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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gl)-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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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闻墨弦偏了偏头,迅速撤开,顾流惜顿时觉得一空。她眼睛水润迷蒙地看过去,却见闻墨弦双颊通红,不住的喘气,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忙给她顺气。她怎么忘了,闻墨弦身子不好,如今又无一丝内力,气息定会不足,想到自己方才那丝失落,顿时又是羞又是愧,原本就红润非常的脸,涨得欲要滴血。
    闻墨弦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已然喘匀了,脸色却是越来越红,瞥了眼顾流惜顿时又扭过头。方才丢人不说,自己竟然一点自持力都没有!这一想不自觉又回味了方才的滋味,忍不住轻轻抚了抚有些红肿的嘴唇。
    顾流惜坐在一旁,看着闻墨弦的动作,臊的脸红脖子粗,她好像……太使劲了?
    这般胡思乱想,到最后两人一句话不说,各自在那脸红,看起来到是分外好笑。
    
    第43章
    
    直到紫苏过来询问午膳用些什么,才打破了僵局。只是紫苏那满脸不解,还时不时盯着两人看的举动,更添了一份尴尬。
    紫苏可是越来越好奇,只因她进来时那画面太诡异,自家主子和流惜姑娘都坐在院子里,一句话不说,连眼神都不敢碰到一起,脸色一个红过一个。而且两人嘴唇很明显有些红肿,像是被人咬了般。顾流惜她不清楚,可自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咬唇的习惯,这是怎么弄得?最后实在憋不住,指了指嘴唇开口道:“主子,你的嘴唇好像有些肿了?”
    闻墨弦已然淡然下去的脸又隐隐有红晕浮现,舔了舔唇清咳声道:“是么,大抵是有些干燥上火,不打紧。”
    随后看了眼顾流惜的双唇,眼神游离道:“你看流惜姑娘嘴唇也有些肿,应该是最近天干易上火,中午就备些清热解火的汤吧。”
    顾流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闷咳一声,暗自腹诽,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虽说还是有些羞窘,但是紫苏的到来终究是让两人平静了许多,闻墨弦想了想,率先开口道:“惜儿,方才你说有些事你听不大明白,那我现在可以同你说一说。”
    顾流惜心里微紧,连忙正色看着她。
    闻墨弦微微托着腮撑在桌子上,徐徐开口:“惜儿,你曾说你在梦中预见过许多事情,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否知晓这些年我都在干些什么?”
    顾流惜看着她,眼神有些黯然,低声道:“虽说是预见,可我所能看到的太少,我只能看到我所经历的一切,对于你的过往,我知之甚少,只知晓你的身份,还有你的目的,其他不得而知。”每次想到这里,顾流惜便会懊恼悔恨,自己上一世过得糊涂,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的团团转,对于闻墨弦的一切了解的少得可怜。
    闻墨弦感觉到她情绪的失落,轻笑道:“你不是说那梦仿佛就是你的经历么,怎得你没梦到我,我没告诉你那些事么?”
    顾流惜心头一滞,强行掩下心里的痛意,勉强道:“梦到了啊,只是你太坏,总是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骗得我很辛苦。”
    明显听出她话语里的苦涩和勉强,闻墨弦敛了敛神色,眉头轻蹙一本正经道:“所以啊你那是梦,我怎么会这么坏地对你。”
    顾流惜眼神柔和却敛着疼痛,嘴角勾起笑意,呢喃道:“的确是梦,不过你虽坏,对我却好得紧,很好很好的。”
    闻墨弦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却没再深究这事,复又缓缓开口:“当年我被宫伯伯救了之后,他便将我带到了苏州,他原本是苏州人,在这里有些产业,于是我便在苏州落了脚。当时年少,压制不住心里的恨,一门心思想着报仇。宫伯伯怕我太偏激,并未替我寻仇人,反是让我自己努力寻找当初的真相,因此我也开始绸缪着谋划自己的势力。”
    闻墨弦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其中各种艰辛难以体会。当初不过八岁的她能明白谋划自己的势力,已然不简单,但是要实施起来简直天方夜谭。虽然宫铭毫不吝啬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却从不允许有人擅自帮忙。他从那封阎罗册上替闻墨弦选了五位师傅,让闻墨弦跟着他们学习,无论是武艺,谋略,还是学识,经商,都不曾缺过。宫铭结识之人,性格古怪者不在少数,那段日子过得对闻墨弦而言过得尤为苦累,却也生生让她暂时忘却了那刻骨铭心的恨意。
    一路跌跌撞撞,闻墨弦终究是让心昔阁初具雏形,加上手底下网罗了一大批天赋出众之人,发展的很好。随后闻墨弦身体每况愈下,宫铭离开寻药,却是将阎罗册给了她,自此心昔阁更是越来越成熟,到了现在,已然是一个难以撼动的存在。
    顾流惜听得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心里更是止不住遗憾自己未能在那段日子里陪着她,低声颓道:“若我能陪着你,那该有多好。”
    闻墨弦略怔,随后摸了摸她的头:“现在能陪着我,就已然很好了。”
    顾流惜望着她总是带着温柔的眸子,最后终还是点头笑了起来。
    闻墨弦轻轻将她揽了过来,顾流惜只是微微红了脸,最后却是温顺地靠在她怀里。良久后才小心问道:“那你如今可是查明当年的真相了?”
    闻墨弦叹了口气,看着院内已然残了一地的合欢花,悠悠道:“虽未能完全弄清楚,却也十之八九了。”
    顾流惜忍不住伸手扣住闻墨弦的手,想要安抚她。闻墨弦低头笑了笑,问道:“惜儿可曾晓得爹的真实身份?”
    顾流惜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闻墨弦眼神有些复杂,真的是梦么?在梦里得知这不为人知的一切?下巴摩挲着顾流惜的发旋,她复又开口说道:“冥幽教最初并不在西域,在隋唐之时,本是在吴越之地开始成教,只是后来战火绵连,几番被重创,这才举教搬往西域。因此确切而言,冥幽教原本却是属于中原的门派。在西域虽说物资贫乏,但胜在安稳,几百年下来,冥幽教在西域也算赫赫有名。”
    冥幽教虽处西域,却很大程度保持了中原的习俗,教主之位都是由上一任教主协同四大护法选取五人,自幼就开始作为继承人培养,优胜者为教主,其余四人则为下一任护发。如此传到了冉脩叶身上。
    冉脩叶虽生在西域,却自小在中原各处历练闯荡,因着天赋出众,为幽冥教做了许多大事,深得教众爱戴。年轻气盛之时也曾立志让冥幽教回到中原,却是屡屡受挫。不过冉脩叶为人极为侠义,温润如玉却又不拘俗礼,因此结交了许多好友,其中私交最甚者就是宫铭,两人算是忘年交,脾气却格外相合,最后更是结为异姓兄弟。
    同样,行走江湖又顶着冥幽教教主的身份,冉脩叶的仇家也不少,之后偶遇闻冰秋,两人互相倾慕,几经波折后缔结良缘。
    闻冰秋原本功夫很不错,却在怀了苏流觞时遭到仇家围堵,为了救冉脩叶身中剧毒,差点一尸两命。幸得宫铭相救保了母女平安,但闻冰秋一身功夫尽毁,此后再也无法孕育孩子。在那之后,冉脩叶抛下教主之位,带着闻冰秋和孩子改名换姓隐居苏州,全心当起了商人。
    闻墨弦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平静,只是在谈及爹娘之时依旧压不住眼里的疼痛,良久后她喃喃道:“只是已然陷入江湖中,想要完全抽身却是奢望,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参与,也依旧逃不过别人的野心。”
    顾流惜心里亦是凄然,记忆中苏叶和闻冰秋两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娴雅如水,感情深厚,待人处事也都异常宽厚。同他们生活的那两年的日子,至今在顾流惜心里犹如梦境一般,美好的不真实。
    “蔺印天为何要这样做,爹和娘同他不是挚友么?他要夺那两块玉,目的何在?”
    闻墨弦摇了摇头:“人心最是难测,所谓的挚友在遭遇一个利字时,也会土崩瓦解。爹虽放弃了教主之位,可教中众人却不肯舍了他这个教主,即使爹曾提过蔺印天继任,他们也依旧不肯承认,一直想着通过蔺印天劝他回去。看如今蔺印天的野心,爹的存在的确是个阻碍。至于那两块玉,爹只说过是传家珍宝,不曾提及他用,他能这样随便将它给我贴身戴着,我着实想不出来它会有特别的用处,可我隐隐觉得,这才是蔺印天下手的缘由。至于名剑山庄,不过是与蔺印天勾结,得了苏家所有的产业,顺便掩盖一些与蔺印天做的亏心事。”
    顾流惜眉头紧皱,伸手自怀里掏出包在帕子里的玉,低声道:“既是如此,你居然还这样给我了,上次我差点就戴着它去了天岳山庄,要是被他得了,你……我看你怎么办!”说道后面,她语气有些急。
    闻墨弦双眉微挑:“是我不好,要是被他得了,我估计活不成了。”
    顾流惜更是气急:“什么活不成,你胡说什么呢?”
    闻墨弦伸手结过她手里的玉,低声道:“你这个傻姑娘,你没想过若你带了玉,恐怕不仅玉会丢,你的命怕也丢了。之前是我疏忽,让你带着玉。玉丢了不打紧,若你有个好歹,我可不是活不成了?”
    她语气虽戏谑,顾流惜却能听出她并非说笑,顿时脸有些红,却仍是嗫嚅道:“又在那瞎说来哄我。”
    “不是哄你,惜儿,我说过,失去的滋味太苦了,我不愿你尝试,我亦承受不住,所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伤。”闻墨弦声音低柔,眼神却异常认真。
    顾流惜知道这话恐怕在自己自天岳山庄回来时,她便想说,只是一直被她压抑着,如今才说了出来。她笑了笑,双手拢住她微凉的右手,低低道:“放心,好好陪着你才是我这一世的夙愿,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你要好好活下去,那些丧气话可莫要再让我听见?”
    闻墨弦笑得柔和,欲要点头,那厢顾流惜却有些凶的加了句:“别人告诉我的也算!”
    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闻墨弦有些懊恼道:“若君给你说了什么?”
    顾流惜看她脸色微苦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捏了捏她的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些,你问得是哪些?”
    闻墨弦偏了偏头,捉了她的手,笑得如沐春风,低笑道:“惜儿,我发觉你胆子似乎大了些?”
    
    第44章
    
    流惜笑意一僵,眼睛转了转,连忙道:“你还未同我说,名剑山庄怎么会同意跟蔺印天联手呢?”
    闻墨弦看她那神情,嘴角勾了勾:“你呀,长大了也改不了你那些小习惯。”
    顾流惜转过头,好奇道:“什么小习惯?”
    闻墨弦笑了笑:“很多啊,比如吃小笼包总是先吃陷儿,喝茶不喜热的,难过习惯抿嘴,害羞会捏手指,撒谎或转移话题喜欢转眼珠子,睡觉不喜欢枕头,爱压在我怀里。”
    顾流惜原本心绪翻腾,神色动容,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分外羞窘,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见闻墨弦眉眼含笑看着她的手,低头一看,顿时将手指松开,这下更是不知如何动作,最后索性将手背到身后,硬撑着红红的脸看着闻墨弦。却见对方身子轻颤,在那憋笑,顿时无奈道:“我同你说正经事,你莫要笑话我了。”
    “好,不笑了。”闻墨弦到是配合,很快便收了笑。
    顾流惜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些你都记着,那你当初是不是很快便认出我来了?”
    闻墨弦顿了顿,摇了摇头:“彼时见你,虽觉得亲切熟悉,但你的举动让我有些迷惑,也否认了是你的可能。只是随后苏彦他们传来的消息,却又让我觉得是我想错了,念头一改变,越发觉得你就是了。”
    顾流惜神情莫名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低头笑道:“那我可得改改,不然以后什么都瞒不住你,那可如何是好。”
    闻墨弦笑了笑:“只因着你心里本不愿瞒我,我方能看到小动作。至少在他人面前,我不曾见你有这些举动。”
    她说的淡然,可顾流惜却能听出一丝自得,不由有些失笑。
    闻墨弦眼神闪了闪,清咳一声,开口道:“至于名剑山庄,少庄主萧衍却是同蔺印天和爹一早相识。当时三人年纪相仿,遇到了恰好外出历练的萧衍,三人也曾一起闯荡了一段时间。随后得知彼此身份后,却也不曾有所疏远,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爹和蔺印天同萧衍决裂,而爹更是差点杀了萧衍,此后同名剑山庄就此结仇。”
    “按照爹的性子,能让他对昔日朋友刀剑相向,那件事怕是十分严重。”
    闻墨弦点了点头,眉头轻拧:“只是时间过去这般久,得知真相的当时只有他三人,我到如今也没能查出来萧衍到底做了什么,名剑山庄也探不出消息,想来得知真相的也只剩蔺印天和名剑山庄那两位了。”
    顾流惜最见不得她忧心,连忙宽慰道:“这个急不得,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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