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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皇叔不好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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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向饮茶的人的时候心上还是忍不住忐忑的,可是他的目光却是跃动的。他本该在前殿陪文武百官用膳,或者在后宫陪那个美貌如花的新娇娘,可是这会儿他却莫名出现在了永乐宫。这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往常,她估计会直接一言不发地跪下去,可是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就想晋闻所说的,她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她什么都没有想,很直接地朝他走了过去。
  别慌,别心虚,别多想,就当……就当是十年前。
  商妍悄悄在心底念了几遍,再抬头时眼里的惧意已经少了很多。其实对商徵,只要把心头那根深蒂固的恐惧心暂时压一压,她其实可以做到怕得不是那么明显的……
  显然,她的不设防取悦了商徵。他目光中的寒潮几乎是一瞬间退了大半,等她走近的时候,他甚至露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笑的神情。
  “皇叔。”她轻轻喊了一声。
  商徵似乎有些愣神,眉宇间升起一丝迷惘,却很快地反应过来,紧抿的嘴角扬起一丝不熟练的弧度。
  “妍儿。”他的声音几乎堪称温柔,他朝她伸出手。
  商妍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微微透着一丝凉,她本以为这不过是像往常般的引她坐到到身旁的一扶,可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他并没有腾出位置,而是站了起来,就着牵手的姿势徐徐地靠近了她——这太近了,近得让她有些不适。可显然,商徵并没有发现这尴尬的距离。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颊边发丝上,稍稍使上了一分力气,她的额头就触上了他的肩。
  “皇叔——”商妍不适地动了动,想抬头,却忽然发现眼前有一抹荧绿晃了晃。那是——
  僵持。
  这是一个略微有些怪异的拥抱。商妍的额头还不够到他的肩,整个人算不上被束缚,可是这样的贴近却透着一丝异样的感觉,这让她想起了出猎场那天那个同样怪异的拥抱——商徵,十年前宫中叛乱之前他见死不救,她从母后尸身下爬出之时他想杀她斩草除根,十年来种种刁难阴晴不定,可是……
  久久。是商徵略哑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晋闻:@皇叔 【点蜡】

☆、表白

  “只是封妃。”良久,他轻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透着一丝异样的口吻,他喃喃,“别无其他,不过……孤……我很高兴。”
  很高兴。空旷的殿内只空留蜡烛燃烧的声音。商妍不知道这一句“很高兴”被他呢喃了几遍,也不知道商徵这是唱的哪一出,晋闻说他是天生会撒谎的那一种人,可是其实他好像并不善言辞。十年前如果他肯骗上她一骗,而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爱莫能助”,或许……
  “皇叔能不能……”她艰涩开口,有些困难地抬了抬头,“放开些?”这样怪异的姿势下,她的脑袋实在有些不够用。
  沉默。
  片刻之后,商徵松开了手,眉眼上的柔和尚未退去。
  这状态,怕是多少年都难得见上一回。商妍低头想了想,壮起胆儿狗腿地裂开一抹笑:“皇叔,有件事……”
  “嗯?”商徵甚是愉悦。
  “皇叔可还记得杜少泽?”
  一句话出,殿上连蜡烛燃烧的声音都消失了。商徵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
  商妍骑虎难下,横竖豁了出去:“皇叔,杜少泽是受制于人,也是被我害得。他如果没死……如果,皇叔能不能网开一面?”
  商徵沉默。许久才冷笑:“孤倒不知杜侍郎好大的脸面。”
  商妍沉默片刻,选了另一条路:“可是皇叔,杜少泽身后有人指使……妍儿怀疑,皇叔与容将军之事是被人挑拨得。皇叔如果让他先回朝然后彻查……”
  “容裴已死。”
  “可是皇叔……”商妍急得咬牙,却不想商徵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冷得快要凝结成霜。这下,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开口了,本就是强憋出来的一口胆气,商徵一冷眼,她就再难维持那份底气,颤颤巍巍缩回了自家龟壳。
  又是寂静。
  良久,是商徵的冷笑:“你就如此想出宫?为此不惜屈尊去迎合一个侍郎?”
  商妍咬牙,沉默着退后了几步,徐徐地跪在了地上。方才的和乐氛围像是做梦一样,这才是现实,真实的商徵和真实的她。一个公主居然有着身体上和心灵上都烙印着的奴性,如果先帝在天之灵瞧见了,估计会一剑斩了她脑袋吧。她不敢反抗,只敢小小地计划着有朝一日出宫。可是它那么难,自由那么远。
  “这是为了杜少泽?”
  商妍沉默。
  商徵冰冷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他说:“这十年,孤对你不好?”
  商妍缩了缩身子,头低得更下。
  “不好到你千方百计想要出宫,不惜以姻缘做赌注?”
  商妍咬牙。
  静谧的殿上再没有其他声音。很久以后,才是一阵冰冷的声音:“站起来。”
  商妍依旧不动。她不知道自己是触了商徵哪根底线,他的心思她好像从来没有猜对过。显然这一次她也是走了最下等的路数。站起来,或者不站起来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这一次却又好像不一样,她的龟缩并没有换来他的甩袖而去。他似乎是在等,而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久久的僵持。
  这样的僵持十年来发生了许多次。她跪在地上只能看见他绣着金线的衣摆,在烛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那是皇权。是让杏德宫里的那个人活活饿死在房梁上的皇权……也许是杜少泽,也许是那堆尸骨,也许是别的,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了她。她并没有站起身来,可是却徐徐地抬起了头,带着一丝惘然看高高在上的商徵。一句藏匿了十年的话轻轻地划过了喉咙。
  “皇叔……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如果是防,十年前杀了便是。
  如果是宠,何不早早了却她心意。
  如果是恨,家国天下都已经给了他,他恨她什么?
  “我不曾想过害你反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要了江山……还不够吗?”
  在问出这一句话前,商妍脑海里一片空白,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再也不掩饰眼里的恐惧和狰狞,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却在一瞬间被钳制住了手脚,狠狠拽向了他——
  “——皇叔!”
  脊背上陡然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源头是她身下的红木椅。可她来不及呼痛,因为钳制着她的腰的此刻在贴近她的男人是商徵,她不是没有接近过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模样。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不是来自一个帝王,而是来自一个男人。她只看到了他的一双眼,漆黑的犹如夜色一样的眼睛。
  灼热的气息瞬间靠近,她的手腕重重磕在了椅背上,一瞬间的酸痛几乎钻到了心口——
  痛并不是最大的折磨。因为下一刻唇上传来的微凉让她连震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透着绝望的、连灵魂都会跟着辗转的吻。
  夜色,黑眸,眸中只有一盏宫灯幽幽闪着光,仿佛随时会熄灭。
  灵魂在酒的芬芳中踩了空,下坠下深渊。
  商徵的气息近在咫尺,唇上的濡湿粘连着一丝酒味,让她的头一瞬间抽痛起来,意识也开始迷蒙。
  商徵。
  皇叔。
  *
  不知过了多久,商徵总算退开一些。她呆呆看着他眼里跃动的光芒,忘记了如何出声。
  “孤怀着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他黯哑的声音只有一点点,轻,却仿佛穿得透灵魂。
  他说:“十年前是,十年间是,今日也是。”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离到了她的颊侧,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他说:“你说,孤怀的是什么心思?”语毕,他的眼里竟然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狼狈。
  你说,孤怀着的是什么心思?
  她终于抽回深思试图挣扎,才扬起的手却被他一把拽在了手里狠狠掰到了身后——
  才解脱没多久的唇又落入了他的口中,这一次却并不是如刚才那样浅尝辄止。浓郁的酒味伴随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丝丝入鼻,她死死睁着眼挣扎,口中的酒味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了腥甜,却依旧换不来他半分松懈……
  如果刚才是迷惘,此时此刻便是绝望。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的绝望。
  衣衫上的第一个扣子被扯裂的刹那,她停下了所有的挣扎,包括呼吸。
  商徵终于停下了动作,闭上眼缓缓地替她把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整齐,再睁眼时,他在她的唇间留下了一个带着叹息的吻。
  烛光下,商徵的眉眼中藏着太多情绪难以分辨。商妍呆呆看着,没有看懂他的眼睛,却在他的脖颈上找到了一抹眼熟的绿,那绿在方才的动作中摇摇欲坠,倏地掉落在了地上——那是她几日前送给安公公的暖玉,竟然到了他的脖颈上。
  又或者……安公公讨要那块玉,本身就是为了他。
  商徵松开对她的束缚,商妍记得不是非常真切。今夜变故实在是太多,多得她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只是在商徵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视野中之前低头看了一眼那暖玉,喃喃出了一声没有意义的轻唤。
  皇叔。
  商徵二字,于她从来不是简单的名字。她惧他敬他恨他信他,却从未向今天这样连灵魂都被碾压破碎——
  血肉至亲,他……怎么会?
  ***
  第二日如何到来的,商妍已经并不关心,她在黎明前终于沉沉睡去,直到黄昏才初醒。醒来时,宫中已经翻了天。小常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家胸口哀叹:“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商妍犹豫片刻,问:“怎么了?”
  小常左顾右盼,良久才贴到她耳边轻声耳语:“陛下不知道着了什么妖邪,把整个宫闱都翻了个遍,要找一块玉。奴婢见了那画像,看模样有些像我们宫里那块……”
  暖玉?商妍微微皱了眉,不再言语,趁着小常心事重重地去准备洗漱的用具,她才轻轻张开被褥下一直紧握的手心。在那儿一直藏着的,就是她口中所谓“翻遍了整个宫”的东西。可是,那并不是他的。
  这找玉的事件终究无疾而终。商徵找玉的时候,永乐宫也在上下搜索,不过找的并不是暖玉,而是毛球儿。毛球儿向来懒,几乎足不出户,可是昨夜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一夜未归。
  午时,安公公上了门,带了商徵的旨意来。一道圣旨只提了一件事:三日后狩猎场,邀妍乐公主同往。
  “我身子不适。”商妍皱眉。
  安公公却笑了,他说:“陛下还有道口谕,让老奴问一句,公主不是有贤才需要引荐么?”
  商妍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心上烧的火却日渐猛烈。贤能……杜少泽。商徵竟然松了口……是因为昨夜的事?
  安公公道:“陛下说了,若是公主不答,便再问一句,公主的身体三日后可以转好吗?”
  “……能。”最终的最终,商妍咬牙答。
  “如此便是最好。”安公公行了个礼笑眯眯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匆匆回头道,“对了,公主的那只猛兽,在陛下那儿。”
  “猛兽?”
  安公公憋笑:“那小畜生昨夜尾随陛下,陛下又心神不宁未及时发现,就留了它一晚。”
  “……”
  “昨夜老奴观陛下神色异样,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安公公正色,“公主莫要嫌弃老奴多嘴,猫儿尚且知道感恩,陛下待公主十几年如一日,公主莫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为好。”
  原来,这才是他想说的话。商妍听了只是冷笑:“安公公近来倒是做起师长来,他日倒是可以做太傅了。”
  谁知安公公却摇头叹息:“公主,皇恩如斯,莫要不知恩。若不是陛下护得周全,公主这时日……”
  “退下。”商妍冷道。
  安公公神色一变,一时无语。
  商妍狠狠砸了桌上的杯盏,冷笑:“亡朝不救、举兵入城登帝,不除叛将先杀皇裔,本宫该谢他刀下留命,还是谢他罔顾伦常心怀不轨?!”
  “公主不可胡说!”安公公彻底慌了神,匆匆四顾,却在一瞬间面如死灰。
  商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一袭金锦伫立在门口,年轻的面上没有半点神情。是商徵。他的怀里还依稀有一团包色的绒球儿,正是昨夜随他一块儿消失的毛球儿。
作者有话要说:  皇叔终于说出来了……跪。

☆、节操

  商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一袭金锦伫立在门口,年轻的面上没有半点神情。是商徵。他的怀里还依稀有一团包色的绒球儿,正是昨夜随他一块儿消失的毛球儿。
  一瞬间,本能的惶恐还是席卷了她,可是马上,这些情绪就消散不见,只留下一个空壳。她听见自己游离在灵魂外的声音,没有惧意,没有情绪,只是静静地诉说: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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