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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绝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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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烨缜双拳紧握,怔怔的僵在门前。

  “已经晚了——”辽帝平静道。

  “你——”他满心痛恨。

  “待她产下孩子立刻处决。”皇帝的话自当毋庸置疑“你哪也不许去,要找也找不到。”

  “你别逼我——”良久,他方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朕怎会逼你的,朕是你的皇兄,你与朕血脉相连——只是你身处北院之首,大辽的军枢要职,这个汉朝女人并非真心归顺,况且她叔父假降在先,万万留不得——”辽帝蹙龙颜不悦,加之烨缜心急多次直讳称‘你’,心下更添几分恨意。

  “——”他残虐的笑了笑,道“臣弟终于明白了,皇上此行最翁之意不在酒,并非为个女人而来——”

  辽帝不语,轻轻敛目,随即饮了口奶子酒,道“既然你明白,朕就不必多说了……”

  “皇兄要如何才肯留下臣弟妻儿?”他这句话让皇帝听着特别刺耳,越加坚信民间谣传:大辽没他不行,他才是辽国的战神,开疆拓土的皇帝。

  辽帝不语,递了张折子过去,上面全是弹劾库术大贺萧古等人征战期间,肆虐掠夺残杀百姓私吞军粮,一列罪状劣迹斑斑,却只字未提烨缜。

  “——”皇帝这是痛斩他双臂,烨缜冷笑道“既然有人弹劾,皇上大可当朝按律法惩治——”

  这皇上当然知道,但是他们刚大获全胜,各个军功标榜,如何动的了?倘若因为多杀几个人就处罚将领,日后谁还敢带兵打仗冲锋陷阵?

  一时,二人僵持住了。

  “烨缜,朕的这个皇帝当的不容易啊——”辽帝起身,徐徐寻至窗前,仰望当空明月高挂。

  “恐怕皇兄不仅是要处置库术等人……”他声音平静,渐闻园中骚动炬火束束,看来今日是来逼他就范的。

  “朕承诺,不会动你妻儿毫发。”辽帝没有看他,仍旧背对烨缜,绝然道“下手谕吧——”

  他们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深堪比手足。她又是他承诺过,唯一想守护的女人,她已经有了他的血脉。让他如何取舍?这些将军只忠于他,这点皇帝比他还明白。不用令不用符,只需一笔亲函几句话,举兵反戈易如反掌。

  “皇上可否给他们留下全尸……”

  过了多久,谁也不知道,他最终明白了。任他再如何反叛,还是无法忤逆圣意。因为他忠于辽国,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大辽的血液,是大辽赐予他的生命。而眼前这个皇帝,就是大辽的天。辽国可以没有他,但却不能没有皇上。

  “朕会厚葬他们,他们都是辽国的勇士,有功于辽,有恩于朕。”辽帝方才幽幽转身而对。

  他拿起案上那封烨缜亲笔书函,暗自松了口气。这时在外久候的耶律佐臣叩门而入,手中握的正是辽国北院大将军印凭,这印符原本在他书房的。

  不过这时他不怨她,他想到她为何久久徘徊在他书房外了,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原来辽帝早就成足在胸了,不知今日他不允会否鱼死网破?

  烨缜颔首笑了笑,这刻突然十分想念雨桐,想同她坐下喝杯水酒说说话,想看看他未出世的孩儿。

  辽帝接符,用印,将手谕发了下出,背对烨缜叹道“你交待一下吧——”

  “臣—”他一把撩起衣摆,俯身跪叩“耶律烨缜,领旨,谢恩——”不过辽帝已经远远行出园子了,他一直跪在那很久很久。

  老管家见状,颤抖着声上前将烨缜搀扶了起来“主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二人面前这对玉盏,便是真正的夜光杯了。这是上好的祁连山美玉细磨而制,纹饰天然杯薄如纸,玉色鲜明内外平滑,尤为月下对饮,杯内清明若水升有奇异的光彩。

  月光透窗而进,打在杯上。

  房内烤着暖炉,屋外冰天雪地。烛光如水,波波流连在两人间,流连在菜席间。他们静静坐着,他望着她,她垂着首。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为什么不说话了。”烨缜破声寂静。

  “你开心吗?”她看着他。

  “——”他垂落眼眸,为自己斟了满杯。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他仰脸对她笑了笑。

  “是我把你的印符拿给辽帝的。”她不想隐瞒,或许有一丝后悔。也可能她想看他雷霆大怒杀了她,还是想见他失魂落魄一无所有的样子?这一刻,她自己的都不清楚了。

  “你为何落泪桐儿?”他目光柔和深深的关慰。

  “——”她抬手去摸,眼畔果然湿了,轻道“或许是眼中进了沙……”

  “是啊,这北地终归不适合你……”他轻轻的收敛了目光。

  第四四章

  第四十四章

  “——”她心底一阵阵酸涩,噙着泪不再言语,起身为他满了杯酒。

  耶律烨缜举杯,轻轻将酒洒在身旁——

  只见那酒溪晶莹如流,像落下的冰珠带着月华,一滴滴融进土里,一滴滴飞溅落在地上。这土地好像长了生命,欣然的接受了。他出卖了,出卖了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出卖了他患难与共的兄弟。他的声音非常的沉,难掩的悲愤,轻道“桐儿,你要珍惜,珍惜你这条命——”

  “——”她失了声,仅是看着他眼底顿起燃烧的愤恨。

  手谕令下——

  库木库术率将及四城守兵立刻出营,兵犯禁城。令谕,兵临西明门待令。

  火把束燃满野,军将出营,战马嘶鸣冲破静夜。只是眨眼间,偌大的营区就熄了火,再也寻不到一人。

  “殿下手谕,西明门待令——”库木库术驭马,高声扬手示令。一束束炬火燃烧如蛇舞动,栖鸟飞走铺天盖月,马匹奔践均朝西明门而去。

  “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头啊,这深更半夜,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一匹匹战马如风般掠过萧古尔泰身旁,他搔搔脑袋嘀咕着,这是不是要反了?他之前到略有耳闻,听库术说皇上不满他们私扣檀蓟等八个州县剿粮的事儿,那也不至于闹翻天吧?

  “你瞎嘀咕什么——”库术轻斥,道“殿下亲笔手谕,又有玉印为凭,还能错的了?”

  “是啊萧古,你若不敢,不如回家抱老婆去,呵呵——”大贺闻声,紧赶了两步座骑,跟了上来。

  “抱你老婆我就不敢——”他也不吃亏,顶撞道。

  “别斗嘴了,办正事呢,一点轻重都不分。”库术蹙眉,心里也隐隐升起不安。

  他们领兵驻西明门,周围黑压压的沉静,只有夜空挂月依稀银光撒落,空气中渐渐凝聚起一股血腥,那味道越加沉重——

  “不好将军——”纳昃勒惊觉,顿时转身对库术道“我们种埋伏了——”

  说话间,四周火把巨燃,当空顷刻一片透亮,伏兵山呼而至,将他们重重围了起来。只见高高的城楼上部满了弩箭手,张弓待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库术还算镇定,见来人是耶律佐宗而非佐臣,似乎希望尚有回旋余地,实则只是垂死挣扎,不然便杀个你死我活也罢。他礼道“属下库木库术,奉手谕令,掉四城驻兵西明门——”

  “你奉谁的令,调哪的兵,凡我大辽调兵遣将均需兵符——”他声若寒冰,又沉又稳,一反往日温顺常态,猛然举臂,一手正握北院兵符,扬声道“北远统军印符在此,三军将士皆唯帅印是从,胆有违令不从妄议者。杀,无赦——”

  这兵符是耶律烨缜的——

  主子,主子他被剥权了!库术心底一惊。但见前排将士高声嘶喊,皆举刀冲杀陷阵。长箭如雨,疾进嗖嗖而至,前阵军将均陷血肉之中,但他们谁都未曾吭出一声。

  “胆有违令不从者,杀无赦——”

  一列列契丹勇士前仆后继,却依旧无法欺近佐宗。他一次次的重复着,一批批的男儿倒下了。那血慢慢的汇成一洼,火光燎原,血潭映月。

  “——”大贺闷声,肩接一箭。他扬手折断长箭,远远对佐宗喊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是老子新学的,怎么样——”

  “天命难违,垂死挣扎。”他声轻如风,带着一丝不屑,蹬高大殿之前,平静的看着他们,平静的看着这如浴血中的西明门。

  “萧古——”那痛声悲鸣久久回旋在静夜长空上。

  暖阁为春,月影依稀。

  “陪我喝一杯吧桐儿……”他隔着这桌席握上了她的手——

  “今夜,我会陪你喝到天明……”或许当明日曙光来临——她还会再见到他吗?

  “这一杯,饮你我相识此生定数。”他举杯对她,黑漆漆的双眸深深的,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她轻轻执盏,咽下这杯。

  “这第二杯,饮你重获新生,你自由了……”他看着她,眼中隐隐升起不舍。任他再如何握紧,终还是有失去的这天,因为她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

  “——”她端起那殷殷翠绿的夜光杯,珠泪垂落掉入盏中。

  “桐儿,没什么比自由更可贵更重要的了——”他望着她,就像静夜中的月光,那么平静波澜不兴。

  他忽然举刀,刀锋刃,如风扫过雨桐颈旁,她顷刻不支倒在了桌上。

  只见青丝飘然,暖灯烛火下缓缓垂落。

  耶律烨缜起身,来到她身旁,轻轻拾起桌上那束割落的断发,垂首注视道“桐儿,你知道吗,你是我此生最珍惜的女人……”

  “——!”她觉得心好痛,像撕开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趴在桌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意识渐渐的昏沉了。趁还没有完全昏睡过去,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她不禁捉住了眼前的手,喘息道“我们,我们不会再见了吗……”

  他看着雨桐良久,轻声回道“只是这辈子而已——”

  第四五章

  第四十五章

  她强迫自己在多支撑一会儿,她还有些不明白,不清楚的事情。她突然有些放不下手了,抓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他轻轻收敛目光,慢慢退出了她紧握的双手,执杯,道“桐儿,这第三杯饮下,你我恩怨情仇往日是非,一笔勾销——”

  他深锁眉峰,紧握杯盏,跟着一饮而进。似乎没有犹豫,但好像又徘徊了千年。难道他此生就一直在等着这刻,那痛深深的埋进心底。

  “……”她终于阖上眼睛,一颗泪悄然滑落脸庞。

  “傅雨桐,倘若来世我们若能再遇,你再来同我纠缠——”他眼波朦胧似雾似幻,眸如星辰无语指苍天。

  “葛鲁……”

  “主子。”

  “——”他背对着二人,这话竟然这般难以启齿,久久方道“送她走吧——”

  “送去哪啊——”老管家泣声落泪,不禁跪地,求道“就让老奴留下继续伺候殿下……”

  “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他哽咽了,转身轻轻帮雨桐披上那件紫貂裘衣。

  他再也没有什么能给她了——

  “老奴,叩别殿下,一叩,两叩,再扣——”老管家沉声含恨,对着男人背影忍泣道“殿下恩重如山,葛鲁这把老骨头就此叩别了——”

  无语问苍天,无语问苍天——

  他仰首对空,畅声笑道“好,我也同你饮一杯,受下你这三拜,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再也没有耶律烨缜这个人——”说罢,举杯饮尽。

  晨光初现,朝雾轻盈,鼻息间似乎都弥漫着一阵淡淡的清香。马车咯嗒咯嗒的行使在小山路上,细雪飘飘纷飞而落。

  “等等——”

  “喝——”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雨桐香汗淋漓,自梦中惊醒。她呆了霎那,猛然掀开车帘——

  车外茫茫,白山清水,苍树挂银,这天澈澈的碧蓝。

  “——”她匆匆爬下车,看着面前的葛鲁,一颗心顿时沉落万丈。

  “您醒了——”葛鲁平静,道“您想去哪我都可以送您去——”

  “他呢?”她僵冷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无声的回对她。

  完了,终于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她满意了?这就是她想得到的?她笑了笑,走到崖边,群山迭起茫茫的白雪,浪花淘淘潺潺的溪流。

  “他死了?他死了——”她哑了声音,仰面对空嘶喊,冷风吹不干,青泪流两行。无力的笑了笑,最终跌跪地上,什么仇都报了,什么仇都报了——

  老管家垂首暗叹,前去搀扶道“我送您回大宋去吧,那里才是您的家。”

  “——”她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也不让他扶,自己站了起来。

  “我哪也不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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