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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工人运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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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分子都有自己的特殊生活?则,都有自己的特殊目的,这种一盘散沙的世界在这里是发展到顶点了。

  这样就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来:社会战争,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已?在这里公开宣告开始。正如好心肠的施蒂纳所说的,每一个人都把别人仅仅看做可以利用的东西;每一个人都在剥削别人,结果强者把弱者踏在脚下,一小撮强者即资本家握有一切,而大批弱者即穷人却只能她强活命。

  凡是可以用来形容伦敦的,也可以用来形容曼彻斯特、北明翰和里子,形容所有的大城市。在任何地方,一方面是不近人情的冷?和铁石心肠的利己主义,另一方面是无法形容的贫穷;在任何地方,都是社会战争;都是每一个家庭处在被围攻的状态中;在任何地方,都是法律庇护下的互相抢劫,而这一切都做得这样无耻,这样坦然,使人不能不对我们的社会制度所造成的后果(这些后果在这里表现得多么明显呵!)感到不寒而栗,而且只能对这个如疯似狂的?环中的一切到今天还没有烟消云散表示惊奇。

  因为这个社会战争中的武器是资本,即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的直接或间接的占有,所以很显然,这个战争中的一切不利条件都落在穷人这一方面了。穷人是没有人关心的;他一旦被投入这个陷入的漩涡,就只好尽自己的能力往外挣扎。如果他侥幸找到工作,就是说,如果资产阶级发了慈悲,愿意利用他来发财,那末等待着他的是勉强够维持灵魂不离开躯体的工资;如果他找不到工作,那末他只有去做贼(如果不怕警察的话),或者饿死,而警察所关心的只是他悄悄地死去,不要打扰了资产阶级。在我住在英国的那一个时期,在极端令人愤?的情景下真正饿死的至少有二三十个人,而很少能碰到一个陪审员有足够的勇气在验尸的时候公开承认这一点。尽管见证人的供词是明确的,毫不含糊的,可是资产阶级(陪审员都是从他们里面选出来的)总要找出一条后路逃避那个可怕的判断:“饥饿致死。”资产阶级在这种场合下不敢说出真相,因为这就等于判决他们自己有罪。可是还有更多的人不是直接由于饥饿而是由于它的后果死掉的:?常挨饿引起不可救药的疾病,因而增加了牺牲者的数目;饥饿使身体虚弱,结果在另一种条件下完全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的事情,现在不可避免地要引起严重的疾病和死亡。英国工人把这叫做社会的谋杀,并且控诉整个社会在不断地犯这种罪。他们难道不对吗?当然,饿死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仅仅是个别的。但是,有?能向工人保证明天不轮到他?有?能保证他?常有工作做?有?能向他担保,如果明天厂主根据某种理由或者毫无理由地把他解雇,他还可以和他的全家活到另一个厂主同意“给他一片面包”的时候?

  有?能使工人相信只要愿意工作就能找到工作,使他相信聪明的资产阶级向他宣传的诚实、勤劳、节俭以及其他一切美德真正会给他带来幸福??也不能。工人知道他今天有些什么东西,他也知道明天有没有却由不得他;他知道,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雇主的任何逞性、商业上的任何滞销,都可以重新把他推入那个可怕的漩涡里去,他只是暂时从这个漩涡里面挣扎出来,而在这个漩涡里面是很难而且常常是不可能不沉下去的。他知道,如果他今天还能够生存,那末,他明天是否还有这种可能,就绝对没有把握了。

  现在,我们来比较详细地研究一下没有财产的阶级因社会战争而遭遇到的那种状况。让我们看看,社会给工人什么样的住宅、什么样的衣服和食物作为他们工作的报酬,社会让那些对它的生存最有贡献的人如何生活下去。我们从住宅说起。

  每一个大城市都有一个或几个挤满了工人阶级的贫民窟。的确,穷人常常是住在紧靠着富人府邸的狭?的小胡同里。可是通常总给他们划定一块完全孤立的地区,他们必须在比较幸福的阶级所看不到的这个地方尽力挣扎着活下去。英国一切城市中的这些贫民窟大体上都是一样的;这是城市中最糟糕的地区的最糟糕的房屋,最常见的是一排排的两层或一层的砖房,几乎总是排列得乱七八糟,有许多还有住人的地下室。这些房屋每所仅有三四个房间和一个厨房,叫做小宅子,在全英国(除了伦敦的某些地区),这是普通的工人住宅。这里的街道通常是没有铺砌过的,肮脏的,坑坑洼洼的,到处是垃圾,没有排水沟,也没有污水沟,有的只是臭气熏天的死水洼。城市中这些地区的不合理的杂乱无章的建筑形式妨?了空气的流通,由于很多人住在这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所以这些工人区的空气如何,是容易想像的。此外,在天气好的时候街道还用来晒衣服:从一幢房子到另一幢房子,横过街心,?上绳子,挂满了湿漉漉的破衣服。

  现在就从这些贫民窟中挑出几个来研究一下。我们从伦敦G,从它的著名的“乌鸦窝”(rookery)圣詹尔士开始,这个地方现在终于有几条大街穿过,所以是注定要被消灭的。圣詹尔士位于该市人口最稠密的地区的中心,周围是富丽堂皇的大街,在这些街上闲逛的是伦敦上流社会的人物,这个地方离牛津街和瑞琴特街,离特?法加方场和斯特伦德都很近。这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三四层的高房子,街道狭?、弯曲、肮脏,热闹程度不亚于大街,只有一点不同,就是在圣詹尔士可以看到的几乎全是工人。在这里,买卖是在街上做的;一筐筐的蔬菜和水果(所有这些东西不用说都是质量很坏的,而且几乎是不能吃的)把路也堵塞住了,所有这些,像肉店一样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房子从地下室到阁楼都塞满了人,而且里里外外都很脏,看来没有一个人会愿意住在里面。

  但是这一切同大杂院和小胡同里面的住房比起来还大为逊色。这些大杂院和小胡同只要穿过一些房子之间的过道就能找到,这些地方的肮脏和破旧是难以形容的;这里几乎看不到一扇玻璃完整的窗子,墙快塌了,门框和窗框都损坏了,勉勉强强地支撑着,门是用旧木板钉成的,或者干脆就没有,而在这个小偷很多的区域里,门实际上是不必要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给小偷去偷。到处是一堆堆的垃圾和煤灰,从门口倒出来的污水就积存在臭水洼里。

  住在这里的是穷人中最穷的人,是工资最低的工人,掺杂着小偷、?子和娼妓制度的牺牲者。其中大多数是爱尔兰人或爱尔兰人的后代,甚至那些还没有被卷入他们周围的那个道德堕落的漩涡里面的人,也一天天地堕落,一天天地丧失了力量去抵抗贫穷、肮脏和恶劣的环境所给予他们的足以使德行败坏的影响。

  但是,伦敦的贫民窟并不止圣詹尔士一处。在一大片像迷阵一样的街道里隐蔽着成百成千的大大小小的胡同,这些胡同里的房子对于凡有可能稍稍多花一点钱租个比较像人住的地方的人来说,都实在太坏了,这些贫穷到极点的人们的藏身之所是常常可以在富人们的华丽大厦紧邻的地方找到的。例如不久以前,由于检验一个尸体,很体面的人们居住的波特曼方场附近的地方被描写成“一群因肮脏和贫穷而道德堕落的爱尔兰人”的住所。在如同朗?爱克及其他虽然不是贵族式的但也够体面的街上,有许多地下室,这里面常有病弱的小孩和穿得破破烂烂的饥饿的女人爬出来晒太阳。紧靠着伦敦第二个大戏院德留黎棱戏院的是这个城市的一些最坏的街道:查理街、英王街和派克街。这里的房子也是从地下室到阁楼都住满了贫苦的家庭。在韦斯明斯特的圣约翰教区和圣玛格丽特教区,根据统计学会会刊的材料,在1840年,5366个工人家庭住了5294所住宅(如果这还可以叫做“住宅”的话);男人、女人和小孩,总共26830人,不分男女老幼地挤在一起,在这些家庭中有四分之三只有一个房间。在汉诺威方场的贵族教区圣乔治,根据同一材料,有1465个工人家庭总共将近6000人在同样的条件下居住着;其中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家庭每一家不超过一个房间。这些不幸的穷人(连小偷也不希望在他们那里找到一点什么)是怎样受着有产阶级的在法律掩护下的剥削呵!上述的德留黎棱戏院附近的这些糟糕透顶的房屋是按照下列标准收房租的:地下室是两个房间每星期3先令(1塔勒),一楼是每个房间4先令,二楼是41J2先令,三楼是4先令,而阁楼每间是3先令。这样,仅仅查理街的?常挨饿的住户每年向房主缴纳的贡税就达2000英镑(14000塔勒)之多,而上述的韦斯明斯特的5366个家庭一年缴纳的房租则达40000英镑(270000塔勒)。

  但是最大的工人区是伦敦塔东边的怀特柴泊和拜特纳?格林,伦敦的工人绝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我们听听拜特纳?格林的圣菲力浦斯教堂的牧师格·奥尔斯顿先生是怎样讲自己的教区的吧:“这里有1400幢房子,里面住着2795个家庭,共约12000人。安插了这么多人口的空间,总共只有不到400码(1200英尺)见方的一片地方,由于这样拥挤,往往是丈夫、妻子、四五个孩子,有时还有租母和祖父,住在仅有的一间10—12英尺见方的屋子里,在这里工作、吃饭、睡觉。我认为在伦敦的主教唤起公众注意这个极端贫穷的教区以前,城市西头的人们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比知道澳洲和南洋群岛的野人更多一些。只要亲眼看一下这些不幸的人们的苦难,看一看他们吃得多么坏,他们被疾病和失业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们面前就会显现出这样一个无助和贫穷的深渊,仅仅是这个深渊有可能存在,像我们这样的国家就应该引以为耻。我在工厂最不景气的三年间在哈得兹菲尔德附近做过牧师,可是,我在那里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在拜特纳?格林看到的这种穷得毫无希望的情形。全区在十个当家人当中,很难找到一个除了工作服外还有其他衣服的人,而且工作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他们中有许多人,除了这些破烂衣服,晚上就没有什么可以盖的,他们的床铺也只是装着麦稭或刨花的麻袋。”98仅仅从这一段描写里就可以想像出这些住宅一般地是什么样子。为了更全面地了解情况,我们再听一听某几个有时候不得不到这些无产阶级住宅去看看的英国官员所说的话吧。

  各报在报道萨雷的验尸官卡特先生1843年11月14日检验四十五岁的安·高尔威的尸体的情形时曾描写过死者的住所。她和丈夫及十九岁的儿子住在伦敦百蒙得锡街白狮子大院3号的一间小屋子里面;里面没有床,没有铺盖,也没有任何家具。死者和她的儿子并排躺在一堆羽毛上(羽毛粘满了死者的差不多赤裸裸的身体),因为他们既没有被子,也没有床单。羽毛牢牢地粘满了整个尸体,不净尸就不能进行检验,在净尸的时候医生发现尸体极其消瘦而且被跳蚤、?子等咬得遍体鳞伤。屋里的地板被拆掉一块,全家就用这个窟窿做茅坑。

  1844年1月15日,星期一,两个男孩子被带到伦敦乌尔希浦街警察局的法庭上,罪状是:他们饿得受不住,偷了一家小店里的一只半生不熟的小牛蹄,并且立刻把它吃光了。法官觉得还必须进一步调查,他从警察那里得到了下列的材料: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一个退伍士兵(后来当了警察)的寡妇,丈夫死后留下了九个孩子,很穷苦。她住在斯比脱菲尔兹地方的奎克街普尔斯?布莱斯2号,生活极端贫困。当警察到她那里去的时候,发现她和六个孩子不折不扣地挤在一间不大的杂屋里面,除了两把没有座子的旧藤椅、一张折了两条腿的小桌子、一个缺口的茶?和一个小小的钵子,就什么家具也没有了。灶里面一点火星也没有,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小堆破布,这堆破布少得用一条女人的围裙包起来就可以拿走,可是这却是全家的床铺。他们盖的是自己的少得可怜的衣服。这个不幸的女人告诉他,去年她被迫卖掉了自己的床去买食物;她为了得到一些食品,把床单押在食品店里面,总之,她仅仅为了弄到全家吃的面包就把一切都卖光了。——法官从捐来的救济金里面发给这个女人一笔相当大的补助金。

  1844年2月有人替一个六十岁的寡妇泰莉莎·比硕普和她的二十六岁的生病的女儿向马尔波罗街警察局的法官申请救济。

  她们住在格娄弗诺方场布朗街5号的一间小小的杂屋里面,这间杂屋的大小和一个柜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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