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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了半天，还提到你的名字。说现在基层干部很多人都认为您作风粗暴什么的。反正很难听。”
“让他说去吧，我不怕别人说。再说，狼要吃羊，总会找到理由地。”东方红冷笑着说，“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怎么啦，东方，你和郑副省长有什么恩怨？”秦锋就紧张起来了，那可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啊。
“这个说来话长，他肯定认为他儿子的事情是我鼓捣出来的。”东方红就笑着说，“不提这个，先研究你们麻山县的问题。”
“市长，我看郑副省长上次的考察就是针对您来的，还是要小心一些。”蔡盈盈就有些担心地说，“要不我回一趟京城，让上面给他一点压力？”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还都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杞人忧天啦。”东方红赶紧说，阻止了蔡盈盈的这个念头，笑话，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打不赢了就去找大人来帮忙！
“我们麻山县地这一届领导班子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团结的，求同共异，大家的工作都还比较扎实，没有什么矛盾，我还算比较满意。”秦锋就说，“只要市里不做过多地干涉，这个干部责任制我就有信心推行下去。”
“这样吧，你把不称职的干部名单给我一份，我来想办法解决。”东方红想了想，就说，“实在不行，我就想办法来动一动这个青天大老爷。”
“东方，你可要慎重一些，毕竟他也是市委常委，在上面肯定也有关系的。”秦锋就提醒道，“我这里的干部问责制度可以缓一步推行的，不急。”
“你这是什么话，这可不是你秦锋的风格。”东方红的脸色就变了，“凡是防碍衡湘市经济发展的人，我们都要坚决地进行斗争。”
秦锋就不说话了，低头吃菜。
东方红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点，就缓和了一下情绪，说：“当然，我们也要讲究策略。不过。就他一个组织部长，我还是有把握对付地。毕竟，现在的市委常委会可不是某一个人的一言堂了。”
蔡盈盈一看这个气氛不太好，就马上说：“你刚才还说秦锋同志是个好同志，怎么一下子就训老同学了。”
秦锋和东方红对视了一眼，就好象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啊。“蔡盈盈就郁闷了，自己好心没好报啊。
“蔡助理，你不知道，我被他训惯了的，在大学时他一说话就是这个口气。”秦锋就笑着说，“每次都是我让着他，不跟他争辩，要不他准就急了。”
“你这话说得不厚道，转着弯骂我气量没有你大。”东方红就不满意了。“在学校里有几回打架不是我冲在前面，把人干倒了你才会上去补两脚。”
“我这身材本身就适合当后备军嘛。”秦锋理所当然地说。
“市长，我在京城里就听说你打架很厉害。是不是真的啊。”蔡盈盈禁不住问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东方红笑呵呵的，“来，咱们一人一大块红烧肉。”
“人家要减肥呢，那是专门给你们点的。”蔡盈盈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都没几斤肉，还减肥。”东方红撇了撇嘴，自个挑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
蔡盈盈却是专门拣青菜下筷子，手脚可不慢。不过，快到嘴的时候却很斯文，然后细细嚼着，看来是和家教有关联，肯定受到过良好地培养。
“来，碰一杯。”这次东方红要的是很普通的啤酒，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干杯。”蔡盈盈这下高兴了，马上凑了上来。
“秦锋，你和我说说。市长他在大学里什么时候研究过机械设计了？”蔡盈盈突然问道，觉得这很奇怪。
秦锋抬起头想了半天，才回答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他学过什么机械设计，还真邪门了“你们知道天才是怎么炼成的吗？”东方红赶紧打断道，这么弄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吹出来的吧。”秦锋就哈哈大笑，“读时你就差没补考了，还天才，蒙别人还差不多。”
蔡盈盈也乐了，东方红高兴她也很自然高兴。跟着东方红大半年了。还从来没有见东方红这么随意过，这么开心过。
“都是那些教授们出题总是出那些什么课堂笔记上面的。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爱记笔记，最后考卷上的答案就算翻都翻不到，能怪我吗？”东方红自然就不服气了，“要是靠本上面的，谁怕谁啊。”
“东方，我一直有个疑问。”秦锋突然想了起来，“你毕业时是怎么入地党啊，我怎么都不觉得这名额有理由落到你地头上！”
“哈哈，这个你不知道吧。”东方红就笑了笑，很神秘地说，“当然是送礼送出来的啦。”
“吹牛吧，谁不知道系主任最讨厌别人送礼了，不被棍子打出来就算你运气好了。”秦锋自然是不相信，撇了撇嘴。
“为什么真话这么难让人相信呢。”东方红叹了一口气。
“你送地什么礼啊。”蔡盈盈就好奇的问。
“三个很大的红薯。”东方红正色说道。
秦锋和蔡盈盈这下都愣住了，哪有送礼送红薯的，脸上的表情就三个字：不相信。
东方红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们这才相信，随即都大笑了起来。东方红却是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拿起一杯啤酒灌了下去。
第四五六章
让东方红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最先拿下来的市委常委不是组织部长柏青天，而是市公安局长兼政法记陈建新。
然而，这件事情东方红怎么也高兴高兴不起来。相反，心情非常悲痛，而且，是揪心的痛。
这天，东方红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办公室主任戚春明走了进来。
“市长，大门口有一个神态很不正常的女人说要找您，还说她是您的朋友。”戚春明很是恭敬地说。
“知道她的名字吗？”东方红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朋友，而且神态不正常！
“好象是叫什么小翠。”戚春明不敢确认，“她好象受到了什么刺激，口齿不太清晰。”
“带她进来。”东方红马上就坐直了身子，因为这两年自己从云都市离开，后来去了京城，然后来到了衡湘市，已经很少和刘小翠联络了。
不一会儿，戚春明领着一个衣服破烂不堪的女人进来了。东方红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漂亮活泼的少女。衣服已经不能完全蔽体，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上和手臂上面的淤痕。
更让东方红吃惊的是，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生气，非常空洞。
不过，因为东方红对刘小翠的印象非常深刻，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影子。
“小翠。”东方红站了起来，不太敢确认地叫了一声。
“东方。帮我报仇！”小翠地眼神忽然亮了一下。然后就软绵绵地往下倒。晕了过去。旁边地戚春明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抱住了她。
“市长。这？”戚春明也有些慌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赶紧送医院。”东方红就急了。从戚春明手中抢过女人。就往外面跑。
戚春明赶紧抓起了办公桌上面地电话。通知司机小李马上把车开过来。然后又拨打了人民医院地电话。让他们做好抢救地准备。
这一次。东方红在急救室外面等候了两个多小时。急救室地门才被打开了。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东方红赶紧跑过去。问走过来地医生。
“市长。请到我办公室里谈。”医生很严肃地说道。“事情非常严重，不过，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东方红见医生这个神态，隐约之间也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只好跟着医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说吧。我有心理准备，病人是我地一个朋友。从我家乡过来的。”东方红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病人在送医院前受到过多起强暴，而且强暴者不只是一人，至少在三人以上。”医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同为女人，自然心里不好受，“手术过后，病人不再具备生殖能力了。”
东方红的脸色就开始阴沉下来了，握紧了拳头，变得铁青。
“病人现在情绪怎么样？”良久，东方红才问了一句。
“情绪非常不稳定。而且有轻生倾向。”医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好强行给她注射了镇静药物。”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东方红思索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证据请帮忙保存，我马上通知公安局的同志过来，做笔录和法医鉴定。”
“不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医生知道东方市长的心情现在一定很不好，没有多说话，“您放心，我一定按您地吩咐办。”
东方红掏出手机，马上拨打了市公安局副局长翁东地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让他马上赶过来。对于政法系统，东方红现在能够切实信任的也只有翁东这个嫡系了。
翁东带着人不到十五分钟时间就赶到了，他本身就是负责刑侦的副局长，这也是他负责的工作范围。
“市长，您有什么吩咐？”翁东很恭敬地说“事情我已经和你在电话里说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破案，不惜一切代价。”东方红红着眼圈说。
“是，有什么进展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翁东马上回答，心中也是一紧，从来没有看见过东方市长这个神态。
“病人刚打过镇静药物，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醒过来。”东方红沉声说道，“我今天就呆在医院了，等你的结果。”
“市长，您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吃中饭呢。”旁边地戚春明就有些急了。
“你说我吃得下吗？”东方红阴沉着脸说，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戚春明哪里还敢再说话啊，别看东方市长平时好说话，可一旦发起脾气来，那可是电闪雷鸣，惊天动地啊！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钟，翁东他们对受害人刘小翠的询问才结束。
“市长，问题很严重，法医初步鉴定，受害人曾经受到过多次多人强暴，并且对身体和精神都造成了严重地损害。”翁东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病人一直在说要找您，然后翻来覆去的就是收容站，精神病等几个词。我估计是在收容站里被强暴的，牵涉很广，有些难办。”
“查，给我一查到底！”东方红咬牙切齿地，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不管牵涉到谁，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好的，我马上按照您的指示办！”翁东也是毫不犹豫地回答着，有市长做主，把天捅破了翁东也有这个胆子。
“要注意保密，行动要迅速，坚决！”东方红又嘱咐了一句。“你不需要对其他任何人负责。”
“是。”翁东答应了一声就跑了。
东方红推开了病房门，轻轻走了进去。
刘小翠躺在病床上，圆睁着大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着。
“小翠。”东方红轻声叫着。
“东方。是你吗？”刘小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实质的内容。
“是我，东方红，你受苦了。”东方红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刘小翠的手。
“东方，我怎么就找不到你啊。”刘小翠呆了半天，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东方红。
东方红见刘小翠哭出声来。倒还放心了不少。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东方红在刘小翠地背上轻轻拍着，“以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地。”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一生一世地承诺！
刘小翠哭着，哭着。却也慢慢沉睡了过去，她太累了。
东方红把她慢慢地扶着躺下。又盖好了被子，才轻声走了出去。
“医生，帮忙安排一个特护人员，所有地住院费用都由我来支付。”东方红叮嘱了医生之后就离开了。
东方红倒不担心刘小翠的安全了，因为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又安排了特护人员，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翁东才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向东方红做了汇报。
事情的经过很是让人痛心，直接原因居然是因为公安局长兼政法记陈建新造成的。
刘小翠是特意来找东方红的。还从老家带来一只老母鸡。用一个手提袋子装着。
没想到，刚出火车站。刘小翠一个不注意，手提袋子就被后面一个冲过来的人给抢走了。刘小翠就急了，那可是准备给东方红熬汤补身体的！
可是，刘小翠一个弱女子哪里追得上啊，才一会工夫，抢夺犯就不见踪影了。
就在这个时候，公安局长兼政法记陈建新刚好到火车站接一个朋友，被刘小翠给看到了。刘小翠就很着急地报警：“警察同志，我地手提袋子被抢走了，麻烦您帮我追回来。”
陈建新倒是很和气地问了一句：“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一只老母鸡，很补身体地。”刘小翠就脱口而出。
陈建新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觉得这个女人在故意作弄自己，就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