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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大堆，水原其实没有记住多少，胡乱地点了点头应付了事。反正也有呼救铃。
等医生走了，她赶紧坐到床边。
前两个月bigbang在日本演唱会时，她拜托羊羹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但没想到接下来bigbang连续出了那么多事情，她有些纠结到底是不是该放弃这条线。
毕竟，现在一线团也不止bigbang一个。
不过，既然现在上天把这个睡觉时的枕头都送来了，到手的好处，她一定不会丢。她看着沉睡中权志龙的脸，微微勾起嘴角。
麻药剂量不大，志龙很快就清醒了。
隐约看见床前有一道身影，他伸出手紧紧抓住。
水原怔愣一下，反手握紧了全志龙。
不对……
他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原来是水原稀子。
志龙皱起眉头，把手抽了出来。
气氛太奇怪，水原感觉有些尴尬。
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志龙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金研熙，按捺不住问她：“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
嗓音太沙哑，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喉咙像火烧过一样痛。
第7章 始末
全达美听他说到这里，有些好奇：“那到底是水原还是金研熙把你送到医院的？”
志龙眯了眯眼，声音里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刚开始我也以为是我神志不清把kiko认成了研熙，以至于永裴和会长过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水原送我去的医院。”
“但最让我疑惑的问题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公寓的门密码？”他抿了抿唇，似乎陷入了回忆。
公寓刚装修好的时候助理带他去看预期效果。他对房子结构没有太多意见，就直接预约了搬家公司。
第一个问题是要重置进门密码，他本意是直接用生日，880818，不会忘。
助理弱弱地建议说：“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是gd的房子，那密码不是很好破解吗？”
看到他皱眉，助理以为自己的反驳激怒了他，小声说：“当然，能找到这里的也很少，设置什么密码都没关系。”
他笑了笑安慰道：“不是，只是一时想不到什么其他的数字，我的记性不算特别好的，容易忘。”如果连自己家门都进不了了，那不是丢人丢大了。
助理想了想回答他：“那你家人的呢？比如达美姐，哦……也不行，大家都能查到。”
助理懊恼地锤了锤头，建议：“或者是……初恋？”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志龙的脸色。
“初恋？”他喃喃一声，跟她有关的信息就全部跳出来，怎么都阻挡不住。
于是，等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悄悄把密码改成了880919。
其实关于生日他们两个还曾互相嘲笑过。因为彼此的生日都是叠音，但是他是88年生的，生日里就有4个同样的数字，研熙说他跟这个数字很有缘，居然还专门去查了它在每个国家代表什么意思，然后念给他听。
想着想着，他嘴角渐渐耷拉下来，声音低落：“所以说，除了经常进出那里的妈妈和你，就只有我知道。”
“那也不可能是金研熙啊！”全达美继续疑惑，还是觉得她的傻弟弟在帮金研熙洗白。
志龙摇了摇头：“后来才慢慢知道的。”
他洗了胃要住一段时间的院，永裴因为担心他的情绪，天天去看他。
有次永裴很奇怪地问他：“水原没有把你手机还给你吗？为什么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志龙愣了愣，也诧异道：“我的手机是丢了吧，怎么会是kiko拿的？”
“你做手术那天是她拿你的手机发短信告诉我和会长，我们才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快赶到医院？”
永裴怕他不信，继续补充：“而且打电话还显示国际长途。”
他不解，水原看起来不像是考虑这么周全的人。所以他抢过永裴的手机，看到那条用他的手机发的短信。
「不好意思打扰了，志龙似乎吃错了一种药，我刚刚送他进了x医院，现在还在手术。可以过来看看吗？我订的病房是808，如果手术结束了会推到那里的。」
没有署名。
但是语气他很熟悉。
他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或许，不是他的错觉呢？
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
吸毒事件渐渐平息了，因为bigbang得到了欧洲mtv音乐大奖。舆论多么可笑，一瞬间转变了风向，又开始吹捧bigbang和gd。
这样的生活让他有些厌倦，忍不住又拨通了自己原来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几乎在他以为跟前几次一样不会被接到的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了声音。
她声音沙哑，似乎刚刚被吵醒：“喂，你好，金氏市场部……”她以为自己还在不停地加班，惯性这么说。
他呼吸一顿。
好多话都涌在嘴边，但说不出任何一句。
研熙听对面半天都没声音，以为是拨错电话，直接挂了。
她连续加了36小时的班，实在太累，抛开这些直接倒头继续睡。
志龙却拿着手机半天神智都是不清的。
他还记得，她说：那些不喜欢你的人，没有必要去在意他们。你只需要看着那些还喜欢你的人，就够了。
她说：等我回来，很快的。
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力量，他突然就充满斗志。
—
“原来是这样……”全达美点了点头，问他：“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他嘴角又流露出那种专属于gd的笑，似乎有些调皮：“她用什么办法，我就有什么对策。反正现在我知道了她的想法。”
全达美受不了他自恋的性格，嫌弃道：“你的对策就是光脚跑出去找人还晕倒在走道？”
“作为一个偶像，实在太给这个词抹黑了。”
在姐姐面前永远帅不过三秒的志龙满脸黑线地反驳：“那是苦肉计，你看她不是就心软了吗？”
“那你之前喝多了药倒在家里也是苦肉计吗？”一提起这个达美就更生气，恨不得揪住他耳朵：“为什么那时候心里都压抑成那样了还不让我们知道？要不是研熙去找你，估计死在公寓里都没有人知道！”
他无法反驳，默默接受达美狂风暴雨般的怒气。
那时候他虽然很压抑，但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轻生。
—
永裴把研熙送到医院楼底下就准备走，毕竟他对这个女人没好感。
研熙喊住他：“等等，志龙的电话是多少？”
永裴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没有经过他同意我不会告诉你的。”
没有想到一向滥好人的永裴会这么尖锐，她有些怔愣，怀疑自己做人是不是这么失败。
—
她回到大伯家已经凌晨了，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似乎听见大伯和大伯母还在吵架。
大伯母声音尖利：“之前我弟弟进公司就只让他当普通职员，你弟弟他女儿来你就直接让她当经理？！”
“研熙以前在美国有这个经验……”大伯声音疲惫：“你弟弟进的财务部，这几年也没少拿公司的钱贴补你们家吧？这些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研熙是市场部的，那个职位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你就是偏心还要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大伯母指责他：“我弟弟当时进公司你说他没有那个实力，现在金研熙也才25岁，她就有当经理的能力了？”
大伯被她吵的头都疼了，不耐烦地说：“我今天应酬到11点才回来，你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睡一会吗？要吵出去外面吵，别在我耳边。”
研熙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大伯对她们一家心态不好，现在听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是大伯母，似乎很有意见……
她没再继续听下去，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反正她们在首尔的家里都打扫完了，她本来还想住满一周就搬回去，现在看起来似乎连一周都住不满了。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家庭不和谐因素的导火索。
第8章 接近
研熙第二天就搬回自己家，不知道是不是大伯跟大伯母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没有阻拦她，也没有使什么脸色。
不过这样也好，离开之后就纠葛小了，他们再怎么吵都不关她的事。
周五开会之前她看了交上来的新品营销策略，有些不明白这群市场部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直接问：“这个计划是谁写的？”
底下职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刘恩娜站起来，不解道：“是我审批过的，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请问，你做了目标消费群调查了吗？”
刘恩娜嗤笑一声：“当然做了，我想只是读过几年商科的品牌经理不会以为我们做计划就是纸上谈兵吧？”
不知道研熙有好几年实习经验的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个空降兵，并没有什么震慑力，不以为忤。
“首先，你如果没有做最好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如果你做了调查就应该知道我们的目标消费群体是10代、20代的青少年。”研熙撑住桌子，身体前倾，隐隐有种逼迫感：“可是你的计划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对于下一季度的广告、代言、甚至预算，都让我觉得你是在推销老人机。”
“广告策划没有丝毫亮点，用的颜色也是陈旧晦暗，拿什么抓得住人？”她从前往后翻：“预计代言是李英爱，可是新品大部分面向的是女性不是吗？为什么不请一个男明星呢？你就是大胆些预算做多一点，写了金秀贤，也比这个好吧？”（拥月，金秀贤国民度上升）
刘恩娜被她说得有些恼羞成怒，跟她据理力争：“你知道公司现在留给前期的预算有多少吗？如果这次没有做好，后期亏损太多，销售部、财务部全部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你刚回国当然也不知道，李英爱已经红了那么久，国内国外的知名度度也不低，主要原因当然还是价格没有那么高。推广的时候压力会小很多！”
研熙十分奇怪地看着她，斟酌了一会，才说：“市场部不能瞻前顾后，因为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所以一切规格都往最低来调。”
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员工自己内部已经丧失了对产品销售的信心，为什么做出计划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亏损？
“新品的策划从下礼拜起我会点六个人一起跟我做，其他人根据我们的策划对老产品进行改进，每个礼拜交一份报告给我。”
她看着刘恩娜，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努力不让自己的怒气看起来那么明显：“希望你们能够真正明白，我们的目标消费群体到底是什么。而且，我认为市场部的大家还是有空去看看肥皂剧吧，相比起已经几乎息影的李英爱，现在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演员和idol的价值显然更高。”
说完她抱着一堆资料走回办公室，并没看到刘恩娜在她走后，脸上露出的嫉妒和冷笑。
对于这个季度的新品研熙其实确实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不过这次计划实在太离谱，她才这么不留情面。
—
中午，看完前一年的营销策略还有各种预算之后，研熙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医院。
前天她才被骂出来，现在又屁颠屁颠地凑上去，是不是有点太没皮没脸了？
全达美都说过不希望她们再见面了……
她摸了摸车钥匙，还是推开门走出去。
因为担心全志龙的情绪问题，她先找了那个认识的主任医师，看了他这两天的记录。
因为用于情绪舒缓和平静类的药剂量有所下降，她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想到马上又开始的巡演，有些担心。
“其实如果他恢复得好，完全可以继续工作。”医生安慰她：“因为他现在还只是中度，还一直在好转，你可以慢慢请心里医生过来开导他。毕竟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期间做一些别的不影响情绪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研熙有些忧虑地点点头，继续问“那如果他没有恢复好就继续工作，会不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