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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惹尘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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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听那人道:“过来帮忙。”

  随心转过头,见那人已给伤口上好了金创药,包扎却不是很方便。上前帮他将布条围在腰间缠紧,尔后,又将水盆、废弃的血布等收拾干净。随后再将自己的衣衫也换了,最后,去厨房端了碗粥,进房来,只见那人正闭目调息。

  “要不要吃点粥?这是我早上熬的,我又加了些鸡蓉下去,应该比较有营养。”随心轻轻道。

  那人睁开眼睛,目光如刀,紧盯着随心。半晌,慢慢地伸出手来,接过粥,喝了下去。随心松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头,无怪乎那人盯他半天。留下个不知来历的人,帮他清理伤口,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主动关心别人的肚皮,奉上鸡粥,真是有病。只因那人眼底的一点孤寂打动了他。虽然只是一瞬,但他认得那眼神,因为他总在铜镜中看见这样的自己。就冲着那一瞬,他无法放任不理。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明日照这张单子去药铺买些药回来。”拿过桌子上的纸笔,那人写了张药单。

  “噢,知道了。”

  两人无话。随心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住的这房子不大,除了这间卧室,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睡。可是眼下有个伤者在他家,他也无法就这样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去睡。可也不能就这样干耗着吧?随心正烦恼,就听那人道:“你可以去睡了,我只须在此打坐即可。”

  “啊!那个,你是伤员,床还是让给你吧,我在这里没关系。”

  “去睡!”声音冷淡严厉。

  随心吓一跳,“好!好!好1去睡去睡!”忙起身来到床边,外衣也没脱,就这样跳上床,裹了被子,睡了下去。许是连惊带吓,又忙碌了许久,很是疲惫,不一会儿,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随心就醒了。想起了家里多了个人,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一看,那人还在,依旧闭目。虽然带着面具,还是可以看出面色不是很好。随心赶忙去随便洗漱了一下,便出门去帮他买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特意分在几个药铺买齐了药单上的所有药材。

  “我把药全买回来了!”一进门,随心就大声地说道,颇有些兴奋。

  “我还以为,你去衙门报官了呢。”声音有些阴恻恻。

  一盆凉水泼头。随心苦笑,“我怕不安全,所以分在几个药铺买的药,因此多费了些时间。”

  “你倒是谨慎。”声音好像有些讽刺?

  随心无语,只好转移话题,“药已买回来了,要如何用,你说吧。”

  “去取个浴桶来。”

  “没有浴桶。”

  “大木盆亦可。”

  “也没。呃,那个,我去买。”

  随心又倒出去买了浴桶回来。按照那人吩咐的,将药倒入浴桶,注上热水,让他泡个药浴。呃,据那人的说法叫做逼毒。趁着他逼毒的当口,随心又出去了一趟,买了些衣服回来。这样来回一折腾,大半天便过去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他备了些清淡营养的食物,自己吃了些,又端了些进房。发现那人还泡在桶里,头上热气腾腾。他不敢过去打扰,将食物放下,悄悄退了出去。

  随心在院子里坐下,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忽得自嘲一笑。好像家里莫名多出个人,多了些事做自己倒有些兴奋,许是真的太过无聊了。最初的恐惧心一去,他现在倒像是有些兴致勃勃。胡乱揣测着那人的身份,想着自己第二趟出门,好像也没听到什么与之有关的八卦。感觉忽然间就好像进入了某本武侠小中里,救了个什么被人暗算的大侠回家。这实在是与多年的现代教育观念不符。要是在现代,他一定会将之归为黑社会斗殴,漫说救人怕是连家也不回就直奔警局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换作现代,就这种情况,估么着他就根本出不了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买东买西的。好歹也算是有个人身自由吧。或许这也是他会帮他的原因之一?

  正胡思乱想,房里已有了动静。随心起身,进屋一看,那人已从浴桶里出来,赤着上身,腰间绑的布条也拆了,正在给伤口重新上药。不知道是因为伤口不深,还是他的金创药太好,伤口已大多收口。可惜被水泡了半日,又崩开了些,崩开处被泡得发白。他上前帮忙,重新取了干净布条将伤口绑好,又将自己替他准备的干净衣物拿给他。

  “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将就着穿吧。那浴桶里的药还要吗?不要我就倒掉了。”

  “明日里再照样准备一次。”

  “噢。”随心点头。

  倒水却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那么大个浴桶,再加上大半桶水,他可没本事抬出去。只能一小盆一小盆地舀出来往外倒,如此反复了许多次,直到两只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才总算把桶里的水倒光。可是桶怎么办?就算是空桶,对他来说也还是太沉了些。随心不由得责怪自己:没事买那么大人浴桶干嘛?光考虑别人,不考虑自己。买的时候还可以叫伙计送货上门,可现在如何是好?对了!可以用滚的嘛。随心眼一亮,将浴桶扳倒,准备滚出去。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只轻轻一提,便将木桶拎起,拿到外面去了。

  “多谢!”随心展颜一笑,复又一僵。自己好像不用谢他吧,要没他哪来的这个大桶?

  那从也不理他,径自坐回去,又闭目调息。随心无语。随后发现桌上的饭菜已动过,他默默地收拾碗筷,退到厨房。烧了些热水将自己也打理了一番,再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晚间了。

  “这一天倒是过得很快!”随心自语。

  吃了些东西之后,随心就坐在厨房里,想想房里的那人冷漠无情,也不愿去对着,就在厨房发了会儿呆。心道这古人还真是无聊,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实在是无事可做。难怪热衷于上青楼。因为只有那里热闹些,大约也可算得上是夜市了。

  随心不想回房上演什么“相顾无言”的戏码,又不能老呆在厨房。想了想,回屋取了瑶琴来;坐在了小院中。

  他租下的这个住处有个独立的小院,院内原本种过葫芦。现在葫芦没了藤架尚在。藤架下面有张石头圆桌,旁边还摆了两个石墩。想来原主人也是个有趣的人物。宁安四面环山,草木丰盛,且又有座大湖,所以时至盛夏,日间气温虽高,夜里却颇舒适。本来如果不是屋里多了尊大神,他只须在房中抚琴即可,毕竟夏夜蚊虫最多。现如今只好将就在这藤架之下,晚风来袭,倒也快意。手抚上琴,又弹起那曲他最熟悉的《春江花月夜》。最近,这首曲子他是越弹越好了。以前学古琴时,老师总说他弹的琴指法不错,可是缺少意蕴。来到这世上,或许是再世为人之故,多了许多感触,自己都觉得琴音生动了许多。反复弹了数遍,感觉自己已溶入那广漠浩瀚的月夜之中,心灵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以前弹这曲子时的哀伤也淡却了,似乎颇得中正平和之道。看来自己想借琴音排解郁闷的目的是达到了。

  数曲弹罢,随心觉得身上瘙痒,知道必定喂饱了许多蚊子。看来不能在外面久呆,便决定回屋。他推开门,看见那人正望着屋外,见他进来,说道;“这琴曲广漠空灵却又恬静幽美颇为难得,弹得也似不错。”

  “多谢夸奖。”随心淡淡应了句。

  “这曲子什么名字,怎的好似从未听过?”

  “《春江花月夜》。”

  “你从何处学来?”见随心不答,又猜测道:“你自己作的?”

  “算是吧。”

  “怎么说?”

  随心奇怪这人怎么变得有兴趣聊天了,可惜这问题他却不好回答。吸取了卫元朗两次问诗的教训后,他明白,他所学的知识在这里无人知晓。反正他无法解释来源,不如就干脆认作自己的好了,可省下不少麻烦。谁知今日又来个刨根究底的,只得沉默。

  那人见随心避而不谈,换了个话题,“你不问我是什么人?”

  随心抬眉看他一眼,“你说,我就听着。”

  “你不怕我是恶人?”

  “怕已迟了。”随心心道,就冲他是被胁迫的这一条,你就不会是什么好人。想到这心中有些异样,奇怪自己白天怎么会认为是救了个大侠回家的?

  “‘别离剑,断肠萧,江湖不问路途遥,相见俱魂消。’你可听过?

  随心摇头,“我只听过‘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哦,‘黯然销魂,唯别而已’?”那人微露诧异。

  “‘别离剑,断肠萧’是指人吗?是不是外号啊?怎的这么长?”随心来了兴趣。怎么这么像武侠小说啊!

  “‘别离’是一把剑,一剑夺命。令无数人魂消魄散。”

  “听起来像是杀手,”随心心中微冷,“是你吗?你就是那个‘别离剑’?”

  “不错!”

  随心大失所望,没想到真的是杀手呢,救什么人不好,救个杀手回来。救他好让他再继续杀人吗?

  随心眼中赤裸裸的失望刺伤了那人。其实他又有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眼神,还有更多的是慎戒恐惧,闻之色变。世事本是如此。那人目中掠过一丝讽刺。

  “你要报官吗?”

  随心不知如何回答。

  那人突地一伸手,捏住随心的脖子,“你可知我立时就可以取你性命!”

  “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请你帮个忙。”随心盯着那人双眼。

  “说!”

  “给我个不太疼的死法。我怕疼。”说完随心便闭上双眼。就觉得脖子上被渐渐收紧。心中惨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不过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又或许便又能回去?闭目良久,不见什么动静。脖子上的力道却已消失,手依旧没有放开。随心有些奇怪,睁开双眼,见那人正仔细审视他。。

  “你是女子!”

  “啊!”随心一惊,忙向后退去。那人也不阻拦,任他挣脱开去。

  “为何这么说?”随心摸了摸脖子。

  “你身形不高,骨架纤细。”那人淡淡道。

  “我已经不矮了,且还在长。”

  “你声音不如男子低沉。”

  “我正在变声。”

  “你没有喉结。”

  “我正在长。”

  “你长得出么?”那人讽刺他。

  “呃……”

  随心一笑。没想到自己扮成男子近半年,终究还是被人识破了。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能够瞒了这么久也是不错了。当然,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相信她还能瞒上好长一段时间。

  “不错!我确是女子。”既然瞒不了,那就不妨大大方方坦承。

  “你扮得倒挺像。如果不是方才近身,发现你的眉眼有些不对,我也险些被你骗过。”

  “其实也不是我扮得如何像,不过因为女扮男装者很少罢了。”随心自嘲。想起以前一直无法理解电视里的古装片,那些演员眼睛跟瞎了差不多。明明是个女子,只不过换了件男装,就愣说是男子,任她女态毕露也做全然不知。她总觉得假的要命。现在到了这里才明白,虽然电视里是夸张的些,但是实际情况却也相差不大。生长在现代的人自幼便是男男女女混居一处,一起读书、嬉戏,直至长大成人参加工作。人们可以从许多方面分辨性别,所以虽然有许多人号称“假小子”,但依旧可以一眼认出是女子。现代观念女子穿男人的衣服本没什么大不了,再加之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中性服装,单凭衣饰是无法决定男女的。而在古代则不同。男女之防甚严,女子本很少出门,且因为教养和衣饰的关系,身形与步态都有很大差异,很容易分辨。而若是一个女子换了男装,人们首先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男子。即便面貌如女子也只当他脂粉气重。除非是有心,否则一般人不会多加怀疑,毕竟女扮男装可算得上是惊世骇俗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女驸马》之类的戏本,也不会有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了。通读《木兰诗》,诗中并无花木兰膀大腰圆,相貌粗陋之说。当然,花木兰相貌可能偏中性,性格想必也很豪爽,颇有男儿风。而且,她必定很是小心谨慎。因为军中更不易掩饰性别。而她原随心则更是不同。来自现代,没有那种男女之防的观念,与男子相处全无扭捏,又细心掩饰了身材容貌上的差异,除了长不出喉结外,她哪里不像男儿?不过说到头来,假的就是假的。喉结她是无论如何也长不出来的,所以她便只能是个女子了。

  “你学过易容之术?”那人又问。

  “什么易容术,不过是一点点化妆技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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