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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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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公输静安皱起眉头。
  “好了,不斗了,你想办法帮我弄一根骨遥的头发,我试着用我的巫术去窥探他的记忆,我要了解他在幽冥道中遇到的一切!”
  “好。”公输静安压低了眉头,“你终于肯出手了。”
  这场十分隆重的大典一直持续到晚上,夜空中放出绚丽无比的烟火,舞姬和琴师们乐此不疲地奏乐跳舞,骨遥坐在一旁看着正前方喝得醉醺醺的两人。
  “静瓷,今夜我们不醉不归!来!再来!”
  “陛下好酒力,我恐怕……”
  然而他是拗不过女王的,“来!喝!”她与他碰杯,碰的那杯中的酒尽数地洒落。
  “本王很久、很久没有看过遥美人的舞了,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那一舞惊鸿,绝美、绝美。”女王说着倒入静瓷的怀中,“来人啊,宣遥美人,宣、跳舞……”
  公公上前听清楚了才走到殿前大声说,“陛下有旨,宣遥美人跳舞。”公公说着看向骨遥的方向,“美人,请。”
  他今天一袭紫衣,就像那绚烂夺目的烟火般,踏上大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骨遥的风采见过的自是赞不绝口,没见过的也好趁此机会一睹为快,因此,没有人的视线再敢离开他,生怕错过了什么。
  大殿中,他行礼后便开始舞蹈。
  长长的头发被夜风轻轻地扬起,他笼轻着衣袖,仿佛笼过一袖的月光般缓缓地转身,脚尖随着那清脆的乐曲开始起舞,静时若处子,动时似游龙,舞姿中刚劲又不失风情。
  静瓷醉了,两眼朦胧间却见骨遥那倾城的舞姿,绝世的容颜,不经意的回眸,更成了那要命的毒。这世上,还有哪一个女子比得过他?
  顾盼生辉,眼若桃花,明眸皓齿的笑意间满载着温柔和情意。这一次,就连静瓷也看呆了,他却不知,他藏在眼底的温柔、情意尽是为了他。
  曲子慢慢地接近尾声,随着那旋律的跃动,骨遥开始旋转,双手在那转动的过程中不断地变换着,变换着,直到一舞的终结……
  “好舞,好舞……”女王在静瓷的怀中鼓掌,才说两句,便醉昏过去。
  “送陛下回宫。”静瓷推过女王,努力地站起,却不想双脚发软,又跌坐了下去,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在骨遥的身上不曾转移,他真的醉了,醉酒更醉人。
  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两人的目光流转间悄然展开……
  月色更加氤氲了,就像是这场感情的起点,让你无法形容又无法触碰,那是一层隔着空气的暧昧,馨香微甜,又苦涩交织。
  于是,今夜,骨遥是无法入眠的,熄了灯,他却依旧睁着眼,望着空洞的屋顶发呆。他不断地在想静瓷今夜看自己的眼神,那分明是带着爱慕和眷恋的,可是那个时候他醉了,醉了的一切最不能当真,也许,那只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
  感情这个东西,是永远猜不透的。
  惠宁宫中,公输静安得意地将一根细长的头发交到莲姬手中,“这是骨遥的头发,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吧。”
  “当然。”莲姬拈了过来,“在巫云国的巫术里,有一种用头发读取他人思想和记忆的方法,虽然我学的不够厉害,但是多试几次,应该没有问题。”
  连姬说罢,将头发收入掌心,双手间慢慢地晕出点点蓝光,因为道行不够,她每一次动用巫术所能捕捉的画面都是有限的,就像这一次,她只能看到他的过去,却无法向后继续……她睁开眼来,再一次动用意念,这一次她捕捉到的画面是跳跃不断的,“不是……不对……”莲姬继续紧闭着双眼,有意思的来了。
  “原来骨遥喜欢的人是你的哥哥公输静瓷。”闭着眼,莲姬饶有意味地说。
  “什么意思?”公输静安还听不大懂。
  “龙阳之好,现在,你该听懂了吧。”莲姬这才睁开眼笑了起来。
  “你是说,他爱上了公输静瓷。”就连公输静安也感到诧异。
  “这不是正好么?他害死了我的爱人妖祁,我便杀了他的爱人公输静瓷,不过在找到清渊之前,公输静瓷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相信骨遥为了他什么都肯去做。”
  “你打算怎么做?”公输静安问到。
  “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还要等?”
  “因为我还没有读到骨遥在幽冥道里发生的事情,我敢肯定,在那里有找到清渊的关键,而现在,我因为力量不足,每天只能读取两次,也不知哪天能读到幽冥道里的记忆。”莲姬说着,神色淡淡地从公输静安的面前扫过,“万事俱备,眼下,就只欠东风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忍耐。”
  ……
  大典过后,骨遥同静瓷的走往渐渐多了起来,二人经常相约出去散心,四月开了很多花,其中最耀眼的便是木棉了。
  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两人似乎做了很多不约而同的事情,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话,不约而同地想去一个地方,不约而同地想吃一样东西,那么多的不约而同,而这个四月也是一样。
  四月,木棉花开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去看,那沾满枝头的红色小花,是一种极其烂漫的颜色,骨遥看在眼里,又略略地转头去看静瓷,不约而同地,他也向着自己看来。
  木棉花的物语,珍惜身边人。
  而最幸福的便是,此时此刻,那位身边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清明。
  骨遥陪着静瓷去祭拜家父,车轮滚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嗅着一路的泥土的芬芳,两人来到了公输启明的坟前,静瓷不顾脏乱地便去清理,骨遥则撑着伞站在他的身边。
  “爹。”静瓷说着蹲下身来,“孩儿来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孩儿……来……了。”他说着,将额头贴上冰凉的石碑,“爹,孩儿一定会完成你生前的心愿,光大公输家族,孩儿一定会。”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我和你一起。”
  祭拜完后,两人便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来,骨遥不禁想起许久以前同阿丝在一起喝酒的时光,自己喝醉了,竟还将她认成静瓷,而如今,真正的静瓷就在自己的身旁。
  “老板,来两壶上好的花雕。”静瓷说,“你不知道,这是云中城最好的酒坊,虽然小,但是酿出的酒却浓醇奇香,以前我爹就最喜欢喝这里的酒了。”
  “酒来咧!”正说着,小二便捧着两坛花雕过来了,骨遥倒出一碗,洒在了地上,娘,这碗敬你,之后又倒出一碗撒了开来,阿丝,这碗敬你。
  “来吧,尽情地喝吧,喝醉了有人抬我们回去!”静瓷笑着,瞥一眼门外的便衣随从,将碗碰了上去。
  大概喝得半醉半醒的样子,静瓷盯着骨遥的眼睛说,“其实,我觉得你有些面熟,尤其是这双眼睛,一红一紫的,你到底来自哪里呀?青丘可没有这种血脉的人。”他说着,顿了顿,“而且,你会那么厉害的法术,你其实……真的很神秘呢。”
  听到静瓷说自己面熟,骨遥瞬间来了精神,“记得我吗?你仔细想想。”
  静瓷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他,看了许久,就在骨遥以为他要认出自己的时候,他忽然地摇头,“不记得。”
  “那我问你,你还憎恨妖吗?”
  “妖?”静瓷努力地甩了甩脑袋,紧接着便定定地吐出一个“恨”字……
  果然,他还是恨着妖的,骨遥的心下一阵失落,“我的确不是青丘国的人,我来自巫云国,那些所谓的法术不过都是巫术罢了。”他只有这么骗他,骗他说自己不是妖,因为他害怕他一旦知道自己是妖的身份后便会远离自己。
  在意一个人就是这么难。
  骨遥喝下最后的一碗酒,心中便是满满的苦涩。
  终于,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辆马车又“哒哒哒”地奔向皇城的方向。
  喝醉了的静瓷倒在骨遥的怀里,骨遥虽醉却没有静瓷醉得那般厉害,只是在这醉意微醺间,望着静瓷的脸,忽然就有想要吻他的冲动——
  倾了身,骨遥抚上他的脸庞。
  静瓷,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再也无人能够超越的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想要吻上的那一刻。
  一个名字从静瓷的嘴里蹦出来。
  “重禾……”
  重禾?猛然间,这个名字将他的情意尽数截断。
  “回到我身边……重禾……”
  原来……原来你心中早有喜欢的人了。那么,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呢?骨遥痛心地闭上眼睛,任那酸楚的滋味侵蚀蔓延……
  尔后的日子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边,虽然与他的相处,始终都停留在朋友的层面上,但骨遥以为,能这样地生活下去便已足够了。
  但是,他错了。
  ……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年末。
  而这一年的除夕格外地热闹,因为这一年是不同的,王室有了后,那红烛高台上,火光照亮了女王与静瓷的脸,他们并肩地坐着,好生般配与气派。
  骨遥坐在大殿的一侧,如今的他,白色锦缎为里,外披一件金色纱衣,月光洒在上面就像是夜里波光粼粼的水面,温柔而又沉静。
  “玉琼楼舞姬墨阳参见陛下,王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墨阳,骨遥的神色略略一怔,那个去年与自己一起参加“面圣”终决的人,虽然不是很熟,但在玉琼的时候也会时常碰面,在骨遥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
  看到他骨遥又不禁回想起当年的自己,刚入宫的时候是一无所有的,就这么大胆地在女王面前表演,也不知道前方究竟是刀山还是火焰,也从未想过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好在命运偏袒他,虽然前路难行,但也让他找到静瓷,如今还坐上金尊的地位。
  就像阿丝以前说的,无所求比有所求要好得多,因为无所求的人会比有所求的人要快乐,并且某些时候,上天会给他们意外的眷顾。
  就像骨遥,明明对地位和权势毫无所求,却位至金尊;明明对静瓷用情至深,却偏偏得不到任何回应……
  “大人啊,别再喝了。”安公公劝到。
  看着静瓷的方向,他的心痛得更加厉害。
  终于晚宴散去,他在那棵高大的木棉树下找到他,四周很是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月里鲜艳的红花已经尽数地凋零了,借着月光,便只能看到空颓颓的枝干,像老去人们的骨架,形影相吊地存在着……
  静瓷走过去,伸手轻轻地触上木棉的树干。
  这其实是一棵定情树,当年他和重禾,就是在这棵树下梦想着缘定三生白首不离的故事,可如今,哪来的什么三生,就是这一世,他们都不能够在一起。
  远远地,骨遥看见一个女人从对面走来。
  “重禾?”他轻声地说,只是这个女人现在的走路姿势有些不一样了,有些扭,有些媚,有股说不出来的邪气,或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和她联系,产生了什么错觉。
  她走到他的对面停住脚步,“静瓷,我来了。”
  “重禾……”黑暗中,他顺着说话的方向望去,那个隐在暗处的女人却勾起嘴角阴笑起来。
  “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见我……”静瓷垂下眼来,有些悲凉地说。
  “怎么会呢。你毕竟是我从小的爱人。”莲姬的嘴角轻扬着,“也是我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重禾。”听到这里,静瓷终于忍不住地走上前去,这么多年的日思夜想,这么多年的煎熬挣扎,他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搂过她,将她撞入自己的怀里,似要融化般。
  然而这一幕,让骨遥的心瞬间就碎了。
  他还是深爱着她的,或许就像江炎说的,静瓷是永远都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妖,一个卑微的妖。
  骨遥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眼泪却已经流到了嘴边。
  为他伤过多少次心,又为他哭过多少次,他已是记不清的了,他只知道,不是自己脆弱,也不是自己不够坚强,只是关于他的事,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击倒,让他溃败。
  好没出息。
  听着黑夜里自己的脚步声,仿若迷失了方向般,他深邃的瞳孔里映着幽暗的星空,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去,只是感到累了,他于是无助地坐下来,将脸埋入掌心……
  “咦,这不是尊贵的金尊大人吗?何以落魄至此呀?”
  忽然,有个声音闯入了骨遥的耳畔。
  “该不会是为情所伤吧?”
  女人的话一针见血,刺到骨遥的心里,他不由得扭过头去,黑暗中,站着一个人模糊的人影,“你是……重禾……?”他试探性地问。
  但很明显,这个女人的感觉与重禾是截然不同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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