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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丽贝尔相信副官不会夸大其词,看来自己真是忧心过头了……现在想想,魔啸天的话其实说得很明白,这所谓的融合…只会牺牲一人。而那个人,自己心中有数。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赫丽贝尔愁眉不展,只觉心中沉甸甸的,或许谈不上如何痛心,但是一番感概、惋惜总是有的……还有便是,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在哪呢?好不好?
一阵怒骂与灵压碰撞从窗外传来,打破卧房之内短暂的沉默…赫丽贝尔与米菈·罗兹同时侧首,一前一后来到窗户边,向下打量。
“赫丽贝尔,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松本手持斩魄刀与赫丽贝尔的副官阿帕契缠斗在一块,一边抵挡攻势,一边大喊。
“该死的死神,凭你也想见赫丽贝尔大人!早晨赫丽贝尔大人晕倒的时候,你是在这里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敢送上门来!”阿帕契恼怒不已,步步紧逼,将心神不宁的松本打得颇为狼狈…
松本没有丝毫心思与阿帕契战斗,火急火燎从医院赶回来就是要一见赫丽贝尔,问个究竟!到底,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夜一!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夜轩……是不是,出事了…松本满腹忧思,那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盘桓回荡,叫人惶恐不安!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松本或许与夜一的关系最为深厚,可和夜轩打交道的时间却是最长的。因为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赫丽贝尔与夜轩的进展,松本几乎一有空闲就会赖在夜轩身边,久而久之,自然是对夜轩产生了相当的友谊之情。再来,在魔岛上的绝境之中,也是夜轩出手相救!基于这些万分复杂的感情,松本势必要将夜轩的情况弄个清楚明白,否则怎能叫人安心!松本毫无战意且心神不宁,面对阿帕契愤怒的猛攻,处境极为被动,眼看就要不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横在了松本与阿帕契之间……
“够了。”赫丽贝尔冷冷瞥了眼不断喘气的松本,转身向阿帕契道:“我不想节外生枝,回去。”
“可是…………”阿帕契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不甘心,然而赫丽贝尔的命令不可置否,阿帕契横了松本一眼,躬身道:“是,赫丽贝尔大人。”
“等等!”松本狼狈不堪,卯足了劲大喊一声止住赫丽贝尔冷漠离去的步伐…
赫丽贝尔之所以停下来,是真有点好奇了…这个死神应该知道,将自己惹怒的下场,然而她却锲而不舍,非要铤而走险……赫丽贝尔侧身望向松本,一言不发,等着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夜一……”松本话说了一半就察觉赫丽贝尔一听夜一的名,剧变的神情与灵压,松本赶忙接着道:“夜轩……是不是出事了。”
赫丽贝尔的神情显然因为后一句话有所缓和,看了松本许久,赫丽贝尔终于彻底转身面对松本,冷声问:“你冒死来问我,这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松本秀拳紧握,情绪剧烈起伏之下,一时难以自制红了眼眶,口气也带了些哽咽:“她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夜轩是不是…死了……”
“没有,她不会死!”赫丽贝尔蓦地睁大眼眸斩钉截铁的否决了,道完之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赫丽贝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了情绪,赫丽贝尔转身往宿舍走去,冷声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就没有这次的好运了…”
松本已经忘了去关注赫丽贝尔离去的身影以及她森冷的警告,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不安…松本真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喃喃自语:“没有死,夜轩…没有死。”
“松本!”
熟悉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松本清醒过来侧目看去,夜一喘着气跑来,紧紧将自己拽住…松本激动万分,还来不及转达夜轩平安无事的喜悦,夜一接下来的动作和语言,顿时又将松本打入冰窖之中………
松本由于刚与阿帕契大战了一番,所以没有身着义骸,甚至手上还提着斩魄刀!夜一一脸焦急之色,几乎毫不停歇就拽住松本握刀的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杀了我。”
“你说什么?”松本怔怔发懵,转而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并未身着义骸……不过,这相较于夜一惊人的举动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松本握刀的手不住的抖动,因为夜一正在不断施力使得刀锋靠近她的脖子。松本不明所以,急道:“你疯了!快住手!”
夜一丝毫不肯退让,咬牙道:“相信我,照做!”
“不,你会死的!”松本惊疑不定,完全不能理解夜一的所作所为,正在僵持之间,只闻一男声在近前响起,二人寻声望去,正是游宫。
“王女殿下,您此举…是为了见我吗?”游宫冷峻非凡,一路跟随夜一从医院回来,还以为她难过之下要做什么,想不到…竟是这样。
夜一一见游宫,顿时松了手,惊喜中甚至没有听清游宫所念的话…夜一毫无犹豫,笔直的九十度鞠躬,诚言道:“请你再出手…救救碎蜂!”
游宫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夜一,想让她起来,她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游宫自然不敢用太大力气,怕弄疼夜一,转念游宫径直伏跪了下去,说道:“殿下您无需这样,我实在受不起。”
夜一面色几变,自是无法理解游宫的行为以及他说的话,可是此刻的夜一顾不了那些事情,急声道:“你早上给的药只是暂时让碎蜂脱离了危险,但她的病却丝毫没有起色,下午…她又咳血了,似乎还察觉到命不久矣………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来找你…求你再救她一次!”
游宫闻听这一席话,大有种啼笑皆非滋味…想必是清晨自己在这里现身救了夜一,所以夜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便想如法炮制,场景重现,试试能不能让自己再一次现身!游宫看了夜一许久,五味杂陈,说之不尽…夜一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竟然为了碎蜂,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姿态到这个地步。真令人…恼火又难堪,游宫眉宇缠错,轻声一叹,悠悠道:“抱歉,我无法帮到您,并非是不愿意……而是我,办不到…”
夜一身影一晃,颤颤悠悠的立起了身子,声若游丝的问:“为什么…真的,救不了了吗?”
游宫垂首不语,用沉默来作答…心许是夜一那一瞬间生无可恋的神情太令人揪心,游宫几番挣扎,道:“您其实不必这样,如果您相信我,就好好的等着便行……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不是一件坏事啊……”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坏事……?”若非夜一认定眼前的红发男人是碎蜂活命的最后希望,就凭这一句话,夜一定然将之活活打死!
游宫百口莫辩,有口难言…夜一的情绪实在太糟糕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游宫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干脆打出术法令夜一再一次晕了过去……
松本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听完了所有的对话,此刻眼瞧着夜一倒下去,赶忙扶了一把,转而望向游宫,问:“为什么不是坏事?”
游宫一颗心都放在夜一身上,神思惘然间,下意识的答道:“若要重生,必将先死。”
松本闻言一颤,许久才将这句话彻底消化了,抬眼间原本还在跟前的游宫却已消失不见,只余一句若有若无的音波回荡在耳侧。
【好好照顾王女殿下。】
……………………………………………………
“他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阿帕契同赫丽贝尔、米菈·罗兹一齐站在二楼窗口将楼下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赫丽贝尔目送松本抱着夜一远去,转身回到沙发落座。
“行了,听不懂就别吵了。”米菈·罗兹用眼神示意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赫丽贝尔,低声向阿帕契道:“赫丽贝尔大人已经很烦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吧。”
阿帕契明白那个意思,识趣的不再言语,很快与米菈·罗兹退出房门。
“这就是………四枫院所说的觉醒吗?”赫丽贝尔自语轻念,随后疲惫的合上眼眸……我,好像很想你,四枫院…四枫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王域
松本宿舍
这是第几次莫名其妙的晕阕了?
夜一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帘里是天花板乳白的漆色,昏昏沉沉的脑子似乎已经不堪重负选择了消极怠工,一片空白…
还以为找到那个红发男人就可以医好碎蜂,叫她好好的活下去,与自己和好如初…
可惜,事与愿违…如果连他也说无药可救了,那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去医院与碎蜂摊牌?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让她充满负罪感的与自己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这…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又或许,我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毫无牵挂的走?
廉价的眼泪从空洞的瞳孔中源源不断的滑落,无声无息…夜一真的厌烦了这种无力无助的痛楚,生不如死、无法抵抗…恨不得死了好!但是好像死了也没用啊…死了,也救不了碎蜂……“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没用,好没用啊……”
“唉…”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难言的无奈,松本愁眉不展的进了屋,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世上最难安慰的便是情苦,这总别人两个人之间的事儿,外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一点,松本深有体会…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将那些纷纷扰扰、情情爱爱埋藏在心底深处,寂寞了,一个人想想就好……当然,夜一的情况更加复杂,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情字能够概括了。昨日游宫所说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旋,松本一知半解,也不敢断言什么…不过,松本只相信一点,依照游宫对夜一的尊重程度来看,游宫绝对不会说谎欺骗夜一。有了这个前提,有关于碎蜂生死的问题,或许可以叫人稍微乐观一点的去思考。唯一费解的是,如何才能‘若要重生,必将先死’?在松本所理解的世界里,人要死了,便成了流魂,绝不可能再生……果然,只有将碎蜂列为不是人类的行列,才能说得通…正如眼前的夜一,被游宫尊为‘王女殿下’,又怎会是普通人类?松本心中真是万般纠葛,目光复杂的看了夜一许久,终于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我?”
“这话不该是我对你说吗?你们真央藏着多少事啊……我都数不过来了。”夜一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任由眼泪滑落,说话却没有一丝哭腔,似乎流泪已经成为了本能、下意识的行为,而本身却不得而知…
一句话叫松本哑口无言,尴尬万分…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太对劲。夜一是游宫那个世界的人几乎可以确认了,可是夜一的表现又不太像是认识游宫,更没有那些非凡的能力,否则也不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松本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非要将一切合理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夜一,失忆了!这个结论一蹦出来,松本仿佛将所有的不合理都串联了起来!许久,松本一开始的激动平复,又苦恼的皱起眉…对,这是一件无法证实的事情。因为松本没有办法尝试恢复夜一的记忆…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失忆的……“是,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是吗……”夜一神思惘然,恍恍惚惚,就像落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旋窝,不断的往下掉啊掉,看不到希望与尽头,只有无止尽的折磨……忽然有点明白了,为何人们会怯弱的逃避一些问题,有时候并非你没有坚韧的意志,也不是你没有面对的勇气。仅仅是因为,总有那么些事啊,就像刺猬一样,每个面都如此的尖锐,让你无从面对…“我该怎么办呢……好迷茫啊,松本。”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那就安安静静的等着。”松本扯着纸巾替夜一擦掉泪痕,无奈那双空洞的金瞳就像绝提的洪水,势不可挡,擦之不尽…松本沉默的收手,迟疑了一会,问:“你,要不要试着相信那个红发男人的话?我认为,他不会骗你…”
“如果一个人死了,都可以称作不是坏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坏事?”夜一哑然失笑,悲怆难当…“难道,你们要我明白,碎蜂的逝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她会快乐?”
“我不是这个意思。”松本有口难言,游宫说那话的时候夜一已经晕阕了,自然是没有听到。然而松本也不可能原句复述一次,因为此刻的夜一绝对无法理解,甚至会认为自己疯了…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松本揪着好看的眉毛,欲言又止,最后一拍床板,高声道:“原本就没有办法了,你就试着信一次不行吗?那个红发男人高深莫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