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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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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藏身暗处,焚心诀心法催至极限,灵觉铺开,遍布了整个街角。
    看似空无一人的夜晚,居然埋伏着不少人,往常绝对没有。每个路口,都藏着两三个人。
    这里住的大多都是高门士族,宅院里高楼大屋,视野良好。这些人十分胆大,有好几个人已占据了这些制高点,从上往下眺望,竟不怕别人发现。
    银锁心下冷笑,若是这样就想拦住她,只怕是想多了。当年柔然人的兵营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没能拦住过她。
    她盯着天空,终于盼着月亮被乌云吞没,才从暗处探出头来,足下使劲,轻轻掠过宽阔的路面,片刻就到了对面巷子里。
    埋伏在附近的探子在她从身后经过时毫无知觉,银锁如入无人之境,自她常翻的那道墙翻进去。
    这个巷子平常都处于南平王府暗哨的监视之中,稍有风吹草动,即会惊动暗哨,是以这条空荡荡的巷子里,反而没有埋伏。
    翻过围墙,她意料之中的眼前一暗,这代表大师姐在家乖乖地睡觉,没跑到别处去。银锁撇撇嘴,轻车熟路穿过花园和汤池,再越过一个小池塘,就是南平王夫妇的住所。
    她手指中间夹着一把飞刀,顺着窗缝一划,顶起窗闩,打开窗子,青烟一样飘了进去。床上的帘帐放了下来,隔壁书房却还亮着微弱的光,借着微光,能隐隐约约看到南平王妃一个人躺在床上熟睡。
    银锁探头看去,南平王正坐在桌前打瞌睡,她轻轻走过去,推了推南平王,唤道:“萧公,萧公?”
    南平王很不情愿地醒来,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看清不是熟人之后,忽然睁大眼睛,就要叫人。
    银锁于这种场景见得多了,抬脚走上桌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道:“萧公莫慌,我乃乌山信使,请听我说。”
    南平王点头,银锁才松开手,心中暗道:这南平王的眉眼果真和大师姐很像,莫非真的是私生女吗?
    南平王见她久不说话,轻声问道:“你说你是乌山信使,你到底是乌山谁的信使?”
    她走了会神,又收回来,道:“听闻我师父……也就是辋川居士的师弟,已与萧公联络过了?”
    南平王道:“尊师贵姓?”
    “姓陆。”
    南平王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道:“确有此事。”
    银锁笑道:“那就对了,我今日有要紧东西给萧公过目。”
    她手一缩,从袖口中落下一个卷轴。卷轴的轴被她手指一拨,反方向弹了起来。她抓在手中,慢慢摊开,慢慢道:“萧公请亲自验明真伪。”
    南平王拨亮油灯,摊开细细查看,银锁忽道:“我躲一躲。”
    她跳上房顶大梁,身子一缩,整个人被挡了个严实,南平王尚未反应过来,外间已有人轻敲窗子,低声问道:“主公,您睡了吗?”
    南平王道:“尚未。狩之,外间有什么情况吗?”
    那唤作狩之的侍卫道:“府外有些不太平,我担心有事,就来看看主公。”
    “哦,我没事。府内安全有劳狩之了。”
    “主公过奖了……我上别处看看……”
    “嗯。”
    银锁听脚步声走远,才落下来,蹲在案前,笑道:“萧公定是在心里责怪这些守卫没把我这小毛贼拦下来,是也不是?”
    南平王咳嗽一声,道:“也、也不能全部怪他们。”
    银锁笑道:“萧公可莫要随便责怪手下人。夜间潜入乃是我的看家本领,若是这么简单就叫他们发现,岂非砸了自己的招牌?”
    南平王继续眯着眼睛看卷轴,看到最后落款时,忍不住盯着看久了一点,半晌,方抬起头来,道:“此物应该是经由驿站,直接发往廷尉。何以会在你手上?”
    银锁道:“我并未亲眼见到。但听说传信的信使已遭不测,此物乃由师父派我亲自押运送来。”
    南平王抬头道:“怎会只有一卷?你说信使已遭不测,难道其余部分都已亡佚?”
    银锁道:“仍在我那。”
    南平王疑惑道:“何以不给我?”
    银锁又笑起来,“萧公以为我是为什么深夜只身来此处?你家的暗哨又是为什么说外面不太平?”
    南平王眯眼道:“可是追着你而来?”
    银锁道:“猜对一半,他们今天守在你府外,就是怕有人将这些东西送给你……现在东西在我手上,已有人全城搜捕我,便是为了杀我灭口。”
    “那……那……你可需要我为你提供庇护?”
    银锁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萧公真是……萧公可曾想过,若是我将卷轴给你,他们的矛头又会指向谁?”
    南平王挺胸抚须道:“吾乃大梁皇子,何人敢轻易取我性命?”
    银锁盯着他的眉眼,心思又已忍不住飘到了金铃身上。
    南平王被盯得发毛,心想小姑娘莫非是见我英伟不凡而神情恍惚?不不不我结发妻子还在隔壁躺着,小姑娘你不能这样……
    银锁听见他咳嗽,回过神来,道:“若是皇子谋反,可还有没有人敢取你性命?”
    南平王哆嗦了一下,道:“我自有分寸,不会轻易被人污蔑。”
    银锁笑道:“敌人丧心病狂,萧公还是小心为上。等萧公周围的细作清理干净了,我再来过。”
    她拿起手中卷轴,一扬一抖,卷轴自行卷起,翻腕便被藏进了袖子。
    南平王道:“慢着,我又如何找你?”
    银锁转身笑道:“我自会知晓,萧公千万放心,若你能直接上达天听,我或许能一路护着十个卷轴随你进宫城,萧公想一想罢!”
    她轻轻推开窗子,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路上见有个瘦小的身影循着墙根鬼鬼祟祟,定睛一看,竟是安萨凡。她环顾四周,作乌鸦鸣叫。云寒很快回话,两人简短碰面,彼此眼神相碰,轻轻点头,然后各自走各自的路。
    银锁溜到小花园里,此处已是能感觉到大师姐的距离,她翻过墙,忽然硬生生刹住,只见一人一袭白衣,站在窗下,正是金铃。
    她显然是刚睡起来,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肩上的袍子也是随手捡来的,袖子还没穿上,只是松松挂着。
    “……大师姐,天还没亮,你起来做什么?”
    金铃眼睛还眯着在,忽然笑了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我梦见你了,是以出来捉人。”
    银锁心中砰砰直跳,面上笑道:“大师姐梦我什么了?”
    金铃一步便跨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腕道:“进屋说,外面好冷。”
    银锁知她怕冷,任由她拉着翻窗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
    鉴于今晚是*之夜,少女们可要把持住啊23333
    康旗主一生著作颇丰,与土木有关的有《地下室工法》,《隐秘施工法则》,《怎样快速修筑工事》,《密室通风与排水》等等
    (是的刚刚被拉去培训了)

  ☆、第138章 台下暗战三

屋里果真暖和一截;金铃坐到床边披着被子,对她说:“你的桂花糕……要糖吗?我现在去给你偷……”
    银锁失笑道:“现在哪还有糖?你当晚上不收吗?”
    金铃道:“我娘房间里还有,我去那里给你偷。”
    银锁凑到她跟前坐下;仰头看着她;道:“大师姐道我就知道吃吗?”
    金铃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歪头想了一下,道:“嗯……馋猫儿好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走丢了……”
    银锁推了她一下;道:“大师姐睡觉吧;我回去了……”
    金铃摇摇头,“我若是不出去捉你;你从我门前过都不会自己进来……你常常来偷吃东西,却不来跟我说话……师父还好吗?你还去看他吗?”
    银锁心说偷吃东西的可不是我,嘴上却不说此事,“大师伯好得很,我带了一副棋进去,邓二郎与他没事就偷偷下棋玩。他还叫你少出门,不要与人争斗。”
    “嗯。你呢?”
    “我什么?”
    “你还好吗?”
    “我……”银锁看着金铃的眼睛鼻梁,果真很像南平王,竟然冲口而出,“你真的不是南平王的私生女?”
    金铃瞪了她一眼,道:“怎地你也这般无聊?不是。”
    银锁盯了她一会儿,将她按倒在床上,道:“大师姐,你睡吧。”
    金铃轻轻勾住她的衣襟,道:“你呢……”
    银锁温声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金铃闭上眼睛,喃喃道:“府外有不明来历的人,人数众多,你不要轻举妄动,白天我带你出去……”
    银锁笑道:“大师姐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金铃忽然睁眼,捏住她的手腕,“外面是你的人?”
    “不是。”
    金铃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又慢慢闭上了眼睛,“馋猫儿不听话,晚上总是到处乱跑,怎么今天也要你乖乖睡……”
    银锁道:“大师姐……”
    金铃又把眼睛扒开一条缝,看着银锁,好像准备要斥责她多话。
    两人忽然齐齐顿住,外间有人走路,脚步虽轻,在这个不寻常的夜里却尤为清晰。
    脚步声慢慢往这边走来,金铃轻声道:“是摩勒。”
    银锁松了口气,心里却是不服,暗道:我才不走,堂堂影月右使,为何看见叛徒反而要退却?
    金铃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透着算计,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等摩勒转回房间那边之后便要嘲笑银锁。不料摩勒竟直直往堂屋来,金铃恐她发现银锁踪迹,手臂忽然用力,把银锁拎着扔到床里面。
    银锁小声抗议道:“你干什么……”
    金铃翻过身,连同被子一起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放下帘帐,另一只手拉下她的面罩,最后用自己的头发把她盖住。
    银锁身形纤瘦,被她床上厚厚的被子和软软的垫子淹没,唯一露出来的部分也被金铃的头发遮住。
    摩勒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
    银锁放缓呼吸,隐藏起来,整个人好似不存在一样,金铃亦觉得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只有双手还能切切实实摸到她。她半边身子都压在银锁身上,头也搂在怀中,心想这样摩勒就算是凑到跟前来,也应是看不见的,才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轻哼一声。
    摩勒听她出声,唤道:“小郡主?”
    金铃清清嗓子,问:“摩勒,何事?”
    摩勒道:“今晨有些冷,我来看看小郡主。”
    金铃摸着银锁的脸,觉得确实有些凉,便用掌心贴紧她的脸颊,意图替她暖热。可苦了不能动弹的银锁,方才金铃一揽,她正撞在金铃胸前,意欲挣扎,就被金铃按住。
    身处温香软玉之间,又要尽量放缓呼吸,简直是做不到的事情。更遑论金铃一条腿横在她身上,另一条腿压在她手上,叫她手简直不知往哪里放。
    金铃说着话,胸腔便轻轻震动,银锁在她怀中,听到的所有声音都似被她挡了一道,嗡嗡地听不真切,她不禁失神,恍然间觉得金铃仍旧是那个替她遮风挡雨的金铃。
    她从未如此静静地感受过金铃的身体。两人呼吸之间的轻微摩擦,在这个不能动又看不见的状态下被无限地放大了。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觉到金铃胸前的红豆渐渐j□j,就在她嘴角附近摩擦着。她的心跳如擂鼓,砰砰地几乎充斥了耳朵。
    忽然金铃动了一动,银锁从恍惚状态回过神来,回想起方才金铃应是挥了一下手。只听她低声道:“出去吧。你吵醒我了。”
    摩勒一惊,做出委屈的神色,只等金铃好好看看她,便要着力表演一番。金铃只是微微撑起上身,道:“带上门。”
    她只得悻悻走了。
    金铃又趴下来,慢慢掀起她的面罩。
    银锁的灵觉被金铃刚刚这么一下,搅得乱七八糟,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以眼询问摩勒是否走了,金铃轻轻摇头。银锁一动也不敢动,倒并不是觉得隔了这么远,安萨凡还能听见她的动静,只是怕一不小心,碰到了金铃身上什么地方。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有一会儿,银锁才轻声唤道:“大师姐?”
    ++++++++++++++
    南平王亲眼见银锁一来一去,院外守卫却完全没半点知觉,又是恼恨,又是好奇,禁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南平王妃睡得很不踏实,被他的叹气声吵醒,她披着衣服走出来,道:“阿郎,叹什么气?夭寿……”
    南平王听罢,变本加厉,又叹了一口气。
    王妃担忧道:“怎么,是为了金铃的事情吗?”
    南平王怕她闲操心,顺着道:“金铃从小就没有跟着你享福,我常常觉得对不住她……”
    王妃伸手揉揉他眉间皱纹,笑道:“金铃出落成这般,又不用操心她嫁人,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南平王道:“当爹的,总会觉得有坏人欺负女儿嘛,哎,阿贞,金铃跟你亲,她跟你讲过在乌山的事情吗?左右睡不着,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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