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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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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身子笔直对着寒冷枪尖而去,任夫人在最后关头大叫一声:“不要杀我,我有机密!”她可以感受到枪尖触到自己衣角,环饰……
几条绳索抛进来,凌空把任夫人接走。
闭眼等死的任夫人,没有想到脚下一沉,身子落地。睁开眼,见萧夫人就在几步外,笑容可掬:“你好呀,夫人。”
她身子两侧,全是肃然士兵。
可见是早有准备。
任夫人膝盖一软,心中觉得大势已去,扑通跪倒。萧夫人身后转出另一个人,她面色苍白,上前来指住任夫人大骂:“贱人,你把我夫妻害得好苦!”
乔夫人是也。
任夫人临死前抛出那句话,还想着先留下命,再想法子。她可以解释为要见萧帅,勾结萧帅,而看到乔夫人出来,任夫人眼前一黑,知道机密无法隐瞒,她半晕在地上。
奸细,是可以处死的。
而萧夫人,如今是京中闻名的醋坛子。
依任夫人的心思来想,她怎么肯放过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慧娘只盯着房中,再次轻启朱唇:“请出来吧。”一个人缓缓走出,他一身黑衣,已去了面巾,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庞,似玉夺魂的眼睛。
南宫复。
他对身前刀剑视若不见,不减风度,轻施一礼:“见过萧夫人。”慧娘兴奋了,没想到钓到一个大的,她眸光跳跃,也不肯失礼,笑盈盈还半礼:“多时不见,侯爷近来可好?”南宫复对着她的半礼,和她如玉的面庞,心中有一时失神。
她只还半礼,是傲然宣告,自己夫君已不是去年的一等侯。而是坐镇京中的大帅。再看她见到自己从容有笑,气势又过于自己。
南宫复嗓子眼里难免骂上一句,就是没出声就是。他痛恨地看着慧娘,在南宫复眼里,女人全是不聪明的。她们会陷入感情中不能自拔,会为花开北风而长久哭泣。但今天萧夫人慧娘带给南宫复的镇定自如,让南宫复讨厌。
很讨厌。
他打心里讨厌聪明的女人。
这种讨厌,从石贵妃不要自己,而入宫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就开始了。南宫复不得不承认她选得对,因为南宫复是个男人。可是没选中的是他,南宫复从此就开始讨厌一些会做出选择的女人。
院子里士兵虽然多,南宫复倒不会放在心上。他只是认真的对慧娘看着,期盼着她出现哪怕一丁点儿的慌与乱,你是个女眷不是吗?
虽然听说你会抡刀。
慧娘轻轻地笑:“侯爷是准备怎么逃?”她不错眼睛的不放过南宫复任何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眼神转动。
南宫复在心里又骂一声,忽然往后就退,要到房中,那里还有一个昏倒的十六公主。身后有硬物顶住,一个过于年青的嗓音,近似于小孩子的声音神气地警告他:“往前!”
萧守萧成萧规嘻嘻而笑,萧墨用手中双节棍押着南宫复出来,圆滚滚的小肚子在他身后挺一挺,笑得好似立下大功一件:“我一直在床底下,你就没看见?”
慧娘掩口低低地笑起来。
南宫复的脸色难看近似泥土,在烛光下更似不是真人。他眼珠子左右看看,是大势已去的神色,长长地叹一声:“没想到……”
“没想到大帅不在,这里也不能乱闯是吗?”萧规最机灵,凡是讨好慧娘的地方,一个也不放过。
张家变了脸色:“小心他……”
南宫复已经倒地,唇边沁出一丝嫣红的血流来。
萧墨大为不解,对手中双节棍看看:“我这上面没有毒呀?哦,是他嘴里有毒。”弯腰就去看视。
慧娘心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变了脸色:“小心他!”
“哈哈!”南宫复长笑起着身,一双手掌在萧墨溜圆的小肚子上轻轻一按,面上诧异,一闪身人钻入房中,丢下一句话:“小子,硬功夫练得不错!”
萧墨急切间扎马步,全身骨节爆响几声,硬生生接了南宫复一掌,南宫复一撤手,萧墨往后就倒,摔了个仰八叉。
小鬼们争着去看他,萧墨手指房中:“追……”重重咳嗽几声,吐一口淤血,揉揉肚子一跳起来:“没事了!”
张家骂道:“让你大意!”
南宫复已经不见踪影。
后窗户上,破了一个大洞。
慧娘在书房中走了几步,闻到淡淡花香,好似府中的花香,让人去看花匠可在房中,自己来看萧墨。
萧墨扭捏着,从肚皮上取出一个生牛皮护垫:“三奶奶说我和三爷一样练硬功,给我做了这个。”
“嘻嘻,哈哈,”另外三个小鬼笑得前仰后合。
慧娘放下心。
连夜审任夫人,张家让慧娘回房去:“我下手,吓着十三少不好。”慧娘很想表示自己不是泥捏的,可又要亲自审问十六公主,才答应,吩咐小鬼:“把十六公主送到我房里。”张家奇怪:“我一并都审了,什么公主,当奸细是砍头罪名!”
十六公主已经醒来,闻言求饶的话是没有,对着慧娘跪下来,只有一句:“我为着母妃……”张家是眼里不揉灰星子,劈面就啐:“哪有这么多孝子!你们看着夫人至孝,大帅至孝,一个一个全用这个当借口!”
他也是五大三粗,把袖子一撸,爆脾气上来。张家一上脾气,就喊出来这个味儿:“十三少回房!这里没有老娘们的事!”
亲兵们也笑得东倒西歪。争着骂他:“大帅在,真给你军棍!”
张家虎着脸:“老子最见不得这身也卖了,再装没事人的人!”大手一挥:“押走!”几个亲兵如狼似虎的上来,鹰擒虎抓般,两个人按一个,把任夫人和十六公主押走。
任夫人还能忍耐,默不作声。十六公主头一回让两个大男人握住肩膀,羞先不必说了,他们手劲儿大,痛得十六公主不时呼痛,没有人理会。
张家威风凛凛走后面。
慧娘哭笑不得走他后面,边走边骂他:“大帅不在,我当家,几时你当家的!”张家不耐烦:“大帅在,也会说我对!你现在当女眷,这血淋淋的事情你少看。你不怕,外面听听就是。”
慧娘好笑:“那是公主,你不能弄成血人。”
张家更皱眉:“要你交待?我把另一个弄成血人,给公主看看就行了。”
慧娘忍俊不禁:“你说得倒干净。”张家甩手臂走着:“你放心,我不是伍将军那样杀过猪,也会烫猪毛。”
“你弄过的,谁还敢吃。”慧娘刻薄着他,见人来回话:“花匠还在房中并没有出去。”慧娘点点头,跟着张家到大门的门房中,才一进去,慧娘微乐:“几时成的刑房?”
不大会儿功夫,皮鞭,板子等东西,挂得满墙都是。好几根皮鞭慧娘认得出来,是亲兵们的马鞭。
慧娘嘀咕:“要是我的马鞭子取来,比你们的好看。”
“啊!”一声惨叫,十六公主抬眼就晕倒。有人取一盆凉水,泼醒她。不用审,十六公主就牙齿打战的说出来:“长公主让我来找御玺!”
慧娘恍然大悟,敢情这些人以为御玺在大帅手里。她嘿嘿才一笑,张家对她使眼色,瞪圆了眼喝道:“还有什么!”
“再也没有了,”十六公主伏在地上,没有人压着她,她也不敢直身子。
张家一条腿站板凳上,手一伸,有人送上一根鞭子,把那鞭子在十六公主眼前摇呀摇呀,鞭梢子是分叉的,如毒蛇信子,丝丝垂响。
“长公主说,十一姐给她丢了脸,让我把这个……”十六公主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哭道:“放到十一姐碗里,再一半给夫人。”
亲兵接过来,嗅嗅骂道:“这是什么!”
慧娘变了脸,她幼年看书不少,粗通药理,会给萧护准备滋补汤水,猜到那是什么。她接过来,在手心里捏几捏,恼起来:“我不能生,她要给大帅找什么人!”
十六公主只是哭不说话。
张家也明白了,对着十六公主就是一脚,他踢得是地方,只踢中十六公主肚子,柔软处,不见伤,最疼的地方。
地上,公主抱着肚子痛得乱滚,发髻散开来,乌丝垂了一地,首饰夹在发丝中,在地上拖拖的响着。
只这一手,任夫人变了脸。
她看得出来张家很会打人,没有多少外伤,又全在最疼的地方。再看萧帅府中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公主都打,何况是自己一个奸细?
还有公主花容月貌,号啕着惨叫着乱滚,任夫人倒怜惜于她了。可见一吻,还是有感情。任夫人强自镇定:“我说,你放了我们。”
“那看你说的是什么?”慧娘淡淡。
张家眼最毒,十三少挂念少帅他都能看到,任夫人对十六公主有挂念,张家也看出来了,上前去对着十六公主抬起脚。
大脚一个,还是当兵的习惯,不是布靴,是老牛皮靴子,厚厚的靴底上还有泥,眼看就要滴到不能躲闪的十六公主脸蛋子上。
“住手!我把张宝成城防图给你们!”任夫人大叫一声。慧娘警惕地让人扶起十六公主,公主到底好问话,当着任夫人面,慧娘冷冷问道:“公主几时认识的张宝成?”任夫人分明是护着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这才看向任夫人,见她个子高挑,阶下囚有憔悴色,却生得如花似玉,只是眉眼儿轻浮,带着风骚样子。
公主一下子猜到是谁,大叫一声:“我不认识她!”
任夫人也接上话:“她不认识我,只是同为奸细,同病相怜。”十六公主呜呜的哭着,任夫人叹气,并不看她,对慧娘傲气地道:“我带你们去攻城,你放了我和她。”
慧娘反复诘问,张家又踢了十六公主好几脚,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她们原本就是不认识。没有慧娘的耳房,永远不会相识。
动静这么大,十一公主和豆花也醒了,豆花怯生生:“要为十六公主求情吗?”十一公主叹气:“你我是寄人篱下,还为别人求情?”她抱膝坐床上,对着窗外明白悠悠。
那样子,在遥寄心事。
“想驸马?”豆花也不猜公主想的是周妃。
十一公主苦笑:“想他,也……恨他。”萧府里虽然好,侍候衣食和关切没有不周到的,可不是自己的家。
豆花找不出话来劝,就道:“那咱们给他做个什么,托人带给他。”十一公主从枕下摸出一个东西,是个纳了一半的鞋底。
微红着脸,十一公主道:“睡不着,把灯剔亮,赶快做好吧。”豆花下床去把烛火拨亮,主仆安安静静做活。
这一夜,再没有见过十六公主。
南宫复踪影不见。
慧娘半夜回来,不睡,让小螺儿把红烛放在窗下萧护的书案上,提笔给夫君写信,展开信笺就相思无限。
只看她眉头红晕,可比烛光红晕,就知道慧娘思念浓重。
萧护才走一天。
慧娘无声的笑着,似比繁星更璀璨。笔下,先把任夫人等事写完,又要落笔,面上又一红,不写上,心中情思涌动,不能自己。就不胜娇羞地写上去:“……想大帅在军中,是否想十三,十三思念夫君,中夜难眠……”
写完后,放下笔人还是呆呆的笑。
小螺儿含笑悄声来请她:“快四更了,睡一个更次也罢。”夫人随大帅,起得很早。慧娘怔忡地醒来,知道自己失态,娇滴滴道:“不了,取大帅未做得的衣服来,赶着做完,让人和信一起送给他。”
她双颊如醉,眸子亮过明月。小螺儿知道不能劝,就取出东西,又让人备参汤等物。慧娘让她们去睡不肯,加上水兰,主仆三个人做起来。
做了小半个时辰,厨房上送来参汤,慧娘让丫头们一同分用,这才算歇息。喝头一口参汤时,慧娘颦眉:“大帅,衣食可好?”
“夫人只管放心,要只是思念大帅,大帅回来知道,只怕要和夫人生气呢。”小螺儿劝着。慧娘红了脸,低声道:“要是,我……押解人去看他,他会不会同我生气?”小螺儿笑:“大帅走时,说以后要让夫人过安宁的日子,又说家里的花托夫人照管。夫人要是去了,不是拂了大帅的话?”
慧娘嘟嘟嘴:“这倒也是。”喝完参汤,又重新做活,天方微明时,把最后一个盘扣缝上,反倒神采奕奕。
夫君穿身上,会不会喜欢?
见小螺儿和水兰有倦意,慧娘歉疚,两个丫头跟来京里出生入死,已经不只是主仆的情分。忙让小螺儿和水兰去睡。丫头们全不肯:“只怕还要出去,等回来我们轮流去睡。”
慧娘心中称赞,让人送饭来,房中没有别人,主仆坐下吃过。人带出十六公主来,六公主已恢复正常。
张家可以当刑讯的人。
十三少腹诽过,带十六公主去大成长公主府上。衣服和信,此时已在快马上。任夫人,也由信任的亲兵快马送去。
分成两路。
长公主还没有起来,慧娘带着十六公主径直闯进来,见两个丫头才扶起长公主来。门外说一声:“萧帅夫人到了。”
人已经进来。
大成长公主变了脸色:“你怎么敢硬闯?”慧娘闪开身子,露出后面沮丧的十六公主,冷笑道:“她敢硬闯大帅书房,我倒不敢硬闯这里?”下颔微扬,鄙夷地道:“送上十六公主画押的供词给长公主看看。”
小鬼送上去。
长公主才看一眼,就撕得粉碎。慧娘嗤地一笑:“还有一份呢。我们就怕有人撕破,十六公主招,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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