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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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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7 月 14 日一切战略突然受挫,那天,一直为总统法院论战打先锋的 多数党领袖约瑟夫?罗宾逊在国会山对面他的公寓里突发心脏病猝然死亡。

几天之前,职业为内科大夫的罗亚尔?科普兰参议员还遇到罗宾逊的座位旁 边,告诫他得悠着点儿。

对华盛顿的闷热不堪忍受的贝丝在写给埃塞尔?诺兰的一封信中道出了 对丈夫体力的担忧。“哈里筋疲力尽,感觉不好,若不休整一下恐怕真得大 病一场。”

关于最高法院的论争被搁置一旁,等待重新任命新的多数党领袖。呼声 最高的是巴克利和保守派头头、来自密西西比州的“帕特”哈里森,后者的

职务是财政委员会主席。这是决定新政在参议院未来命运的紧要关头,罗斯 福决心让巴克利取胜,便写了一封致“亲爱的阿尔本”的公开信,信中他称

巴克利为“代理”多数党领袖。许多参议员认为这是对参议院内部事物的傲 慢干涉,于是又掀起了另一场激烈的论争。

通过私下的民意测验,吉姆?法利推算哈里森将以一票之多取胜。来自 白宫的压力愈发强大——而且毫不隐讳。已经表态支持哈里森的伊利诺伊州

参议员威廉?H?迪特里希接到芝加哥老板凯利的一个电话,许诺说他若按照 罗斯福的意思投票,将获得任命两名联邦法官的权利,这一手足以使迪特里

希转变了立场。投票前一天的 7 月 19 号,哈里接到汤姆?彭德格斯特的电话, 白宫曾给后者挂了电话,让他“告诉”哈里?杜鲁门如何投票。只是这次没

有马上向哈里许诺官职授予权。

哈里告诉彭德格斯特,他已表白支持帕特?哈里森,不能食言。“吉姆?艾 尔沃德已给我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哈里对威廉?赫尔姆说,“我不在乎

拒绝吉姆,不是太在乎,但回绝汤姆实在是我遇到的最为难的事。”据哈里

说,这是彭德格斯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关于投票的事给他打电话,一般他 都是通过拍电报表明他的观点。

但或许在不喜欢白宫的压力方面,汤姆?彭德格斯特并不亚于哈里,因 为哈里又说,彭德格斯特说选谁不选谁“对他来说没他妈什么区别??”

哈里支持哈里森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他喜欢巴克利,没有任何反对 他的理由——除非是他想向总统表示他不愿再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丝毫不让步,而且对包括总统在内的白宫的人大发雷霆,几乎控制不 住自己。他们绕过他直接去找彭德格斯特明确无误地表露出他在他们心目中

的地位。在他们眼里,他依旧是彭德格斯特的参议员,这是他来到华盛顿后 所受到的最大的侮辱,所以决定让罗斯福明白他的感受。当告之总统不在时,

他便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新闻秘书史蒂夫?厄尔利。他受够了像个办公室听 差似的被人“气使颐指”,杜鲁门说。他希望得到与他职位相应的礼遇和尊 重。

巴克利参议员却一直以为哈里?杜鲁门是支持他的。巴克利后来描述了 哈里如何找到他,说:“我(因要为哈里森投票)所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所

以来告诉你我将不支持你,以免增加更大的压力。”巴克利说杜鲁门的直率 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直对他直接面对我所表现出的勇气和性格表

示钦佩。在政治圈里,常常是匕首已逼到了你的后心,而凶手却兀自向你口 蜜腹剑地笑着??”

7 月 21 日,参议院民主党议员聚集在参议院办公楼那间白花岗岩石的秘 密会议室里,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举多数党领袖。阿尔本?巴克利以一票之

多获胜(巴克利后来想象,倘若他以一票之差失利,不知将怎样看待哈里?杜 鲁门)。哈里立即表示对巴克利给予支持,此后他们一直是朋友和同盟者。

法院法案的争执平息下来。7 月 22 日,参议院以 50 票的超出额将法案打回 司法委员会,将其化为泡影。总统自就职以来首次遭到最惨重的失败,哈里

则认为他咎由自取。整个事件在哈里看来是一大失误,是罗斯福的一大败笔。 贝丝和玛格丽特每年都在华盛顿和哈里住一段时间,在那几个月的日子

里,杜鲁门夫妇从一栋狭小临时的公寓搬到另一栋公寓——1936 年春天住在 康涅狄格大街的塞支威克花园公寓;1937 年初住在第 1 大街的开罗阿姆斯公

寓;1938 年住在爱达荷大街的沃维克公寓;1939 年他们又搬回最初住过的蒂 尔登花园公寓。已长得玉树临风却更加癯瘦的玛格丽特进入了一所叫岗斯敦

霍尔的私立女子学校,给哈里又平添了一层经济烦恼。然而独立城依旧是玛 格丽特和贝丝的“家”,后者一直感受到她母亲需要她的压力。马奇?华莱

士对哈里和他的职业生涯不感兴趣,她依旧认为贝丝在理家方面会做得更

好。

长期的分居日渐难熬。“没有你我实在受不了。”1937 年新会期开始后 哈里写信对贝丝说。他写道她不仅是他的朱诺、维纳斯和智慧女神密涅瓦,

她还是普罗泽庇娜并让她查一下这个人物。玛格丽特后来一直记得,普罗泽 庇娜是与她悲痛万分的母亲分开、每年都与她丈夫普路托在阴间度过半年的 女神。

哈里的信提到他颇有节制的业余生活。他看电影,打扑克赌点小钱,用 收音机听交响乐或歌剧。他过去在夏令军营里结识了一位叫约翰?斯奈德的

圣路易斯银行家。一次周末,他俩开车到葛底斯堡,步行穿越了那里的战场。 还有一天他从拨款委员会里“逃”了出来,跑到军事学院听道格拉斯?索撒

尔?弗里曼关于罗伯特?E?李的讲座,认为“那次讲座是我所听过的最棒的 之一”。

他的健康状况时好时坏,引起他过分的忧虑。最高法院扩大编制的争论 结束后,他感觉很不好,便前往阿肯色州温泉城的陆海军医院做了一次体检

和彻底疗养。一个月左右之后,由于他工作更加卖力,他的神经又开始与他 恶作剧,头再度剧烈地疼起来。“所谓委员会的工作纯粹是乏味的苦干和做

广告似的搞宣传。”他写道,“有时非常令人压抑。”维克?梅塞尔猜测他 可能喝酒过多。后来威廉?赫尔姆写道他从没见过谁的酒量能超过杜鲁门参

议员。一次赫尔姆亲眼见他一连灌下 5 杯,却面色一点不变。“我从没见他 流露过丝毫的醉意。”

温泉城的陆海军医院在他病历上写道,他的症状只是严重头疼和“始终 感到疲乏”,是一种“综合不适症”。

总统及其心腹对他的反应仍旧是巨大的冷漠,每当他的朋友、密苏里州 长劳埃德?C?斯塔克进城时这种感觉对他刺激更大。1936 年 10 月,当斯塔

克正在竞选州长时,为他安排第一次觐见罗斯福的是哈里。通过写信和打电 话,哈里敦促总统在他路过密苏里州竞选时邀请斯塔克和他夫人登上总统列

车。哈里从独立城发出的一份电报向总统保证说:“这对夫妇很招人喜欢。” 斯塔克后来成了白宫的常客,满腔热情地称总统为“头子”。他还被邀请乘

坐总统的游艇巡游波托马克河,陪总统玩扑克,这是杜鲁门参议员梦里才能 幻想到的宠幸。杜鲁门有时甚至让总统的秘书给他回电话都办不到。

一天,斯塔克去国会大厦做短期访问时在哈里的办公室探了个头,说密 苏里的一些人想让他在哈里竞选连任时也让他参加参议员的竟选,但接着又

说哈里不必为此担心。他走后,哈里对维克?梅塞尔说:“那个狗娘养的企 图跟我竞争。”

10 月的一天夜里哈里孑然一人听广播时哭了起来。“两个孩子在唱《犹 他州来的女孩儿》里的插曲‘他们永不会相信我’。”他在信里对贝丝说,

“我坐在这里回想起另外两个孩子正在倾听朱莉娅?桑德森和唐纳德?布赖 恩歌唱那支美丽的旋律和美妙情感的情景,我对那个孩子如此想念,不得不

给她写信才能抑制住我的泪水。”

似乎没人了解哈里内心深处有多么多愁善感。他孤独、思家,因受冷遇 而自怜,时常思念往日的时光。“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他 12 月 5 日写道,

“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就 86 岁了。我一直希望他能活着看见我被选为议员。他 会高兴死的。”

令哈里高兴的是他交了一个看似不大可能的朋友。最高法院法官路易 斯?D?布兰代斯和他妻子每星期六下午都在他们那栋坐落在加利福尼亚大街

的老式公寓里举办茶会。一次铁路小组委员会的马克斯?洛温撒尔邀请哈里 去参加冬季茶会认识一下布兰代斯。马奎斯?蔡尔兹后来写道,布兰代斯夫

妇的茶点在京城已成了令人“有点儿畏惧的习俗”,其问要玩抢座位游戏, 裁判由布兰代斯夫人担当,其目的是让法官在 1 个半小时内尽可能多地与每 个人聊上

10 到 15 分钟。杜鲁门得到洛温撒尔的邀请时,坦率地告诉他他不 习惯去见这样的主人。但出乎哈里意料之外的是,布兰代斯与他聊的时间最

长,他乐意听哈里讲述铁路方面的调查而当他得知哈里读过他写的几本书 时,似乎极为喜悦。

他们坐在大起居室里硬梆梆很不舒适的椅子里,屋中的摆设依旧是伍德

罗?威尔逊时代的风格,墙上挂着不少古建筑遗迹的照片。布兰代斯是第一 位在最高法院任职的犹太人,也是全国最知名的信仰杰斐逊的开明人士。他 当时已 80

多岁,在哈里心目中是个“了不起的老者”。那天很冷,预报有雪, 但哈里却困他们的谈话而颇感温暖,虽觉有点不习惯,但比他想象的要惬意

得多。“这是一个只有少数人能参加和长见识的聚会。严格说我不是那个圈 子里的人,但他们让我觉得宾至如归。”

哈里后来又去了几次,他后来曾写道,他发现他和布兰代斯在“庞大的 垄断会带来危险”上看法一致。显然,布兰代斯对他的影响很及时。

1937 年 12 月 20 日星期一,杜鲁门参议员发表了他第二次演讲,对企业 界的贪婪和腐败大张挞伐。他在 6 月份的发言中,曾提到杰西?詹姆斯为了

抢劫罗克艾兰铁路如何起得很早,冒着生命危险抢走了 3000 美元。但当代的 金融家们凭借控股公司从同一条铁路竟劫走了 7000 万美元。他当时说:“参

议员们可以看到,詹姆斯先生和他手下人同真正的手段高明的大盗相比,不 过是‘胆小鬼’而已。”他第二篇发言稿在马克斯?洛温撒尔的协助下曾几

易其稿,在他准备充足的发言中,他对华尔街的权力和四处弥漫的拜金罪恶 加以攻击,有时他的语调就像他儿时心目中的英雄威廉?詹宁斯?布赖恩在

说话。关于他的演讲他事先已贴出通知,以防议会厅里空荡无人。“我的发 言也许会给我贴上激进派的标签。”他提醒贝丝,“但它都是我的想法。”

他一生中对自高自大和特权阶层的憎恨,密苏里州对集权和东部由来已 久的怀疑,都一股脑地被他宣泄出来,他难以抑制的激情还是他同行参议员

们第一次领教。他对参与庞大的破产案产业管理和整顿中的法庭和律师们进 行抨击,因为他们是摧毁铁路的罪魁祸首,他还点了几家实力雄厚的涉嫌“法

律事务所”的名字——纽约的克拉华—格斯道夫—斯温—伍德事务所;纽约 的戴维斯—波尔克—沃德韦尔—加德纳—里德事务所;芝加哥的温斯顿——

斯特朗—肖事务所。他引证了律师们为破产案产业管理人收取的巨款,一些 律师如何开着破产公司的私人轿车带着全家去加州免费度假旅行,以及联邦

法院一位受理破产案产业管理的法官如何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破产的密尔沃

基—圣保罗公司的一辆私人轿车。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从内部了解到这些事情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哈 里问道。

这些法律界最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所干的伎俩让刑事法庭专办交通伤人案件的律 师们听了都为他们感到羞耻。如果根据一个人的过去就能推测他的未来,那么这些

人还可从悬而未决的破产案中攫取更多和油水更大的费用,到头来还将成为重新组 建起来的铁路公司的律师,支取丰厚的年俸;他们的报酬或可说是他们挣来的,因

为他们的勾当就是避开州际商务委员会,随心所欲地自己或让法院曲解国会通过的 法律。

这些聪明能干的律师、顾问、检察官,随便叫他们什么都行,采访州际商务委 员会的成员,与他们会晤,拉他们出去吃饭,讨论悬而未决的案子。你们都知道,

委员会是公众的代表,有它自己的律师,但普通的官僚作风十足的政府律师岂是那 些笑面虎般的代表庞大的铁路和保险公司及华尔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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