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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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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那意思!”

    冯郎中赶紧摆手,摇头叹气:“唉,说来也怪我忘性大。早前你爹在村里时,得闲便喜欢寻我切磋谈论医术,见我家里有那许多药方,登时就起了兴趣。我这人嘛,又大方,二话没说,痛痛快快就把方子借给他瞧,谁成想,转过背就把这事儿忘了个精光,一直没同他讨回来。这二年他常常外出,我也难得与他碰回面,还是听见村里人议论,说是薛夫人找你医治脱发,才想起有这么个事儿呐!”

    说到这里,他眼中忽然一闪。

    “连翘,那一匣子药方,在你家也搁了不少时日了,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语气听上去仍旧温和,只是那目光却分明添了两分凌厉的意味。

    四下里议论声又起,这个说“人家厚道,你们可不能不讲理啊”,那个道“不是你家的东西,你拿着心里能踏实?”,一时间喧嚷得不可开交。

    从始至终,孙婶子一直在旁帮叶连翘说话,只是她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么多张嘴?无论声音还是气势,都很轻易就给压了下去。

    叶连翘心中委实有些发急,但她也清楚,越着急就越容易乱了分寸,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一番。

    “冯叔,这件事我今天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脑子里直犯懵,都有点糊涂了。”

    她仰脸冲冯郎中一笑:“您看这样行吗?我哥去了城里干活儿,现在还没回来呢,您容我些时间,待晚上我找他问清楚,若那药方真是您的,我一定马上送去您家,好不好?”

    冯郎中便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嘟囔:“莫不是我还会诓你?”

    “您当然不会骗我,可无论如何,还是问明白了,我心里才能安稳啊!”

    叶连翘笑得愈加温柔无害:“今天的事,有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哪里还敢玩什么花样,不怕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吗?天儿也不早了,您安心回家吃饭,我绝对会给您个交代。”

    说罢,也不理冯郎中是甚么反应,扯着小丁香便回了屋。

    ……

    众人在叶家门外议论了好一阵,方才渐渐散去,任凭他们说什么,叶连翘和丁香也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申时末,叶冬葵终于从城里回来了。

    “幸亏今天跟你们一块儿进城,哈,找着个好活儿!”

    一进门,他便喜气洋洋地跑到叶连翘面前显摆:“城里那李木匠,要给人造一堂家具,需要个打下手的,偏巧他那学徒年节里请假回乡还未归,一来二去,我就把这事儿接了下来。这是我本行,做起来顺当不累,还能比背麻包多赚不少呢!”

    一边说,一边四下里打量:“哎,没做晚饭?我都饿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叶连翘等他等得心焦,脸上就没什么好颜色,气呼呼去灶房把包子蒸了,往他怀里一扔。

    “孙婶子给的,你先垫垫,晚饭等会儿再做。”

    又转头吩咐小丁香:“丁香关门,咱们开会!”

    叶冬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她脸上瞅瞅:“开……开什么会?”

    “还不就是那冯郎中……”

    叶连翘皱着眉往他对面一坐,噼里啪啦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问你一句,那些药方,究竟是不是爹走南闯北抄回来的,你跟我说老实话!”

    “……这不是胡扯吗?”

    叶冬葵先是愕然,继而嚯地一声站起来,像头熊似的在屋里呼哧呼哧走了三个来回。

    “冯郎中真是这么跟你说的?那我今儿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颠倒是非了!连翘我告诉你,那一匣子药方,千真万确是爹一点点抄回来的,不知费了多大力气,全是他的心血!当初明明是那姓冯的垂涎咱家药方,死皮赖脸跑到家里来求爹给他看,爹实在没办法,才给他看了几张,怎么到了他嘴里,竟完全变了个样儿?我看他就是晓得爹不常回来,想哄着咱把药方双手送给他——我找他理论去!”

    说着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

    叶连翘大喝一声,扑过去一把揪住他后襟。

    “你理论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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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是想这么晚更新的,一直进不了后台o(╯□╰)o
第二十一话 唱戏
    浸泡着药材的白酒坛就搁在桌上,被叶冬葵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登时滴溜溜晃了两晃。

    小丁香给吓得差点没了魂儿,赶忙扑过去将那酒坛子抱个满怀,拍着心口直念叨“好险好险”,抬眼皱眉望向叶连翘:“二姐,你说话太粗鲁了,什么屁啊屁的……”

    “我就是个乡下丫头,你还指望我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啊?更粗鲁的你还没见过呢!”

    叶连翘回头白她一眼,死死攥着叶冬葵的衣裳不撒手:“你要去同冯郎中理论是吧,来来来,你先和我说说,你预备怎么和他理论?”

    叶冬葵正火烧头顶,转身气呼呼道:“他这分明是欺负咱家没大人,就来找咱们三个孩子的麻烦,我得让他知道,我不是小孩儿了!丁是丁卯是卯,今儿我就和他说清楚,他腆着脸来咱家借药方看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事实摆在眼前,他别想唬人!”

    “嘁,幼稚。”

    叶连翘也送了他一记白眼,这时候反而不着急,松开他的后襟,不紧不慢找张凳子坐下了。

    “噗。”

    小丁香一个没忍住,偷偷喷出一声笑。

    “笑什么笑?”叶连翘伸手敲敲她的头顶,“赶紧拣个避光安稳的角落,把这酒坛子安顿好,要是打破了,还得再去买。虽然花的不是咱们的钱,但恰恰因此,才更要小心谨慎。”

    “哦。”丁香应了一声,抱起酒坛颠颠地去了灶房。

    这边厢,叶连翘又冲叶冬葵抬抬下巴:“你,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孙婶子好心送的,你却满地扔,糟蹋粮食和她的心意——你不吃我和丁香还要吃呢!”

    那包子,也是叶冬葵方才起身时一个没注意,扫落地面的。

    眼下他心里正乱,听了叶连翘的话,果真低头去拣,腰都弯到一半了,忽地反应过来,眉头拧作一团:“连翘,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霸道不讲理,没大没小,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

    “净说傻话。”

    叶连翘抬头望天:“当然你是哥哥了,我是女的!”

    灶房里,又一次传来小丁香咭咭格格的低笑声。

    “你……”叶冬葵满脸无奈,然而被妹子这一番插科打诨,火气却是消去大半,把包子捡起来吹吹,拖过一张凳子落了座,“你不让我去找冯郎中理论,难道你能咽下这口气?”

    这一下午,叶连翘虽然非常生气,但幸亏脑子还算清醒,早将这事儿翻过来调过去想了好几遍,此时便也沉心静气,缓缓道:“你别急,听我跟你说说这个理儿。今天下午冯郎中找上门,当时,正巧田里的农人们陆陆续续收工回家,你是没瞧见那个阵仗,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是人。你觉得,这是偶然呢,还是冯郎中特意选在那时候上门找茬?”

    叶冬葵眉梢一跳:“你是说……”

    “哥你是厚道人,不晓得他们那起奸猾货有多少花花肠子。”

    叶连翘便摇了摇头:“他来时,正是村里最热闹的辰光,我敢打包票,这件事不出明天,就会传得整个月霞村人人皆知。现在大家都觉得,是我们强占了冯郎中的药方不还,你跟他一个人掰扯有什么用,就算你再有理,能堵得住村里人的嘴?还是……你打算挨家挨户地去解释?”

    叶冬葵垂了头不作声。

    “我不怕别人议论,我只嫌自己耳根子不清净,那些悉悉索索的闲话,光是想想都觉得烦,难不成你想听?要干脆利落的解决这事儿,只能当着大伙儿的面,让冯郎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所以,时机很重要,你今儿就别去白费功夫了。”

    “连翘你……”

    叶冬葵霍地抬起头,有那么一刹那,忽然觉得面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姑娘,与从前他那个软塌塌的妹子完全是两个人。

    仔细想想,似乎正是那一场重伤之后,她便性子大变,难不成……

    难不成真是给砚台敲坏脑壳了?

    “你是不是想好法子了?”

    沉默片刻,他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能肯定,那些药方,冯郎中真的只看过几张?”叶连翘不答他的话,反问道。

    “嗯,最多……不超过十张。”叶冬葵笃定地点点头。

    “那就行了。”

    叶连翘抿唇一笑:“反正药方就在咱自己手里,你急什么?姓冯的那么想要这些方子,迟早沉不住气,我就等着他再做一场大戏,陪他玩玩呗!”

    ……

    叶家三兄妹平常本就甚少在村里走动,这日之后,除了叶冬葵每天进城干活儿之外,叶连翘和小丁香就更是连房门都不出,每天守着那一坛浸泡了药材的白酒,安心等它泡好,顺便,也静待冯郎中露面。

    如此,就是两天过去,冯郎中果然坐不住了。

    只不过,有一点,叶连翘却到底是猜错了。

    冯郎中虽然心急,却并没有直接上门,而是派了他媳妇出马,在月霞村中漫天叫屈,不计见着谁都要扯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一番。

    “那天大伙儿都是瞧见的呀,她答应得好好儿的,说是晚上就把药方还回来,可谁知,一转过背,就没音信了!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跟三个孩子较真儿吧?”

    “倘若是一般的东西也就罢了,可那药方,是家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呀!若是在他手上没了,往后他落了黄泉,都没面目见他爹!”

    “你们都说那叶郎中医术好,但你们可知,当初他在村里时,许多生意,都是我家老冯让给他的!我们体恤他一个鳏夫,养三个孩子不易,有心让他多赚些,我家老冯性子老实,吃了亏还成天乐呵呵,可我这心里头,实在是……”

    一边说,一边嘤嘤地哭,且十分神出鬼没,田间地头,村口谷场,处处可见她的身影。

    孙婶子心疼隔壁三个孩子,将这话听了两三回,便有些发急,这日见那冯郎中媳妇又在泥塘子边上絮叨,气得要命,一跺脚,跑回来砰砰砰砸叶家的门。

    “连翘,冯郎中媳妇又在编排你们了,四下里围了好多人,老这么着可不行啊,你……”

    话没说完,叶连翘便一把拉开了门。

    “婶子你别急,周围真的人很多?”

    说这话的时候,她居然有点眉飞色舞,孙婶子见了便犯嘀咕,在心里直念叨这闺女莫不是要疯?一面拉住她的手软声宽慰。

    “可不是吗?我看总有三四十人呢!你别怕,婶子信你,叶郎中是好人,干不出这种腌臜事,婶子这就陪你说理去!”

    “好!”

    叶连翘脆生生应了,左右看看,捡了个湿乎乎的泥块儿,扯着她就往外走。

    两人一阵风似的旋到泥塘边,就见那冯郎中媳妇正敞着喉咙说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你们别怨我阴狠,这坏事做多了的人,是要遭报应的!你瞧叶家二丫头那张脸,可不就……”

    “砰!”

    正在这时,一个泥块儿从斜刺里杀出,不偏不倚砸在她脚面,那双簇新的花面鞋上,登时一个大泥印。

    “你……叶家二丫头你干嘛?”

    冯郎中媳妇吓了一大跳,愣了愣,转头过来看见叶连翘,立时跳起脚来。

    “不干嘛啊……”

    叶连翘冲她微微一笑:“婶子你说得这么高兴,我也来凑凑热闹,好不好?”
第二十二话 下套
    冯郎中媳妇心疼脚上的新鞋,忙不迭从怀里掏出帕子,一下下去蹭鞋面上的泥印,一面就怒气冲冲地抬头大骂。

    “凑热闹?老娘同人聊闲篇儿,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二话不说一块泥巴就招呼过来——老娘这鞋可是过年前刚做的,花了大价钱,就你如今这模样,卖了你也赔不起!好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死丫头,老娘今儿不揍你,赶明儿你就要骑到老娘头上作福!”

    那鞋面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也越骂越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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