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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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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喝酒也是进贡的琼浆玉液,虽然美味却只能浅尝辄止,哪里有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男子汉豪情?
  待到酒宴结束,任刃已经醉的东倒西歪,走路不成直线但偏头脑还算清楚,一路推搡着林泽生的搀扶回到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似乎过了不久,醉酒后的症状便显了出来,任刃被渴醒了过来,觉得口干舌燥的好似吞了一口沙子般的艰涩难受,在黑暗中强忍着头疼,挣扎着坐起身想要去倒杯水来,却意外的触碰到了身边温热的人体。
  一惊之下,那人也翻身坐了起来,两人同时惊问:“你是谁?”
  任刃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疼痛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出了眼前人的姓名,愣愣道:“凤娘?”
  对方也傻眼了:“小刃刃?”
  还未等两人搞明白怎么回事,房门突地被撞开,随后屋中的灯火被点燃,而房间内站着的正是不久前刚一起喝酒吃饭的几位当家,正沉着脸看着他和凤娘。
  任刃被夜风吹得一抖,这才低头发现自己只着里衣,而凤娘更是酥胸半裸……
  这种典型的半夜捉奸,栽赃嫁祸,简直是太熟悉了!任刃恍然间觉得有一种回到了深宫内院的错觉,后宫中的女子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似乎舒妃就是被人在这种情况下捉到与一个侍卫在床上而被罢冷宫吧?当然,他清楚舒妃是被人陷害的,但谁在乎?一个女子,只要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看到,就没人会在乎到底是否玷污了身子,名节已毁,断无翻身的可能了。
  随后又慢半拍的想到,现在自己似乎正是被捉奸的主角之一。
  揉了揉眉心,任刃觉得头更加疼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德国和西班牙,哦吼吼~~
  

  9、侠义庄之行 。。。

  夜风从未关闭的门口张牙舞爪的扑了进来,怂恿着灯火也摇摇晃晃忽明忽暗,更映着几个前来捉奸之人的表情深沉可怕。
  任刃和凤娘毕竟都不是一般人,转瞬间已经各存了心思。
  凤娘慢条斯理的系好衣服,拢了拢纷乱的头发,从床上翻身坐起,赤着脚下了床,还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回身对任刃一拱手:“抱歉,半夜打扰了。”
  任刃揉着因宿醉晕沉沉的脑袋摆了摆手,指了指门口,很疲惫的说道:“没事,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几位当家的原本沉着的脸色有崩溃的倾向:这两位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不知要怎么打断演戏投入的二位,一个温润和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春风润物般打破了这一室的阴霾:“小刃,可是头疼了?”
  众人扭头,林泽生端着碗走了进来,却仿佛没看到堵在门口的众人,直接走向坐在床上敲着脑袋疼的呲牙裂嘴的任刃,撩起被子坐在他身边,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他,柔声责备道:“果然喝多了吧,快些把醒酒汤喝了。”
  看着任刃配合的端碗喝汤,林泽生才回头看向其他人,好像这时才看见这一众人等,很惊讶的问:“哎?各位当家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不待他人回答就站起身,对凤娘躬身肃然道:“林某虽然不才,但若有何事需要林某帮忙敬请吩咐。”
  几位当家的顿时觉得这位林大夫似乎更加不在状况。
  一时之间,只有夜鸟惊飞之声,屋内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还是四当家最先沉不住气,宽厚的手掌一挥气愤道:“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凤娘和这少年躺在了一张床上!夜半无人、孤男寡女……”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便干脆扭头不语。
  任刃惊异的看着几位当家心有戚戚一脸愤怒的样子,十分不解。之前什么玩笑都敢开,什么露骨的话都敢说的人们现在一副卫道士的样子是为什么?
  凤娘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们,只是提起单薄的裙摆颇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对林泽生微微一福,一扫之前的江湖痞气,端正的好似名门淑女:“让林大夫见笑了,我庄子内部的事情居然叨扰了医圣谷后人。”
  凤娘一番话不轻不重的将几位当家敲打了一番,自己家人玩陷害玩夺权都没关系,但是别扯上医圣谷的人,也别扯上那个明显被医圣谷罩着的少年。
  二当家立刻会意,对林泽生一拱手道:“叨扰林大夫了,这是侠义庄的家事,不劳烦您了。只是这位少年还需留下问话,来人,带林大夫回去休息。”
  林泽生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玩味,脸颊处浅浅的梨涡在灯火的映照下似乎都有了别样的深意。他之前只介绍任刃是他的病人,任刃也只是自称来自商贾之家,两人都没有多加解释。如今看来有人把注意打到任刃身上不肯放不说,更是告诉他明哲保身不要插手。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视线微微一侧,看到床上坐着的少年迷蒙着眼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样子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全无感觉。他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呢?
  “罗里罗嗦扰人睡觉,不就是玩个栽赃陷害、捉奸在床的老戏码吗?”任刃懒洋洋的插了一句,也不待其他人有什么反应,起身下榻寻了鞋子套上,晃晃悠悠的走到凤娘身边,鄙视的扫过几位当家的:“亏你们也自称江湖侠义之士,这种肮脏的祸害女子名节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这些勾当,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几位当家被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了又忍还是二当家温文有礼的对任刃道:“小兄弟,说话要有凭有据。你和凤娘同床共枕是我们大家亲眼所见的,而你说的栽赃嫁祸又有何凭据?”
  任刃也不和他们兜圈子,实在是头痛的很,太想睡觉了。指了指凤娘的脚:“谁会不穿鞋子到处乱跑,这夜里可是凉的很。”
  果然,凤娘雪白的脚踝和脚掌正从中衣下摆漏了出来,在冰凉的地面上脚趾微微蜷缩。任刃见状立刻拉着凤娘走到床榻处,将她推上了床,见她双脚离地才放了心。
  凤娘一直沉默的表情随着他的举动才渐渐缓和,甚至有了一丝笑意。
  “所以凤娘不是自己走过来的。”任刃帮凤娘裹了一层薄被才继续说,“可是凤娘武功之高岂能轻易被人掳来?所以,我闻到了凤娘身上的味道,夜凝香。”
  骤然回头,少年的嘴角明明挂着笑,眸中却冰冷的好似严冬的冰霜,冻的人不由一抖。“不知是哪来的蠢货,当着医圣谷的面使用这下作的迷药,下次若是想要做什么勾当,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至少能配出十几种无味无色不着痕迹的迷药来!”
  此语一出,除了林泽生,所有人都惊住了。
  惊异的目光齐刷刷聚到了任刃身上,他言语之意是?
  林泽生慢吞吞插嘴,“我似乎忘了跟大家介绍,这孩子除了是我的病人外,也是我同门师弟。”说到这里还幽幽叹了口气,“人人都道我少年得志是医理天才,但哪里比得过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的小师弟呢?”
  噙着笑的眼眸将对面几人的或惊疑或惊喜的表情都纳入了眼底,如今将任刃纳入了我医圣谷的羽翼之下,你们还敢放肆不成?
  但不幸的是,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这毕竟是这少年一面之词而已,无凭无据让人如何信服。”这一嗓子喊得颇为理直气壮,林泽生扫了一眼,很好,四当家。
  “正是。”二当家从人群中走出来,先对着林泽生和任刃致意,然后对着凤娘做了个揖,面露不忍:“毕竟此事传出去不仅有损大当家的声誉,对侠义庄更是不好,所以还请夫人和任大夫先去讯事堂接受调查,也委屈林大夫多住几日,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议。”
  林泽生和任刃对视一眼,心中已是了然:看来这些人是豁出去了。一旦凤娘落到他们手里哪里还用得着审问?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弄死了她,身体孱弱的大当家又怎么能反抗的了?这侠义庄的大权就落入歹人之手了。至于他们俩……
  话里已经明着暗着不肯放过他们了。医圣谷又如何?他侠义庄上百精英难道还拿不住两个斯文大夫?手起刀落,做的隐秘些,谁知道医圣谷的后人到底死在何处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有些羸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相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凤娘最先反应过来,一声惊呼就从床上跳起,也顾不得地上冰凉,赤着脚赶到易时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走进屋里。
  易时皱着眉,三步一喘的挨到床边,躲过其他人或真心或假意的帮忙,单由凤娘揽着坐下,这才也拉着凤娘坐好,口中的语气温柔的能腻死人:“你也别着凉了,有了身子还不多加注意。”
  似乎无意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位变了脸色。有人变白,惊的;有人变红,喜的。
  “大哥,太好了!恭喜大嫂大哥!”六当家和五当家一听就喜上眉梢,哪里还记得现在的场合,毫不掩饰的真心为自家兄弟高兴。
  二当家和四当家视线一触既分,同时染上了暴虐的色彩。太失策了!若是凤娘有了身孕这次的陷害就不攻自破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在怀孕初期去勾引男人的,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二当家眸光一闪,轻蔑的一笑,道:“凤娘不知检点,谁知这孩子……”
  未竟的话语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一响突然消音。
  在场几人面露震惊之色,二当家更是怔愣着抬手抚上头顶,此时头上的发髻已被削落,掺杂着白丝的头发散落地上,被毁坏的额发也随之落下几乎遮挡住了视线,一时间竟后怕的有些腿软。而他身后的墙壁上,一柄小巧的匕首已经完全嵌入,只留手柄还在微微发颤。
  “看来,我几年未出手,就有人忘了我是谁了。”大当家轻喘着说道,明明声音羸弱无力,却硬生生让人不寒而栗。
  不论几位当家的是怎样的面色骤变,就连任刃也不禁心悸。他自认武功绝对不俗,但他刚刚竟然连易时是何时何处出手的都没能看清!
  凤娘斜睨着脸色各自的几人,扯着易时的衣袖,目光转向他时脸上的表情又完全变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委屈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结果有人污蔑小刃刃和我是奸、夫、淫、妇!”
  易时苍白的脸上漾起虚弱的笑容,轻咳两声将凤娘的肩膀揽在怀里,没有半点迟疑的说:“我信你。” 黑亮似星的眼眸中似乎只能看到她一人,无声的诉说着全然的信任。
  看着眼前的一幕,任刃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揪住拿捏般的难受:我信你,居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
  他恍惚记得曾经有人陷害他意欲毒那人最宠爱的妃子,那时的自己跪倒在地,当着他的妃子和下人的面,只能匍匐着,伸出手堪堪抓着他金黄龙袍的下摆,轻声的乞求:“我没有,信我。”
  他就算嫉妒的心都疼到无法呼吸,也只能忍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讨他的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那么爱他,为了他不要爹,不要兄,不要家。身子给了他,爱情给了他,尊严给了他,一切都给了他,他只有他。所以他即便是能为他做一点点事情也是开心的,起码还能让他重视他。为他杀人放火、栽赃嫁祸,他不在意那人是不是真正的明君,也不在意那人阴狠龌龊的手段,只因他爱他。
  其实他要求的并不多,他知道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早就不敢奢求他的爱。他只想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刻,他爱的人也能如今日的易时这般不迟疑的说出:我信你。
  然而,当时那人是怎么回答的?
  当时的自己仰着头,只能看到那人居高临下,一脚踹开他卑微伸出的手臂,帝王的面容被日光氤氲成一片模糊,冰冷不屑的语气好像在回应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信你?那好,你把这毒喝了吧。”
  轻描淡写的好像在处置一个残破的死物。
  你把这毒喝了吧。
  耳边回荡的只剩下他轻到几乎飘渺的声音。视线中已经映不出他离开的背影,只能感觉到无力的身体被人架住,口腔被蛮力掰开,而那瓶所谓从自己的住处搜出来的毒药被灌进了喉咙。
  当时想,就这样死了吧,死了也是好的。也许他死后,待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还能念起自己的好,还会在他的坟前落下悔恨的泪。
  可是,有秦老头在,他哪是那么容易死的?被救了过来的自己只是多了骨质松脆的毛病,小磕小碰便容易骨折,身体愈发虚弱不堪。那人知道后,只是冷睨着自己难掩厌恶道:“装出一副身残体弱的样子给谁看,想惹人怜惜?”
  这时想来,萧天弘从未信过他,直到他死。
  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却连信任都吝啬给予。
  微微仰起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几乎要从眼角流出,但手指轻触下,竟是一片干涸。
  身子猛地被人向后一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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