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最后一百天-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头上裹着潮湿的枕套,沿着易北河两岸蹒跚而行。曾亲眼目睹自己的上司被大火吞噬的博多·鲍曼,正和一群年轻人一起,试图帮助那些手足无措的幸存者。一个精神失常的男人跳进了河里。男孩们把他拉了上来,他却再一次跳了进去。在离马林布鲁克不远的地方,博多来到了几排带刺铁丝网跟前。无数人体的残骸散布在河岸附近——手臂、大腿、躯干,显然是被气浪吹过了铁丝网。真是一幅令人作呕的景象。
  中午,博多和几个朋友走进了一座燃烧着的房子,想找些食物。他们在楼上找到了一瓶白兰地,正当大家喝着酒时,火焰重新燃了起来,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男孩们从二楼放下一根绳索,开始向下攀爬。这时,第一批美国炸弹落了下来。在城市的这个角落没有空袭警报,博多看见一群五十多岁的长者正坐在院子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们的行李摆在周围,人一动不动地坐着,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然而,当男孩们走过时,他们伸出了求助的手。其中一人哭喊道:“带我一起走吧!”
  呼啸而来的炸弹碎片迫使博多蹲到一根水泥柱后面。他的一只手还抓着白兰地酒瓶,心里纳闷自己是怎么拿着它爬下绳索的。一枚炸弹在附近炸开了,一座楼房危险地向他倾倒过来,他连忙爬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地下室。
  寻找目标的“野马”式飞机向正沿着易北河畔逃窜的这群人俯冲了下来。年轻人认出了它们的轮廓,大声叫喊着四散而去,攀爬着寻找掩身之处。但那些长者们却仍然在空地上奔跑,很多人都被机枪子弹射倒了。其他的“野马”式飞机则向卡车、大车,以及正在主要公路上向城外涌去的大批难民猛扑过去。
  美国人离开之后,安娜玛丽·弗里贝尔和她的母亲决定离德累斯顿越远越好。她们和一个朋友一起,把几件行李装上马车,把宝宝和另一个小孩子放在顶上,和几十万人一起向南逃去。一望无际的队伍缓慢而平静地向前移动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霹雳行动(13)
汉斯和他的父亲也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装着从公寓里抢救出来的全部家当。突然,汉斯停住了脚步,说自己其实应该去和消防队一起工作。父亲同意了。
  回老城区的路上,汉斯经过了一家燃烧着的肉铺,店里的架子上烤着几百根香肠。他抓过一长串,继续赶路。他从一个正在擦洗人行道的纳粹分子身边走过。人行道上用油漆潦草地涂着“谢谢你,亲爱的元首!”在格雷林卷烟厂外面,他看见几个士兵朝两个人开了枪。那两个人正在用麻袋装香烟。奇怪的是,那些烟竟然没有被烧掉,反而铺在街道上,像一层一英尺厚的大雪。他经过一座很大的公寓房。某位有先见之明的房客立了个牌子:“我们还活着,救我们出去。”救援人员正在设法闯入地下室,但那里仍然非常热。
  最后,他来到了老城区。从前那些仿佛属于童话故事里的东西,如今成了一堆焦糊的废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著名的歌剧院——瓦格纳的《汤豪舍》便是在这里首演的——只剩下了炽热的外壳;而茨温格宫,世界上最漂亮的巴洛克建筑的典范之一,成了冒着烟的残骸。只有圆形屋顶隐藏在烟雾中的圣十字教堂奇迹般地似乎丝毫未损。
  在倒塌了一半的警察局里,有人派汉斯骑自行车去送信。回来时,一个警察指责他游手好闲,耽误了救援工作。他大哭起来,骂了警察一顿,然后跑了出去。他发现林德劳广场上堆满了*的尸体,他们的衣服不是被烧光了就是被吹走了。在一个公共厕所的入口旁,他看见一个*女人躺在一件毛皮大衣上;几码开外,是两个年轻男孩的尸体,同样*着,紧抱着彼此。在赛德尼察尔广场附近,几百人掉进了一个不深的池塘——全死了。
  一个女人拖着一个用白床单裹着的东西踉跄着走向汉斯。他看见里面是一个男人烧焦的残骸,可能是她的丈夫。当她走过去时,一条腿和两只胳膊掉了出来。她大笑了起来。汉斯狂奔而去,但仍旧能够听到她的笑声。
  他看见其他人也在搬运着挚爱之人的尸体,发狂地寻找着可以埋葬他们的地方。最后,他终于来到了大花园。几棵最高的树都已被连根拔起;其他的要么被炸裂,要么像火柴棍一样被拦腰截断。草地上布满了尸身。很多人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他们全都死了。当救援人员把他们抬起来时,他们的四肢就像风车一样四处晃动。倒毙在人群中的还有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一只豹子挂在一棵小树顶上,下方挂着两个*女人。汉斯头昏眼花,突然觉得非常疲劳,于是开始向自己已成废墟的家走回去。在他身后,是一千六百英亩被彻底毁灭的土地——几乎是整个战争期间伦敦所遭受的破坏的三倍。
  由于德累斯顿和外界的联系中断,这一可怕事件的细节直到当天晚些时候才传到柏林。最初的官方报告声称,至少有十万人或者更多在相继的两次空袭中丧生。德国最为古老、最受尊崇的城市之一被彻底地毁灭了。起初,戈培尔拒绝相信这一报告。继而,他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直到开口批评赫尔曼·戈林时,他才终于能说话了。
  “如果我有权力,我将审判这个胆小的、一无是处的帝国元帅!”他喊叫道,“他应该被送交人民法庭。这个寄生虫软弱无能,只关心自己的安乐,他犯下了多少重罪!为什么元首没有听取我之前的警告呢?”
  英国人在晚上六点的新闻广播里第一次听到了德累斯顿的消息。广播宣称,这是罗斯福和丘吉尔在雅尔塔承诺的大规模袭击之一。“我们的飞行员报告说,因为高射炮很少,所以他们能够小心地、径直地从目标上空飞过,而无须担心敌人的防御,”广播员说,“该城中心集中地燃起了可怕的大火。”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战争与和平(1)
2月14日清晨,戈培尔和他的新闻官鲁道夫·泽姆勒驱车前往老朋友格布哈特医生的疗养院,去那里见希姆莱。这个静居之所位于柏林以北七十五英里的霍恩利琴,如今已成了希姆莱非正式的司令部。他喜欢这里宁静的环境以及独处的乐趣。在病历本上,希姆莱治疗的是扁桃体炎,而实际上,让他烦扰的却是他的神经——他仍旧因昨天局面火爆的元首会议而激动不已。在会上,古德里安和希特勒差点因为他打起来。
  几天前,在戈培尔家进晚餐时,戈培尔悄悄告诉泽姆勒,他打算就一项牵强的计划去寻求希姆莱的支持。这项计划就是重组内阁,由他自己做帝国总理,而希姆莱做武装部队的首脑。正在这时,一个男高音在收音机里唱起了莱哈尔的“亲爱的,不要去摘星星”。戈培尔夫人不禁大笑起来。戈培尔暴躁地说:“把那东西关掉。”
  泽姆勒未能获准出席与希姆莱的会见。当两人沉默地返回柏林时,新闻官猜测谈话不太顺利。
  中午时分,希姆莱接见了另一个来访者——温克将军,古德里安刚刚硬塞给他的参谋长。现在,维斯杜拉河集团军事实上的指挥官温克将军急于返回前线,因为针对朱可夫右翼的有限进攻就要开始了。但是希姆莱说,他们应该先吃午餐。“然后我们可以聊一下总体形势。”
  “吃完饭后,”直言不讳的温克说,“我不能留下来聊天。我要去奥得河的彼岸——我属于那里。”
  希姆莱明白,他在柏林的政敌正在散播关于他的笑话,说他的指挥部和前线相距过远。于是,他恼火地说:“你是否在暗示我是个胆小鬼?”
  “我什么都没有暗示,帝国元首。我只是想去一个我能身先士卒的地方。”他解释道,他要在奥得河东岸发动一场战役,以赢得时间加强奥得河以西的防御,并且给难民一个逃走的机会。
  温克所面临的问题在军事手册上没有先例。维斯杜拉河集团军实际是在两条单独的前线上作战: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保卫柏林的一百五十英里长的奥得河战线;第二条,是保护波美拉尼亚的战线——这条战线不堪一击,曲折迂回。西起奥得河,然后蜿蜒向东,直达维斯杜拉河。再往东去,则是一些小块的德国抵抗地区,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一直延伸到拉脱维亚的库尔兰,其中最大的一个是但泽。几支从东普鲁士来的难民队伍正设法逃往这个前途未卜的避难之地。然而,罗科索夫斯基的军队也正在开赴但泽,并且已经截断了难民进入但泽的道路。如今,难民们唯一的希望是,跨过淡水湾维斯杜拉潟湖上的冰层,前往涅赫伦格。涅赫伦格是一个狭长的地区,将潟湖与波罗的海分开了。一旦抵达此处,难民们就可以继续西行,踏上陆地,前往但泽。
  一场意外的解冻融化了淡水湾的冰层,这条唯一安全的路线每隔五十码便做了一个标记。前一天晚上,车夫们在浓雾中迷失了方向,数百辆大车都翻倒了。在南岸等待的人群吓得要死,一步也不敢前进。然而,俄国炮火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这更加恐怖。因此,大雾刚一消散,几千人便冒险踏上了冰层,向五英里外的涅赫伦格走去。上午十点左右,打头的人群看见了前方的沙丘,于是便开始喊叫:“到涅赫伦格了!到涅赫伦格了!”他们疯狂地向前走去,但却举步维艰,因为冰层在升起的太阳底下融化得非常快。突然,四面八方都落下了俄国人的炮弹,一阵恐慌顿时爆发了。难民们不顾路标,仓皇向岸边跑去。很多人安全地到达了,但是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掉到了纸一样薄的冰层下面。

第五章 战争与和平(2)
温克针对朱可夫右翼的有限反攻包括两次出击:第一次在奥得河以东约五十英里处,第二次是再往东五十英里处。第十一军向南挺进至乌加滕,然后继续前进几英里,直抵奥得河与瓦尔塔河的交汇处。大约一天后,根据第一次出击的进展情况,第三装甲军将发起主攻,迫使朱可夫撤退,或者至少延迟他对柏林的进攻。
  当年轻而冲动的第十一军司令、党卫队中将弗莱克斯·斯坦纳接到命令时,不禁目瞪口呆:仅靠五万士兵和三百辆坦克,根本不可能一鼓作气地向南攻至瓦尔塔河。他决定,向西南方向做更有限的进攻也许更好。这样可以使他较少地暴露于必然随之而来的朱可夫的反攻面前,而且他也可以为保卫波美拉尼亚占据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他越过温克,直接打电话给古德里安。一场激烈的争论爆发了。
  最后,斯坦纳喊道:“要么接受我的计划,要么撤我的职!”
  “随你的便。”古德里安答道,然后重重地把电话挂上了。
  2月16日早晨,斯坦纳离开了他设在火车车厢里的总部,搬到南面一座可以俯瞰施塔加德的别墅里。这里位于乌加滕西北方向四十英里处,正是进攻的出发点。黄昏时分,施塔加德周围的所有道路都挤满了一队队的战车。大炮、卡车和坦克都已各就各位,准备在黎明发起进攻。斯坦纳给大家朗读了维斯杜拉河集团军的傀儡司令发来的一份紧急公告。帝国元首希姆莱写道:“前进!在泥泞中前进!在大雪中前进!白天前进!黑夜前进!为解放德国的土地而前进!”为了掩饰自己的悲观,斯坦纳让大家举起标语:“这里是反对布尔什维克的前线!”并且亲自鼓励了师里的每一位指挥官。
  “今年,我们将重新踏上第聂伯河。”他对比利时志愿师的指挥官莱昂·德格勒尔上校说,并且亲切地拍了拍上校的背。他补充说,他们从北侧的出击将与从南侧发起的另一次进攻会合,切断朱可夫的先头部队。起初,德格勒尔想道,多么大胆!多么戏剧化的策略啊!随后,在最后时刻的准备工作中,他注意到斯坦纳的参谋人员全都表情严肃。当年拿破仑在蒙米赖发起最后攻击时肯定也是这种气氛。
  德格勒尔是比利时雷克斯党的领袖。他今年三十八岁,热情满怀,是其他一百万非德裔志愿军的楷模。这些志愿兵相信,整个欧洲的未来如今正危如累卵。在比利时,敌人叫他法西斯分子、纳粹分子,但他自认为两者皆非。雷克斯主义对他而言,是对当代*的一种回击,是政治革新和政治公正的运动,是反对混乱、无能、不负责任和不安定的一场战役。
  1941年希特勒入侵俄国时,德格勒尔对他的同伴说,像比利时和法国这种被征服国家的人民,应该志愿加入希特勒的部队,并且积极参加反布尔什维主义的战斗。只有通过这样一种战斗的兄弟情谊,才能产生一个正义的新欧洲。他的狂热越烧越旺:他主张,非德国人只有加入这场反布尔什维克主义的神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