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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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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依林压压性子,仍是细声细语的祁求着,“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需求哇。”

  “你有需求?我不需要!不耐烦!不喜欢!”妻子嗓门提高几度,连叫出三个不字,尖细的声音挤过窗缝,回荡在寂静的巷子里。这一切都出乎靳依林的意料,他的双手僵僵的停在那里,如被人用了定身法。

  燕春这几句尖厉冷酷的话,在靳依林听来,无疑于当众让人在脸上扇了一记耳光,靳依林感觉自己的脸刹的红到脖颈,如蒙羞耻,下午集聚起来的那股澎湃的情欲,顿时如溃坝的洪水,瞬间流泻净尽,下身软软的像一节煮熟的葱白,继之是轰然升起的一股无名之火。他一把抓过枕头,努力抑制着愤怒,用手指指着妻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低声吼出压抑已久的愤怒:“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你他妈就和麻将过吧!”骂完,靳依林“咣”地一声用力拉上门,闯出卧室。

第十五节   第 一 笔 业 务
自那晚过后,靳依林和妻子之间又开始了新的冷战。

  靳依林依旧徘徊于街头。他不愿过早的回到那个没有温情可言,清冷的家。

  下班后或是溜哒于街头,在街心公园看会儿老人打牌,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们为一枚筹码的输赢,争得面红耳赤,想想自己退休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不觉心中一阵好笑;或是和几个工友找一低档的餐馆,吆三喝五的灌上一阵,待到摇摇晃晃走出餐馆时,早已是倦鸟噤声,孤月西坠。

  这天下班后,靳依林推着车子迈着闲步走在人行道上,耳边听着冠顶如盖,高高耸立的法国梧桐上百鸟的啁啾,边数着脚下的红地砖,身后响起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嘀、嘀嘀、嘀嘀嘀……”

  靳依林看看身边并无他人,奇怪的扭过头。

  “嘿嘿,压马路啊,挺自在的。”车窗伸出一个胖胖的脸庞。

  “嗨呀,是你。”靳依林认识,这人叫王鹏,一脸的福相,原是一家单位的下岗工人,脑瓜甚是灵巧,又具备一双看准商机的慧眼,早两年自己开了一家小门市,加工一种抽油烟机。这款烟机不同于市场上动辄几千元的那种豪华吊式烟机,而是一款自己设计,全封闭式的,效果较之那种豪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售价也只数百元。刚开始无人认可,便自己蹬上人力三轮,沿街串巷推销。天道酬勤,两三年时间,王鹏的连锁店便发展到了六家,生意遍布城市的东西南北,随便站在一栋新居民楼下,仰首便可看到王鹏的“好帮手”牌烟机。这其间,靳依林帮了王鹏不少的忙。

  “我正说要找你呐,刚巧在这儿遇上。”王鹏永远都是一副笑脸,眉头一翘一翘的,不知忧愁。

  “干啥”靳依林问。

  “有事儿没?”王鹏反问道。

  “出了厂门天不管地不收,只要不去做违法的事儿,招惹警察哥儿们,能有啥事儿?”

  “那好。”王鹏跳下工具车,不容分说,一把抓过他的自行车,“咣当”撂进车厢,打开另一边车门,“上车!”

  “嗨?你抢车还连带抢人呐。不做生意了?”

  王鹏“嘿嘿嘿”笑着,“要抢也抢个美女吧。”手一拧钥匙,工具车冒出一股黑烟,挤进了车流。王鹏手扶方向盘,两眼紧盯着前面时停时行的车尾,口中说着:“生意是永远做不完的,钱也是永远不够花的,就像这天下的美女,个个都漂亮美丽,人人都俊俏妖冶,你恨不得尽揽怀中,但可能吗?上天给你三分三,想求四分都没门。所以,该消洒还消洒。”王鹏指指路边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美女,颇带点哲理性的说道。

  车七折八转来到河边小树林时,已是轻纱微锁日迟暮,百鸟啼鸣归巢时。河面似有层层淡淡的雾霾,迷迷茫茫,充满了宁静和安谧。河边还有几位垂钓者,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若隐若现的浮漂,如一尊尊泥塑。

  这是一家隐于小槐树林中的餐档,名曰:地道地锅农家菜。果见不远处烟雾缭绕,几台地锅并排而立,其中一台锅灶正柴火熊熊。锅的确是地锅,菜是不是农家出的,就不得而知。

  靳依林感觉王鹏选的这处地方不错,远离喧嚣的都市,观一河美景,听树上偶而响起的蝉鸣,身心得到了惬意的放松。

  一盘凉拌萝卜丝,一盘水煮蚕豆,一大盆地锅炖柴鸡,转眼便端了上来。

  王鹏为靳依林斟上酒,拿起筷子让道:“来,先垫垫。”

  “且慢!”靳依林拦住王鹏,“无功不受禄,先说事儿。”

  “球!没事就不能吃?不过也真是有点事儿,想找你那位朋友,在报纸上做几天广告,广告词由你执笔。

  “就这点小事儿。哎,你如今的生意还用做广告?”靳依林不解。

  “你有所不知。生意越好,越是要吆喝。第一是宣传,第二是质量,第三是服务。缺一不可。就像这酒,”王鹏说着拿起酒瓶,用筷子敲着说道:“整日摆在货架上,谁知它好不好喝?你说的多了,人们就会去了解它,认识它,接受它。”

  靳依林文笔不错,又有几个在报社握点小特权的记者朋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心中略一斟酌,说道:“拿笔来。”只见他笔尖疾划,只几分钟时间,一段广告词便跃然纸上。

  王鹏接过纸片,念出声来:“‘您的爱妻是否还在忍受油烟熏蒸之痛吗?您能忍看爱妻肤如凝脂的娇容一天天憔悴吗?来吧,来吧!让好帮手为您的厨房排油解烟,……。’恩,好,好。李白斗酒诗百篇,你是滴酒未沾写文章啊。来,我敬你。”说着抓起酒瓶为靳依林满上一杯。

  “且慢。”靳依林伸手又挡了一下,两眼紧盯着王鹏身上那套标有“好帮手”三字的蓝色工作服,心中一动。“你这工作服啥时间还做?我包了。”

  “呀嗨!你啥时间改行了,对这也感兴趣?”

  “不是我。”靳依林向王鹏介绍了李平的情况。

  王鹏收敛起笑容,正色道“这个女人也真不易。我每年春秋为员工做两套工作服,眼下也刚好到做的时间,这样吧,加上明年春上的,干脆做上两套,你让她明天到店里找我。不过,我就那十几个人,鱼小浑也不大。”

  靳依林满面喜色,连声道:“这就不错,这就不错,我先谢过啦。”

  “咳,谢啥,自家人。还有,帮人帮到底,”王鹏爽快的说着,猛地双手一拍,“我接触饭店、宾馆比较多,看能不能再多联系点业务。不过,到时生意做大了可别忘了我这个铺桥人哪。”

  “感激不尽,岂能忘怀。”

  “哈哈哈……说笑哩,不当真。来,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节   靳依林的心又回到了当年
第二天下午靳依林按排好车间生产,约上向东山,两人去了李平家。他也不愿一个人去,一是上次李平说过,为避嫌疑,二来一人去了独自相对,总有些尴尬。

  李平这几天正为手头没活儿做闲得发愁呢,没有活儿就等于断了娘俩的生计,二人的到来,无疑于雪中送炭,李平自然喜出望外,忙着为俩人沏茶。

  靳依林拦着她,说道:“别忙了,人家还等着哩。”

  “哎、哎。”李平答应着,对着镜子梳梳头,换了一件灰白色半大风衣,系上一条细丝红纱巾,顿时,整个人变得*高雅。

  “咂咂,有气质!真应了那句话,人是衣裳马是鞍。”向东山上下打量着李平,咧着嘴赞道。“哎,李平,依林这么上心给你招揽业务,若是再让他报社的朋友出面,只怕到时生意源源不断,我真担心你这小小的斗室能不能盛下。哎呀!我回去也得找找关系,为李平帮帮忙,指不定赶明儿出个女强人女企业家什么的,不还有我一份功劳呢!”

  李平脸一红,瞪了向东山一下,两道复杂的眼神看着靳依林,“你就别调侃人啦,能将小玲供到大学毕业,我愿已足,还敢有哪奢望?”

  靳依林看了李平一眼,又转着头看看这间不大的斗室,若有所思的说道:“还真说不定。”

  靳依林给王鹏打了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让她来吧,等着呢。

  王鹏正坐在总店的大班椅上打电话,看到他们进来,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坐,又接着打他的电话:“……哎……通知你店里的人,五点以前到齐,量身材,定款式,恩,好,”王鹏电话一压,看看三人,双手一摊,笑着说:“按排齐啦!”

  “那就多谢了。”靳依林说。

  “见外了不是。噢,是这位大姐吧?”王鹏不由多看了李平几眼,问道。

  李平赶忙起身,点点头,说:“多谢王老板关照。”

  “看看,又来啦,我和依林大哥是啥关系?大姐这面相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又有这层关系,别人价再低我还不给哩,不帮你帮谁?”说得李平脸一红一红的。王鹏边说边招呼店里的工人,“来来,都过来,让这位大姐给你们量个尺寸。噢——是叫李大姐,我还有事儿,一会就不陪你们啦,下边的店都交待过,我给你写上地址,你到那一看‘好帮手’仨字就是。大姐,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进料。”王鹏人豪爽,办事从不拖泥带水,最讲信用。

  “不,不,等做好看满意了再付钱。”李平不愿欠人的,急忙推辞。

  “就冲这,钱一定得拿,依林大哥介绍的人我相信!总不能让你垫钱吧。”

  “给你你就拿着。”靳依林向东山也跟着劝道。李平这才接了钱。

  “李平,东山俺俩也有点事儿,就不和你一块了。”靳依林对李平说,又抬手拍拍王鹏肩头,“兄弟,知道你忙,不打扰了,赶明儿我请客。”

  “我送送。”王鹏陪着俩人走出店门,用手在身后捅捅靳依林,大拇指竖竖,很有点意味的将眼挤了一下,小声说:“这位大姐有种内在的气质美,不错!”

  “嘁!别胡说,想哪去了。”靳依林知道王鹏的意思,轻叱了一声,心里还是很受用。他扭头对向东山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二人飞身上了车。

  靳依林有心事,还有藏了许久的话,他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敞开心扉对人倾诉。再要不说,他就想,不定哪天就会憋出病来,就像病人腹中的瘤,早一日取出早一日痛快。今天,他认为该向好友一吐自己胸中积闷已久的块垒。

  秋天是美好的,有百花盛开后结出的累累硕果,有农人收获秋实的喜悦心情,有湛蓝的天空和头顶棉絮般的白云,有秋日和熙怡人的阳光和天边燃烧着的红云,秋风夹裹着花草的清香,轻轻在耳际掠过,吹得人衣袂飘飘浮想绵绵。

  靳依林把向东山领到了上次他和王鹏来过的小河边。两个男人坐在岸边软软的沙草地上,嗅吸着略带水腥味的河风,倾听着身后槐树林鸟蝉的共鸣,不知不觉中,心绪被面前哗哗流淌的河水带回了当年……

第十七节   向 东 山 说 出 的 话 没 有 一 丝 喜 悦
……

  知青的日子虽然清苦,没有城市的喧哗,没有都市影院前人头攒动熙嚷的晚境,夜晚漆黑一片,白天是无尽无期的等待,但年轻人有着无忧无虑,嘻嘻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星星落了祁盼着明早的朝阳,没有心事,昨日的忧愁睡上一觉便已忘在脑后,即便男知青间为一言不和打上一架,弄得头破血流,隔几天再见面时,虽然是纱布缠身,伤痕累累,照旧是嘻嘻哈哈,把酒言欢,早将不快丢在爪洼国了。

  第二个春节刚过,正值麦苗返青期时,知青间开始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他们这届知青有批招工计划。

  这则消息一经传开,不亚于在知青中爆响了一颗氢弹,人们欢呼沸腾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共产党,党没有忘记这批正在经受磨难的小常宝、小勇奇们。

  向东山由于三代贫农,根红苗正,身体各项指标合格,再加上礼送的又早又重,大红的花朵一戴,成了靳依林这些好哥儿们的子弟兵,春节饭都是在部队吃的,已是脱离苦海,修成正果。

  当时征兵报名时,向东山问靳依林为何不去,靳依林拍拍向东山肩头,闪亮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向往,久久的看着对方,那眼神至今都不能让向东山忘怀。靳依林笑了一阵,用不屑的口吻说:“东山,好哥儿们,都说当兵苦,当兵没自由,我怕受不住会当逃兵的,不是说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嘛,我去当工人,领导你们这些子弟兵!这个兵啊,还是你去当吧。”靳依林何尝不想当兵?他怕的是到时兄弟相残,为一个名额争得面红耳赤,弄得好哥儿们也没的做。

  虽然这批招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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