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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记忆((好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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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家里没有温度计,老爸就会用嘴亲一亲我脑门,一下子就能试探出是不是体温超高。我突然想起了这方法,放下手里的杯子,捧住他的头,没多犹豫就将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很烫。
    “真的在发烧。”我得出结沦。
    哪知他却丝毫未再反驳,反而愣了下,脸颊转瞬就红了。
    感冒引发了他的耳鸣,第二天早上正犯得厉害,慕承和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出差。当时,他正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却对电话另一边说:“好,没问题。”不带丝毫迟疑。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浅浅叹气。
    于是,在我迎接新生注册的最忙时期,慕承和又要出差去,好像任务挺艰巨的,这一次要国庆才会回来。正好,我也要陪着新生去市郊军训。
    这样也好,我们都离开那个地方远一点。
    “你倒没啥,拍拍屁股就走了,反正也不在A大待。可是慕承和比较惨。还有啊,”白霖说,“我给我家师兄露了点口风,告诉你和他们那位慕教授真好上了,都还没细说。瞧他那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好像和你恋爱的不是慕承和,而是他媳妇。”
    我不由失笑。
    白霖陪我买了点军训时要用的必需品,就开车载我回单位。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说:“停车停车。”
    她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靠边,“怎么了?”
    “张丽丽。”我说。
    不是张丽丽在那里出现有多奇怪,而是她正和一个男的在拉扯。
    “和你住一起那个?”白霖问。
    “嗯。那男的是谁啊?”
    张丽丽哭着和那人在路边争执。
    “还能是谁啊?不是现任男友,就是前任男友。不然哪能哭的那么撕心裂肺。”白霖事不关己地说。
    这时,男人挣脱张丽丽的手,毅然离开,走了五六步又回头对张丽丽说了句什么。张丽丽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旁边不时有人侧目。
    “你不上去安慰安慰你室友?”白霖问。
    “算了,她也许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副样子。”我说。
    傍晚,张丽丽才回来,脸上的妆画的很精致,兴高采烈的,根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买了一大堆衣物、零食,甚至还有卤菜做夜宵。她平时买衣服和包舍得花钱,可是对于吃却非常节省。和我恰好相反。
    “薛桐,吃夜宵。”她说。
    “干吗买这么多?”
    “明天就军训了,现在不吃,到时候上哪儿打牙祭去?我去实啤酒。”她说完,不等我发话,拿起钱包就到楼下小超市去。
    她平时哪舍得用这个钱啊,别看着穿得风光,其实每一块钱都要掂量着用。上次她妈给她寄的腌菜,要不是跟我赌气扔掉,说不定连着吃好些天。
    我看着那些鸡翅膀、鸭脖子,叹了口气。
    还喝不到两瓶啤酒,张丽丽就醉了,舌头开始打结,说话有点口吃。我劝她不住,又怕她再喝,就哄她说:“我们划拳。划拳喝。”
    “怎么……划?”
    “剪刀石头布,赢了你喝,输了我喝。”
    “好。”
    “不用三打二胜,一局一杯。”
    “哦。”她打了个酒嗝。
    第一局:我出剪子,她出石头。
    “我输了,我喝。”我说。
    第二局:我出布,她还是小石头。
    “赢了你,我喝。”我说。
    她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几口灌掉一杯,抹了下嘴对她说,“赢了你,我喝,是不是?”
    “是啊。”
    “我输了,你不喝我喝对不对?”
    “嗯,对。”
    “那怎么不对劲了?”
    “哦,想错了。”
    这样好几个来回,我一个人把那堆啤酒喝得差不多了。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无聊了。
    “薛……桐。”
    “干吗?”
    “他……看不起我,说好了……我毕业留在A城,他就和我……结婚,结果他又看上了个比我好的。”
    原来是这样。
    “我是乡下人……吗?我不是……为什么他们家要嫌弃我?”
    “我妈是农……民,但是我爸被辞退之前也是村小老……师啊。”
    “弟弟为了让我上大学,都不敢去花钱治病。”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勤奋,我考了两……”她用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两次才考到大城市来。”
    “我不……该挂我妈电话,她瘫在床上,就巴望着和我说两句电话。”
    她又拿起杯子,去倒酒。
    这一回,我没拦她。
    她喝了一口,摸了摸眼泪流淌的脸,“哟——我怎么哭了,真他妈……他妈的矫情。”
    后来,我把张丽丽做在床上,胸中憋屈得难受。于是,一个人关上门,到校园里走走。夜风一吹,我的酒也醒了大半。
    这时,慕承和居然打来电话。他走了四天,身体已无恙,大概是年轻。恢复也快。只是我隐隐觉得每次发病之后。他左边耳朵的听力似乎都有所下降。
    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干吗?”他问。
    “宿舍楼下吹风。”
    “心情不好?”
    “有一点点。”
    “怎么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说。
    3
    第二天。张丽丽对自己醉酒话痨的事情只字未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记得,也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军训的忙碌和充实,一下子就冲淡了这件事情在我脑中的印象。
    看到这些半大的孩子,离开父母来到这里求学,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
    “老师,你头发放下来的时候,长得有点像那个野蛮女友。”一男生说。
    “什么野蛮女友?”我纳闷。
    “就是韩国演《我的野蛮女友》那个。”
    “其实身材差挺多的。”我谦虚地说。
    “不是说身高,主要是包子脸。”
    “……”
    这孩子是在拐着弯损我吧?
    什么包子脸,这叫婴儿肥,我在心中无言地申诉。
    中途,我和张丽丽搭了个便车回市区采办点东西,没想到在教授院的外面遇见了陈廷。
    “陈老师。”我见躲也躲不过,就硬着头皮叫了声。
    “哦,薛桐啊,正巧,”他走近,“我从老家给慕承和捎了点特产,他们说他开学就出差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呢,就带来了,没想到来了两次都没人。”
    我瞅了眼他手上提的东西。明人不说暗话,看来他也知道我住这儿,既然单独避开慕承和来找我,就是有话对我谈。
    “陈老师上去坐坐吧。”我说。
    开门,进家,我给他倒了水,也局促地坐了下来。
    陈廷环视了下客厅,半晌没吭声。
    在我跟慕承和这件事情上,我对陈廷有点心虚。他给了我那么多苦口婆心的劝说和警告,如今看来全是耳边风了。
    “慕承和他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首先开口。
    没想到他听的不是风言风语,而是慕承和的坦白。
    “嗯。”我说。
    “慕承和这人,看起来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和谁都谈得来,其实不太合群。既然你们一起了,你就一定不要辜负他,他受不起那样的打击。”
    听了陈廷的话,我就想啊,这话怎么都觉得是岳父对女婿说的呀!我能把他怎么着?
    陈廷点燃了烟,“你最近没住这儿?”
    “我们学校军训呢,而且慕承和不在的时候,他就要我去学校宿舍,也不要我一个人往这儿。”也许是担心我害怕吧。
    他抽了口烟,看了一眼这屋子。
    “薛桐,我和慕承和认识约莫有十来年了。我这人是独子,一直没兄弟姐妹,他比我小四岁,我就一直把他当弟弟。也许,他也这么想。”
    “他常说起你们一起留学的事情。”
    “我跟你说这些,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学生,只是朋友,或者是弟妹。”他的眉头在烟雾中皱起来,“所以我们是以成年人的出发点来谈话的。”
    “我明白。”
    “我是高中毕业去的俄罗斯,当时高考考得不好,加上我们有亲戚在那边做生意,就送我去了。先念的预科,然后考了普院。”
    我埋头听着,并不明白他回忆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过了两年我才认识慕承和。那个时候,”陈廷思忖了下,“他大概十七岁。据说他在圈子里很有名,第一是脑子好,莫大的最高奖学金很少给外国人,但是独独有他,年纪那么小却比我年级高,前途无量。第二是他长得好,比他大个七八岁还暗恋他的女生,不在少数,恨得我们牙痒痒。第三是他脾气好,好得离奇,甚至你莫名其妙地给他一巴掌,他不但不生气还冲你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我只觉得,一个半大的孩子家教好成这样,真是太奇怪了,这还正常吗?不是死人就是神经病。”
    “直到我看到他抽大麻烟。”
    我的心漏跳了半拍,“大麻?”
    “他隐蔽得很好,如果不是我和他住一起,还特地仔细地观察他,也许也不会发现。如果当时没有被发现,也许你也遇不见现在的慕承和。”
    “有些贪玩的孩子来留学,也许根本没毕业,拿着父母给的学费和生活费四处挥霍,到毕业的时候做一假文凭回去蒙家里,这种人不少。可慕承和不是。我们知道他家里有背景,不然过年的时候领事馆的人不会专门来看他。可是他出奇地乖,安静又温顺。怎么能想到这么一个乖孩子居然吸大麻,而且时间不短。”陈延说。
    “可是,他为什么啊?”
    我问的是陈廷,可更想问一问慕承和。
    陈廷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客厅。
    “你知道为什么他不在的时候,不要你一个人住这房子吗?”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
    “据说这房间翻新过两次。之前大门不是现在这种防盗门,而是那种老式的,上面开着个玻璃窗,下面是木板门。”陈廷描述了下。
    “我知道你说的那种,上面的玻璃窗可翻开一点缝隙。”我答。
    “正好可以挂根短绳子,打个结,挂在门框上,上吊都挺方便。”
    这个我也知道,前年老妈监狱里有个女犯就是这样用鞋带自杀的,当时我还在医院见过那个自杀未遂的女人。可是想到陈廷对我说的这番话,还有那些即将明了的真相,我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哆嗦。
    “慕承和他爸爸就是这么死的。他后来有段时间身体不好,话却特别多,才跟我说的这些。他说,当时他在卧室里睡觉,一早起来就看到他爸爸这么挂着,身体都僵了。”
    当真相被撕开的时候,一种汹涌而至的痛苦逼近大脑,好像全身的水分都汇聚在了眼里,想要夺眶而出。我想哭,可是我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于是迅速地站起来拼命地瞪大眼睛,深呼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不停地对陈廷重复这句话。
    陈廷见状,走近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当你是个大姑娘,才跟你说这些。他很不容易,前些年一直在吃抗抑郁症的药,毕竟我还是个外人,一些事情他自己会告诉你的。薛桐,”他沉吟着说,“希望你是真心实意地爱他。如果不是,现在撤退也许还来得及。”
    后来,到约好的地方和张丽丽一起坐车回去,路上我一直没吭声。
    第一次我去他家,他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有人在门上吊死了,我还以为真的是个玩笑。
    难怪他有房子不住,跑去挤陈廷。
    也难怪他说,没有我,他没有勇气再住下去。
    夜里跟慕承和通电话,我心里酸涩无比,却又不知道那些事情要从何问起。
    4
    每天吃过晚饭,学生们休息一会儿,还要继续夜训,但是比白天的训练强度低很多。有时候是整理内务,有时候还会分组拉歌。
    晚上正和大家闹腾,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在这荒郊野外的,夜里啥娱乐项目也没有,就轮番接亲朋好友的电话来打发时间。老妈的来电有时候比慕承和还勤。
    “妈,”我说,“你不是值班吗?”
    “本来是轮我的,哪知道今天你陈伯伯突然坐长途车来了,我就跟人换了换。”
    “哦。”这次,我知道她说谁了。
    “你看,我说了在你面前不提他的……”
    “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啊?”她诧异了。
    “你去年不就说要结婚吗?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你提?”
    “我们……你……”她显然对我这个态度有点惊讶。
    “我以前不同意,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同意。只要他对你好,你高兴就行。”我淡淡地说。
    我问过慕承和关于他母亲再婚的问题,他说:“刚开始是恨,后来长大了又想,其实很自私。”
    “现在不介意了吗?”
    “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可是,我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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