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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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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一天之内,数十封跟风奏折引用了李佑的回避理论,又投递进司礼监文书房。但这些后来者,享受不到李佑奏疏的荣光和待遇了。
    虽然李大人隐隐成了这次朝争的文官喉舌,少有的万众瞩目,但认真追究起来,为李大人喝彩的,其实都是看热闹闲人心态。与李佑关系密切的人,无不暗含担忧,李佑就算造势自保,这也有点玩大了。
    短短三日内,两次太后中旨和两波谏疏高度密集的接连出现,正当所有朝臣为此眼花缭乱时,慈圣皇太后还是绕过内阁,三天来第三次向六科下达了诏旨!
    这次诏旨,一口气任命了十七个勋戚子弟为光禄寺、太常寺、鸿胪寺、尚宝司、行人司等衙门的官职!
    虽然不涉及最核心的部院,多为不管事的散官,但这样不经大臣,一口气内批传授十七个,仍属耸人听闻!诏书确实是诏书,盖着皇帝大宝的诏书,不存在内监造假矫诏的可能!
    消息传出来,舆情哗的不能再哗了,这分明显示出太后已经撞破南墙也不回头,要以最强硬的态度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四百七十九章 景和朝第一言官!(求月票)
    ~…~四百七十九章景和朝第一言官!(求月票)
    风波愈演愈烈,手持诏书的给事中们愈发左右为难,他们原本指望太后冷静下来后主动收回诏旨,这样各方面子都过得去。但没想到太后一次又一次的下诏,一次比一次强硬,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封驳诏书的后果只会比想象的更加严重。
    眼见太后已经钻了牛角尖,摆出不惜一切代价的架势,如若将诏书毫不客气的封驳回去,必然要触发更加可怕的事情。可是若将诏书下发,只怕登时遭遇千夫所指,天下人的唾沫也能将他们淹死。
    其实作为在内廷办公的官员,内阁也好,六科也好,除了秉性特别刚正无畏的人之外,最怕的就是这种针尖对麦芒、毫无回旋余地的极端状况。
    君主和外朝互不让步,内阁与六科夹在中间两头纠结,一个不小心便两面不是人。作为距离君主最近的文臣,他们必须站稳立场后据理力争,没有推脱躲避的空间。但作为内廷官员,距离君主太近也是隐患,更易被君主迁怒伤害,自身安危处境反而不如外朝。
    眼看着局势朝着最极端的状况迅速发展,里外两面的压力几乎让相关给事中喘不过气来,守着诏旨在房中不敢出门。
    在宫外,太后第三次下诏至六科后,已经被公认为朝臣急先锋的李大人不负众望,果然还是连夜将奏疏送进通政司当值官员处。
    八月三十日上午,李佑的新奏疏及时出现在慈圣宫,其内容也又一次在朝臣中以手抄形式扩散。
    李佑平静如常的来到都察院坐衙,进了大门就感到气氛不同与往,所有杂官都在院里徘徊逡巡,三三两两议论不停。
    再进了仪门,却见大堂之下的甬道两侧站着数十官员,服饰几乎一模一样,全都是分属各道的监察御史。看这样子,除了派差在外的御史,眼下全都汇集在这里了。
    阶上立有一人,赫然是河南道掌道监察御史范忠,他手持一张稿纸,铿锵有声的对着数十同僚念道:
    “臣闻九门之内,凡有勋戚行事,必有谣言泛起,多传其不法之事,百姓不辨是非,茫然尽信之,足可证实民心所向!勋戚本为国家功勋之臣,何以沦落至此?朝廷未见反思,未闻纠正,圣母反而简拔使用,是何道理?
    明知世胄纨绔少英才,还要提拔入朝,臣心甚虑,夙夜忧叹!自古以来,重用近幸、不听忠臣之言,实乃国家败亡之兆也,直到江山变色,只怕悔之晚矣!史书之鉴历历在目,圣母莫非无动于衷乎?
    勋戚既食国禄,欲有心为国效力也可,须得历经选拔磨练,岂能以人君一己之好,随意入朝堂参政?军国大事,若是如此儿戏,臣不知大明龙旗还能打起多久?
    伏惟祈盼圣母改过自新,罪己自律,则大明幸甚,天下幸甚!”
    范忠所读,正是李佑的奏疏。其内容其实简单,但每段都有一个反问,很能带动情绪,数十阶下御史听完人人激昂,群情汹汹,情绪互相感染,仿佛他们不去抗争,大明江山就真要变色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李佑的奏疏抄本也在各衙门里流传,读到奏本内容的人无不惊呼李佑真与太后玩命了!他竟然胆大到连国家败亡、江山变色、龙旗落地之类的词都用出来了,近年来总体太平,敢言到如此地步的大臣甚为少见。
    不过这些近乎玩命的词,却很符合御史们的口味。
    十三道御史内部派系的复杂程度人尽皆知,互相攻讦不少见。但是遇到眼前这种事情,以朝廷风骨为己任、道德优越感十足的御史们的表现则是高度统一的,这是都察院十三道里特有的氛围。与这个激进氛围格格不入的,反而是非主流。
    聚集在都察院甬道两侧的御史人群中有人振臂高呼:“朝廷遭此乱象,李佥宪已然上疏死谏,我等何须还在此浪费光阴,千言万语有何用哉!当诣阙叩阍,力谏圣母!”
    一时间四周轰然响应,蓄势待发,人人脸上现出几丝兴奋。御史们上次有这样的集体活动是什么时候?似乎在十几年前?为了什么事情?好像已经忘了。
    范忠立在阶上看到李佑,便下阶分开人群,走到李佑面前问道:“佥宪在此,欲何往?”
    范忠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种事按惯例大员不会轻易先出面,也没必要抢风头,同时也是为了保留一定缓冲余地,这也是多年来的经验之谈。李佑的身份在都察院里,恰好介于御史和部院大员中间,模棱两可。
    只听李大人朗声答道:“本官与诸君同往!”
    他当即转身,带头出了都察院大门,步行朝东而去。汇集的御史纷纷跟随上去,形成一道特殊的人流,涌向皇宫。
    一路上,李佑手扶玉带,昂首阔步,神色坚毅肃穆,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街上行人望之纷纷避道立于两旁,目光崇敬的注视着御史队伍以及那个年轻高大的领头人。有识者暗暗指点道:“此乃大树御史也,坚韧挺拔,果如其号!”
    队伍路过小时雍坊,有一些官员走出宅门加入,过长安右门到了承天门外,又有一些六部、翰林官员加入。行到午门外时,人数已达八十余人。
    守在午门的,有内监,有侍卫官军,远远看到有一支人数不少的队伍在这非朝会时间出现,连忙关上了左右掖门。
    因内阁和六科都在午门之内,故而办事官员进午门是畅通无阻的。但这支队伍明显不是来办事,而是来闹事的,没有圣谕自然不能轻易放行。
    李佑对守门内监喝道:“我等要面见圣母陈情!还不速速奏报!”
    过了半个时辰,从掖门闪出几人,当先的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麦承恩,叩阙群臣一看便知,这必是代表太后出来说话的。
    麦公公扫视周围,高声道:“圣母有旨,尔等有事上疏,无事退散,不得喧哗宫禁、要挟朝廷!”
    李佑上前一步,喝道:“麦承恩!我等今日要面见圣母,力谏圣母收回中旨!你出来作甚?胆敢居间弄权,阻绝中外么!”
    麦承恩不相让道:“圣母不适,不见大臣!你等要圣母抱病而出么,如有变故,谁能担责!”
    太后托病不出,午门外百官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内宫情形他们又不知晓,谁也没证据说太后是装病。至于太医,那绝对是不会说实话的。
    “有本上奏,无本散去!”麦承恩再次高声道。
    有些扫兴,难得一次集体诣阙,莫非要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导致败兴而归?
    人群最前方的李佑沉思片刻,又开口对麦承恩道“我有本奏,请你转达,不须圣母抱病而出!”
    不等麦承恩表态,李大人淡淡道:“天子即将回京,大政自有人主!圣母实乃摄政也,屡屡逾矩违制,既然与百官相持,一时难以解脱,为防变乱,臣李佑奏请圣母,先封存宝玺!待天子回京,再行启用!”
    ……
    ……
    全场人物包括麦承恩在内,皆感震耳发聩,齐齐冷汗直流,这李大人真敢说!真敢想!
    天子宝玺,百姓俗称的龙印玉玺,天子镇国治国之物,皇权象征之物!若没听错,李大人真是奏请封存宝玺?
    太后她老人家装病不出面,你竟然就奏请封存宝玺!原本以为昨晚的奏疏已经够玩命了,没想到玩命的还在后头!
    就凭这一奏请,李佥宪必然是大明景和朝当之无愧的第一言官了!放眼整个大明历史,基本也能排前几号了。
    熟知李佑任职经历的人不禁感慨,李大人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从中书到县尊,从县尊到太守,从太守到言官,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能光芒耀眼。他怎么想出了如此诡异的念头?
    不过震惊过后,百官再细想发现似乎有几分道理。法理上宝玺是天子治国的御用之物,太后可以使用宝玺源自于她是摄政,因而具有借用宝玺的权力。其实从根本说起来,太后和群臣都不是宝玺的主人。
    所以李佑才敢对着圣母使者高喊暂时封存宝玺!如果是天子的使者当面,李佑大喊封存宝玺,那和造反没区别,无异于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诏旨合法不合法,说白了就是宝玺用的合法不合法。既然争持不过,那就先封存宝玺,等待真正的宝玺主人裁决!
    而且封存了宝玺,太后再下诏旨都是扯淡文字了,不怕她继续乱来,也堪为解决当下僵持局面的釜底抽薪之计。之前的诏旨,则可以慢慢拖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个主意似乎很行得通,将了太后一军。
    麦承恩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向宫中飞奔而去。
    李佑这个奏请,毕竟实在惊世骇俗,后果殊为难测。午门外百官安静的落针可闻,纷纷注目李佑。
    风萧萧兮易水寒,趁着消息等待时候,多看一眼是一眼哪。说不定过了今天,某人就要被发配到云南贵州啃一辈子老米饭去了。
    又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午门左右掖门突然齐齐打开,两列队伍鱼贯而出。队伍每排都是两名锦衣卫和一名内监,林林总总要有上百人。
    百官看到这状况,不约而同想起一个词——廷杖!不然派出这上百人阵容作甚?除了将他们集体廷杖,大概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众人又是兴奋又是忐忑。兴奋的是荣誉就在眼前,名载史册的机会出现了!忐忑的是,自家这身板要遭罪,万一死了残了就亏了。
    不过再看宫人手里,却不见行刑家什,只有每个内监手里捧着木盒,甚是奇怪,又有点不像要廷杖了。
    司礼监掌印太监麦承恩从门中出来,漠然对李佑道:“圣母有旨,准卿所奏!我身后内监手中之物便是天子二十四宝玺,既然你等奏请封存,圣母便下旨由你等来办理,二十四宝玺交由你等封存保管!”
    ~…~

四百八十章 轮番登场(求月票!)
    四百八十章
    轮番登场(求月票!)
    如果说李佑请封宝玺,是将了称病不出的太后一军;那么太后将二十四宝玺送出皇宫,摆在李佑面前,则是反将一军。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秋日艳阳挂在高空照耀着午门和五凤楼,午门外诣阙叩阍的百官屏息静气。在他们对面,二十四个内监手捧宝玺整整齐齐排列成行,周围各有锦衣卫亲军数名保护。
    大明三百余年,谁也说不清宝玺有没有出过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宝玺离开皇宫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宝玺这东西不同于别的什用,乃是天子专有之物,在君臣体系中具有极特殊意义。宝玺的使用和保管权力都是只属于天子的,尚宝监不过是以天子家奴身份替主人看管而已。
    此外谁又敢说要保管宝玺?或者说要代替天子保管宝玺?在君臣纲常中,这和有不臣之心没区别了,除了死还是死。要知道,穿身没什么实际功用的龙袍都是大逆不道的谮越,更别说保管宝玺了。
    因而今日诣阙的官员,包括李佑在内,没有人敢接下这个“保管宝玺”的事情,对宝玺甚至连碰也不能碰。就算有足够的借口和说辞,但只要做下了这事,便会随时被人翻出来当做黑材料。
    文官不敢上前,另一边送出宝玺的内监和锦衣卫也是得到过死命令的,背靠午门一动不动。那意思很明显,他们不会退了,就在这里候着,看看对方究竟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现在这个情况,用二十一世纪的术语来讲,就是大明中央政府陷入了严重的政治危机。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其实可以将宝玺的意义比喻成宪法来看待。
    很多人不由得冒出一个大不敬的念头,太后这招分明是耍赖,好似拿宝玺当成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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