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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儿皇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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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的父母,总以望子成龙之心看自己的子女,老爹也不例外。他拍着我的小脑瓜,也鼓劲道:“小斗,相信自己,你是一块黄灿灿的金子,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心里暗想:“大便也是黄灿灿的哩,谁见大便发光了?”当然,此话我不能说出口,否则岂不是自比大便?虽然军师常教导我要谦虚,可这未免也谦虚过头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老爹和军师是有先见之明的,他们在我年少时就筹谋策划,为我组建文武班底,这对我日后顺利登基,稳坐龙椅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的朝廷里,武有关兴、张苞、赵统;文有诸葛瞻、蒋琬,俱是对我忠心耿耿、值得信赖托靠的心腹。我们名有主臣之分,实有兄弟之情,交情非一般深厚。待我下文一一叙来。

《傻儿皇帝:阿斗回忆录》(三)(7)
拾章:瓜田三结义
  多年以后,当张苞弥留于病榻之际,准会想起我带他去偷瓜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张苞本不叫“张苞”,而叫“张包”,张飞的张,包子的包。他平生最爱吃个包,举凡菜包、肉包、汤包、煎包、寿包,无不喜欢。大包大揽,无包不欢,永不腻烦。
  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张包这厮,是水泥做的。水泥能拿来干啥?倒混凝土!张包就这德行,又混又土。
  说他混,打小就是个野孩子。三叔长年征战在外,没人管得了他,他自个摸爬滚打,撵狗打鸟、放鹰逐兔,山窝里钻,河沟里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也造就了一身野性。勇猛、骠悍、莽撞,大个头往那一矗,像黑塔似的,谁瞅着都有三分心悸。
  说他土,跟他妹妹张莺莺彷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没有可比性。夏侯阿姨深通“男孩穷着养,女儿富着养”的妙理,对张莺莺精耕细作,吃喝装扮无不精益求精。对张包却是粗放式经营,任其衣服土得掉渣、任其头发风中凌乱、任其又黑又臭好似逃荒。也许只有这样磨砺,乱世的男儿才能在乱世中生存。
  还有一条,张包是个直线条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拐弯抹角,肚子里没有弯弯肠。不少人被他快言快语顶撞过,当面不说话,背后难免指指点点,讥笑他是草包,应该在土包子头上再加顶草帽,叫“张苞”更合适。这个名字渐传渐开,竟而成了定论。
  总结起来,张苞在那些眼光浅的人心里,就是“力拔山河不赖,吃喝玩乐没菜,只有脑瓜没脑袋”。因此,大人们瞧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这眼神我是如此熟悉,因为他们也用同样的目光“怜悯”过我。
  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张苞走得特别近。我理解张苞,知道他不是草,也不是包,而是单纯。
  开心时微笑,忧伤时流泪,生气就去睡觉。人活着,单纯,很好。
  与张苞的外表鲁莽、内心单纯相比,关兴则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他沉默寡言、深沉内敛,按流行的话讲,就是内秀、闷骚,不轻易流露自己的情感,不刻意招惹他人的目光。就像萤火虫的屁股,不是很亮,太阳温暖地照耀时,他完全被当作透明不存在。可是,一旦你坠入了夜的黑暗,他那微弱的光芒,闪烁的就是希望。
  记得初遇关兴时,他那忧郁的外表、迷离的气质,让我彷佛见到一个骑着骏马在月光下奔驰的迷惘少年,无比地惹人蛋疼。后来接触久了,我才真正了解,他外表沉静,其实内心火热,虽然有着一副被人无辜暴打后的外在神情,但其实,他更有着随时准备暴打别人的内在潜能。
  以上,就是我最铁的两个哥们儿的素描。最好交情见面初,一见如故少年时。啊!年少的时光,如一阕青涩的歌谣,放任在我倚坐的秋千上。秋千起起落落,往事张扬,我心飞扬,飞到了那片藤蔓牵缠的瓜田里。
  

《傻儿皇帝:阿斗回忆录》(四)(1)
这片西瓜田,如今已是大晋朝的重点历史保护遗址,瓜田前树了碑,还立了传。它不但记载了一段伟大友情的诞生,也见证了后三国时代的开始。
  西瓜可是稀罕物啊,等闲人是吃不到的(笔者按:西瓜又名“寒瓜”,据正史记载,五代时期才大规模由西域传入内地。汉代时仅有少量西瓜经“海上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在当时属于奢侈果品,只有上层人士可以尝到)。成都郊外有一片西瓜田,砂壤青藤,多蔓多瓜,是用东吴送的海外良种育苗栽培的。老爹和军师非常重视这块瓜田,特意派了一名年长持重的老校尉专职看守。因为这西瓜不但稀有,还是见证刘孙张结盟的友谊之瓜。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我虚岁十三。这年的夏天出奇得热,太阳焦金烁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成都又是有名的火炉,满城流火,像一个巨大的蒸笼,蒸得人汗流浃背,透不过气来。
  一天下午,我趴在竹床上,望着当空烈日,心里琢磨着,该去哪儿找个好地方避暑呢?
  “噔噔噔”,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响起张苞的大嗓门:“阿斗,阿斗,快来看,俺给你带好东西来啦。”
  我一骨碌从竹床上爬起,翻身落地,迎了出去。张苞手里拎着一个碧绿的瓶子,兴奋地向我嚷道:“阿斗,天这么热,俺请你喝‘心痛’,刚买的。”
  我奇道:“心痛?什么心痛?”
  张苞将手中的绿瓶递过来,道:“喏,这就是‘心痛’。城东一家药铺,用祖传秘方配制出来的最新解暑饮品,俺见很多人争着买,就赶忙买了一瓶,送来请你喝。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我接过绿瓶,见瓶身上贴着一张标签,上书:“心痛,本店最新饮品,百文一瓶,消暑必备。饮完保证从头凉到脚。”
  张苞神情热切,道:“你快喝,快喝,这鬼天气热得,都快把人烤熟了。”
  我拔开瓶塞,先喝了一小口,平平淡淡,没什么味儿。再连续喝了几大口,尝出来了,靠,一整瓶装的全是凉白开,就这个竟然卖一百文一瓶,喝了果然“心痛”。
  我抬眼望了望张苞,他笑得是那么淳朴、那么纯真,笑意里满含着对朋友的关心,对友谊的诚挚。我不忍心让他知道“心痛”的真相,否则他肯定会“从头凉到脚”。于是一仰脖,将那瓶白开水全倒进肚里。
  张苞舔了舔嘴唇,问道:“好喝吗?”
  我用力点点头,道:“好喝!又甜又凉,清爽!”
  张苞憨憨地笑道:“这瓶‘心痛’是俺省下五天的早饭钱买的,你说好喝,俺就心满意足了。”
  我眼角有点湿润了,这傻兄弟,真是好兄弟。看着他满头大汗,唇干口燥的模样,我心里直过意不去,寻思着一定要好好回报他。我从屋里翻出一把蒲扇,一边给他扇风,一边问道:“张苞,吃过西瓜吗?”
  张苞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肉包,垂涎道:“西瓜?就吃过两回,还是俺爹打了胜仗后开庆功宴,俺在旁边蹭的。”
  我又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吃?”
  张苞嘴一撇,道:“那可是奢侈品,你贵为世子,也不见得天天能吃上呢,俺上哪儿吃去?”
  我嘻嘻一笑,道:“城郊有片‘友谊瓜田’,你晓得不?”
  张苞眼睛一亮,道:“自然晓得。你有办法吃到那里的西瓜?”
  我咂吧着嘴,道:“暂时没办法,但船到桥头自然直,敢想更要敢闯,才能把梦想变成现实。”

《傻儿皇帝:阿斗回忆录》(四)(2)
张苞登时来了兴致,振奋道:“那咱们就闯闯去!不过,三兄弟怎能少了关兴?”
  我点头道:“嗯,有汗同流,有瓜同吃。把关兴也叫上。”
  我们哥儿仨兴冲冲直奔郊外瓜田而来,到了地头,远远就望见一架瓜棚立在田间,那名看瓜的老校尉卧于棚中,摇着扇子,正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
  我对张苞说:“咱们先礼后兵,你先过去好言相询,看那个校尉肯不肯送咱们几个瓜!如若不肯,再做打算。”
  张苞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双手合十,朗声道:“这位施主,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方,饥渴难耐,想化些西瓜解渴,不知可否?”
  我一听,急了,凑上去低声道:“错啦,错啦,台词念错啦。”
  张苞听得错了,赶忙换个架势,两手一叉腰,厉声道:“呔,黑旋风李逵在此。兀那乡农,快快挑几个上好的西瓜奉过来,不然别怪黑爷爷的板斧不客气!”
  我心里发狠,在背后踹了他一脚,叱道:“咱们仨演的是《后三国之傻儿皇帝》,不是《西游笑传》,也不是《大话水浒》。叫你整天走穴,昏天黑地的。”
  老校尉摇着花白的脑袋,答道:“三位小爷请回。军师有吩咐,田里出产的西瓜,专供国宴、庆功宴、尊老宴使用,除此之外,任何人均不得摘取。老夫职责所在,不能徇私。”
  张苞忿忿道:“难道世子来了也不成?”
  老校尉坚决道:“世子来了也不成!凡事要讲原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块瓜田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不行就不行。”
  关兴扯了扯张苞的衣角,道:“走。”张苞也知多说无益,退了下来。我们仨聚在背阴处的一棵大树下,商量如何“一亲瓜泽”。
  我抹去额头的汗珠,道:“好说不成,那咱们只好给他来个‘不告而取’了。”
  张苞惊道:“那不是偷?”
  我沉声道:“瓜熟蒂落,宴席上能用得几多?烂在地里也是白烂了,还不如拿来滋润咱们的五脏庙。关兴,你认为呢?”
  关兴素来不讲废话,只要一开口,必定言简意赅,他思量片刻,吐出一个字:“干!”
  我把手一拍,道:“那就干了!我和关兴先躲在瓜田两边的土路上,朝田里扔石块,听见响声,老校尉必定来回跑动查看,这叫‘声东击西’。等他疲于奔命时,力气最大的张苞就来个‘混水摸瓜’,快步溜进瓜田,抱起两个大瓜,一溜烟跑回大树下集合。”
  分派完毕,我向东边,关兴向西边,匍匐在路面上,一东一西,“扑扑”甩手就是一连串坷垃,岂料田中静悄悄的,不闻丝毫声响。我正觉得奇怪,张苞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猫进田里抱起两个西瓜,“嘿哦嘿哦”,撒开脚丫子往田边的路面直奔。哪知奔出数丈远,却见四面八方都是一堆堆的西瓜,按乾坤巽艮、水火金木的方位隐隐摆成阵势,重重叠叠、循环无端,直转得他头晕眼花,迷失了方向,兜来兜去始终找不到出口。
  我和关兴在瓜田的外边瞅着,越瞧越不对劲儿,怎么张苞绕来绕去,一直在瓜田里打圈圈,就是跑不出来呢?突然,田中传来老校尉的哈哈大笑声:“军师神机妙算,早料到会有人来偷瓜,事先已在瓜田里布下了‘小小八阵图’,尔等区区道行,焉能逃出迷阵?”
  张苞大惊,将瓜一甩,高呼道:“不要管我,你们快跑。”言犹未了,后衣领已被老校尉的大手抓住。

《傻儿皇帝:阿斗回忆录》(四)(3)
我的神经本就绷得紧紧,一闻警讯,登时像受惊的兔子般,本能地拔腿就跑。
  风声呼呼,在耳旁掠过,我不停地跑呀跑呀,忽然,脑海中闪电般划过一句至理名言:“人生在世,恋人不能始乱终弃,兄弟更要不离不弃。”有瓜一起吃,这叫有福同享;被抓着了我却自个儿逃跑,难道这是有难同当?再说了,张苞还是张莺莺的哥哥呢,倘若我弃他于不顾,张莺莺将如何看我?言念及此,我心头愧意顿生:回去,必须回去!偷瓜摸枣不算贼,逮住打顿王八槌。大不了挨一顿揍,也比被人刮着脸喊“羞羞羞”来得强。
  我喘着粗气,又跑回案发现场,抬眼一瞧,关兴还在原位上,看来他压根就没跑。我脸上一阵热辣辣地,低头站到了张苞身旁。
  老校尉面色严峻,厉声道:“老子战过新野、烧过赤壁、打过涪关,是从最前线的血火里拼出来的,你们这点小把戏,还能逃得过老子的眼皮?告诉你们,刚才我用的是‘以逸待劳、关门捉贼’两计,专破你们的‘声东击西、混水摸瓜’。”
  我牙一咬,道:“输要认定,打要站定!既然被抓,无话可说。我是主谋,你说怎么处置吧?”
  老校尉扬起马鞭,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偷瓜一样要打!”
  张苞连连摆手,道:“不,不,俺是偷瓜主力,要打该打俺!”
  关兴一言不发,将上身衣服尽皆*,精赤着转过身,将背脊一送,道:“打我!”
  张苞见状,也扒光自己的衣服,挺着胸膛道:“该打俺!”
  我岂能让他们替我挨打,向前跨了一大步,除掉内外衣裳,毅然道:“还是打我吧!”
  阳光炽热地晒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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