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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珠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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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小七叔完全不在状态,已经仰着脸打起了呼噜。
  顿时,下面七手八脚又扶又背,拥到他哥哥嫂子的屋子里,给他脱了鞋子安排睡下,茂德不放心,又叫红丹,花蕊他们看仔细了,备了水,小七叔喝的不少,仔细一会口干要水喝。
  安排好小七叔,茂德往前面走,没到门口呢就听到里面有人哈哈笑,他媳妇苏氏声音真是清脆又得意。
  “我们小七叔说了,不叫你们白来,俱都是第一次见,咱郡公府请进来的,那都是他的亲人己人,所以呀……荷包你们拿了,再搭一份见面礼给你们回去尝鲜儿!”
  茂德进了屋子,也不打搅亲戚们,他笑眯眯的站在旁边看。
  苏氏那个得意,她先指着两匹淡雅颜色的布匹夸耀:“这叫绵软布,以往咱们穿的布跟这个,那是没办法比的,这是小七叔在南地寻得的桑林,养的宝蚕,请人专门给咱家人织的,比常用的布宽一尺,最难得的是,它呀,是贴身衣裳用的,最是软和不过。小叔头年就只给了我家三匹,用了这个布呀,别的你们就再也不入眼了。都来摸摸……这布匹稀罕着呢,一年不过两百来匹。”
  亲戚们上去都摸了一下,呦,真的,这手感,软绵绵的,绒呼呼的,特别舒服……
  “出去可不能说,不然,咱留不下多少,就只咱老顾家都不够分的……”苏氏继续显摆。
  夸完布匹,苏氏又叫人取了八个小点心匣子出来,具是,果干,果脯,亮晶晶的糖豆儿。
  “不值钱,就是喜庆,这个是给咱家孩子们甜嘴巴的,别处都买不到,咱自己做的也辛苦,这不是头一次小七叔见大家吗,明年就没了!”苏氏杨杨帕子,咯咯娇笑。
  又有人提着两个浅底儿木桶进来,木桶的把子上裹着红绸子,第一桶是金灿灿的橘子,再一桶放了一对椰子。
  “这个橘子不稀罕,但是这个季节有少见了,都提回去尝鲜儿,这两个大的啊,都没见过吧?叫爷子,就是几代同堂的果子,吉利的很,皮不能吃,回去切了喝汁儿,可甜了。”
  苏氏有些渴,接了茶盏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奇怪的看看一屋子还在等着的老少爷们,她啐了一口,一甩帕子骂道:“还看!没了……还想要呢,就这几样,把你们小七叔都累着了,这是快马加鞭,不知道废了多大功夫整的,哎……你们呀,以后要好好孝顺知道不!”
  屋子里大家都一起笑了,其实吧,东西不值钱,就是贴心而已,正笑着,挂好灯笼回来的顾郡公爷进了屋子:“呦……远远的就听到笑了,往年没这么热闹啊!”
  顾茂德过去接了外袍,笑眯眯的说:“能不乐嘛,分东西呢,小七叔给了见面礼,一家一份。”
  顾岩抻抻袖子,过去取了一个橘子,掰了坐在正堂吃,他家人都这样,没书香人家那般死气。
  “哎,我说老太爷,人小七爷都给东西了,你不给点啥?人小七爷给了我八个荷包呢!”
  顾老员外郎立刻过来显摆。
  “你个老东西,你诳来的吧?”顾岩指着他骂。
  “哎,真没,人小七叔摸着我的头,还夸我乖呢,叫我去考状元!”老爷子挤眉弄眼的,一屋子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笑完,老员外郎蹭过去问顾岩:“挂妥妥的了?”
  “挂了,宫门里一起鞭儿,咱万岁一喊,咱这边利落的就上去了,第三个!咱家不缺那有力气的儿郎,具是好手,我离开的时候,工部,马尚书家还跟那挂呢,我看着都害怕,那是挂灯呢,还是挂人呢!一看就是个手生的,还是挂的少,咱家第一次那也利落的很!那次你也亲眼见的,对不对吧!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叫咱家孩儿们,帮着挂了!嘿,你猜猜,几下?”
  顾老员外郎摸摸胡子,比个五。
  “切……那是早起先,咱家三下!刷!刷!刷!妥了!”顾老爷连丢三个橘子瓣儿进嘴巴。
  “咱今年点的可是蜻北来的牛油蜡烛?”老员外郎每年都问。
  “没错,就他家的,别人家的不好使,头年就定了,胳膊这么粗,能点到三月去都不熄。晚上都去瞅瞅咱老顾家的灯,一定是最亮的。”顾老爷高兴,浑身舒畅。
  “那是,咱家灯,年年都是这个!”老员外郎比个大拇指,比完,站起来,那是真恭敬,发自内心的爱戴,他双手拜着问:“见到咱万岁爷了?”
  顾岩也站起来,拜了下:“见了!”
  “咱万岁爷一切都好!”
  “好,远远的,那一声,上灯!!大侄儿,你是没听到呢,外上京乡下都能听到咱万岁的声音,那叫响亮,万岁爷一喊完,咱家灯,刷!刷!刷!挂好了,妥妥的……”
  老员外郎一拍大腿赞道:“着呀!”
  没错!他每年都要听一次,每次都要夸,一点都不觉得腻歪。明年他活着,他还来!
  他们说话这会功夫,屋子里的晚辈们,都不吭气,眼神亮晶晶的,满满的都是敬慕,羡慕,倾慕,崇拜的不得了,恨不得就为了那对灯笼死了去。
  这也算是,老顾家的初级思想品德教育课了。
  顾昭睡醒,翻身动了下被子,帘子外绵绵试探的问:“七爷?”
  “嗯……”顾昭回了一声。
  “七爷醒了!”红丹的声音竟然从外面传进来。
  红丹怎么在他的屋里?顾昭依旧发愣,揉了眼睛看,床幔却是狮子抛球花样的,这不是他大哥的床吗?
  毕梁立从外面进屋,冲他抿嘴笑笑,眼睛里带着一丝宠溺。
  “嗯……我怎么就睡着了……”顾昭有些不好意思。
  红丹带着一群小奴儿,端着鱼纹面盆,小盂壶,漱口盂,香盒,牙盒,巾子一溜儿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伺候顾七爷起来,待喝了一盏早沏好的陈皮水,顾昭冬天很农民就只爱喝这个。
  一伸手,毕梁立将顾昭抱了起来,谁叫他的脚又肿了。如今顾昭这个足疾是家里的大问题。
  白天的热闹均已过去,此刻是傍晚,女眷们都回了二门热闹,前院广德堂开了二十七桌,堂中铺了厚垫子,请了京中著名的百兽团,踢弄(百戏)班子,正在玩杂耍。
  广德堂是家中最大的一个厅堂,逢年过节,夜里有聚会,顾家人就会齐齐聚在此处,这厅里每晚耗费牛油蜡烛便是两百多根,计七十贯大钱儿。
  毕梁立抱着顾昭来到堂里,去了正中的位置,细仔将一张椅上铺了厚垫,上了长围,待顾昭坐好,便将他围起来,这不是还病着么。
  堂里安静下来,正中垫子上正在驯老虎的一人停了活计,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昭坐好,对看着他一脸慈爱的顾岩说:“可别管我,叫他们吃酒耍子吧。”
  顾岩笑笑道:“晚辈儿你都没认全,白日里他们都得了你的钱,这会子叫他们上来给你见礼,你也好认下家里的晚辈儿,别出门子了,家里人都认不全,说出去被人笑话。”
  顾昭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本来刚醒,在后面还吃了一碗奶子,此刻灯光一熏,给他上了一层粉色,看上去玉人儿一般。
  顾岩说完,有小奴铺了拜垫,那边有人一桌,一桌的齐齐站起,来到他们这边。
  先是尚园子顾将军府的顾老员外郎顾茂怀,带着他的长子顾允河,二子顾允弥,次子顾允道,并侄孙七人一起来给顾昭见礼。
  “呦,小七叔,老侄儿给您拜年了,祝愿您今年金榜题名啊。”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他,周围的人都嗤嗤笑。
  “你这老混子,白天都得了几份了,还来混小七的钱,脸面要不要了?”
  顾昭倒是觉得这位老人家很亲切,连忙还了半礼:“老爷子年纪都这么大了,以后可不敢这样。。”说完,他从身上取了一个精雕细琢的瑶配,双手放在老人家手里:“这是打南边得的小物件,老爷子拿去赏人。”
  “呦,还有我的呢。”老头很是高兴,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老顾家分枝子开了三叉,顾昭他们这一支是主枝儿,有兄弟七人。
  顾昭的父亲那边兄弟八个,后死于战乱,留下两支,一支在尚园子,一支在香莲道。
  太爷分了三枝,有一枝住在圆眼道,有道里住着的,有道外住着的。
  顾家很大,很早之前那是出名的书香诗书之家,平洲顾氏,满门清贵之家。
  后来不就是先帝起兵,反了前朝。顾昭的爷爷丢了诗书,带着家里一票老弟兄随着先帝南征北战,顾昭的爹爹兄弟八个,死的剩下两个。
  老宅那边依旧都在平洲郡的府城住着,就是顾昭他爹去世的地儿,如今上京的,全家都在的,扎半根儿的,就是尚园子几家跟圆眼道里大理寺少卿顾铭珞他家。
  再有就是主枝那边的礼部郎中顾铭皖家住老庙那边,那边自持主枝儿,年节都不来这边。
  老顾家在京里,不算人口多的大家族,在今上面前点了名儿的,露了脸的不过十多位,不举女子,单说男子茂字辈有二十来位,允字辈不少,铭字辈就更多了。
  早以前,顾岩他们这一代中间也有字儿,因是前朝御赐,就丢弃不用了,所以他们这一代都是两字儿名字。
  其实,如今上京,各种宗族七拐八拐的家族多了去了,顾家战乱死了很多人,人口不算多,人丁也不算兴旺,所以才有了顾家这种叔叔五岁,侄孙子都有四五十的事儿,
  那兴旺的家族,出不了这般趣事。
  一圈儿人认下来,顾昭还是没记住,有几个有出息的他看的顺眼的,他便赏了随身的物件,荷包却是再没给了。
  转眼顾岩面前旧席去了,给顾昭上新席,顾岩拍拍巴掌,那老虎早就耐不住了,一张嘴便来了一声威风的虎啸……顿时广德堂一片喝彩声。
   
  第二十四回  

  广德堂正中;驯虎的艺奴儿带着四只老虎方下去;又上来十几位艺奴儿刷踢弄(杂技);随着鼓点儿;这群人便开始,踢缸;踢钟,踢碗……的耍弄起来。
  群体艺术人多;看着热闹,喝彩的很多,可顾昭看来;许是耍踢弄的那位小娘媚眼儿甩的好,那一甩,一甩的,满场老爷们肝都颤了。那一口三十斤的大黑缸,小脚一甩,哎,就上了脑袋了。
  顾昭看了一会便饿了,端着一个小碗,吃了四五口御赐的精米,席面上多为肉类,他这几天倒是不爱吃了,只捡了了清淡的吃了几口。
  顾岩看不过去,小弟这肚子,鸡儿的肚子一般,他一伸筷子给他夹了一个卤鹅脯,盯着他吃完,又用了一碗豆腐汤才作罢。
  那桌子上都是灵透人,以往也听老郡公爷对这个弟弟那真是百般呵护,今儿算是见识着了,一口没吃完,下一口就给预备好了。
  踢弄的下去,又上来个玩飞刀的,可在座的许多是见过血,刷刀子的真祖宗,很快的大家都聚在一起说闲话,认真看技艺的具是没成年的娃子,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顾昭顾七爷。
  顾昭看刀技看的正美,忽然席下有人大声吵吵,扭脸过去,却是顾茂怀老员外郎在说古,说的是早年反了前朝,顾昭他老爹,顾老公爷救驾的故事。
  老爷子那嘴儿忒利落,先天的讲书人的天份,那老故事说出来,小字辈儿都不看杂耍,就围着他听古。
  “……咱五叔爷爷那是……什么气魄!那是……什么胆量!凭他们叫什么黑甲军,虎豹营儿的,咱叔爷爷根本不放在眼里,那根本就不惧!
  黑甲军?神马玩意儿!我呸!
  那边人眼见的就过桥了,咱五叔爷回身一抱拳,虎目含泪道,主公您先走,这里交给我!先帝舍不得叔爷这员猛将,就说,狻猊儿(顾昭老爹的号,狮子的古叫法)咱一起撤,孤(那时候先帝未称帝)不能丢下你们。
  哎,咱五叔爷什么脾气,一摆手,咱三叔爷爷,揪了先帝的马缰,带着先帝就走了。眼见着,那追兵黑漆漆如乌云一般的就上得前来,胆小的这会儿都吓尿裤子了。
  咱叔爷爷手持两……嗯,恩恩!……银枪,一扥马缰,带马上得揽桥,大喝了一声!呔!平洲狻猊儿在此!那个敢上!
  此听得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嘎嘣一声脆响,那揽桥被咱五叔爷喝断……”
  “哧!!!!!!!!!”顾昭一口陈皮水喷出来,开始大力咳嗽,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原来他爹是张飞张翼德……
  顾岩帮着弟弟拍后心,带着笑嗔怪着看了老员外郎一眼,老员外郎讲的更加起劲,后又有几位老辈儿的上来说些老故事,顾昭他爸爸兄弟八个呢,最后死的就剩俩个,有四位都是救驾死的,他们这辈儿,四哥顾咸,那也是救驾死的。
  所以,家里的故事,那大部分都是唱救驾的功勋,这帮人越说越起劲儿,说到最后,就百无禁忌,仿若这大梁江山仿若没有顾家,那就没了的气势都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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