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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再传之红楼借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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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都在失去的担心上,而正由于这种小心,衍生了畏惧、恐慌,继而滋生出谎言。问题解决后牛仔裤又说:这几日我们分房睡,养锐蓄精;每天沐浴斋戒,等时候到了我叫你, 争取一鼓作气。我有点不踏实,就说:这不是搞未婚先孕吗,犯法的!牛仔裤说:怕什么,有我呢!我又说:你家里父母呢?牛仔裤道:不管了,先斩后奏,赶明儿带着孩子一起回去。我不赞成,说:这样不孝!牛仔裤就说:你到底想不想当爹?我冲口而出说:想!

  最终我和牛仔裤商定先暂时不孝,但不能违法,也就是说:我们先悄悄拿了结婚执照,偷偷生下孩子再去见她的父母——当然,还有我的父亲母亲。

  次日我们就开始实施造人计划了。牛仔裤不许我在外吃任何东西,水也不行。烟也逼我戒掉了,不过我还是偷着抽。牛仔裤倒是表现得像模像样的,不单斋戒沐浴,还烧香。我见她虔诚至此,第二天就不躲着抽烟了。

  斋戒第三天,我看牛仔裤都有些憔悴了,就和她商量适当加一点荤菜。牛仔裤不同意,说:古人干大事之前都要沐浴斋戒,开坛祭天,以示虔诚。造人是一生之中最大的工程,能马虎么?

  第五天,我也熬不住了,就对她说:要不一天多沐浴几次,加点肉吃?牛仔裤还是不同意,说:为了宝宝,就再忍忍吧!晚上我犯烟瘾睡不着,就悄悄跑下楼去抽,顺便找个卤蛋吃。才拐下楼,就看见了牛仔裤。只见她口里咬着一只鸡腿,手上抱着一大瓶牛奶正慑手慑脚往上走。看见我,她吃了一惊,嘴里的鸡腿一下掉地上,愣愣望着我满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也不说话,忍笑盯着她。牛仔裤以为我是生气,唯唯诺诺地说:王二对不起,我是下来喝水……看见冰箱里有熟食所以才……知道错了,就饶我这一回吧!我板着脸说:你说该怎么罚吧?牛仔裤道:随你。我说:真的?她点点头。我就说:这样啊!那就罚你以后每天吃一点肉吧!也连累我吃一点。牛仔裤不干,撒娇起来,说:人家就是一时忍不住嘛!怎么可以就此破戒呢?我保证以后再不吃了!我走上去搂着她,说:还没造就这么折磨人,以后生出来更不会省心。我们没必要刻意求子,就如平常一般吃喝拉撒,那样来的儿女才实在,你说呢?牛仔裤点头。

  又是一个周末,晚上牛仔裤告诉我时候差不多了,明早领了结婚证晚上就可以造宝宝了。兴奋整晚,次早正要出去,牛仔裤她妈突然从天而降。老太太看见屋里有一个我,老大不高兴,还没坐下就问牛仔裤说:这小子是谁,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牛仔裤就趁机说:他是我爱人。她妈一听火冒三丈,瞪着眼睛问牛仔裤:啊?你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牛仔裤就笑笑说:反正要结,就先叫了!她妈这才放心不少,不过还是特别仇视我,对牛仔裤说:你是有头有脸又有钱的姑娘,怎么能嫁给这种听都没有听过的人?赶紧吹了!牛仔裤赔笑说:电视里的人不真实。王二挺好的,我爱他。一面给我使眼色让我叫“妈”。我看老人家有些知识,应该讲道理,就叫了。可惜道理行不通,反惹来她对我的怒目而视,骂道:哪个是你妈?滚一边去!我只好忍气吞声去旁边坐了,让牛仔裤和她沟通。

  牛仔裤说:妈,王二好心叫你,干嘛凶他?她妈情知过分,但兀自嘀咕道:他又不是我儿子!牛仔裤就说:那让他叫你岳母?她妈就凶起来,说:我不认这样又穷又丑的女婿,也不准你嫁他!牛仔裤急了,说:王二哪里不好?您是还不了解他,往后您会喜欢他的,我保证!她妈看看我,指着说道:我会喜欢他?又不是眼瞎!牛仔裤就有些生气了,说:那您就当我眼瞎吧,反正我非王二不嫁!她妈见牛仔裤态度强硬,就消了几分怒色,好言对她说:你年纪还小,涉世未深,谁知道他是真爱你假爱你?倘若他看重的是你的财、色,即便现在对你百顺千依,言听计从,可有朝一日等你年老色衰,他就和你离婚分家产跑啦!妈妈是过来人,这方面啊,你听我的,要嫁就嫁像你爸那样的,能干,顾家!

  我闻说丈母娘挑女婿就像当初自己选老公一般,要拣自己喜欢的,强如又嫁一回。而今看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而我是在想:我要是有女儿,能嫁上像我这样的男人就赚了!

  牛仔裤她妈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完全当我不存在。牛仔裤也不听,处处和她争辩。以至于最后她妈说:你要是嫁给她,我就去死!而牛仔裤却也回敬说:我要是不能嫁他,也去死!

  她妈无法,只好指望我识趣一点滚蛋,于是放弃劝说牛仔裤转而来对我说:我一看你就知是吃软饭的人,说吧,要多少money?

01
牛仔裤说“非我不嫁”。

  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这是多么大的幸运。但遗恨的是,我与你不同,身不由己且又一无所有的人去谈婚论嫁实在是对生活的一种讽刺,滑稽而又伤感。在还是自由人的时候我给自己找借口避开一些隐匿的真实,比如说未来。欢笑、蹉跎在许多显而易见的表象里面得过且过。如今设身处地我才发现,这一切似乎都是对怠慢、敷衍了人生的我应得的惩罚,让一颗心蹂躏在现实里面,忏悔、挣扎却又无望。——也许你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和牛仔裤两人的爱情走到现在,深沉而又无望就可以了。

  有人说爱的极至是放手让爱人幸福,我说是放屁。爱起源于*、厮守的冲动,到了极点,还是厮守、*。除此之外,所有感人肺腑的放弃之言都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借口。我爱牛仔裤没有到极至,所以需要放手让她幸福的借口,故而她妈问我要多少money的时候,我就要了10块钱,出门去买了一包烟抽。

  再回来牛仔裤她妈已经走了,太阳也已经不见。牛仔裤独自坐在沙发里哭,黄昏的色调将她的脸映衬得如八十年代的老电影般遥远,迷离。见了这幅光景,我酝酿一天的话霎时就被消化了,望着她,成了哑巴。牛仔裤吹吹鼻涕,盯着我幽幽地说:王二,就这样了吗?我想说是,可喉咙阻得只会哼声。牛仔裤又说:我于你才值10块钱吗?说着又哭了。我想想就大笑起来,说:连你也骗到了?之前那是缓和矛盾的权宜之策,哄咱妈的,快别恼了。料定她整天没吃过东西,又说:饿了吧,我去做饭。牛仔裤擦着眼睛问:真的?我点头,转身往厨房走。

  刚进厨房牛仔裤就跟进来了,她还不肯相信,又问我:真的只是哄妈妈一个人的吗?我说是,她就叫我发誓。我想想说:如果王二骗了牛仔裤,就不得好死!牛仔裤就破涕为笑,打我说:王二你坏,害人家整天担惊受怕,饭也忘了吃,现在眼睛都饿花了,我要罚你以后三天每顿给我做大餐!

  做好饭牛仔裤不吃,要我喂。我盛了一碗,夹了菜,吃一口,喂她一口。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牛仔裤又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后来牛仔裤告诉我说那天的菜太咸了,而我在外面抽了一天的烟,满口烟碱,尝不出来。牛仔裤以此认为我没用心做,也是歪打正着,猜出来我骗了她。

  牛仔裤哭了好一阵,站起身头低低的说:王二,你刚才发誓说如果骗了我就不得好死,我没有当真,要你寿终正寝。她见我没有争辩,就上楼去了。我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晓得我是怀着歹死之心发的誓,不停地往嘴里面送饭菜,直塞到不能咀嚼。咽不下去,又不想吐出来。

  夜已深,我不敢上楼睡觉。关了灯,坐在地板上看窗外的星星、抽烟。夜空深邃,没有月儿,星星倒很多,但是不亮。我望着天,想等一颗流星的出现——要怎样留住我的爱情呢?我想问它。可就是不见。

  突然灯亮了,牛仔裤站在眼前,哀伤溢于言表。她走到我身边坐下,拿了一支烟点着,吸一口问:还爱我吗?我说:要听妈妈的话。牛仔裤就沉默了,隔了一会儿又说:要和你过日子的是我,不是我妈!我说:可是父母养大了你,不能不孝。牛仔裤说:这是愚孝!我说:总之是孝。牛仔裤就激动了,说:可是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呢?这个问题由古探讨至今,如果我能回答,就不是人了。所以只好说:我确定这个世界被分成了很多个圈子。有些人生下来注定就尊贵显赫,有些人就只能种地牧羊;差距如此,岂是一个简单的“爱”字就可以消除的?我们从根儿上就不是同一条河里行驶的船,偶尔的碰头也只是暂泊的港口,转眼就又各奔东西 。假如硬要纠缠,只会耽误各自的行程,招惹祸端。牛仔裤闻言低声说:那我下我的船,游泳到你船上你收留我吗?我说不收,牛仔裤就骂我说:王二,你是懦夫!——她哪里知道,属于我的船只已经严重超载了,如果收下她,就是船毁人亡。

  不欢而散。

  夜半三更,牛仔裤下楼来喊我回屋睡觉,她说:王二,看不到你睡在身边我害怕。语气叫我无法拒绝,尽管心里忐忑万分。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和牛仔裤仿佛要把两个身体融合在一起,死死抱紧对方不放。汗水将我们的肌肤粘在一起,小王二一阵阵冲动。我怕误事,说要歇歇,牛仔裤不放手,说:我怕你跑了!我说不跑,她直在我怀里摇头。顿时胸口一片清凉,捧起她的脸,却早已泪流满面。我惊呆了,极力克制几近决堤的情绪,但是小王二不听话,抽蓄一阵,射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2
小王二自作主张,可是我不怪它。本心如此,也才不枉为人一世。

  牛仔裤还是哭,哄也哄不住。忽然她噙着泪问:王二,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办?我想也不想就说:今天就死!牛仔裤叹气道:瞧起来你真的是生无可恋,死不自惜啊!怪不得……后面的话就藏在了眼泪里。我暗骂自己笨,忙说:我是看你老哭,就想逗你笑一笑。假如明天真的是世界末日,我现在就陪你去楼顶等着看最后一幕的日出;如果够幸运,还能看日落就更好了。牛仔裤笑了一下,抹泪道:净会哄人!又问:我死了你会殉情吗?我说会,她就闭上了眼睛。

  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可我这句话不骗人,死对我来说不算难事。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睡不着,我就起来写红楼借梦。顺便留下早晨的日出在心里,有机会的话死的时候给牛仔裤看。

  话说紫鹃夜袭袭人,致其重伤,欲待杀她,幸得鸳鸯及时救下。只道她躲过此劫,哪想暗里走出个妙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掐死了。咦?看官不禁要问:袭人乃天界神仙,早已练就不死之身,该当与天地齐寿才对,何故轻易就死?岂不是胡诌骗人?稍安勿躁,且听在下慢慢道与你知。大凡神仙鬼怪,凡人是杀不死他的,故而便给他戴上一顶“天地同寿”的帽子。然神仙鬼怪真的就不会死么?其实不然,要看谁杀。人不能杀神,但神能杀神,是故天界有刑杀一神;人不能杀鬼,但鬼能杀鬼,是有钟馗吃鬼。这原与人杀人是一般道理,极是容易。袭人,妙玉同为神仙,实属一类,有心谋杀,如何不死?有诗为证:

  花花世界多奇事,同类相残实可哀;

  蝼蚁尚且不离伴,可笑神仙似狼豺。

  哀哉袭人!舍命救人,反遭其害。只因误信谗言,以至枉生一世,徒留一段感伤,怕是至死都来不及想明白是何缘故的了!

  妙玉杀了袭人,转身就走,不提。如今且说鸳鸯追赶紫鹃,朝黛玉这边奔来。早惊动了一个林黛玉,你看她醒来不见紫鹃,大惊失色。欲待出门寻她,却听得外头响动,这黛玉好不乖巧伶俐,她情知出事,恐出去累及自家;又牵挂紫鹃安危,只得将只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动静,以待伺机行事。

  不一时紫鹃敲门,黛玉听出鸳鸯在后追赶,就害怕不敢开,反倒把扇门顶得死死的,不让紫鹃进来。紫鹃敲不开门,又无处可蹿,吓得哇哇直哭,喊爹叫娘。须臾鸳鸯赶至,二话不说,一个大招就结果了性命。可怜紫鹃:

  妙龄佳丽,一命呜呼;

  一身悲情,有来无回。

  鸳鸯杀了紫鹃,怒气渐消,方才着急袭人生死,赶紧去看。熟不知是杯水车薪,徒劳无益了。

  这里鸳鸯才走,那里妙玉就笑嘻嘻地来了。你道她又来做甚?却是贪图紫鹃的肉身,欲“借”来一用。只见她将个本来面目往那肉身上一附,须臾苏醒过来,俨然紫鹃重生一般。此时妙玉是志得意满,也不再敲黛玉房门,径自去了。

  再说鸳鸯找着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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