而暧昧,冷风吹来,想着下午的一幕幕,我终于感觉到了痛断肝肠的滋味,劣质酒精开始不停的刺激着我的胃,车尾排出的废气和汽油味令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开始剧烈的呕吐,胃酸的不得了,啤酒、胃液、胆汁和最后无法停止的干呕,我像一只被抽断脊梁的狗一样坐在街边,脸红的像出征回来的关公,眼泪早已经爬满了眼眶,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三毒只是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默默的递给我一只烟,我许久没有说话“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拿纸巾擦了擦脸,我都有点心疼自己的样子了。

    “以前的时候,我总是劝别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百依百顺,多多忍让,想不到今天――”扔掉烟头我用酒瓶碰了一下花坛,喝了一大口“今天,我会永远记住今天。”

    “这有什么,中华儿女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再换嘛,女人嘛,就是衣服,不行就换!”三毒从我手中接过酒瓶,拍拍我的肩膀。

    果真是三毒,我真有点佩服他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给我玩笑。

    那一夜我第一次失眠,空旷的天幕星光寂寥,寂寞的夜里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想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凌熠,关于陈述,也许三毒说的对,凌熠对于我的感情早已经厌倦,她不是那种喜欢安定感情的女孩子,也许真的是我不适合她。

    我一下子好象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一下恍然消失,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知道答案,却永远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不过我知道我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大丈夫处世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有些事明知不能去做,可还是要非做不可。

    暖巢可以变成牢笼,情爱何尝不是束缚?

    深夜12点,我拨通了三毒的手机,他和我一样都是无法入眠,听完我断断续续的叙述,三毒显得很平静“鹏飞,我问你,你到底喜欢凌熠多少?”

    这个问题当时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废话“那还用说!我喜欢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她说一我从不说二。”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你一定是希望她幸福了?”电话中三毒步步紧逼。

    “你这么问好像是废话!”我没好气的回答。

    “可如果凌熠认为摆脱你的影子,而和陈述在一起是她最大的幸福呢?你还要阻拦吗?这幸福你还给不给?”

    我一下子无言了,三毒的话不无道理,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身份去阻扰他们两个的幸福呢?这种喜欢不是自私又是什么?喜欢一朵花,难道就一定要把它摘下来吗?

    真爱一个人,宁肯错手放开全世界,真的是这样吗?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第二章 美错 手腕上的烙印
    5、我在手腕上刻下烙印

    放下电话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爸爸妈妈早就睡了,我披着毛毯坐在卧室的阳台上,第一次发现凌晨的夜空竟是如此美丽,星星在空旷的天幕上闪烁着忧伤而孤单的光芒,我找出了这五年来珍藏的关于凌熠的一切,她的照片、书信、送我的手链,甚至初中毕业时她给我签过的同学录,边看边喝爸爸那瓶用来给伤口消毒的高度烧刀子酒,看完一件就扔到到火盆里一件,每一件东西都曾经是我年轻最珍贵的回忆。

    其实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记性太好,如果没有这么多回忆我还会这么伤心吗?

    最后手里只剩下高一我过生日的时候凌熠送给我的照片了,女孩坐在公园草坪上,美丽而安详。我一闭眼,猛的撕成了两半,照片飘落在了火盆中,我把剩下的半瓶烧刀子全部浇在上面,然后轻轻的点燃“再见,MYFIRSTLOVE”

    初恋是火,火尽成灰,我用冰冷的灰烬祭奠我未生的爱情。

    火光中,我看到我的初恋就这样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明白,这段感情终究要结束的,就好像飞鸟与鱼永远不会相恋,一个人也毕竟演绎不出两个人的爱情,《非你不可》里思嘉泽说“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可相爱却是两个人的事情啊。

    一切有开头便会有有结束,故事既然开了这个头,就必须有一个符合这个开头的结束,我和凌熠的故事既然是我写的开头,结局也注定还是我来写,虽然结局就意味着悲剧,可我还是要把它给写完啊!

    我抽出一只烟,在烟上面涂满了凌熠的名字,然后点燃:“凌熠,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所以我也从来不会失去你。”说完我深深吸了一大口,忽然把燃烧着的烟头一下摁在左手腕上,我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只是瞬间就从手腕上传到心里――――

    我冷漠的看着伤口,然后吐出了个很大的烟圈“凌熠,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今天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烟上,吸进肺里,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个疤我留一辈子,用来纪念你。”

    如今两年都过去了,那个为凌熠而留的伤疤依然清晰可见,我从没有后悔过,因为成长总是会伴随着伤痛的,注定要用欲望撰写出生命祭文的,年轻的时候,无奈于人生的苍茫,却妄想来包装这个浮华的人世苍苍。于是曾经幼稚的所作所为才会辱没了纯洁的纯真岁月,也辱没了良心的本来颜色,去筋疲力竭的杜撰出一个会被父辈们担忧指责的青春生命,其实只是意在让自己的灵魂在欲望的杜撰中彻底辱没而寻求短暂的一种的超脱罢了,人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6、我竟然原谅了陈述

    第二天我找到陈述,他见到我的时候还以为我要找他打架,班里呼啦一下出来了十几号人,我看看他们,转身很平静的对陈述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你不要介意,我想很久,凌熠想要的幸福,我是给不了的,好兄弟讲义气嘛,既然你这么喜欢和我抢东西,那就拿走吧,不过这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虽然高考之后会怎样我们谁都不敢保证,但至少她现在是幸福的,对吧?”

    陈述点点头“对不起,鹏飞,这次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凌熠的。”

    我顿了顿,笑了“那麻烦你转告凌熠,就说徐鹏飞说,认识她这么多年,她说一我从不说二,这次也一样!还有,如果有什么差错,我就给你两个耳光!”

    陈述愣了一会,随即也笑了“我会转告她的,只是你的耳光,我恐怕是挨不上了。”

    消息传出后,举校哗然,除了三毒之外,没有人想到我会这样来处理这件事情,谁都知道这些年来我对凌熠的感情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沈阳甚至都准备好打架用的家伙了,我上前拦住他“你当我是兄弟就把棍子给我扔了,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了结,用不着你来插手。

    沈阳只得恨恨的把家伙摔在地上,忿忿的说“妈的!你真便宜那小子了!!”

    而学生会内部对此也形成截然不同的态度,肖娴总是责怪我太感情用事了,过于信任自己的兄弟,对于她的疑惑,我只是笑了笑,平淡的对她讲“有的时候我们男孩的事情,例如兄弟义气你们女孩子是永远也不会懂的,娴娴,给你举个例子,七十年代的时候,西德总理跪在波兰犹太人纪念碑前,为德国在二战中的罪行谢罪,面对身后指责他的人说:‘谁愿意理解我,谁就可以理解我。’今天你也一样。”

    肖娴只是迷惘的点了点头“我真是搞不懂你们男孩子,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麻烦!”

    吕柚诺从来不问我这件事情,她只是说你和陈述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吴菲作为我的妹妹却立场坚定的站在陈述那一边,只有我明白,吴菲在很大程度上对陈述的好感是远远大于我的。毕业之后,吴菲终于承认她对陈述的好感是当初她加入学生会的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不是来的太快,就是来的太迟,美丽的错误往往最接近真实。
第二章 美错 从天而降的公主
    7、越残酷越美丽

    今天再来写下这些东西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了,外界传说中可怕的黑色高三竟然是在这样的儿女情长中度过的,也许很多家长或者老师都不会也不愿去相信这些文字,认为这只是一个大学失意的同龄人煽情的喧哗取众。

    我并不介意这些,因为我坚信,不仅仅是在市一中,只要是和我们同龄的孩子们的中学生活肯定不是那些无聊文人书中或者老师眼中的大好河山、歌舞升平、国泰民安,除了学习之外,早恋、烟酒、染发、古惑仔、布袋裤、三级片、网络游戏、校园暴力、甚至性,也是我们这一代的主词条,这就是我们自己真正的生活,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和欺骗别人,一定要装出一幅纯洁的模样?

    十几岁的我们其实一直都处在一种很尴尬的境地中,一方面,我们在生理上渐渐的发育完全和成熟,另一方面,心理上却没有跟随上生理发育的速度,而这必然会导致我们成长中思想的失衡和断层,在这矛盾的争斗中,我们不善也不屑与父辈们沟通,而更多的父辈们也不会走进孩子的内心里,去了解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和关怀,只是一味的给予我们物质上的施舍,可我们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理解与支持。

    于是我们只有通过现在看起来有些幼稚的方法来解决自己成长中所遇到的问题,例如高考、例如爱情、甚至对于父辈们虽然方式不对却善意的帮助和关心嗤之以鼻,以为自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等到明白过来却又不敢承认和后悔。

    虽然随着慢慢的长大会对以前的做法感到幼稚,但是人既然是一步步长大的,也就注定会在成长的过程中付出代价,悔恨和悲哀,只不过是代价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罢了,其实我们所失去的远比这些多的多,只是不知道当一届又一届的孩子们和我们一样,毕业、考入大学之后会不会为曾经的年少轻狂而长叹不已。

    因为我们不能抗拒成长,社会的怪调里有太多我们也无法逃避的东西,不管快乐的或是痛苦的、温暖的或是苍凉的、明朗的或是黯淡的,在这种偶尔有些残酷的年代,我们伪装的消极和颓废不算是一种罪过,现实是残酷的,可我们嗜好残酷,是因为越残酷的现实就越有真实感,也就越迷人。

    8、安静,从天而降的公主

    陈述和凌熠的事情很快就成为市一中的娱乐头条,听到身边认识或陌生的人议论纷纷,我不知道该心酸还是心痛,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却在自己好朋友的肩膀里感受呵护与温暖,这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也许真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最有感受,但上帝毕竟是公平的,他在让你失去一样东西同时,也许还会再给你一件同样宝贵的财富,甚至比你失去的更加珍贵,例如安静,还有后来她的别离。

    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禁一阵抽搐,安静,这个在我高中岁月里最后一个演绎出终极完美故事的女孩子,也是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女主角。

    其实有很多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认识安静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故事了,可是人生中没有彩排,每一次都是现场直播,青春年少总要留些回忆的,至于是圆满的还是残缺的,是明媚的还是忧伤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在前面讲过,我是善于讲故事,而不是编故事,所以我本不想在这故事里用多么艳丽和浮华的语言为大家讲述这个已经老去很久的故事,可后来当我在大学宿舍里看到了连续剧《孝庄秘史》之后,我想还是那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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