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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岛群-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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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先生深深感到:国内的人们在另一条战线上也在打一场大战。

幸而,他们俩受过全面的教育,实际经验丰富,判断准确,大部分问题都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还有些问题需要计算和试验,他们记下来,让设计室、工艺室和中心试验室的工程师们去处理。

连一顿便饭也吃不顺。然而,想列儿子查尔斯为了给B-29夺得一块前进的基地,浴着血火踏上塞班岛,老惠特尼先生的爱国之情便油然而生,一直顶在生产第一线上。盖达尔先生失去爱子后,也拼命于活,仿佛要用疯狂的工作,来抑制丧子的悲哀。

他 们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回家了。苔西·惠特尼太大多次打电话来问,只好推辞。如果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和日本的军火工业都曾在工作效率上创造了自己的记录 的话,那么美国的军火工业作为民主世界的大兵工厂,确实也建立了辉煌的业绩,而这些业绩,都是老惠特尼他们和上千万美国工人奋力创造的。

“今天,事儿办得差不多啦。”盖达尔先生看看太阳。“我说朋友,你也该回趟家去啦。这里由我给你顶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咱们一块儿走。”

“一块儿走,太好了。我刚培养了一个新手布鲁姆斯基,一个加州理工学院的天才,他似乎比我这老头子强得多,我还看出他雄心勃勃,前途不可估量。我把任务交待给他。我也回家,我的太太也等急了。”

他俩在电话上给助手交待了任务,然后穿上外套去推餐厅的玻璃门。九月的华盛顿州,金风飒飒,枫叶如丹.,美极了。他们还可以在路上休息一下大脑呢。

门没等他们推就开了,正面走进来一位上将。他脸上细细的皱纹勾出了他走过的艰辛岁月,他似乎经常带着一种微笑,掩饰了他性格中的狂烈和暴躁。他的个子不高,眼光非常锐利,他神经稳定又反应机敏,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他是一位生来注定要在天空中飞行一生的人。‘’

盖达尔轻声说:“哈普”。

惠特尼大声向他致意:“您好!阿诺德将军。”

阿诺德将军热烈地同他们握手,并且把一位气字轩昂的将军介绍给他们:“汉西尔少将,即将上任的第二十一航空军司令官,原来驻中国的第二十航空军参谋长。”

汉西尔将军同两位高级工程师握手。军人说话素来直率。他开门见山地说:

“ 普里斯特利先生,盖达尔先生,见到你们我很高兴。我多次亲自驾驶过B—29。这是一种顶呱呱的飞机。它是B-17重量的两倍,操纵起来却灵活得象一架战斗 机。我们从中国轰炸过日本九州的八幡钢铁厂,从成都彭山机场起飞轰炸过鞍山钢铁厂,从锡兰起飞轰炸过苏门答腊的巨港炼油广。世界上没有一架飞机能象B— 29飞得那么远,并且能携带那么多炸弹。我作为一名飞行员,向你们表示感谢。”

“不必客气。”两位平民说。’

“是的,我是不会客气的;我要给B—29提些意见。由于它的故障,我的小伙子们已经牺牲了二百多人了。它的引擎毛病太多,负荷不了。我们不得不降到七千米的高度上投弹,这就要同日本战斗机拼个死活。另外,操纵系统生存性差,油路漏油严重,很容易引起火灾。”

“ 先生们,”汉西尔将军说。“你们还要改进B—29。塞班岛的伊斯利机场已经扩建好了。我们花了一万六千人伤亡的代价夺下了塞班,就是为了用它来轰炸日本。 我已经被任命为马里亚纳基地的第二十一航空军司令官,我的目标是摧毁整个日本,给我更多更好的B—29吧,我会比你们知道你们的努力将获得丰厚的报偿;”

阿诺德又同他们讲了许多话。他们三人已经是老熟人了。阿诺德从XB—29还是木制实体模型的时候就认识了惠特尼和盖达尔,

不 止一次地夸奖过他们,但比起他暴风雨般的责怪和斥骂来,夸奖的次数又委实太少。他俩都记得半年前,阿诺德将军把他们叫到沙利纳空军基地,当着两位绅土的面 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微笑的面孔早就不见了。老惠特尼真不知一个五十八岁的老人何以动这么大的肝火。后来,他才知道是罗斯福在催逼阿诺德赶紧从中国基 地用B-29轰炸日本。阿诺德一见他的面,劈头就问:你们这帮家伙是干什么吃的,谁负责全盘?好哇!无人敢担当,那我就不客气啦,我亲自来抓,惠特厄先 生,立刻把B—29的易损件明细表开出来,你手里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

老惠特尼加了一夜班开出单子来,它实在太长,阿诺德这位航空前辈也望之生畏。普里斯特利说:“将军,B—29这飞机毕竟不同于一支步枪啊!”

结果,波音设在堪萨斯的维吉托厂还是赶出了易损件,B-29在一九四四年三月底飞赴印度,三个月后,轰炸了曼谷。阿诺德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感慨地说:“普里斯特利先生,你这老骨头里油水还不少哇!”

总之,将军们拼命地要快!快!快!而且质量还得好上加好。汉西尔是个行家,别拿专业问题唬他。许多美军将校都有工.程学院的学位,汉西尔将军就是其中之一。

紧 张的会见结束了。将军们的大棒后面出现了胡萝卜。他们大吹了一通飞行员们如何欣赏B—29,它在印度被当成神话中的大鸟,在中国开了成千上万人的眼界,它 已经同日本战斗机交道手,并且小规模地空袭了佐世保、长崎、大村和八幡。阿诺德的雷厉风行不单老惠特尼受不了,就连组建B-29飞行切的元勋乌尔夫将军也 被他撤了职。据说乌尔夫愤愤不平:“我已经学会了许多东西。指挥B-29飞行团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唉,我刚学会爬,阿诺德就逼着我跑百米赛。我说只能出 动五十架B—29,他一定会说出动一百架吧,我咬着牙保证一周才能干出的事儿,阿诺德偏让第二天就办好。嗨!也许就凭这股劲儿,才能搞出今天规模的战略空 军。”

老惠特尼同盖达尔向将军们告辞,他们还要去找波音的经理们。普里斯特利先生最后对“哈普”开玩笑说:“将军,幸亏我是个民职人员,否则。恐怕早叫您撤了吧?”

“不,惠特尼先生,您如果穿上军装,我一定让您当将军!”

…… 他们离开了西雅图波音镇。盖达尔开车,在五号公路上把车开到时速七十英里,风驰电掣地掠过秋天的山丘和树林、小湖和海湾。紫色的雏菊、橙黄的白桦树叶、高 爽的卷云和收完玉米、遍地干茬的田野都在风挡玻璃中向后退去,直到圣海伦斯高贵的白冠映入眼帘。那时,残阳已经快跌到哥伦比亚河口的海面下去了。

普里期特利先生告别了匈牙利佬,从花园的门栏中走进院子。门虚掩着。苔西太大意,虽然华盛顿州比加州安全,可也……

他推开门,立刻呆呆地站住了。

他听见孙子戴维叫了一声,“爷爷,爸爸回来啦!”

查尔斯·惠特尼上校就站在离他三英尺远的地方,亲切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在查尔斯旁边,有一位婷婷玉立的年轻女郎。她穿着绣花上衣,法兰绒长裙,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清纯朴雅之气。她的黑发盘在头顶上,大眼睛里有股活泼的灵气,非常迷人。

查尔斯拉着她的纤纤小手:

“爸爸,她就是苏菲娅,范尼尼小姐。”

就是耶稣下凡,普里斯特利·惠特尼先生也不会象现在这么高兴了。

“爸爸,妈妈,我同范尼尼小姐是来结婚的。”查尔斯上校说。

“ 是的。”范尼尼小姐行了一个天主教妇女的旧式大礼,亲切地对苔西和普里斯特利先生说:“我从惠灵顿赶到夏威夷。查尔斯从塞班岛打电报叫我来。电文短极了: 速来檀香山结婚。哎,我还没来得及同爸爸商量呢。他在澳洲忙一件业务,他是一位投资广泛的保险商人。我这辈子头一次自己作主决定了这么大的事。我飞到瓦胡 岛,办好了签证,然后就同查尔斯来美国了。”

苔西太大得意地说:“查尔斯和范尼尼昨天就来了,我没给你打电话,我想给你这老头子来一个什么来着,噢,查尔斯说的‘突然袭击’”。

老惠特尼先生非常高兴:“那我就举手投降。”

女 仆玛丽娅铺上绣花台布,然后往桌子上摆各种好吃的东西:汤、熏鱼、龙虾、牛排、鹅肝、沙拉和酒。她手脚利落,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菜肴,甚至还在 桌子中央放了一个插满鲜花的中国花瓶。从血战的塞班岛上撤出来,告别单调的兵营和怨气冲天的老兵,忘掉烧焦的尸体和缠着肮脏绷带的伤兵,看到亲人、恋人、 故乡、家、儿子、鲜花和精美的食品,查尔斯上校几乎想哭出来。

三 年战争,无数磨难,负伤,征杀,使英俊的查尔斯·惠特尼显得老多了。其实,他才四十三岁,作为一个英国人,这年龄他风华正茂;作为一个美国人,这岁数他已 经事业有成。他也确实如此。只是浅浅的皱纹拉上了眼角,说话显得老成,办事稳重——他毕竞是个战斗力最强的陆战师的团长嘛。然而在普里斯特利先生眼里,查 尔斯永远是个孩子。

席间,三代人热热闹闹地谈论着战争、新西兰、国内、戴维和范尼尼。范尼尼虽是初来美国,但她的文化修养和意大利文明传统使她热情大方,毫无拘束,她银铃般的笑声博得了惠特尼一家人的好感。甚至连独立性很强的小戴维,对这位异国的“后娘”,也开始抱着有保留的好奇心。

范尼尼说话得体,谈吐风雅,常常淡淡一笑,使人想起古老的北地中海文明和罗马时代的美女雕塑。她对新大陆充满了好奇心,却又不失一个拉丁文女教师应有的端庄和持重。

大家谈着、吃着、喝着,渐渐地把话题从诺曼底滩头和巴顿将军、毛利族人和彼得·弗雷泽总理、罗斯福的第四次竞选和美国妇女的战时服饰,转到查尔斯的婚礼上面来了。

惠 特尼一家是公理会教友,而范尼尼小姐是天主教徒,大家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方便,小姐嫣然一笑:“入境随俗,由大家安排,我都敢同查尔斯‘私奔’,婚礼的仪式 当然不会计较。其实,我觉得美国挺好。自从陆战一帅和‘海魔’来到新西兰以后,新西兰姑娘都迷上了美国小伙子。”她看看查尔斯上校;

“如果你愿意,打完仗,咱们在惠灵顿和美国西海岸各住半年。你可以跟我爸爸经商,也可以在波音公司任职。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你是否想当海军陆战队将军。”

婚 礼就在西雅图市的教堂举行。那座公理会教堂挺有气派。四周松树和松树郁郁葱葱,虽无很久的历史——华盛顿州的开发还是十九世纪的事情,却也有瓮缸、长廊、 尖塔、和各种大理石墓碑。阳光明媚,白云朵朵,气爽秋高。由于“海魔”在太平洋上的成名,加上老惠特尼先生是本地名流,又是波音公司的台柱,前来恭贺婚礼 的人委实不少,其中包括西雅图市长夫妇和一些社会贤达。

一辆老式四轮马车把盛装的惠特尼上校和范尼尼小姐送到教堂跟前。活泼的年轻人同和气的老人们把他俩拥入柱廊和大门。女傧相们异常活跃,插科打诨,象一群林鸟。

主持牧师隆重地举行仪式,说着老一套的证辞,后来又独出心裁地加上华美的篇章。他给他俩戴上戒指。风琴手奏出悠扬的涤荡心灵的乐曲。惠特尼上校想起那首圣歌:

希望他俩,

欢心消尽了愁心,

求赐他俩,

平安息事宁争;

百年偕老,

又加灿烂前程,

重见黎明,

生命永恒。

当初,他就是同贝莎·奥勃莱恩小姐一道唱着这首歌走出摩门教堂的。她当时间现在的范尼尼一样,披着白纱,捧着鲜花,陶醉在幸福之中。但愿贝莎的灵魂在天国里原谅他。

范尼尼现在是新嫁娘,从柱廊和甬道重新跨上四轮马车,就是惠特尼太大了。她兴奋得脸上放出光芒,象含露的玫瑰花。

市长向新郎和新娘祝词,市长夫人代表女客们向新娘赠送礼品。新娘子的答词,英语说得很漂亮,有时还带上点儿拉丁化的尾韻。她的谈吐朴实无华,要说有特色,那也就是有点儿宗教的色彩,这在追求时氅、一切效法巴黎的美国女界中更显得一枝独秀。

人 们在“啊唷,啊唷”声中向他俩撒花瓣。据说本地的报纸还给了头版位置准备加以报道。美国本是世界各民族汇集之处。现在,通过世界大战,他们又融合到全世界 去。一位美国军官,娶一位英国小姐,或中国姑娘,或澳洲女子,甚至,随着战争的进展,同一位欧洲女郎结婚,不是很正常的吗!

惠特尼想到十八年前他同贝莎·奥勃莱思小姐的摩门教婚礼。那时候他刚拿到少尉军衔。默默无闻,婚礼朴实无华。现在,他已经是上校了,同样的婚礼惊动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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