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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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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姜绍辉!”高爷在殿中反复踱步。

  秦方好一边地头,一边看着饭票君拿朝靴磨她交泰殿的地砖。

  “他要气节,要风骨,不肯做我朝的官又如何了?孤难道还会少这么一个人当官?”

  两朝更迭的乱世,确实有不少臣子不肯改节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软骨头。

  但守节便守节,自可到了乡间隐退了去,这时候再发些个对新朝的不满,也召不起人。

  听着听着秦方好也明白了,高津予恨姜绍辉不是因为他反朝廷,这样的人多了去。而是因为他一面说反朝廷,不肯做北朝的官,一面还要积极号召激进分子武装反抗。

  真的是高津予闲得慌关着人玩儿吗?

  不,姜绍辉这样的,本身还有些能耐,放他一次,他就闹一次事。关着他民间要说朝廷迫害老臣,要表示不满;但放了他,姜绍辉又不是个老实的人。

  这个老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和北朝作战到底。

  在短暂地被放自由后,他还写了篇檄文,总结前朝败亡的三大原因:一是外族入侵,二是朝内奸佞宠妃,三是诸侯背叛。提出的口号是:救出废帝,尊为太上皇,立皇子上台重组内阁。

  印了小传单纸片般撒出去宣传。

  ——要这样北朝还不把他再次抓起来囚禁,那么这个朝廷也够怂的了。

  对于姜绍辉的这些事儿,秦方好也算是听明白了,但就不知道高津予怎么又对他起了埋怨。

  “不是已经关着他了?陛下,又是怎么了?”

  高津予觉得说出来有些丢人,还是高爷自己犯贱赶着去找骂的。

  “孤让钱航英去劝服他,被骂退回来了。”

  其实高津予的心理也明确,既然已经做了初一了,那么也要做十五。秦方好起了个头,对前朝政治宣传的效果甚好,再后高津予出面恩威并施,也算是完满。

  但人心是不可控的,有人愿意服软的,也有人不驯的。特别是民意这种东西,是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百分之百。

  事情至此完结其实已经是最好的收尾了,然而或许是这一连串的成效来得太快,高爷也是个凡人,事态不妙他会动怒,好事连连他会心花怒放。所以这一次未免对劝服前朝政治犯们的工作看得太过乐观。

  高津予被泼了盆冷水,其人其实相当自律,已然是反省。但作为一个帝王,他又不能明说自己这个大领导的指导路线偏差了。

  心里挺恨姜绍辉这么个固执的老头,却不能再挑起矛盾的了,也只好骂办事的人解气,“这个钱航英净会吃俸禄办不了事!”

  秦方好在一边没说话,心想这个钱大人也真是膝盖中箭了。

  高爷你说你没事儿抽什么风,姜老头一不为名,二不为权,这样的人其实最难弄,太超然了,没有半点自然人的,全凭意念守着气节。

  其实她从内心里也挺佩服这样的人,虽然她一点都没点要给腐朽王朝当陪葬的想法。

  收到高津予这个命令,那个钱大人快要发疯了吧?这就是赶着去讨骂,在皇帝哪儿也交不了差,两边受气的活。

  也真是难为他膝盖中箭了。





  47

  秦方好心里又嘀咕高津予,这么要“周全”的,赶明儿你还是改名叫高大全算了。

  高大爷并没有注意到他老婆的这些小嘀咕,牢骚了半天,也算是畅快了,开始反省自身了,“其实这事儿孤也是考虑欠周。”

  秦方好心里念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脸上却是抖了一脸的肉麻,“陛下何言错呢?”

  袖子管里鸡皮疙瘩一身,想着自己这样也真是虚伪了。

  寻常夫妇间还需要润滑剂呢,何况帝后的身份,总要个缓和的余地。

  就是个男人,被他的女人指了鼻子戳穿真相“您老就是犯贱”还要老羞成怒的。

  太矫情的表演她玩弄不来,勉强了句不至于冷场,就转移话题,“这些也不是大事,陛下宽容,那老头……”想想,这个姜绍辉终是个可敬的人,她改口道,“老丞相既然不愿反省的,那关着就关着吧。”

  反正大鱼大肉离休干部级别的供着,他也没吃什么苦,只要使他不至于出来闹事就好。

  “倒是南面要来人了,陛下有什么话,我也好让宫里准备起来。”

  她转移话题的技巧显然不咋地,高津予随口应道,“这不碍的,姜绍辉……你是怎么看姜绍辉的?”

  还是在计较她的那个“老丞相”。

  第一反应有些不悦,但真想得深了,秦方好毕竟是前朝的皇后,姜绍辉虽然是个刺头儿,也的确是个有骨气的志士。

  这样倒让他不至于动气,但心里总有些芥蒂。

  秦方好有些后悔,多个什么嘴呢,如今这样被怀疑一下“用心”实在是自找的吧。

  但以她的个性,要把自己的民族一切都推翻了,骂的狗血淋头去讨饶,她绝对做不到。

  她不反对少数民族,都是同一片土地上的人民,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就和如今上学的同学们,班级里有少数民族,有汉族都是一个道理。

  几千年,中原各族通婚,单用血缘来话的,谁能完全地,自己是个纯纯正正的“汉人”?

  就算是历史上的宋辽时期,辽也是我国少数民族的一支,只是个少数民族政权,绝对不存在“丧权辱国”这么一。

  这都是中国人,汉族是,其他少数民族也是。

  但不反对,不偏见,不等于她会放弃本民族的气节。

  要她靠辱骂先人,辱骂本民族的志士而获得荣宠,她做不到。再怎么做政治宣传,这个却是她的底线。

  想了想,她不欲和高津予硬顶,和皇帝硬抗的没什么好下场。但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低声下气。

  “姜相,确系志士仁人。对这个天下的观念,有人能变通地看,有人却不能变通。”此事和政权无关,“姜相毕竟是个老臣,如不能变通,也尚为常情。但其为人——”

  “——昔时废帝昏庸,奸佞当道,姜相虽忠义,却总是独木难支。陛下,便是不为了他的为人而敬重,就年岁来,也总当言辞谦恭。”

  亡朝之下,仍有誓死抵抗者,作为周室最后的皇后时,秦方好也为此尽力尽节。然而大势已去,一个新的、更富活力的王朝建立而起的时候,甚至连民众们都愿意在新王朝下吃饱饭——这个时候,他们抗争就真的只是为了“周室”而已。

  为了一个封建皇室,孤立而战罢了。再挑了大旗,也无法否认,新王朝能让民众吃得饱饭,而旧王朝,光靠了他们这一批人死忠国事又如何?

  明相贤后,再加上一干中流砥柱,别说农民起义打进来凑不齐军饷,就连十多个郡县的税收都是欠了十多年没交上的,年年等着皇帝、皇后万寿千秋,盼着宫中生了皇子,然后“开恩”一笔勾销。

  在其位,秦方好已当尽力,所以到了这刻回忆起来,她都不觉得有任何愧疚。

  她毕竟是个很能看透世事,内心变通的现代人,对于姜绍辉,她虽然觉得这样用了个人生命的抗争不值,自己做不到,她却是要存着敬重的。

  高津予听了她这话,面色稍缓,“梓童言之有理。”

  一面又觉得这样的一位节士却不能为其所用,实在是一桩憾事。

  “陛下,只当是臣妾多事。”秦方好说道,“您虽屡次对姜相开恩,但臣妾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他到底曾是几代老臣,妾身想着,或可见见他。”

  她如今自身也不过刚适能得些安逸,许多时候,她都是冷漠的,宁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而人生总有一些时候,为了一些可敬的人争,不为了任何目的。

  “你要召其来见?”高津予有些意外。

  秦方好也坦言,“要说服老丞相,连朝上士大夫都无能为力,臣妾又有何德何能呢?不过是历经两朝,听得旧人,忽生了些感慨罢了。”

  “有何感慨?”

  “妾身……陛下能如此厚待妾身,以为中宫。而姜相,不知其安好否?不知其家人安好?”

  高津予道,“自然安好。”

  “那是陛下宽容,可姜相本人可知?”

  高津予沉默了下,然后忽然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你去吧。”

  秦方好谢恩,站起时却听得高津予说道,“你若不为一妇人,于朝可当用。”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其中的意思,秦方好揣测着既不是责备,却也不是褒奖。

  不由有些冷汗,却也是她当机立断,太过凝重的气氛,反倒是笑了出来,“那可真要恭贺陛下得一‘良臣’了。”

  细数着给他算账,“您纳来臣妾,俸银一千,而一首辅月俸料当有八千。您这般来,可是省下良多。”

  高津予瞬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梓童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方好笑道,“可不是恭喜陛下得一‘良臣’?”

  “得,真说不过你这张嘴。”

  高津予起身,“去看闺女去,你就慢慢乐着吧。”

  说着拍拍她的手,“不算什么大事,勿多虑了。”

  秦方好点头应下。

  多虑的是什么?是说姜相不肯投降的事不要多虑,还是对于他可能揣测她用心之事不用多虑?

  她没有再去深究。

  过了几天,高津予也确实如约,让她和姜绍辉见了一面。

  在没见到姜绍辉之前,秦方好确实也有些疑惑自己为何要见他,是突发一时的圣母情结,还是胡乱之事犯的脑抽?

  然而在真正见到他后,秦方好才明白,自己只是愧疚了。

  愧疚了,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理由要愧疚,以那个身份活着的时候她已当尽力,而之后的生命就是她自己的了。秦方好更不信奉什么“贞操”的思想,于情于理她并不需要愧疚。

  但此刻见到姜绍辉,她才明白,即便她能理智地和自己分析劝解,遗旧的糟粕裹脚布到底是隐埋在她的潜意识里,虽然影响不了她的决策,却仍然时刻像一根针似的戳着她的心去莫名“愧疚”。

  姜绍辉早前已是个老头了,过了一花甲的老人,须发花白,被囚禁做了政治犯,但穿着很干净整洁,精神也很好,显然他的这个软禁也真的只是软禁,并未有过任何虐待。

  这让秦方好心里总是有些欣慰,高津予倒总算没让她看不起。

  又一面想,正是因为没受过什么大的虐待,所以老头才能有精神屡放屡造反,屡造反屡被抓。

  “姜相。”她仍是按照旧时的称呼。

  “哼。”

  姜绍辉会有什么态度,其实秦方好也早想到了,一旁押解着他的人,急忙斥道,“还不快给中宫娘娘行礼。”

  姜绍辉对北帝尚且是不承认其合法性,不对他跪拜的,何况是他的中宫。

  秦方好也没介意,“不得无礼,给老丞相赐座。”

  “免了。”老头仍旧抱以不合作的态度,“老夫我就站在这里,看‘中宫’有什么话说。”

  秦方好淡笑,心知她这么个身份,古人看起来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了。

  姜绍辉果然就立在殿正中和秦方好对视,直指怒骂,“敢问中宫日后地下以和面目见于先王,以和面目见于吾皇。”

  那个骗了祥林嫂的可笑迷信,在这个时代却仍被用来戕害妇孺,类似“一个女人嫁了两个男人,到地下去被撕成两半”的迷信,相信的人并不少。

  秦方好自然不信,回道,“丞相拜服那个天子早不是这个天下的天子,本宫未知自己又何不可面对吾皇。”

  姜绍辉被她气梗得指着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先前,两人同为捍卫周室,姜绍辉对她的评价并不差,然而是万万想不到,秦方好的结局竟然不是自尽鸣节而是苟活下来。

  “姜相,本宫与你都是心知肚明,周室末年朝政连年赤字,百姓民不聊生,当年的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大兴土木,广纳宫人。而今的陛下,能让天下安居乐业,这才是天子当做的。”

  论理,姜绍辉明白,高津予实在比蔺颙仁好得多。当他想举了旗帜复辟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响应的人更少,百姓正在慢慢的安定下来。

  如今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大局已定,百姓还会愿意拥护旧皇吗?姜绍辉也不是个笨人,如今他能召集得起的,不过只是想借了他篡夺政权的野心家。

  但即便明白这个道理,姜老头回不出话,最后还是问题绕到了原点,一句话,“皇上虽无能,却依旧是臣之君,依旧是中宫之夫。”

  秦方好明白这样愚忠的思想她是说不动了,她连一个小少女的“贞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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