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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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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俸禄,心中有愧。”李佑无奈道。
    赵良礼鄙视道:“不为官时先生还旷达些,做了官倒越来越小气了,这种俗务惦念它作甚,无事不要生非了,小先生请入席!”
    一直看着赵良礼和李佑说话的宋问古这才上来道:“诸位都是洒脱人,今夜为李先生接风,务必要尽兴才是,功名利禄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
    赵良礼笑道:“宋老弟说的都是好听话。”又对李佑道:“这里是他家的产业,真是存心摆了鸿门宴招待我们。”
    当下入席吃酒,召美人助兴也是必然的。言谈之中,李佑得知这宋问古出身东山巨贾之家,不过宋问古并不插手生意,专门被家中培养出来读书考学并交游士林的。江南大商家都有这个习气,喜爱交结文人士大夫,通俗易懂的说就是拿钱买文化。
    李佑暂时抛开了官场失意的事情,对赵良礼道:“那夜在下酒后无德,放肆而别,搅了大官人的兴致,在此赔罪了。”他一直想知道八月十六那晚狂放一番走了后,别人的态度评论,可赵良礼不提这事,便忍不住出言试探。
    “不妨,是真名士自风流,满席拘谨便无趣了。是我那西席不晓事,已经责骂过他,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赵良礼毫不在意说。
    宋问古赞叹道:“想起那句生怕情多累美人,此生不知还能否听到这样有意趣的句子。”
    “你是探花先生?”李佑旁边的陪酒女子突然兴奋地身躯颤抖,双手扪住心口,粉面惊喜的简直不敢相信。
    见到随便一个陌生女子认出自己后的激动模样,李佑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暂且将低沉心情扫了出去,待要调笑几句时,忽然听到外面狂呼乱叫,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众人便一齐站起来,立到窗边向楼外看去。却见一伙人手持火把冲进街角某家院落,随后没多久出来时,身背各式容器,扔了火把向北边逃去。
    李佑没想到刚来府城就见一起案子在眼皮底下发生,便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宋问古对附近比较熟悉,“是一家米铺,这伙贼子似是抢米。”
    李佑惊异道:“堂堂府城,竟会有哄抢米粮的事情?”
    宋问古叹道:“许多年来未有生过这类事,书迷们还喜欢看:。但近日米价涨贵,每石价格倍增至二两,或有生计不继者铤而走险。”
    李佑更奇怪了,“现下正是秋粮上市之时,虽今年旱灾,但也不至于绝收,支持到春天不成问题。若是青黄不接时出现此事也就罢了,怎的眼下就有风波。”
    赵良礼摇摇头道:“不算什么严重大事,待到官府出粜米粮即可平息。”
    三人重回席间,赵良礼突然想起一事道:“前些月本人应承将云彩姑娘赠送与你,一直未能践诺,你看何时收走为好?”
    李佑哪有这个心情,摇手道:“大官人自己留着罢。”
    饮至深夜便散了,李佑回住所休息不提。
    话说这知府是很有排场的。若无它事,基本每日早晨所有府衙官吏都要汇聚大堂,一齐拜见知府,谓之排衙。
    第二日,已经上任的李佑便首次参加了排衙仪式,在同僚面前正式亮了相。可惜除了王同知,没什么人和李佑攀谈,受到了冷处理。
    毛知府交待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近日已经秋收,加紧督促各县征收粮税,以及临近年底清理积案。依然没有李佑什么事情。
    对于署内上下的冷遇,李佑暂时无可奈何,想起了昨晚那个因为见到自己又惊又喜的妓家女,真是极大的反差,或许不该拒绝她邀请的…
    同知厅的院落里辟出一间屋子作为经历司知事分理同知厅的公房。李佑在房中枯坐了一天,只看着院中秋风卷起几片落叶飘来飘去。又把目光移向同知厅紧闭的房门,王老头在里头作甚呢?难道他天天都是这样熬过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几十年饭不是白吃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几十年饭不是白吃的
    李佑正望着同知判事厅发呆时,只见人影一晃,王老同知从厅里闪出来,在院里来回疾步走动几遍,顺势蹬腿挥臂,又怪模怪样的耍了一套不知道什么强身健体的把戏,书迷们还喜欢看:。其后便有长随递上茶壶,王同知接过来尝了一口,闭目回味一番才大口喝下去。
    活像个乡野闲叟,李知事腹诽道。话说李佑虽然对连累他的王同知很不爽,但也没蠢到在府衙里十分孤立时,再把这个唯一可以接触的上官给得罪的地步,只是忍不住半带讥讽的出言调侃:“同知老爷真是好兴致。”
    王同知像是听不出来讽刺的意思,哈哈大笑道:“人云,闲看庭前花开花谢,坐观天外云卷云舒,此时秋日难得,你我院中弈棋为乐如何?”
    喝茶下棋这就是公事么?李佑便道:“同知老爷欲求闲情逸兴,何不致仕安度余生,在这府衙里还有什么意思。”
    王老头似是为李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李知事看老夫如今过的不悠闲么?”
    “是很悠闲。”
    “论起闲散度日,做官如此,致仕也不过如此,那老夫为何要致仕?”王同知答道:“在任尚能多领一百多两银子俸禄,这苏州府又是繁华舒适地方,有何理由辞官?老夫记得李知事是个聪明人,怎的也参不透。”
    六十岁老同知的理由强大到没法辩驳,李知事无言以对,转头对同知长随道:“本官要和你家老爷下棋,还不速速去拿棋子棋盘!记得要拿象戏棋子!”
    王同知本想下围棋,但李佑不会,二人只得下象棋,还好王同知房中各种棋牌一应俱全的…
    摆好棋盘便车来马往的杀起来,棋下到一半时,王同知忽然说:“马巡按在虚江县搞得灰头土脸,想必都是你弄鬼罢?”
    正看着棋盘琢磨下一步的李佑闻言抬头道:“王老爷说笑了,下官哪有胆量敢与钦差作对,书迷们还喜欢看:。”
    “呵呵,听说马巡按查官营生丝时被捉了痛脚,别人不知道,老夫可是很清楚虚江官营生丝都是你鼓动操办起来的。再以老夫对你为人的了解,定是你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伎俩,陈知县是没有那个心思的。”
    李佑面无表情的回复道:“想必是王老爷随意说笑而已。”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李佑来府衙将近一个月,依旧和其他人形同陌路。他每日里生活就是喝茶下棋,偶尔赵良礼请他赴宴吃酒,倒也能结识些风流人物,抄点诗词博几声叫好,寻求些精神上的安慰。当然,免费的**安慰也是有的。
    李佑也曾想过改善处境,然而毫无效果,别说同僚,连那些胥吏也不大回应他。果真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李佑叹道。王老头这把年纪了,熬着就当养老,难道他也要仗着年轻把府衙所有现任官员都熬的转任、退养之后才能出头?这个进程估计要七八年,很漫长…
    这段时间里,苏州府的米价高居不下,连续发生了数起贫民抢米的事件,是近年来从来未有过的,引得府城从达官贵人到贩夫走卒议论纷纷。大家怎能不关注?至少有数十万脱离了农业生产的人口居住在这个城市里,一旦爆发粮食危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从附郭县吴县、长洲到府署,都没有出粜米粮平息米价,也不赈济贫民,官府上上下下对此一致沉默着。按说甲申大乱后,朝廷对各地粮储极为重视,生怕再有闯贼旧事重演,故而在粮税缴纳上给了各地更多的存留额度,大肆建仓以备荒赈灾。加上现在正是秋粮上市时候,不该发生这种米贵被抢的事情。
    有忧国忧民的府中老人唏嘘道,一月之间发生五六起抢米的事情,只听父祖辈提过当年崇祯朝才会有这等乱像,书迷们还喜欢看:。随即说这怪话的老头被毛知府以妖言惑众的名义抓了起来,并枷号示众,传为衙中笑谈。
    李佑对这些事也只有啧啧称奇的份儿,做个无关的旁观者,不像在虚江县里,有个风吹草动的,陈知县就把他叫过去商议。
    这天李佑继续和王同知下棋时,忽有虚江县家中仆役送信过来,李佑拆开看了后拍案怒道:“奸贼敢尔!”
    王同知问道:“家中有事?”
    李佑略一思量便如实相告,“新上任的那个西水巡检看我家丝行有利可图,意图侵占。”这个新任巡检便是府衙原来的那个经历司知事,似乎姓蒋,和他调换官职去了西水,李佑想从王同知这里打探一下此人的性格。回头去虚江县找陈知县把这事趟平了,顺便回家看看妻妾父母兼拿冬衣。
    王同知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李知事这一月来有何感想,可愿甘于现状?”
    这老头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莫非他有什么想法?李佑也不隐瞒心情,很直白答道:“当然不甘。”
    “契机就在这里了。”王同知抚须道,“老夫自信阅人还是有几分眼光…”
    听到这里李佑心里嘲笑道,你这老头还敢说自己有眼光,直接就将全署所有人都得罪到死,还把小爷我连累成现在这尴尬处境。
    “这蒋某是个得志便张狂的小人。他这区区九品在各处被上官们使唤十几年,比小吏也就强个几分。老夫猜他到了外方无人拘管,一直压抑的性子放开后必然变得极为嚣张跋扈。你可回乡探寻他的不法之事,拿住他的短处。”
    李佑道:“那有何用?这算什么契机。”
    王同知沉默半晌,审视着面前这个年轻到一塌糊涂的官员,心里回想着李佑的所作所为,评估着他能力和背景。
    李佑见平时和蔼可亲的王老头难得严肃一次,知道他有重要的话正在掂量,便集中精神细听。
    两人之间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从蒋巡检身上可以牵连出府署,一网打尽。”王同知缓缓的指点道。
    这…王老头又想玩这种将所有同僚一齐检举的行为艺术?还要把他拉下水同做?他李佑看起来有这样傻么?憋了半天大招就是这么一句没用的话?
    “哈哈哈哈。”李佑捧腹爆笑,“王老爷你这是死心不改啊,做人不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好。”
    王同知涵养再好这时也被李佑笑的脸上挂不住,虽然他那事情以官场角度看确实挺丢人,便高声斥道:“你敢在上官面前失仪!”
    李佑收声拱拱手,起身要告辞,抓紧时间回虚江去。
    “慢着。”王同知叫住李佑,“老夫尚未说完,你以为这次还是收礼受贿这等琐屑小事么,如果要说这府署上上下下同心同力侵吞仓中存粮呢?”
    一句话震得李佑脑子嗡嗡作响,如真集体侵吞官仓存粮,那就不是小打小闹,称得上惊天大案了。
    崇祯年间大灾荒引发民乱险些改朝换代,这教训怎能不引起朝廷警惕,所以近几十年来,对备荒赈灾的仓事十分重视。以本朝惯例,索钱受贿即便查处也可以轻拿轻放,退赃赎罪后还是能够复职。但私吞了官仓米粮,性质就完全变了,比直接贪银子还要严重得多。若因此引发了地方民变,那简直可以够得上抄家充军杀头,由此可见这是多大的罪名。更何况听王同知这意思似乎是府衙全体都参与了,更是够惊世骇俗。
    现在米贵成这样,府署积攒数年仓储,还不出粜平价,十分令人不解,难道…想至此李佑骇然道:“老大人不可虚言,书迷们还喜欢看:!”
    王同知道:“千真万确的事情,你以为本官拼着成为笑柄图的什么,借此自清,能泾渭分明而已。”
    李佑恍然大悟,难怪王同知儿戏一般的找个鸡毛蒜皮由头把全府衙都举报了,看似平白无故得罪所有人,谁料其中别有智慧。想来王同知上任之后,暗暗察觉了府署中人侵吞仓储的事情,既不敢冒险涉足其中同流合污,又怕被同僚们强行拉下水,还担心将来万一东窗事发后自己掺杂其中说不清道不明,便想出了那个找点别的芝麻绿豆小事一锅端举报揭发的办法。
    这样做好处有三点,一是王同知因为小事故意得罪了所有人被同僚排斥,不会沾惹上他们的盗粮大罪,又不会直接逼急同僚们狗急跳墙你死我活;二是在外人眼中王同知与其他人划清了界限,他可以假装被瞒的什么也不知道,万一东窗事发也不会牵连到他;三是若朝廷查处下来,王同知作为全府衙唯一清白的人,多多少少该有点褒奖,说不定能被朝廷树立成先进典型来遮羞,直接署理知府了。
    李佑心里不由得赞叹道,这老头看似平庸无能,但几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啊,他这近似于装疯卖傻的一招,瞒住了所有人,把明哲保身的理念发挥到了极致。一个仅有秀才功名的人混到了五品,果然有他的长处,原以为只是靠着脸皮厚,现在看来不止于此。
    王同知被大家鄙视嘲弄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看到有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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