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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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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接口道:“而大伯父不仁,师父却不能不义,否则人心尽失……”
    向碎玉道:“没错,是以武功再强,作用也有限……对了,你和你小师妹来往了这么久,有没有探听到什么魔教的事情?”
    金铃低声道:“小师妹守口如瓶,纵然徒儿与她私下往来大半年,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向碎玉道:“说来听听。”
    金铃道:“银锁……小师妹乃是明教影月右使,与她同级的,似乎还有个左使,只是目下不在城中。她地位超然,可以下令调动明教中所有弟子。这些弟子,有的似乎从小与她相识,叫她少主或者影月……”
    她想起安萨凡同银锁的对话,虽然说的不知道哪国方言,但少主两个字,发音却都有些相似。而当时那个铁塔似的胡人,正是管她叫影月。
    “但所有弟子,正式场合却都称她‘影月右使’,见了她要行礼。而所有人行动之时,则如臂使指,像是一个人在指挥一般。”
    “他们以夜枭声为号,内容繁杂,我听不出。”
    向碎玉皱眉道:“所有人都是银锁指挥吗?”
    金铃眯眼思索,道:“我只见她指挥过两三次战斗。一次便是在乌山,她将我引出去想杀了我,反被我打跑了。还有一次……她想捉我,我着了她的道,被她和她的手下绑了起来。”
    向碎玉问道:“哦?她可伤了你?可对你不利?”
    金铃顿了一顿,道:“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基友,小时候搞基被家里人撞破,被一脚踢到了美国
    #阿姨你造米国有好多地方准许同性结婚吗#
    #大师伯你觉得你的行为和阿姨像吗#

  ☆、第164章 怎忍有别情八

向碎玉察觉金铃语气犹疑;知其中有隐情,电光石火间想起的竟是上庸城中痴恋金铃的小姑娘;这才回想起金铃同那两个腻腻歪歪的师叔一般,比起英俊少年;似乎更加吸引娇媚的小娘子;心中蓦地冒出了个荒谬的念头——
    莫不是影月右使看上了我乌山少主,要将她抢去做压寨夫人——不,太荒谬了,我可不准。
    “她、她、绑你、做什么;”
    金铃叹了口气,道,“此事还要请师父责罚,金铃年少无知,险些酿下大错。”
    向碎玉张大了嘴,心道:年少无知,酿下大错……难道、难道……竟然给我料中了?翻了天了!身为我向碎玉的徒弟,竟然……竟然……竟然不反抗吗?凭她现在的功力,若想要鱼死网破,也并非不可,难道、难道她也看上了那小混球吗?
    “你、你、先给我跪下!”
    金铃讶异地抬起头来,眼神颇为无辜,看得向碎玉一阵心软,俄而又硬起心肠,道是千万不能让金铃十几年幼功毁于一旦,便沉声道:“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
    金铃一弹衣摆,双膝下跪,道:“弟子前日在家韬光养晦,不曾打草惊蛇,进出廷尉狱,全都仰仗小师妹帮助。可我二人相处,总有龃龉。一日言语上有些不对付,隔了半个多月,都不见小师妹来寻我,此时外间风传师父已定死罪,我去问义父,他全然不否认。”
    “嗯?嗯?”不是被魔教右使看上,令教众抓去,身陷囹圄,险些*于她吗?
    “师父?”
    向碎玉回过神来,道:“哦,确有此事,你说,你先说,我在听。”
    金铃道:“我暗中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十分难受。”
    “嗯,我明白。”向碎玉点点头,将轮椅滚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铃续道:“此时许笑寒许前辈派人联络我……”
    向碎玉难以置信,抓着扶手问她:“许笑寒?他来了?你见过他了?”
    金铃道:“见过。”
    向碎玉自知失态,放开轮椅扶手,道:“你继续说。”
    金铃道:“他们要劫狱,救师父出来。我曾见过他们的首脑,陈七寸、许笑寒、岁寒三友等人,尽皆参与其中。”
    向碎玉道:“我全然没有感觉有人要……哦……那天我在窗外看到你,竟是为了此事吗?”
    金铃道:“不错,师父明察。”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
    “不料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圈套。我义兄萧留夷乃是屯骑校尉,当日轮值戍守皇城,我被小师妹捉回家之后,义兄道他早已接到线报今日有人劫狱,因此早早派人守株待兔。我若露面劫狱,大约便有人立刻趁乱杀了师父……”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提前定罪这事邓二郎告诉过我,那几日囚室里十分混乱,若有人下毒,我便不明不白就死了。”
    “原来这么凶险……”
    向碎玉道:“是以你小师妹,就趁你露面之前,将你捉回了家?”
    金铃道:“没错,小师妹带了教中精锐,将我和许前辈各个击破。我失手被擒。”
    向碎玉皱眉道:“是该罚你,我叫你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得心如止水,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而你竟然就乱了心神。”
    金铃道:“是,师父责罚的是。”
    向碎玉道:“我知你心中不服,觉得为了师父的事,难免关心则乱。可人在世上,怎么会与人半点联系也无?怎么会半点挂心的事情也无?为师当年便同你讲过,兵无常法,水无常形,水之形避高趋下,敌人来攻你,不会攻你最强之处,必会攻你最弱之处。而你最弱之处,便是你挂心之物。你可明白?”
    金铃点头道:“明白,强敌必攻我最弱之处,便是我最挂心之处,因此越是亲近之人遇到危险,越不可乱心。”
    向碎玉道:“不错,关心则乱,人之常情。而你从小修炼的冰心凝神,便是逆人之常理,修炼需先修心。你的内功已不会再有突飞猛进,心境却大有锻炼的余地,因此此事我虽要罚你,你却不要灰心。”
    金铃默然不语,心中只道:二师叔好计谋,小师妹好计谋……认识龙若之前,原本我心上了无挂碍,自然半点破绽也无,自从龙若生生闯了进来,我便有了弱点……好,好,我自愧弗如……
    向碎玉道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失误自责,便劝道:“你起来吧……幸好银锁及时察觉,没让你酿成大错。若说见微知著,你小师妹胜你一筹,便是因为她深思熟虑,此事你不及她,望你见贤思齐。”
    金铃站起来,叹了口气。
    见贤思齐,唉,我便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向碎玉见她精神不振,叹了口气,道:“你自责也是无用,只要记好为师今日的嘱咐,下次就不会吃亏了。你不论资质人品,都与银锁不相上下,她能做到,你也定能做到,别太放在心上了。”
    “是。”
    向碎玉见她又恢复一片漠然,点了点头,道:“嗯,许笑寒呢?”
    金铃顿了一顿,道:“我最后一次见到许前辈,就是小师妹的手下派人将他引开的时候。此后义兄曾说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几个关键人物。我便求他放了许前辈,陈前辈和岁寒三友几人。但义兄说没见过许前辈,没抓住陈前辈,岁寒三友死在了城东。”
    向碎玉低声道:“许笑寒不会被魔教的人杀了灭口吧?”
    金铃道:“小师妹奉师命前来相助,尽心尽力,没理由在此等小事上得罪师父,说不定……说不定人仍在他们手中……”
    向碎玉深深叹了口气,道:“为师一辈子大小事物都问心无愧,不曾想到老来晚节不保,曾经与你二师叔因为正邪之分闹得不共戴天,不料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真是……真是不知如何对天下武林同道交代。”
    金铃道:“弟子以为,小师妹做事全在暗中,除了我和师父,武林中人,没人知道明教还与此事有所牵连。所以……”
    向碎玉道:“怎么会没人知道?若许笑寒当真没遭毒手,想必已经猜透了其中的玄机。”
    金铃噤口不言。
    向碎玉道:“且陆亢龙只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透露给天下武林同道知晓,大家就都知道‘乌山向碎玉曾受了魔教教主的恩惠’,唉,若是他再攻打一次乌山,我又怎么做白道武林的统领……”
    金铃跟着他一道叹气,向碎玉看了她一眼,道:“也可你在前面做统领,我在后面做影子军师,反正统领这东西,多半是比武来定。凭武功,你足可与天下英雄一战。”
    金铃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心中却道:小师妹只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将我和她之间那好几笔你来我往的颠鸾倒凤透露给天下武林同道知晓,大家就都知道‘乌山金铃曾和魔教右使有一段苟且’,我又怎么可能做得了白道武林的统领?
    向碎玉看着金铃,金铃赶忙道:“师父可要人照顾?我搬过来可好?”
    向碎玉道:“唉,我也不胡思乱想了,长兄此人心机深沉,此次发难,必有万全准备,我想早日回乌山。你不必搬来,否则陆亢龙连你一并监视,就不大方便你行动。”
    金铃拱手道:“是。”
    向碎玉又道:“你说岁寒三友是死在城东的,他们不参与劫狱吗?”
    金铃道:“义兄确实是这么说的。”
    向碎玉眯着眼睛想了一想,道:“如此看来,岁寒三友便是这群策划劫狱的人中的间谍。他们不在皇城,却死在别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金铃道:“可那天城中精锐尽皆聚集在皇城,又调什么虎呢……师父是说?城外必有动作?”
    “不错。”
    金铃道:“小师妹将我丢在家里,又跑出去了,此事或也与她有关。”
    向碎玉道:“魔教,向歆,朱异,还有什么人呢……”
    金铃蓦地抬起头来,道:“师父,我知有个人,与这两边有关。”
    向碎玉道:“你讲。”
    金铃道:“解剑池。”
    向碎玉点头道:“是,你曾说过解剑池乃是明教叛徒,如何叛教,却语焉不详。”
    金铃道:“小师妹只问他知不知错,就一刀结果了他。这一刀,却是从后面刺进心口的。”
    向碎玉道:“哦?你从前可没说过。”
    金铃道:“她曾告诉我,影月右使乃是处刑人,教中叛徒都要由日月双使其中一人亲自处死,我曾以为这是处刑的手法。前日,她在我面前处死另外一个叛徒,却直接从胸前刺进去,我才知其中另有隐情。”
    向碎玉道:“说。”
    金铃道:“当日我在上庸见解剑池死在小师妹手上后,她亲手将解剑池胸前一大片刺青剜了下来。这片刺青,或有蹊跷。”
    向碎玉反问:“你觉得这刺青是什么?”
    金铃道:“商人逐利。二师叔乃是富商巨贾,我想必是宝藏一类的东西。”
    向碎玉道:“藏宝图。”
    金铃点头。
    向碎玉击掌道:“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陆亢龙竟没抓着乌山已失的痛脚欺负我的人,我便觉得其中有诈。而你武功未复原,他却心甘情愿放弃此等决斗良机,必然是有更大的好处在前面等着他。”
    “原是这样。当初师父派我去杀解剑池,乃是因为他是明教反间。明教却也说他是叛徒。当日师父为了边境贼兵,不曾好好调查过此事,如今想来,他大约是将明教的消息透露给了向大伯。”
    向碎玉道:“他是反间一事,多半也是陆亢龙特意透露给我,要借刀杀人。”
    金铃道:“因此,宝藏之事,向大伯多半是知晓的。”
    向碎玉沉吟道:“若他知晓,此事便有点复杂了。他对我发难,当然也与宝藏有关。他背后有靠山……你知靠山是谁吗?”
    金铃道:“义父曾说靠山是中书郎朱异。朱异与侯景乃是一党。”
    向碎玉闭口不言,陷入了沉默,知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但手中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急,夺回乌山乃是当务之急,权衡再三,他仍是觉得将金铃留在建业注意各方动向乃是唯一的选择。
    “如此看来,你在此处要留意的,便不止有银锁和陆亢龙了。”
    金铃顿觉肩上担子重有千斤,此番没有任何帮手,要做的事情却有这么多。
    向碎玉道:“没错,只得你一人,若是自觉办不到,还是随我回乌山吧。”
    金铃道:“不,弟子已有计较,请师父放心,我定把他们在图谋什么查的清清楚楚,不叫任何人不利乌山。”
    “真的没问题?”
    金铃摇头。
    向碎玉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师父……”
    向碎玉道:“陆亢龙亲自来建业,必是亲自策划什么事,他说他要在此处盘桓大概十多天,因此这十几天内,必有大事发生……金铃,城中还有什么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金铃皱眉道:“……有是有,可我觉得于此没什么关联。”
    “但说无妨。”
    金铃道:“是。城中有个有钱的胡商,名叫德宝云,曾散财千金,收购各种古剑神兵……”
    “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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