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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我一愣，“不会是嫂子吧？”
其实，嫂子也就比我大两岁，说姑娘，也差不多。
“说叫什么了吗？”我问。
“没有，不过，我看这姑娘纯纯的，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妹子。”
这就让我搞不懂了，下意识看了看王哥，又看了看站在我右侧面无表情的零。
他们两人都是耸了耸肩表示完全不知道。
“那行，带我去见见吧。”
离的老远还没到门口，我就知道是谁了，这是一个唯一和她交流的时候，让我有种日狗冲动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方欣。
这妞我记的太清楚了，尤其是那天她带上肢体动作跟我说她是巴拉拉小魔仙，现在想想我他妈都能一口咖啡喷出来。
“范先生……”方欣见我。像是小兔子一样，缩了缩脑袋，有些战战兢兢、显然，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这种完全看不出独特气质的骚年，竟然是大名鼎鼎龙堂的老大，估计这妞瞬间就怀疑这个世界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赶紧摆手，“你可别叫我范先生，咱俩年龄差不多，你叫我小范吧。”
“噗……”
我甚至清楚的听到她“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伸了伸喉咙，“我还是叫你木哥吧。那个，木哥，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我有些懵逼，心说你没毛病吧？你一个当警察的，请我一个混黑的人吃饭？
“嗯！”
我还没问出来呢，她就重重的在点头了。一脸认真的样子，我都有点儿不好拒绝。
犹豫片刻，我把手机拿出来，关闭录音，交给王哥，“王哥。帮我把这录音给苏唐。”
王哥点点头，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知道，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苏唐刚才起身离开，虽然脸上挂笑，可我知道，那是柔弱中带伤，真正的大男人顶天立地的同时，要粗中有细，我爱她，不想让她误会。
“你真是个好男人！”方欣弄明白之后，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笑了，“如果我是好男人，我就不会跟你出来吃饭了。”
零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说话，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方欣可能是很不适应，话都有点儿不敢敞开了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呢？”
“因为你不止要请我吃饭。更加不仅仅是为那天的事儿道歉，我猜的对吗？”我眼神犀利，我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可能是因为我一语中的，方欣这丫头瞬间俏脸一红，再也不敢说话。
我知道，一个实习警员一个月没多少工钱。所以，只是选了一家招牌牛肉面馆，叫着零一块儿坐下。
我说，“有啥事儿你就直接说好了。”
方欣认真的看了零一眼，“她是谁？”
音调忽然严肃了许多，似乎刚才的压迫感荡然无存。我哑然失笑，问，“怎么突然这么有气势？”
“因为我要说公事了，作为代表正义的人名干警，我什么都不怕！”说着，这丫头咬了咬牙，真是蛮可爱的。
“没关系，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行，她不是外人。”
我既然都这么说了，方欣也无话可说，点了头。
“其实，我这次最重要的的是要向你道歉。上次的事情，真的是我的错……”说着，她严肃的冲我低头认错。
“你可拉倒吧，说正事儿。”我吸了一口拉面。
她也笑了，跟我说，“你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老大……”
“你还见过其他的老大？”我问。
“我电视上见过谢文东。”方欣一脸认真。这话说出来，不苟言笑的零都笑了，“那是小说是故事啊丫头，别当真。”
“好吧，那我就说正事儿了，其实，我是想求你帮个忙，上次我说，最近这一大片，频繁丢失少女你还记得吗？”
这事儿我记得，狗哥最近还亲自接送妹妹郝亚楠上学放学呢，这事儿搞得最近好多家长都人心惶惶的。
“记得。”我点头。“你想干嘛？想破案？”
“嗯！”方欣信誓旦旦，“但是我需要你帮我……”这丫头认真说道。
我尴尬的甩了甩手腕儿，“你们警局那么多人手，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以身试法，假装成高中生，最近被劫持事件很频繁，如果我也能被劫持，警方就能抄了犯罪分子窝点，可是，领导们都不同意我孤身犯险……”
“你想被劫持！？”我吃面差点儿呛到，“丫头，你别忘了，你就是个实习警员，这事儿轮不到你管呐，这么着急立功还是着急送死？你要经验没经验，要体力没体力，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傻不傻啊你？”
我最最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认真的握了握拳头，看着远方说，“为人民服务，以身试法我也愿意！”
我懵逼了，下意识竖了竖大拇指……
第120章 我和零的差距
其实我是比较看重恩情的，可能是从小家庭原因吧，所以哪怕方欣说这话的时候大义凛然，我觉得，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要拦她一下。
于是乎，我问她说，“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四，警校刚毕业，正实习呢。”方欣显然没看出来我想干嘛，只能照实回答。
我问她，“你立功心切。为人民服务觉得光荣，这都可以理解，然而，如果你有危险了呢？你也说了，这次少女丢失的案子，显而易见对方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团体，如此一来，你确定我帮你你就没危险？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如果你挂了，你父母是不是要老泪纵横？”
其实很可悲，我在这里教育别人，自己却将近一年没有回家看看老爹老娘了。
以前是没脸回家。现在是没时间。
说到这里，方欣眨了眨眼睛，可是，并不见她有丝毫退缩，她说，“警察抓贼咯，这是职责，况且这也是我当初填报警校时候就想好的，你不用再提醒我啦。”
她表现的很开心，我却知道，她承受的压力很大。
最终，我被她折服了。这丫头，年龄不大，责任心却是强过多少倚老卖老的所谓领导。
“好吧，冲你的这碗面，我答应帮你，只是，你要给我写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以及意外应急办法，否则，我绝对不帮！”
饶是如此，方欣也兴奋的不得了，“这就是说，你答应了？”
“嗯。”我点头称是，她饭也不吃了，直接就走，说这就去准备写计划书。
我无奈的摇摇头，吃完了面，把电话打给了冯爱国。
“老冯，给那个方欣最近多安排点儿任务，最好让她抽不开身去想其他任何事。”
冯爱国可能猜到了，点头答应。
临走时候，零说，“你这是在打击那女孩的工作热情。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摇摇头，“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年纪谁都有，然而有的人幸运，后果承担得起，可是有的人不幸，后果她承担不起！”
零理解了，冲我点了点头，说，“你是个好人。”
我哑然，“混黑，还能是好人？”
“正义之师，不论身份，”零笑着说，“你能说梁山好汉是坏人吗？”
我无话可说。点头笑笑，“被人发好人卡的感觉真好……”
零白了我一眼，随我一起回迪厅。
说到城东老九门没有被灭之前，硬武器渠道的问题，段军一阵惋惜。
说，“龙岗区白家。动作很快，老九门的硬货渠道，我们还没来得及接手，就被他们拦住了，现在，我们搞不到了。”
这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谁都知道，白志堂的场子，被我们活生生切了四分之一，这事儿一定过不去！动作不会很快，但是一旦来临，动作一定会很大！
我问王哥，“还有其他的硬货渠道吗？”
王哥果断摇头，“这玩意儿，如果不是和国外组织有关系，是绝对搞不到的，而且，看当下形势。我们还必须要搞到一批，否则，一旦白志堂发起狠来，我们一点儿对付的办法都没有。”
随后，我又给金老打了电话，然而，金老却坦言说绝对不行，这玩意儿他不能动，如果我有本事搞来，他可以通融让我用，但是，他肯定弄不到。
金老说话很有分寸，能搞就是能搞，不能搞就是不能搞，非常明朗，我也没多纠缠。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了我河南老家。
我来自于一个小山村，用当地的方言说。那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硬货，如果现在真要搞，或许在我们老家能弄来，记得我小时候，村子里面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这种玩意儿，每到冬季，都能打点野兔野鸟啥的，毕竟山村，律法意识淡薄，土质伙，人手一把。
后来上级下令整改不让玩儿了，很多都藏起来。有的扔到山沟沟里了。
大多数是藏到红薯窖了，如果要回去找，肯定能找到，而且质量贼好，比正宗货都要强。
我把这个事儿和王哥等人说了，他们都表示一致赞同！
“白志堂的动作可能不快。但是一旦动起来绝对不是小事儿，我们务必早点儿弄到手，否则到时候被打的猝不及防，整不好要被吃掉！”
正好嫂子也说，我真的将近一年没有回家了，如果能抽出一些时间的话。还是回家看看，毕竟，你爸爸身体不好。
只是一天的时间，我就决定了。
临走的时候，安排了一下龙堂的任务分配，和大家的分工差不多，只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听王哥和杨铎指挥。
至于大事儿，骨干成员一起商量，零跟着我一块儿回去。
我本来也要叫上嫂子的，可是嫂子说，“咱们两个毕竟一出来，再一起回家有忌讳，万一被村里说三道四的就恶心了。”
这事儿我也非常同意，嫂子说过段时间她再回家就是了。
我说行，临走，李楠给我一张卡，说这是龙堂兄弟们的一致意见。这钱不算会里的数，是单独让我用的，没几个钱。
我一直拒绝，可是想想，现在咋说也算是混的不赖，带点钱。也能让爸妈的生活条件改善一些，就收下了。
临走到机场候机厅时候，我闲着没事儿，打算去查一查银行卡呢，结果，里面的数字让我差点儿跪下。整整一千万！
我特么一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身上敢带这么多钱更加没见过，其实，龙堂的账目上一共有多少钱，我自己都没看过，都是让李楠看着的，苏唐偶尔也参与，我很放心。
打电话给李楠，说这拿的太多了。
李楠却是摇头，“木哥，你平时不关注龙堂账目，当然不知道龙堂现在有多少钱，这些钱。九牛一毛而已，你放心用，况且，本来就是你的。”
我带在身上，泪如雨下。
曾几何时，我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五。
而一年之后。我身上拿了一千万，结果有人告诉我这只是我所有财产的九牛一毛……听到这话，我有点怀疑这个世界了。
最后是零催促我该去过安检了，我才回过神来，收起银行卡，两人一块儿上车。
不怕大家笑话，我的确是第一次坐飞机，以前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混得好，哪怕提心吊胆着混得好也没敢想过。
一路上要不是有零跟着，我真心啥也不懂。
飞机的速度是真快，一个半小时，我就到了新郑国际机场。
再转火车到我们市。就比较费时间了，足足五六个小时。我和零座位挨着，她一直面无表情，也不善于聊天，都是我问她答，我闭嘴她就闭嘴，也没什么可聊，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梦中，我梦到自己娶了媳妇儿，那是我们村儿最漂亮的小寡妇，我妈骂我说不让我娶，我非不听，叛逆的不行直接拎包去了深圳打工……
这个梦做的很真实，醒来的时候，我正在零的怀里躺着，一股黯然的幽香窜入鼻孔，让我对苏唐的一种负罪感霎时间变得很浓……
“咳咳……”我尴尬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啊，可能是太累了……”
零笑了笑，“应该的。”
我觉得有空真得上网查查，隐杀对于老板来说，什么才是不应该的，零每次都给我一种错觉，那就是，不论我提什么要求，在她看来都是应该的……甚至为了保全我她可以去死，这让我很疑惑，隐杀和老板之间的分水岭，到底有多少距离……
第121章 村头传统
下午四点钟，距离我的乡村，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路程。
到市里下火车时候，零提醒我说，“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我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