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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孤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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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好好游吧,偏偏又去追人家姑娘,真是太不象话了!王秋兰盯住女儿的脸,急切地问:“你们在岛上都干什么了?”白雪嗔怪地说:“妈,看你想到哪去了……”王秋兰瞥了白冰一眼,说道:“你先出去。”白冰站起身,出去了。

  王秋兰往女儿的跟前凑了凑,小声地说:“你告诉妈,他是不是亲你了?”白雪顿时红了脸,说道:“妈,你快别说了——我要洗澡去了。”王秋兰见此情景,心里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怎么能接受得了呢?王秋兰几乎要哭出来了,声音颤抖着说:“白雪,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白雪怕母亲继续追问,就匆匆地离开了客厅。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两件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王秋兰感到很委屈,坐在客厅里默默地垂泪。也许在别人看来,市长家里都是一帆风顺的,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王秋兰的苦衷呢?

  王秋兰和白庆民是中学时的同学,他们一直很要好。后来,王秋兰考上了师范学院,白庆民考进了工业学院。一九六五年,他们大学毕业以后,一个到中学当了教师,一个进工厂做了技术员。那时候,白庆民的父亲白玉兴是白庆民所在工厂的厂长。一九六七年,白玉兴被打成了“走资派”。和他一同被打成“走资派”的一位老干部,因为忍受不了那种残酷的批斗和毒打而跳楼自尽。白玉兴没有跳楼,却在一天夜里逃之夭夭。

  造反派找不到白玉兴,就冲进白家,进行打、砸、抢。白庆民被打得头破血流。白庆民的母亲遭受毒打后,一病不起。白庆民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母亲,生活十分艰难。就在这时候,王秋兰不顾家庭的阻挠,毅然地与白庆民走到了一起。因为这件事,王秋兰和家里几年没有来往。王秋兰来到白家,给白庆民的母亲带来很大的安慰。王秋兰和白庆民精心照料病床上的母亲,陪伴老人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白庆民由于受到父亲的牵连,被下放到车间去劳动。王秋兰因为不能与“走资派”子弟划清界限,也遭到了批判。那几年,王秋兰经常做恶梦,梦见白庆民被人打死了。她因为受到刺激而有些精神错乱,变得焦虑、多疑,也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十多年以后,白玉兴突然回到东宁,那时候他在香港已经有许多产业了。但是,经营上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欢乐。这些年来,他日夜思念着大陆的妻儿老小。因为考虑到大陆的形势,怕给他们母子带来麻烦,所以他一直不敢回来。他本来以为那场运动过去了,他们全家人也可以团聚了,却没有想到老伴已经离开了人世,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好在儿孙们都好,他还有补偿的机会。他已经是花甲之年,在香港又没有亲人,就想让白庆民去帮助他经营香港的产业。但是,十多年来,白庆民对父亲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假如当年父亲不逃走的话,也许母亲是不会死的。那些年,他们是怎样熬过来的,父亲哪里知道呢?一想起过去那些往事,他就不能原谅父亲。白玉兴满心欢喜而来,却满腹愧疚而去。

  白玉兴走后不久,白庆民就被提拔到领导岗位,后来又被推选为东宁市市长。现在,白庆民由于工作忙,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都很少。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不在家,王秋兰能不感到委屈吗?

  白冰见母亲一个人在客厅里流泪,就过去安慰她,过了半天,王秋兰才止住了哭泣。王秋兰要给文联打电话,要求处分方成,白冰就劝母亲不要打电话,他说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打电话太草率了。再说,即使妹妹和方成真的有那种事,还有可能是妹妹主动的,你越张扬知道的人不是越多吗?这种事别说发生在市长家里,就是发生在省长家里,也是没有办法的。王秋兰心里想,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方成那小子,更不能让女儿吃这哑巴亏。她不顾儿子的反对,还是给文联主席魏树才打了电话。魏树才接到电话以后大吃一惊,但他很快地表示,对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王秋兰一听这话,心里的气才消了一些。

  中午,王秋兰接到白庆民给家里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东宁。入夏以来,东宁地区持续干旱,土地龟裂,严重威胁着农作物的生长。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白庆民能不着急吗?这些天来,他仔细察看了各地的农业抗旱情况,发现许多地方还没有排灌设施,这使他心急如焚。他要求当地的农业部门,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尽快建成自动排灌系统。

  近几天,东宁地区终于下了两场雨,白庆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两场雨分布很不均匀,旱情还没有完全解除,抗旱工作丝毫也不能放松。白庆民非常关心每天的天气预报,在北方的大部分地区严重干旱的同时,南方的几个省却发生了多年不遇的特大洪水。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支援灾区,白庆民一回到东宁,就召集了一个由市里主要领导参加的紧急会议,号召全市人民支援灾区。一直到中午,会议还没有结束。趁会议休息的时候,白庆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王秋兰把那条没用过的毛毯找出来,他一会儿派秘书到家里去取。

  王秋兰十分生气。要不是让她找毛毯,白庆民还想不起来往家里打电话。白庆民让她找的那条毛毯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当时买了两条,他们只用了一条。那条毛毯已经保存二十多年了,王秋兰真舍不得捐出去。他们结婚时买的东西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当然,她即使想不通,也会支持白庆民的,这些年来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晚上,王秋兰刚做好了饭,白雪就回来了。白雪一进门,就大声地喊:“妈,饭好了吗?我快要饿死了!”王秋兰知道女儿和她老子一样,吃饭总是马马虎虎的。她的挎包里总是装着一些糖果之类的零食,有时候出去采访赶不回来吃饭,就吃一点儿零食。白庆民由于工作忙,也很难按时按点地吃三顿饭,经常是一包方便面顶一天。王秋兰经常提醒他们,可他们总是不往心里去,有什么办法呢?

  王秋兰责怪地说:“你这个死丫头,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一回来就饿死了!我看,你把你妈当饭吃了算了!”她盛了一碗饭,递给女儿。白雪笑嘻嘻的,端着饭碗,到餐厅吃饭去了。王秋兰也来到餐厅,把白庆民回到东宁和捐毛毯的事告诉了白雪。

  两个人正说着话,白庆民也回来了。白庆民五十出头儿,身材魁梧,面色白净,头上过早地出现了白发。白庆民进了客厅,王秋兰和白雪随后也进了客厅。白雪接过父亲手里的公文包,问道:“爸,你怎么回来这么晚?”白庆民说:“我今天上午一回来就忙着开会,下午又布置工作。现在南方正闹水灾,明天全市都要募捐,你们新闻部门可要做好宣传报道工作。”王秋兰责怪地说:“你快别说了,我那条毛毯都让你给捐出去了!”白庆民笑着说:“白雪,你看看,你妈现在越来越小气了。我捐了一条毛毯,她也这么大的意见。现在全市的人都在向灾区捐款捐物,我这个市长怎么也得带个头儿啊。”白雪说:“爸,那条毛毯可是你们结婚的纪念品哪!”

  白庆民就怕再提这件事,急忙给女儿使眼色。他知道,王秋兰要是发起脾气来,那可是不得了的。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摸透了王秋兰的脾气。白雪领会了父亲的意思,就对母亲说:“妈,其实一条毛毯也算不了什么,咱们以后再买新的。”王秋兰生气地说:“你们爷俩又在耍鬼把戏,糊弄我,当我不知道?”白雪和白庆民都忍不住笑起来,拉着王秋兰到餐厅吃饭去了。

  白庆民没见到白冰,便问道:“白冰怎么还没回来?”王秋兰说:“他到艳茹家去了,不能回来吃饭了。”白庆民说:“那咱们就吃吧,不要等了。”白雪盛了两碗饭,分别递给父亲和母亲。白庆民问:“你怎么不吃?”白雪说:“我已经吃过了。”王秋兰说:“白雪,你去给你爸爸沏上茶。”白雪答应了一声,到客厅去了。

  王秋兰起身把餐厅的门关上。白庆民说:“大热的天,你关门干什么?”王秋兰说:“你可倒好,家里什么事也不管了!”白庆民问:“又怎么了?”王秋兰说:“家里出了大事了,你还象没事人似的!我看,你真把这个家当成宾馆了!”白庆民问:“又出什么事了?”王秋兰说:“都是你那宝贝女儿,你去问她吧……”白庆民说:“我当然要问她。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秋兰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在家,我可是太操心了。星期六的早晨,她说去海滨游泳,我一想年轻人好玩,再说这大热的天,去就去吧。我本来想问问她跟谁一块去,可是我当时正在厨房里干活,还没顾得上问呢,她人已经走了。我叫白冰出去问问,可白冰躺在床上就是不起来。他还反过来埋怨我,好不容易赶上礼拜六不上班,还不让他多睡一会儿,说我搅了他的好梦。现在,这两个孩子我是一个也说不听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哪!”白庆民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说道:“是有些不象话!”王秋兰听了白庆民的话,竟然流了泪。白庆民急忙拿过一条毛巾,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然后拍拍她的肩头,说道:“我知道你在家里很辛苦。你放心,等忙过了这一阵子,我会抽出时间管教他们的。”王秋兰说:“都是你惯的,你现在又说这个话!”白庆民又坐到餐桌前,继续吃饭。

  王秋兰继续说:“到中午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不过我还没太着急。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她还没有回来,我就有些急了。我对白冰说,你快去海滨看看吧,你妹妹怎么还不回来呀?白冰还算听话,骑着摩托到海滨去了。可是,你也知道,东宁的海滨浴场这么多,到哪里去找她呀?白冰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有找到她。再说,天都黑了,公园也关门了,海滨哪里还有人哪?我当时吓坏了!你不在家,我把你的宝贝女儿看丢了,这不是我的罪过吗?”

  白庆民已经吃完了饭,但是并没有搭话。王秋兰说:“我当时就想给你打电话,可白冰却不让,他说再等一等,我这才没有打。我和白冰就在客厅里等。白冰让我去睡觉,你说我能睡得着吗?我们娘俩就在客厅里坐了一个晚上。还好,第二天上午她终于回来了。我们急成这个样子,可她就象没事人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我问她这一宿上哪儿去了,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去狮子岛了……”白庆民吃惊地问:“狮子岛?”王秋兰说:“而且,她还说是跟方成一块去的……”白庆民问:“哪个方成?”王秋兰说:“这东宁市还有哪个方成,就是那个写书的方成。”白庆民说:“他们以前认识吗?”王秋兰说:“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她经常看方成那些书。”白庆民问:“后来怎么样了?”王秋兰说:“在海上游泳的时候,方成就追她,两个人就游到了狮子岛。他们在岛上过了一夜,两个人就……”王秋兰说到这里,又流了泪。白庆民皱了皱眉头,说道:“不会吧……”王秋兰说:“你要不信,就去问她。”

  白庆民和王秋兰来到客厅。白雪早就给父亲沏好了茶。白庆民不抽烟,不喝酒,就是喜欢喝茶。中国的茶文化历史悠久,唐代陆羽曾著《茶经》流传于世。后来,卖茶人将陆羽作为茶神供奉于茶灶之上。茶的品种很多,其中安徽的祁门红茶、屯溪绿茶,浙江的西湖龙井、平水珠茶,福建的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都是很名贵的。

  白庆民喝了一口茶,正好不凉不热。白庆民说:“白雪,你先关了电视。”白雪知道父亲有话要说,就把电视关了。白庆民问白雪:“你现在还看方成的书吗?”白雪心里想,一定是母亲把她和方成的事告诉了父亲,她真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方成为了她,险些葬送了性命,难道这样的人还不值得尊重吗?况且,她和方成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白雪冲父亲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白庆民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你前几天去海滨游泳了?”白雪直截了当地说:“爸,你别绕弯子了,有话就直说吧!”白庆民惊愕地望着女儿,半天说不出话来。当王秋兰把女儿游狮子岛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女儿读了许多方成的书,而那些书不可能对她没有影响。他怕伤了女儿的自尊心,所以没有直说,没想到女儿对此并不理解。

  白雪有些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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