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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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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盎?这个人没人敢惹,他能与太后说上话?

    对,袁盎!精通古今典籍,破晓左道旁门,且无官一身轻,此乃最佳人选。

    刘启慢慢地坐回龙椅,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就让他试试吧。

    几天后,刘启领着丞相周亚夫、御史大夫刘舍、大将军窦婴去了长乐宫,当然袁盎也在其列。

    刘启先开的口:立梁王为储之事,大臣们多有争议,朕也拿不定主意,因此携几位大臣向太后奏议。

    窦漪房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心里很亮堂,她清楚这些人是刘启找来的说客。因此颇为不满,冷冷地“哼”了一声:殷道亲亲,梁王为储,有何不可?

    刘启一时语塞,忙向下首诸臣使眼色,寻求资助。

    就在大家都暗自盘算如何对答时,袁盎早撩袍上前,跪在地上,亮声答道:周道尊尊,高祖立朝而循周制,父位子传,方和天道。接着讲了一通周制的种种好处。

    也许有人会看不明白,以为二人在打哑谜。事实上,窦漪房和袁盎一张嘴都是引经据典,大有出处。

    所谓“殷道亲亲”和“周道尊尊”均属于史实。因为商朝的政治与礼制是诸子平等,看重自然关系,多为兄终弟及;而周朝的政治与礼制则是宗子(嫡长)独尊,垄断祭祀祖先的权力。

    如果说,窦漪房和袁盎虽然在“争储”,实际上是两种政治礼制的较量。

    当然,袁盎清楚自己人微言轻,凭一己之力去和太后叫板,有些不自量力。所以,张嘴就把刘邦给拉了出来。总而言之两个字——祖制。不管你身份有多高,总高不过刘邦;不管你权势有多大,总大不过祖制。

    不怕官位小,就怕会借势。袁盎突然来这一手,的确让窦漪房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窦漪房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很快就稳住了神,根本不搭理他的那一套,冷冷道:老身听不出其中有何差别?然后,讲了一番立梁王的好处。

    还没等窦漪房讲完,袁盎耐不住性子就反问了一句:那梁王百年以后,讲由谁继位呢?

    窦漪房气的够呛,强压怒火道:到那时把皇位还给皇帝(刘启)的儿子们不就行了?

    袁盎突然问到:太后没听过宋宣公的事情吗?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心中一惊,连刘启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连忙摆摆手。好在窦漪房眼睛看不见,若不然,刘启这个举动要不挨顿骂才是怪事。

    可袁盎算是彻底豁了出去,侃侃而谈,把宋宣公的故事讲的头头是道。

    还没等他讲完,窦漪房早被气的混身发抖,一掌拍在案上:闭上你的臭嘴,你瞎讲什么……

    一旁窦婴早察觉形势不对,说不定太后一激动,下半句话就该是叫人砍掉面前这个刺头。因此连忙上去:太后息怒,兄弟之间为争皇位而骨肉相残的七王之乱,不就是不久前的事吗?

    如此一来,周亚夫、刘舍也连忙上前:请太后三思啊!

    窦漪房早怒不可遏:够了!你们……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大殿里乱成了一团,议储之事,暂时告了个段落。

    也许有人会问,“宋宣公”何许人也?为何能让窦漪房有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问题就在“王位”继承问题上。简单点说,宋宣公的继位模式是这样的:弟弟继承哥哥的王位,死后哥哥的儿子继位;而弟弟的儿子不愿意,就干掉了哥哥的儿子……就这样搞来搞去几十年,一连五代没消停,结果折腾来折腾去,玩完。

    不得不承认,袁盎够损,把宋宣公捞出来说事,的确挺刺耳的。

    不巧的是,这番对话刚好让一个最不应该听到的人听到了。这个人就是梁王刘武。

    按理说,当时通讯落后,传句话全靠骑马跑路,消息不应该有这么灵通。

    然而,巧合的是,刘武刚好就在殿外。

    事实上,他早在月余前就进了京。进京的借口很堂皇:思念母亲。虽然这算是实情,但其真实目的并非如此简单。(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八节 对症下药(二)
    周亚夫找来了袁盎。

    闻得太后的意思后,袁盎当即蹦了起来,并且还配了音:此举万万不可,望丞相力荐。

    周亚夫两手一伸,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确——我要有这份能力还找你干嘛?

    前边提到过,袁盎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凡有丁点机会,就不会闲着。见周亚夫一筹莫展,袁盎张嘴就来了一句:我将上书皇帝,言明利害。

    周亚夫心中一乐,正愁没突破口呢,兄弟你太厚道了。

    只不过还有个问题摆在眼前。袁盎现今是无业游民一个,他是没资格直接给皇帝写信的。当然,对于这一难题,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周亚夫很适时地配合了一句:好!我会速呈皇帝。

    袁盎匆忙回家,发挥几十年文学功底,引经据典、博古论今,连夜赶了一份奏章,递到丞相府。

    周亚夫没敢闲着,拎起奏章就送进了宫,第一时间摆在刘启的御案前。

    事实上,刘启最近也比较烦。“兄终弟及”这种事,他干不来,也不愿意干。但老娘的性格他清楚,若没合适的措辞,老娘这一关是过不去的。所以,刘启目前也正抓耳挠腮。也就在此时,袁盎的奏章送来了。

    刘启不喜欢袁盎,但欣赏这份奏章。难得地笑了笑,最终做了个决定——开会。他要拿这道奏章观察一下大臣们的态度。

    皇帝是天底下最牛的岗位,为了这个岗位,许多人挖空心思。费尽心机。甚至抛头颅洒热血。但事实上。这个岗位除了有无上的荣光外,更隐存着巨大的风险。据有限的史料记载,在这个岗位上非自然死亡的概率非常高。为此,脑子正常点的帝王们,一般都会小心翼翼,一般都不会太过放肆,最起码要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笼络一些人心。当然。个别超级猛男,或者脑子缺根筋的家伙,会是些例外。

    刘启不算是“例外”的那一类,他有时行事虽然不拘于常理,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会按规矩办事的。

    三公九卿都被召进了宫,一次小范围的会议开始了。

    刘启开门见山:太后有意立梁王为储,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猛然听到这个话题,大家一愣。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皇帝不愿意来这一手。可太后认准了这个理。大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说行吧?得罪了皇帝。你说不行吧?太后又不高兴。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后。大家都不愿意得罪,也得罪不起。

    也许有人会问了。从位置排序上,皇帝似乎应该靠前,既然如此,就应以皇帝马首是瞻,应该不会有错。可事实上,问题并非如此简单。

    之所以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关键因素还得从汉朝的体制上来探讨。实际上,我不想讲这些东西,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讲的话很多问题解释不清楚。所以,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把这个问题做个简单介绍吧。

    在历史教科书中,尤其在讲汉朝那段历史时,有两个字上镜率非常高——外戚。这是一股非常强大政治势力,并且一直贯穿整个古代史。而汉朝,正值这股势力的巅峰时期,不过在唐朝时也有过一段小**。直到有一天,这股势力强大到连君权(皇帝)都难以制约时,另外一股政治势力才相应而生。当然我不讲大家也清楚,另外一股政治势力就是宦官。当然,宦官也有巅峰时期,不过那还得再等一千多年才能到来。

    也许有人会问,汉朝的“外戚”何以会如此猖獗?根源还在其开创者刘邦身上。刘邦建国后,把立国的根本定性为一个字——孝。刘邦本人虽然算不上孝子,可他却就认准了这个理。当然,这还得拜萧何所赐。因此,除刘邦外,随后历任皇帝的谥号都有个“孝”字。

    孝,本身没有错,可一旦上升到政治高度,就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在古人的观念里,“孝”的最主要表现就是听父母的话,因此“听话”就成了整个朝代的代名词。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老爹一死,新皇继位,自然而然就需要听老娘的话。如此一来,舅舅、姨夫这些角色就顺理成章地进入到国家核心部门。可这些人,皇帝还动不得,若不小心惹老娘不高兴,一时三刻就能给你扣上“不孝”的帽子。一旦戴上这顶帽子,就是挑衅祖制,自身皇位的合法性将会受到质疑。

    因此,汉朝历代皇帝在这个问题上,都小心翼翼。当初,汉文帝刘恒逼死亲舅舅薄昭后,心神不宁,临死前还不忘向老娘道歉。虽然有良心上的谴责,更重要的是怕影响自身声誉。十几年后,猛男刘彻继位,讨厌娘舅,甚至讨厌老娘王娡,可还是硬生生隐忍了几年。

    简单说来,汉朝得政治格局就是这么个情况。

    刘启现在和老娘的意见相左,自然不太好解决。但这个问题还必须的解决。我前边提到过,刘启名声虽然很好,但绝非老实人。他不愿意和老娘起正面冲突,自然就需要找一些顶缸的人,因此他就组织了这么个会,统一一下思想,组织一些措辞,研究一下办法。

    就这样,议题被摆在了桌面上。

    可下边的这些大臣们却紧张了起来。

    记得月余前,栗家人不小心说了句话,就掉了脑袋。大家千里求官不容易,没胆量、也没必要为一个话题,搞的自己身败名裂。因此,大家窃窃私语半天,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说话。

    这个景面,搞的刘启很不高兴。当即就点了个人名——刘舍,新任御史大夫。可这位老兄是个滑头,站出来后,支吾半天答了一句很绝的话:臣没想好。

    刘启长脸一拉:废物!

    刘舍脸一红,忙退到了一旁。

    刘启接着又点了几个人名。有人和稀泥,有人打太极,半天没闹出一个结论来。

    刘启很是失望,把目光移向周亚夫:丞相有何说辞?

    周亚夫清了清嗓:臣是粗人,不太会讲话,但立梁王为储,总觉不妥。

    刘启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我这里有道奏章,大家一起议议。扭头向身边的太监一摆手,接着说道:把奏章交于丞相,给大家念念。(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七节 对症下药(一)
    在刘荣被废的当天,栗姬本人也被勒令搬家,在僻静处分到了一套住宅,用老百姓的话说——“冷宫”。从此,她也再也没能见到皇帝。

    哭过、喊过。哭干眼泪,喊哑嗓子,也没人来搭理她一句。现在的她是最痛苦的一位。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让她更痛苦的还在后边。因为,政治斗争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成功了,什么都可以有;失败了,任何东西都不再会有,包括性命。

    但世界上的事情,都得辩证地看,有人痛苦,自然就有人高兴。因为一些人的高兴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高兴的人我不讲大家心里也清楚——王娡和刘嫖。

    但事实,她们俩目前还顾不上高兴。当然,也并非她们突然良心反省,同情栗姬的遭遇。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一句话,破坏了她们的好心情。

    说话的人是窦漪房。

    实际上,在刘荣被废的当天,就有一些大臣跑去长乐宫哭着喊着向窦漪房投诉,希望老太太出面,让皇帝收回成命。

    然而窦漪房却泼了他们一盆凉水,冷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大家发愣时,窦漪房说出了一句更为关紧的话:若梁王为储,就不会如此多事。

    听完这句话后,大家不抱幻想了,更甚者一些人有开始了下一轮的担心。很显然,窦漪房又要来“兄终弟及”这一套了。一些大臣虽然反对废黜刘荣,但也反对拥立刘武。

    在这些人中。表现最为强烈的非周亚夫莫属。

    周亚夫反对刘武。那是天下共知的事情。个中原因我不解释大家也能猜到——七国之乱时的对掐。

    自从那时结上梁子后,刘武每逢进京,都要在太后面前说周亚夫一些坏话,大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意思。

    当然,周亚夫也不是软柿子,时常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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