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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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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花枝说:“夫君,不是我们小看自己,女人的事总得须男人管才是,你还是和胡三兄弟他们商量商量吧!我这阵心里乱乱的,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了。”

阮氏梅道:“我们不也是捉了一个番女嘛,听说还是个什么郡主呢!想来也是个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女人,不会拿这一个换回我们那两个姐妹吗?”

小太监点头道:“梅儿说得有些道理,自古以来走马换将的事皆是有的。”

黄秋蝉猛然想出一个计较,道:“夫君,为防不测,不如派张发存、黄仁两个连夜到番营走上一遭,倘若有事,或许还能帮点小忙呢。”

小太监拍手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两个高手兄弟给忘了呢?来人,传张将军、黄将军二位到帅府说话!”

不一会儿,张、黄二人到了。俩人向哥哥嫂嫂行了礼,小太监命他们坐下说话。张发存道:

“大哥叫我们来,必有要事相托,你我弟兄还客什么气呀?有话直说便了。”

小太监这才把想烦请他二人夜入番营,打探二位夫人消息的事说了出来。张发存道:

“大哥这有何难?番王府进得,番兵营如何进不得?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明日一早保证有确切情报送上。”

小太监笑道:“有你们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大哥,你又外行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既早不得,又晚不得,必须踏上那个点数才行。”黄仁指正说。

小太监说:“好好,你们先去准备吧!啥时候可以出发了就自行出发,别给我打招呼了。”

刚送走了张、黄二人,有人来报告说:

“大帅,新捉来的那个番女,又哭又闹,不吃不喝,还扬言要直接见你,说有重要话和你当面讲,大帅你见还是不见?”

小太监想了想说:“我这就去见她。”

雪里红被关在原先的镇公所土牢里,牢房设备很差,八面透风,门窗墙壁等也不是很结实,因而为防不测起见,那位番邦的郡主如今还被用铁链子反剪着双手双脚,索索颤抖着趴卧在稻草堆里呢。小太监示意狱卒打开牢门,独自轻轻走了进去。

“我不和你们说话,让你们大帅来,就是日间在阵上骑白马、执长矛的那个人,我有要事要和他讲。”见有人来,稻草堆里的人头也不抬的说。

“我就是。”小太监不动声色。

“什么?你、你是?”雪里红吃力地爬坐了起来,两眼惊望着来人,当她确认此人就是彼人时,竟激动得两眼放光,甚至有些许泪花溢出。

“我叫潘又安,也是这支队伍的主帅,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小太监坐在土兵搬来的一把小方凳上,翘起二郎腿。

“潘将军,你们不该这样对待我!”雪里红喊道。

“应该怎样对待你?”小太监问。

“关就关了,还用这么重的铁链子绑着,人家能受得了吗?我又不跑。”雪里红埋怨道。

小太监不由不暗自嗟叹:虽然牢房里光线不是很理想,而且女俘虏也未经梳妆打扮,显得有些蓬头垢面,但仅此就足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洋丫头长得十分好看。与众不同的是,她一头浓发竟如绸缎,淡黄不像淡黄、深黄不像深黄、姜黄不像姜黄,小太监没见过这种黄色,不好形容。大约像金色吧,仿佛比金子又更鲜艳一些。她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眼大鼻直嘴也阔,不过嘴唇很薄,一开口便露出两排苞米粒般大小碎碎的白牙。小太监朝后挥了挥手,两土兵打开了雪里红的桎梏。

雪里红活动活动手脚,然后和小太监对面坐在稻草堆上。

“你是这里的三军大帅吗?”

小太监点点头。

“你怎么如此年轻就担当了这样重要的职务?你念过书吗,你会武功吗?你杀过人吗?你结婚了吗?……”

面对这连珠炮一般的发问,小太监急忙摇手制止道:

“小姐,我没空和你在这儿聊天,请你步入正题,如果你说不出什么重要事情,我只好告辞了。”

“别别,潘将军请稍等,我真有重要军情要报告的。”雪里红红了脸,欠起身子辩白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必要先问清一些事,你们中国人写文章不是还讲开场白的吗?”

“你说吧,不过你要抓紧,尽量简明扼要,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小太监左二郎腿换成右二郎腿。

小太监不得不佩服这位洋妞,一个加入番邦队伍的外国女子,汉语水平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再无出其右者了。

“请问潘将军,我抓了你的人,又杀了你的人,你恨我吗?”雪里红单刀直入。

“不恨,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嘛!”小太监大度的说。

“被我俘获的那两个女人对你重要吗?”雪里红又改用了迂回战术。

“重要,非常重要!”小太监不加掩饰,加重语气说。

“她们是你的什么人?”

“老婆。”

“噢,天哪!你居然有两个老婆?”

“远不止两个。”

“你一共有多少老婆?”

“大约十来个吧!”

“这个数字以后会有变化吗?比如说增加抑或是减少?”

“变化肯定会有,但决不是减少,除了生老病死。我的老婆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一个都不能少!”小太监不知不觉中了圈子。

“我如果把你的两位夫人救回来,你会要我做你的第十一位夫人吗?”雪里红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脸色都未变一变,笑盈盈的两只长有蓝色睫毛的眼睛里,充满期盼的神色。

“小姐,”小太监再一次做出了摇手制止的动作,甚至他都已经站了起来。说,“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谈论这样的问题有些荒唐甚至可笑吗?”

“不不,”雪里红也跟着站了起来,执拗的把话讲完说,“潘将军有所不知,爱情是分不得时间、地点的,而且不受年龄、民族、国籍、肤色等的限制,凡是有男人女人的地方,都会有爱情。”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从来没人教我说爱情是什么东西。”小太监的摇手又加上摇头,他说,“同样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没名堂的问题,好了,陪你磨了半天牙,我该走了!”

小太监说完便转身要走,雪里红一把从后面拽住,大声嚷嚷道:

“将军,马上切入正题!”

第一八七章 双雪儿斗心机移花接木

夏维奇听老番婆说是两女已允和他当夜成婚配,立时喜上眉稍,乐开心怀。当即命令众番兵杀牛宰羊,整备酒席,大操大办娶小妾。

这边俩新娘子均已梳妆完备,果然是头插雉鸡翅,脖围狐狸尾,内穿羊羔皮小坎肩,外罩老羊绸面皮大衣。上身是紫貂夹袄,下身是鹿皮裤,足蹬长马靴,一色的番家富贵娘子打扮。不过只是可惜了,俩新人的手和脚都被绑着。番婆说了,将军有话,一旦圆了房,立刻就松绑。并一人给选一匹宝马良驹,草原之么大,任凭她们去哪里驰骋。

上官雪性儿直,脑子不会拐弯,她不知尹天雪耍的什么鬼把戏。反正她是想好了,一旦不幸失身,遭到玷污,就宁死不屈,决不偷生苟活于世,让潘郎戴顶绿帽子。不是尹天雪一个劲地在她旁边撺弄解劝,别说吃饭咽菜,就是一口水她都喝不下去。也真怪呀,天雪儿这个鬼丫头,她倒是能想得开?虽说和潘郎仅有*,一夜夫妻都百日恩哩!这么快说变就变了?不会吧,潘郎待她不薄,又是明媒正娶,好女人是不会事二夫的。奈何人各有志,不能强免,随她去吧!尹天雪本就生在边塞之地,不似中原大国,贞洁事上不是看得很认真,她也许另有想法吧!

番兵大帅夏维奇衣帽一新,在众将的簇拥下,活像是一只混在人群中的大猩猩。他骑在马上还好看些,因为有马撑着,下了马纯粹就成了安装了胳膊腿的圆木桶了。夏维奇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罗圈着腿,挺胸兜肚见人就面带笑容、打拱作揖打招呼,仿佛大家都和他一样双喜临门、要进洞房似的。

一切的繁文缛节、旧式俗套全免了,两新娘虽然美丽不怕见人,但由于是为防万一,绳捆索绑,手脚禁锢,如若抛头露面,参拜天地等露了真相实是不雅,索性就新事新办、直接送入洞房算了。尽管有许多人都想亲眼目睹新人一面,夏维奇说了,待生米煮成熟饭,明日便将俩美人安置于帅帐之前,摆个座位,令全军将士观瞻一番,统统过个眼瘾,不怪他夏维奇小气、金帐藏娇了。

晚饭之后,上官、尹天两雪儿被几个强悍的番婆番女笑脸照应着先送入新房,强行安排就寝。不管俩人愿意不愿意,先扒去了衣服,一件小裤头都不留,赤条条塞进被窝筒里,专等夏维奇来享受这顿丰盛的夜宵。

夏维奇维奇之所以这样嚣张,原来他这一支队伍并非右贤王大单于的直系部队,而是他右贤王从邻邦借来的。邻邦子女王叶里金娜殿下和右贤王签了一纸合同,一旦打败南朝之后,将南朝小皇帝赶到长江以南,他们两家再坐下来划分疆土。山海关以北整个辽东半岛统统归子,其余则全部让于右贤王大单于。统兵大帅夏维奇素有野心,女王对此人既用又疑,临行前把自己的侄女雪里红安排到军中,一是做个帮手,二是做个监军。谁知雪里红郡主觊觎南朝小太监的美色,妄图一战而胜将其俘获,带回沙国做个郡马。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她虽然设计捉了南朝两员女将,未料到自己也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夏维奇并不在乎雪里红小姐的生命安危,在他看来死了反而会更好,少了一个暗探、一块心病、一颗眼中钉。走马换将的事他想都未曾想过,别说两个换一个,就是一换一他都不肯。雪里红虽是沙国大美女,他也曾垂涎日久,不过因为人家是皇亲贵族,岂能看上他这个武夫丑鬼?夏维奇早就盘算好了,这次一旦事成,他就再也不回沙国去了,盘据辽东称王,另立一个旗号,就是一片国土。左拥右抱,美女如云,前呼后拥,妻妾成群,人生有此美事足矣!所以他早就有所准备,妻儿老小均已带到军中,已无后顾之忧了。至于老父老母,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天的蹦达?女王要杀就杀了吧!免得还要他牵肠挂肚,赡养天年,料理后事什么的,多烦人!

夏维奇心中高兴,在众将的劝酒声中,他多喝了几杯。酒席宴上,喝的是清一色的伏特加。这可是从老家带来的名酒,由于路途遥远,存货不多。夏维奇本就是个色鬼加酒鬼,只是由于惦念着帐中裸睡的美人儿,最终他还是借机逃席,中途溜了出来。夏维奇步履蹒跚,在亲兵的护卫下,跌跌撞撞回到他的新房。到了大帐门口时,夏维奇神志尚清,怕年轻人好奇听了他和俩新人悄悄私房话,遂叮嘱卫士道:

“妈的,都给我滚远点!没有我的命令,随便靠近帐篷,当心老子统统砍了你们的狗头!”

上官雪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如刀割,万念俱毁,心想这下好了,两手两腿都被绑得紧紧的,想寻死都办不到。还不如当初不听尹天雪那个鬼丫头的话,那时找机会自杀的可能还是有的,现在动都动不了,莫成想坐等那个番将老贼来玷辱她不成?这样一想,她一筹莫展,不觉眼泪花儿扑簌簌往下淌,止不住小声嘤嘤啜泣。

“姐姐,你哭了?”声音是从同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被筒里传来的。

“死丫头,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是要死不成要活无门,等会老贼来了我们如何对付?”上官雪止住悲声埋怨道。

“姐姐不要慌,死了再说死了的话,不是还没死吗?你往我跟前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咱俩互相帮着把绳子解开?”尹天雪小声说。

“这能行吗?”上官雪犹豫道。

“行不行也得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嘛!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尹天雪说着话已经开始挪动身子。

“咱们两个光身子,多不好意思呀!”上官雪还是拿不定主意。

“姐姐,当断则断,免受其患!你我都是女人,况且大家一个丈夫,谁笑话谁呀?你再使点劲,我都快够着你了。”尹天雪又往前蹭了一段。

上官雪受到鼓励,跟着一用劲,两个光屁股女人顺势滚进一个被窝筒里。俩人背对着身子,对好位置开始摸绳头儿。

番概是打猎、捆牛、拴羊等多年养成的习惯,绳子全是蛇扣结,俗话说是猪蹄扣儿。所用绳子又是一色的皮绳,俩人背靠背使不上劲,费了好长一段功夫,先是尹天雪得手。上官雪此时也顾不得羞赧,转过身来,稍一活动手脚,立马就解开了尹天雪的绳扣儿。

两雪儿借着牛油灯光互相瞅了一眼对方的,立时就绯红了脸颊。上官雪顺手扯过一条帎巾捂住下身,询问道:

“妹妹,下一步该咋办?”

“寻死呀!找找这屋里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什?”尹天雪也寻了块布头遮住要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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