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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爱过一个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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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情,无论怎么道歉,怎么弥补,伤害已经造成,事情也已经过去,夏陌不想再提。
  “爷爷,这里没人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合则聚,不合则散。”
  夏陌抿了抿嘴,勉强的勾出一丝笑容,“我饿了,爷爷,我扶你下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
  上次见面太匆忙,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没能好好打量。这次再相见,徐扬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夏陌看。她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又瘦了一些,脸上虽然有着恬静的笑容,她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出卖了她,看得出来她不快乐。微红的眼眶,看起来是刚哭过。聪明的徐扬,心中有了答案。不用再问,他已经知道刚才那首钢琴曲弹奏谁手。
  下楼后,夏陌径直的扶着爷爷往餐厅走去。因此,她没有看到徐扬,更别提认出徐扬。
  徐扬呈现出喜悦,走上前,“嗨,夏陌,又见面了,记得我吗?”
  “你是?”夏陌,若有所思的看着徐扬。
  什么情况?我这么不被待见,怎么说上次自己也好心帮助过她一次。徐扬心里及其纳闷。
  爷爷向夏陌介绍,“这是徐扬,晨曦的朋友。” 
  夏陌这时候想了起来,说了一句“你好!”
  徐扬和姑姑姑父寒暄了几句,御薇安这时也挽着晨曦的手臂跟着来到餐厅。这样的亲密,不经意间落入夏陌眼中,心又是一阵刺痛。
  杜老爷子坐在餐桌的正中,姑姑姑父坐在左侧,夏陌本想坐在爷爷的对面,却被爷爷拉着坐在他的右侧,晨曦紧靠着夏陌入座。
  大家都在安静的进餐,过了好一会,徐扬开口,“爷爷,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好多了。”
  夏陌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抬头时,恰巧看到晨曦再为御薇安夹菜。
  “晨曦,这个你爱吃。”御薇安顺手也为晨曦夹了一块菜。
  “你们别再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好吗?”徐扬语调轻松的调侃他们。
  “徐少,条件这么好,应该有不少女生排队等着嫁你吧。”御薇安放下筷子说。
  姑姑,姑父轻笑,餐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在华丽的背景下,御薇安更像宫殿里的贵族,举止言行流露优雅。
  “陌陌,尝尝这菜。”姑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夏陌碗里。
  “嗯。”伴随着轻声的咳嗽,夏陌应和着,低头吃饭。心情的压抑,让胃此时翻滚的痛着,夏陌明显的感觉自己在流虚汗。
  突然,晨曦语气不悦的看着夏陌,“不要咳嗽。”
  一时间,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晨曦,除了夏陌。她心中一阵尴尬,低下头放下筷子。晨曦不是嫌弃她咳嗽,只是这咳嗽声听着让他心疼。这话听在夏陌耳中成了一种讽刺,低着头的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眼泪。
  “晨曦,吃饭。”爷爷正声说道。“陌陌,别理他,尝尝这道菜。”
  夏陌依旧低头不语,最后索性起身离开,往洗手间走去。看到夏陌离开,杜老爷子不悦的看着晨曦,“夏陌难得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夏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坐着杜老爷子一人。杜老爷子示意夏陌到他身边来,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夏陌。看到一张支票放在自己眼前,夏陌脸色更加的苍白,双手交叉在一起,时间似乎回到了四年多年。同样的场景,爷爷给了自己一张支票,让自己离开。而在那一天之前,夏陌一直以为爷爷是支持自己跟晨曦在一起的,不会因为出身而嫌贫爱富。然而,他却突然递给自己一张支票,说让她和爸妈离开杜家。
  “陌陌,爷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杜老爷子解释道。
  “爷爷,四年前我不要你的钱,四年后我依然不会要。这次回来,只是想报答你从前的养育。这几年我过得很好,您的钱,我不需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夏陌拿起背包,向爷爷鞠躬,“我要走了,再见爷爷。”
  这时候,姑姑和姑父刚好走出来,夏陌扯出一丝笑容,“姑姑,姑父,我走了,你们保重。”
  这栋别墅,这里的人,让夏陌心痛,让她压抑,她只想快点离开。刚才的脚步太急,这时候她开始不停的咳嗽,强忍着胃痛,一步一步艰难着。
  晨曦看夏陌走了,跟着跑了出去,从后面拉着夏陌的手,“我送你回去。”
  夏陌转身含着泪轻笑,柔声的说,“我们不熟悉。”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我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不是吗?”
  看着夏陌苍白的脸和紧皱的眉头,晨曦放柔的语调问,“身体很不舒服吗?”
  甩去晨曦紧握着的手,夏陌指着自己的心说:“是,这里很痛。”言语间,流露着绝望的意味。“杜晨曦,我恨你。”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夏陌的话,让晨曦有些怔然,眼神复杂的望向她,看着晶莹的泪珠从她憔悴苍白的脸蛋上滚落,心脏似是被什么击打般,狠狠的痛着。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伸向夏陌想要将她揽入怀中,还没触到,夏陌后退几步,避开他的手。
  夏陌擦了擦眼泪,垂下眼眸,“我走了,你好好的。”
  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又被晨曦拉住手,他望着她,轻声的唤着,“小不点”
  “放手。”夏陌垂下眼眸,用力的将晨曦握住手腕上的手拉下来,转身离去。晨曦看着她远去,僵在半空中的手握紧又松开。
  “我去送她。”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徐扬,缓缓的开口说道。
  “把她送回宾馆给我打个电话。”晨曦的声音很柔,甚至带着一丝不安。“帮我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听的出晨曦的担忧,徐扬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徐扬将车子开出别墅,晨曦才回到屋里。御薇安立刻跑过来,挽着他的手臂问:“夏陌走了。”
  “走了。”拿开御薇安的手臂,晨曦面色平静。“薇安,我累了,先回房间了。”说着,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真可惜,我还想再听她饭前弹的那首曲子呢。”这一刻,女人的直觉告诉御薇安,夏陌和晨曦的关系并不是爷爷说的那么简单。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没有开口去问晨曦和夏陌的过去,是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都要订婚了,晨曦又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她选择了沉默。
  徐扬驱车来到别墅门口时,只见夏陌捂着胃,坐在冰冷的水泥路上独自流泪。由于天色暗淡,徐扬只以为夏陌是因为伤心,并没意识到她身体的不适。
  过了一会儿,他才走上前,递了一张纸巾给夏陌,夏陌艰难的抬头看到身后的人是徐扬,“别告诉他们。”
  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徐扬赶紧把夏陌抱起轻放在后座,加快车速的送她来到附近的医院。晨曦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是来到了夏陌的房间。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夏陌的气息,晨曦坐在钢琴前,目光深沉,小不点你怎么了,怎么病了吗?怎么那么瘦呢?
  晨曦在心里责怪自己今日的鲁莽,明明心里激动的要死,却又要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语。他不懂自己与夏陌做不成情人,为何连朋友都做不了。看不到她的日子里,自己是那般的思念,为何见了面又不能好好待她呢?
  脑中的画面一直停留在夏陌指着胸口说的那句话,“这里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因为自己的背叛让她心痛,还是想说因为她生病了呢?坐立难安的晨曦,独步来到窗台,呼吸十一月的冷风。
  突然,他很想在好好看看夏陌,很想把夏陌拥抱在怀中好好疼惜。这么想着,他离开房间,决定去找她。
  夏陌被送进急诊室,徐扬才意识到自己到心中的惊慌,擦去额头的汗水,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晨曦打电话。他想起夏陌昏迷前说的话,别告诉他们,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以今日的情况看来,晨曦和夏陌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但是晨曦看夏陌的眼神所流露的情愫似乎又是另一种感情,晨曦对夏陌虽然是冷嘲热讽,但是那火热的眼神骗不了人,看得出来晨曦很在乎夏陌。夏陌则从头到尾,没有搭理过晨曦一句,甚至是刻意的回避不去看他。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关系,一时间,徐扬陷入了两难的抉择,最后他决定暂时不通知晨曦。
  看着紧闭的急救室,徐扬只能默默祈祷夏陌能没事。若夏陌真出事,他还真不好像晨曦交代。
  过了许久,医生面色疲倦的从急救室出来,徐扬快步走上前,“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看着徐扬眼中充满了责备, “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还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夜。”
  “医生,她病的很严重吗?”徐扬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出口。
  “她应该是刚动过一场大手术,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加之重感冒,引起了伤口感染。”
  听医生这么一说,徐扬刚才舒缓一口气,又开始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她动过大手术,为何杜老爷子和姑姑姑父他们好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然今日餐桌上,也不会夹那些酸辣的菜给她。真是难为夏陌了,知道身体不允许,还是勉强吃下,难怪她的脸色如此苍白。
  晨曦下楼时,刚好看到姑父从爷爷房间路出来,便随口问了一句,“姑父,你知道夏陌住哪家宾馆吗?”
  姑父想到刚才爷爷的话,看了看晨曦,犹豫了。晨曦这时候去找夏陌,无疑是在往她的伤口撒盐。换个角度又想,也许晨曦去了,夏陌心里会好受一些。
  从姑父口中得知夏陌所住的宾馆,晨曦便驱车赶往。一路上,他给徐扬打了好几个电话,徐扬都没有接。心不由的一紧,会不会是出事了呢。
  来到夏陌所住的宾馆,前台人员告诉晨曦,夏陌出去还没回来。晨曦又一次给徐扬打去电话,还是没人接。过来一分钟,徐扬给晨曦发来信息告诉他,夏陌回小城了。
  听到夏陌的不辞而别,晨曦心中很是烦躁,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向墙角,手机瞬间摔的粉碎。晨曦的这一举动,吓得工作人员面面相视,却没人敢上前说服他离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夏陌在重症监护室里,徐扬不敢离去,只得守在医院。晨曦心有所困,一夜傻坐在车内。杜老爷子因为今日贸然的举动伤了夏陌,心中懊恼,翻来覆去睡不着。与夏陌流着相同血液的夏爸夏妈,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夏陌而担惊受怕睡不着。
  夏陌隔天中午才悠悠醒来,医生检查之后,将她转入普通病房。夏陌请徐扬帮自己打电话告诉父母,让他们别担心。
  徐扬问她,要不要跟晨曦说的时候,夏陌摇头。算了,既然缘分到了尽头,又何苦让他因为同情来看自己。
  夏陌见徐扬不经意流露出的疲倦,便让他回去休息,顺便帮自己把宾馆的房间退了。见夏陌醒来,徐扬也是累了,想了想便离去。
  帮夏陌退了房间,徐扬先去了一趟公司。一进门,便看到了晨曦面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间流露出危险的信号。
  晨曦在徐扬的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小时,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接到御薇安的电话后,他起身准备离开。
  晨曦离去前,徐扬问他,“晨曦,你爱夏陌吗?”
  “不爱,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了。”晨曦直截了当的回答。
  徐扬原本想着,如果晨曦说爱,自己便告诉他,夏陌住院的事情。没想到,晨曦如此直白的否定了,徐扬也就没说什么。
  下班后的徐扬来到医院,发现夏陌已经办了出院。问医生了,医生说病人坚持要出院,他们也阻止不了。
  就这样,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匆匆相见,闹了一场不愉快,又匆匆一别。
  夏陌离开上海后的第三天,晨曦便和御薇安订婚,一周后飞往美国继续工作。
  峻岭集团是杜昶风一手建立的电器集团,四年前,也就是夏陌离开的那年,公司由晨曦全权接管,公司总部现在是在美国。这几年,峻岭集团在晨曦的努力下,已经是国内家电产业中的首领。
  夏陌回到小城后,在家里休养接近一个月医院才去上班。君临由于不会说话,个性特别的安静。夏陌在家休息的这段日子里,他总是很安静的陪在夏陌身边,夏陌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跟在身后。到了晚上,他也一定缠着要跟夏陌睡。
  这段时间,夏陌有事会教君临认字,闲暇时给君临讲讲故事,陪他一起玩积木,拼图,都让夏陌很快乐。
  爸妈很默契的没有去提起上海的事情,夏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奢想那些不现实的事物,她要放下对晨曦的感情,好好工作,努力赚钱,给父母养老,供君临上学。晨曦这个名字,成为夏陌心中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夏陌又回到了工作岗位。由于上次生病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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