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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孤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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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冯艳茹的母亲来电话说,冯艳茹的弟弟冯生贵犯病了,让冯艳茹赶快回去。王秋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冯艳茹:“家里出什么事了?”冯艳茹觉得已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如实说道:“我弟弟吸毒了……”大伙一听,都惊呆了。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吸毒的人,却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王秋兰让冯艳茹赶紧回去。她还不放心,又让白冰跟冯艳茹一块去了。

  王秋兰和白雪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真没想到冯家会出这样的事。王秋兰虽然没有指望冯家能陪送多少嫁妆,但将来儿媳妇的娘家生活困难,对他们也有影响。再说,这种事情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啊!晚上,白冰回到家,向母亲讲述了冯生贵的情况。王秋兰仍然不放心,决定亲自到冯家去看一看。

  第二天,王秋兰和白雪带了一些水果,一块去了冯家。冯艳茹的母亲丁玉洁一见王秋兰,就哭了起来。本来,冯家是个很不错的家庭。冯艳茹的父亲冯长海是市政协副主席;丁玉洁是妇联的一名干部。冯艳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后,全家四口人就只有一个上高中的弟弟冯生贵是吃闲饭的了。凭他的学习成绩,考上大学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偏偏吸上了毒品。家里人劝他去戒毒,他还算听话,真的去了戒毒所。毒瘾是戒了,可是过了不久,他又吸上了。

  丁玉洁哭着说:“你说我这是哪辈子作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他把我们这个家都毁了……”王秋兰安慰她说:“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还是想想办法,给孩子治一治吧。”丁玉洁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说道:“他已经到戒毒所去过两次了,可回来又吸上了,真是没有办法了。”王秋兰问:“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丁玉洁摇了摇头,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王秋兰说要看看孩子,丁玉洁就带着她和白雪来到冯生贵的房间。冯生贵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人已经瘦得皮包骨了。他见来了客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冯生贵不认识王秋兰和白雪,丁玉洁就给他做了介绍。丁玉洁说:“这是你王姨,这是你白雪姐姐。”冯生贵冲王秋兰和白雪咧嘴一笑。王秋兰问:“你能把毒瘾戒掉吗?”冯生贵只是嘿嘿地笑。王秋兰又问:“你是怎么染上毒品的?”冯生贵眨了眨眼睛,过了好半天,才讲起了那痛苦的经历。

  那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一天,冯生贵做完了作业,到一个同学家里去玩。他跟着那个同学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楼道,那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便进了屋。屋里面有一套转角沙发,一张大床,污秽不堪。床上躺着两个人,听到开门声,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又抚平一块锡纸,把那小纸包里的白粉面儿抖出来,倒在锡纸上。接着,就看到火光在锡纸下面晃动,一闪一闪的。他们每人拿一根纤细的管子,在上面使劲地吸。冯生贵吃惊地说:“原来,你们俩是躲在这里吸毒!”那两个人就笑了,对他说:“你想吸吗?吸了以后可以做神仙。”冯生贵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天色晚了,其中一个吸毒的人送他出来,一直送到大街上。冯生贵有些好奇,就问那个人:“你为什么要吸毒?”那人说:“吸海洛因是当今社会的一种时髦,不吸会落伍的。你看,吸海洛因那个劲头儿多神气!它可以显示你的身份。更何况,海洛因价格昂贵,穷不拉叽的哪个能吸得起!我第一次买海洛因就花了一千元。”那个人的话对冯生贵刺激很大。他又邀冯生贵第二天到他那里去玩,冯生贵竟然答应了。从那以后,冯生贵就走进了吸毒的深渊。

  第一次吸食毒品的滋味并不好受——恶心呕吐,头昏欲睡,浑身无力,视物不清,焦虑烦躁。如果就此止步,也就与毒品无缘了。可是,那几个人告诉他,再接着吸就有*了。于是,他又吸了第二次。果然,刚吸进去,一种强烈的*就从下腹部向全身扩散。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同时皮肤痒痒的,抓挠起来特别舒服。这种感觉大约持续一分钟,然后迅速消失,出现似睡非睡的松弛状态。这时,所有的烦恼、忧虑和紧张统统一扫而光,代之以宁静、快慰和温暖,并伴有愉快的幻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象进了天堂一样。

  起初,每天吸食两次毒品,就能获得*;过了两天,就要吸三四次了;一周以后,每时每刻都要用毒品维持。起初,一吸就有了*;后来,获得*的时间需要几个小时;再后来,必须吸到深夜,甚至到黎明才能入睡。尤其是静脉注射者,打上一针以后,再也不能睡多久,每天晚上要不断地起来,给自己注射。二十天以后,无论怎样吸毒,*再也没有了。即使继续加大剂量,甚至一刻也不停地吸,*还是没有。从此,天堂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地狱。

  大约十个小时以后,开始出现焦虑、恐惧和再吸食毒品的渴望。有的时候,哈欠连天,流泪淌涕,喷嚏咳嗽,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有的时候,发冷出汗,浑身颤抖,难以睡眠。大约四十个小时以后,这些症状达到了高潮,开始昏昏沉沉,全身瘫软,痉挛腹泻,关节疼痛,呕吐发烧,瞳孔散大。如果吸毒者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呼吸系统或甲状腺、糖尿病等疾病,这个时候很容易猝死。即使是没有疾病的吸毒者,这个时候也常常出现精神和行为失控,自残,甚至自杀。

  要摆脱地狱,方法有两个:一是不再吸毒;二是继续吸毒。不再吸毒,这种痛苦症状在七天内可大部分消失。继续吸毒,这种地狱般的痛苦就会缓解。吸毒者几乎都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戒毒所的。

  王秋兰和白雪看到冯生贵接连打起了哈欠,知道他的毒瘾又要发作了,只好退了出来。

6.三家聚会
金玉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方成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地址,不禁疑惑起来。她扬了扬手里的纸条,问方成:“你这是写的什么?是和谁约会的地点吧?”方成说:“你又想到哪儿去了?那是蒋哥家新房子的地址,那天我和媛媛到他家去,嫂子写给我的。”金玉问:“他家又买新房子了?”方成说:“是啊!嫂子对我说,蒋哥和一个年轻女人搬到那里去住了,她和蒋哥已经分居了。”金玉问:“那个年轻女人是谁呀?”方成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只是听嫂子那么说。”金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可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方成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也是那种人?”金玉说:“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胡搞,我就把你那玩意儿揪下来喂狗,把她那玩意儿撕烂喽!”方成白了金玉一眼,进书房去了。

  方成刚坐下,媛媛就过来叫他接电话。电话是蒋春旺打来的。方成在电话里说:“我正和金玉说你呢。”蒋春旺笑着问:“又说我什么坏话了?”方成笑着说:“听说你又找了一位新夫人,我正要向你道喜呢。”蒋春旺说:“你是听谁说的?也跟着瞎起哄!”方成说:“不是瞎起哄——你也不想一想,嫂子那样的身体,能经受住这种打击吗?”蒋春旺也不做声。方成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他问蒋春旺:“你打电话来有事吧?”蒋春旺说:“我想请你和龙安两家到我的新房子来聚一聚,顺便也看看房子。”方成问:“什么时候?”蒋春旺说:“明天下午三点吧。”方成说:“到时候让嫂子也过去吧,别让她一个人太冷落了。”蒋春旺不太情愿地说:“好吧。”

  方成放下电话,就把蒋春旺要请客的事告诉了金玉。稍停了片刻,金玉说:“要去也不能空手去,你说带点儿什么东西好?”方成说:“我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东西,你就看着办吧。”金玉说:“家里还有点儿乌鱼干儿,明天捎去吧。”

  第二天,他们准时来到蒋春旺的家。蒋春旺正在大门外等候,他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中等身材,黑黝黝的皮肤,一脸疙瘩。蒋春旺说:“我怕你们找不着,就出来等着你们。”然后,推开大门,让方成和金玉把车推进院子里。

  这个院子很大,绿色的草地上点缀着一些芭蕉、泡桐和罗汉松。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棵芭蕉,它那嫩绿的叶子足有三米长,十分惹人喜爱。方成有些惊奇地问:“这芭蕉是生长在南方的,怎么弄到北方来了?”蒋春旺解释说:“其实,北方的夏天和南方是差不多的。虽然冬天冷一些,只要把它包裹起来,树根培上土,就冻不死了。”方成听了,连连点头。蒋春旺手指不远处的两棵树,说道:“你看那两棵罗汉松,它们还是一对夫妻呢。那棵开着圆柱形的花儿,三五个簇生在一起的,是丈夫;那棵花儿单生的,是妻子。”方成和金玉听完了蒋春旺的介绍,都笑了。蒋春旺又介绍那草坪:“这是细叶结缕草,叶子纤细柔弱,铺草坪特别美观。”看完了树木和草坪,蒋春旺又领着方成一家子到后院看了游泳池。游泳池虽然不大,可一来到那清水旁,就给人一种十分凉爽的感觉。

  院子看完了,他们又转到楼前来。这座小楼有三层,一楼外面有一个车库,车库前面有一块空地,停着一辆丰田轿车。金玉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乌鱼干儿,他们就进了屋。他们来到一楼的客厅,只见地面铺的是红棕色的地毯,墙面是湖绿色的壁毯。蒋春旺说:“这客厅是向阳的,光线比较充足,因而室内的颜色选用了中性偏冷的色调,这样才适应人的视觉。”他按了一下门口的开关,屋顶灯池内的吊灯就亮了。那灯光是可以随意调节的,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墙上有一组风景画,画的是蓝天、碧海、绿树和红楼,一看便知是东宁海滨。不用说,这是蒋春旺自己的作品。蒋春旺是东宁市的著名画家。在东宁市,人们评断各大宾馆和饭店的档次,不仅看它的星级,还要看有没有蒋春旺的画。近两年,他画得越来越少了,想求他的画也越来越难了。除了绘画以外,他还喜欢书法和篆刻。不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书法属于业余水平。金玉看完了客厅以后,羡慕不已。

  陈秀雅端着两盘水果从外面进来了,笑着对方成和金玉说:“你们都来了?”金玉说:“进了屋,也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没过来呢。”陈秀雅说:“我今天是借你们的光了,要不然我还来不了呢。”说完,瞥了蒋春旺一眼。方成心里就埋怨金玉,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又不好说什么。陈秀雅给媛媛拿了一串葡萄,又打开了电视,然后坐在沙发上,和金玉说话。蒋春旺对方成和金玉说:“咱们到别的房间看看吧。”金玉说:“你们去吧,我和陈姐在这说会儿话。”方成是称呼陈秀雅为嫂子的,而金玉和陈秀雅一直以姐妹相称。

  方成和蒋春旺出了客厅,又看了一楼的餐厅和厨房。厨房里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在择菜。蒋春旺向方成介绍说:“这是胡娇,我们公司的广告模特,我找来帮忙的。”方成一看就明白蒋春旺和那女人的关系了。大概陈秀雅说的就是这个女人了。蒋春旺又向那女人介绍说:“这就是方成,东宁市有名的大作家。”胡娇盯着方成,娇滴滴地说:“您就是大作家方成?见到您太高兴了!”方成冲那女人点了点头。胡娇刚要伸手,马上又收了回去,笑着说:“你看我这手,怪脏的,就免了吧。”

  方成和蒋春旺离开了厨房,又看了一楼的储藏室和卫生间。一楼看完了,他们又上了二楼。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起居室。二楼看完了,他们又来到了三楼。三楼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画室和一个健身房。蒋春旺的儿子蒋大龙正在健身房里玩呢。大龙向方成招呼道:“方叔叔,你来了?”方成冲大龙点了点头,说道:“你玩吧。”

  二楼和三楼都看完了,他们又回到一楼的客厅。他们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听见外面汽车喇叭响。蒋春旺说:“可能是龙安他们来了。”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忙出去了。方成看了一下表,已经三点半了。不大工夫,汽车就进了院子,在楼前的空地上停下,孙龙安、黎媛和豆豆从车上下来了。金玉瞥了方成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看人家有多气派!方成只当没看见,扭过头去看电视。

  蒋春旺领着孙龙安一家三口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进了屋。孙龙安笑着对方成说:“你们早来了?”方成也笑着说:“我们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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