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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同人)(az)第一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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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有什么用?
在她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后,她仍拼尽全力想要守护自己的孩子与臣民。可他们是怎么回报她的?
他们联手将她推进令人窒息的泥沼中,逼她就范发动战争,然后把每一笔血债都慷慨地算在她的身上。
在丈夫死去的那天,她的心就死了。他们却在她心上又添了一捧土。
如今她老到头脑不清不楚,连子女是谁都不记得,天天只会捧着红色笔记去花园里,对着古树发呆。一切对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再说,就算她仍有着清晰的思路,他们的谅解与赞美能够给她带来哪怕一丝拯救吗?
能够救赎她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除他之外,她没有别的神。
于他而言,也是同样。


坐在阴暗房间中的老人想象着母亲经历过的这一切,不禁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围绕周身的黑暗冷入骨髓,令人难以忍受。这几十年里的每一个夜晚,她的母亲是怎样熬过去的?一片黑暗中的她比任何人都需要光明,可那个唯一能给她带来光明的人,却早已沉睡在冰冷的墓穴之中。
每当母亲想起这个残酷的事实,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
莎薇塔抽泣着,顿时有种母亲尚未死去,还仍睡在自己身后的错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一次她想要替母亲抓开那厚重的棺木,让两人再次相会。就算手指抓破了,指甲磨掉了,指骨挫断了也在所不惜,因为那痛远不及母亲痛的万分之一。


莎薇塔放开笔记,双手交换着擦止不住的泪。
一个不注意,膝上的笔记滑落,掉在了地上。
古旧的本子经不住摔打,精装的硬壳被摔得与纸张分离。莎薇塔慌忙捡起,却在封皮脱落的地方发现几张夹着的信纸。
那几张纸被藏在隐蔽处,老化得不是很严重,大概从未被别人发现过。
好奇心稍稍纾缓了莎薇塔的悲痛,她打开折叠着的信纸。在看到落款时,她一怔。
写下这封密信的,竟然是她早已过世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You needed in me; I needed in you。】
你我相互依持


终于考完试了!我回来了!
先放出来的这个是BE。BE。BE。慎入。慎入。慎入。
我写前和几个基友说这个剧情,差点被她们联手埋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HE。这两天时间多,接连补上。






第18章 【BE】红色笔记(下)
人造的庭院中有一棵茂密的古树,古树的下面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
在那一片青色的阴影中,点点光斑漏过叶间,落在她静谧的脸庞上,又照亮她放在膝头的笔记。钢笔的字迹记录着他们最开始的故事。
她浑身带满了时光留下的痕迹,那张满是皱纹、皮肤塌软的脸,那副佝偻萎缩了的身子,还有满头的银发。她的模样与她身后的古树干无二,脸上的沟壑与树皮的裂口,蜷缩着的老态与古朴的树干,银发与树顶的叶。她大概就是一棵即将枯朽的树,安静而又肃穆。
老人戴着厚厚的老花镜,专注地读着手中的笔记,那是她从记忆开始混乱起就一直在做的事情。渐渐地她忘记了一切,最后连自己的子女也变成了陌生人,她却仍记得那二十几本暗红色封皮的本子。她每天在树下阅读,回忆过去,或者抬头看着这棵古树发呆。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了。
手指笨拙地抚过一个个字,指上的戒指随着动作闪烁。戒指上镶嵌着的祖母绿宝石,有着和她眼睛同样的颜色。她那样全神贯注地读着,居然没有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男孩。他站在阴影外的阳光中,亚麻灰色的头发有着柔和的光泽,一双单眼皮的上挑眼中满是好奇。
“您在做什么呀?”
他忍不住问,走进了凉爽的树荫中。老人抬起眼,瞧见男孩面孔的瞬间,包裹着眼球的眼皮微微抬起,豁口中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眸,微微闪烁。
就算她忘记了一切,也不会忘记……


面前的男孩俨然有着与那个人一样的面孔。几十年前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时,十岁的他就是这副模样。
“我在……读故事。”
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了。
“什么故事呀?”小男孩更加好奇了。他跑到她跟前,转过身从她的角度看本子上的字,然后顺势在她膝盖上坐下了。
“能给我讲讲吗?我喜欢听故事。”他这样说着,那双与绿松石同色的眼睛映着她有些飘忽的苍老面孔。
她看着他,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答应了。
“……好啊。”
然后她讲起那个故事的开始。


莎薇塔读着那封来自父亲的密信,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回想起母亲离世时的场景。
那日西格蒙带着他刚满十岁的孙子来拜访,她和弟弟正谈着话,一个没注意,小男孩就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她想叫侍女去找,却被西格蒙制止了:
“他就是那样好奇心过盛。别担心,过不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他说对了,还没到一个小时男孩就跑了回来,只是跌跌撞撞的,不知撞见了什么。
“爷爷!”他跑进来,也不解释,一把抓住西格蒙的手,就急匆匆地拖着爷爷到了花园。
只见古树下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满是粉色野花的草坪上。


这时西格蒙和莎薇塔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格蒙有些恍惚地走近那个身影,跪在了她的旁边。
然后他将那失去生命的躯壳从地上拾起,牢牢抱在了怀里。他身边站着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年纪虽小,却以直觉感受到了深沉的死亡。
莎薇塔看见母亲平静的面容,嘴角含浅浅的笑意。她还看见一阵忽然卷起的微风,吹起着草丛上的粉色花瓣。


据小男孩所说,芙洛拉是在给他讲启动式上的爆炸时突然停住的。沉浸在故事中的他正想问她怎么停下了,肩上却忽地一沉。他测过脸,看见她无力垂下的头。
一片冰冷的恐惧使他顿时跳出她的怀抱,却忘记她的手还抱着他。于是在他挣脱的时候,她就这样被扯动倒在了草丛中。
莎薇塔静静听着他的讲述,想到母亲临终的面容。
她见到了什么?她想起了什么?才会在死亡的羽翼落下时,笑得那么坦然自若。
疑问萦绕在心头,直至今日,她才在父亲的信中找到了答案。


信的落款日期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前一天,他用深蓝色的字迹清晰地写着:
【这封信是写给我自己的,也是写给芙洛拉的。但是我不会让她看到,因为比起漂亮的承诺,我更想用行动去向她证明。
……
一年过去了,我感谢当初的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从未有过的欢乐。
每天早上她会用一个吻来唤醒我。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发自内心地认定她是我唯一的救赎。一天天过去,这个想法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为坚定了……
我从未后悔过。
一年前的婚礼后,我发现她偷拍我刚从监狱中出来时的照片。一番追问下,她红着脸交待了实情。
她说她从五岁的时候开始,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这件事荣格也和我说过,但从她本人口中说出来,还是感觉蛮意外的。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不经意间就虏获了少女的芳心,自己却不知道。这么一想我还真是有点亏。”
我笑了,说她不亏,因为我现在爱她更多。她不满意了,嘟着嘴说:“这能比吗?”
我说能,我对她的爱永远会比她对我的要多一点。因为她说过愿意为我而死,我却愿意为了她活下去。
“什么歪理啊?”她听完也笑了。
……
她对我说,时至今日她仍不清楚爱到底是什么。
是一时的激情?还是长期的陪伴?亦或是一种由激情转变为陪伴的过程?
“但是我觉得,”她说,“十五年来我对你的执着,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与爱相近的东西吧?”
“……小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充满各种幻想。我告诉你一个,你不要笑我。”
“嗯,比如说哦,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出生的。既不是爱情的结晶,也不是谁的救赎,这样的我有什么存在意义呢?这样的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我一直想不通,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睛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是神得知了你的寂寞,所以才让名为‘芙洛拉’的灵魂降生在这个星球……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脑子里还有这个幻想呢。”
她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却笑不出来。
我想我大概也是为了与她相会,才被神赋予了生命的。
我希望她幸福,更希望带给她这份幸福的人会是我。
…………
……

现在莎薇塔明白了。他们两人都是彼此不可替代的救赎,这份依赖感至深至切,身为旁观者的她都几乎要承受不住。
失去父亲之后,母亲同样失去了一切获得幸福的可能性。死亡对母亲而言,原来是一种解脱。她每晚在这张床上所想的,大概就是死后与他相会的场景。
至于死后世界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她大概从来不曾怀疑过。不是她不怀疑,而是不能怀疑。为了坚持活下去,她必须要一个值得依托的幻想。而这个幻想在她脑中存活了近五十年后,就变成了毋庸置疑的真理,同时也是最为有效的麻醉剂。
莎薇塔绝望地感受着母亲的心境。
唯一能给她带来安慰的,是母亲临终时的笑容。
……她一定是见到他来接她了。
莎薇塔用这个念头麻醉着自己的悲痛。
…………
……



…………
……
飒。
芙洛拉听到了吹动树叶的风声。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坪上。阳光暖洋洋的,照得她迷迷糊糊。
身旁坐着一个人,她微微侧过脸,看见日夜思念着的那个轮廓。
她期待着的那个时刻终于到了。
眼眶毫不意外地湿润了。她欣喜,却又有些委屈。一生中她等待他时间有六十多年,竟比两人共度的时间还要多。真是个骗子,明明说他更爱她,愿意为了她而活下去,结果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她。
真是荒唐。她笑了。
更荒唐的是,她竟然还如此爱着他。


身旁的他是年轻时的模样,她也是同样。他的笑容像一阵轻柔的暖风,看着她的眼神无比认真,就像是一个要为她造像的雕刻家那样,琢磨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铭刻在脑海中。


“我等了你好久啊。”他说。
“……我也是”。她说。
然后她笑了,眼睛一眯,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发HE!
请用留言将我包围!!
好想要长评哦!!(比哈特





第19章 【HE】悠长假期
也许人类根本不想要自由。
荣格忽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
在远离聚光灯的黑暗角落中,他如同一只小憩中的夜行野兽,以一种与生俱来的闲适姿态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与不远处紧张的审讯场景格格不入。
坐在受审人的位置上的,是前不久发生的枪击事件的主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平庸得简直令人惊奇,只有脸上那股不知来源的暴戾使他显得略有些与众不同。
除了坐在阴影里的荣格,同在审讯室的还有其他两个伯爵。与荣格不同,他们在这间令人感到压抑的审讯室中发挥了自己的本职,以一副铁青肃穆的面孔端坐着,时而抬头看看犯人的表情,时而低头看看手里的资料。
他们向犯人问出的问题无非是背景、动机和作案详情。这样一桩枪击事件在当前紧张的局势下时常发生,按理说犯不着三个伯爵同时进行审讯,可考虑到受害人的身份,这件看似无奇的案子就变得十分严肃了。


十天前,出席一场会议的芙洛拉在下车时遭到了枪击。犯人隐身于群众队伍中,在三发子弹打响后被卫兵控制住。
荣格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一阵心悸。所幸芙洛拉被身旁的斯雷因护着没有受伤,但她会受到伤害不是令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他担心的是,伤害她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蠢货。
囚犯所具有的那种蠢钝简直所向披靡。一想到美好的事物被这种污物毁掉的图景,他就感到恐惧与恶心。心头突然有些发痒,却挠不着。他突然焦躁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倏地起身。


“她说得那么好听!让我们追寻自由和梦想,还说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
荣格走向受审人坐席的过程中,犯人咆哮着的声音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反射着。
“全是放屁!现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战争是民意,是正义!她呢?把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都当做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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