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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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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钱家参与侵吞海塘石料的事本该严格保密,为了自身安全,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的。此时说不说出来?
    见李佑纹丝不动,赵良礼面带疑色,“你到底还是不愿让我与钱家联姻?”
    “正是此意。”李佑很严肃道。
    赵良礼也察觉了李佑的纠结心情,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语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对小女有意而羞于启齿?说起来也就差四五岁,其他书友正常看:。”
    李佑被惊的剧烈咳嗽几声,“我已有妻室!不要胡言乱语!”
    赵良礼笑嘻嘻道:“你来当女婿,我还是很中意的。皮囊不错,有点诗才,又兼小小年纪混出个七品官身。最难得的是能够本土为官,不用离乡背井远涉他方,这点足以羡煞所有人了。可惜啊,已经成亲了,早知道当初该抓住你的。”
    李佑驳斥道:“当初在下不过区区县衙小吏而已,我不信你敢屈尊到把女儿嫁给小吏。”
    “也是,险些忘了你也是个卖身求官的,不去当别人女婿还有得苦熬。”
    李佑佯怒,拍案起身道:“赵相公辱人太甚!不送!”
    “别装模作样了。”赵良礼丝毫不在意,“我晓得你其实没生气的。我真不懂了,你到底何意?”
    李佑只好重新坐回位子,难道真要说出实情?于是试探道:“你对钱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最近他们作石料生意,你可了解?”
    “这又如何?”赵良礼不明白李佑为何说起此事。
    李佑仔细观察赵大官人的神情,确定他不明真相,便凑近了小声说起来。
    听得赵良礼瞠目结舌,“盗卖海塘石料,当真?”
    李佑点点头。
    赵大官人苦笑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独特气运,到哪里都能撞上泼天大案。”
    “这话就错了,我比别人并无不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有别人也发现了,只是都像我一样心有畏惧或者没有好时机不敢明言。你能知道是因为我说了出来,若知情人都不说,那岂不就和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赵良礼叹道:“有理,连我也要装作不知了,谁晓得这事和太后有没有关系。有这个隐情,那万万不可与钱家联姻。其实我只求个稳妥,若被搭进去就不划算了。婚事且作罢,不过得想个什么适宜说辞。”
    李佑准备送客了,结果赵良礼又扯出另一桩事:“上次与你说的今年评花榜选花魁的事情…”
    李佑对此无语,刚刚讨论完儿女大事,转眼就开始谈论妓家风尘事,连个缓冲都没有,您不觉得很别扭很违和么?
    “我是打算力推你当主评的。”赵良礼说明了意思。
    李佑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本官现为七品命官,怎能众目睽睽之下去做这等事,有失体统。”
    “你做官做的越发呆板无趣了。七品推官算什么,想当年秦淮河上品艳评花,人家二品尚书一样出来坐主位。你又不是清流出身,有何必要装正经。”
    被数落一顿的李佑打岔道:“时间尚早,以后再说。”
    “好,今日且不说这些。当下春光正好,过几日我欲泛舟游春,你要赏光。”赵良礼起身走人了。
    对李推官而言,这事还不算完…
    回去后,赵良礼大官人为了与钱家断掉婚事,很是费心想了一番用什么借口比较好。
    最后,他没有令大家失望,拿出了一贯的不着调作风,使人去钱家传话——万分抱歉,赵大官人改了主意,打算将女儿许给府衙的李推官,所以不能与钱家联姻了,还望贵府海涵,多多谅解。
    可怜的李佑,又被赵良礼无赖般的当枪使了,意想不到的卷入一场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风波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府衙自此多事矣
    第一百五十四章府衙自此多事矣
    送走了赵良礼,李推官正翻看两件刚报过来的案卷文书,又有杂役进来禀告说:“府尊大老爷命小的来问话,现在府署上下要去城外迎接石大参上任,李大人究竟去不去?”
    李佑前天心中畏惧,说是要称病不出,但这两天逐渐想开了,其他书友正常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大不了回家闲居等待时机起复,官场上总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即便到了赵二老爷这个级别不也一样有憋屈的时候。
    但若因为心有芥蒂不去迎接上司,那就失了规矩,要被人挑理了。
    “同去!同去!”下定决心的李推官答复道。
    话说府署大部队一行官吏衙役随从兵丁一二百人,与县里队伍会合,浩浩荡荡出城门向西而去。
    李佑原以为只在阊门外接官亭摆个仪式,不料花了好大功夫一直出城十里队伍才停下。此时已是午后了,不禁腹诽王老知府真是拍马奉迎。
    别人有准备,早早吃过饭,或者轿中藏着点心。李推官一直推说不去到最后关头才入了伙,并不清楚具体安排,也就没什么准备,这时候饿的前胸贴后背。
    他忍不住对王知府发牢骚道,参政分守道是从三品,您老人家是四品。虽然为上下关系,但品级只隔这么一级半品的,实在相差不多,又不是钦差体制,犯得着兴师动众出城十里迎接么。
    对于李推官不负责任的抱怨,王知府训斥道:“你还有脸皮说这些!若不是你,石大参怎会对府衙有成见?这时候怎能不恭敬些?”
    当然也只是说笑而已,就算没那档子事,也得出城十里,礼多人不怪。毕竟在没有布政使司的江南,参政分守道已经算得上小方面官,和府州县这类土气十足的地方官已经不是一种境界了。
    有打探消息赶回来大叫:“来了!来了!”
    之后便无可赘述,一切规规矩矩的按照约定俗成的仪式。当府县官员轮流上前参见时候,倒让李推官小小的紧张了一下,生怕石参政让他下不了台。
    不过石大人扫视了一下围观民众,颇有前车之鉴的克制住了自己责骂**。
    接了上官,一干人等又浩浩荡荡的杀回府城里,将石参政送到府公馆。
    这时候,资格不够的可以滚蛋回家了。有资格的如知府、同知、通判、推官、知县等人有幸继续陪同参政大人在堂上闲谈,顺便等待晚上洗尘宴,其他书友正常看:。
    此时我宁可没有这个资格…整一日粒米未进已经饿的头昏眼花的李推官想道。
    国朝官场交际有个毛病或者说习惯,喜欢叙各种谊。首当其冲的就是年谊,一见面就叙一叙科甲出身,谁先谁后谁高谁低都有攀交情的说道。
    只听石大人似乎漫不经心道:“尝闻吴地科甲鼎盛,尔等在此为官,想必是承蒙朝廷优选的,都是哪一科的出身?”
    听到这话,正谈笑风生的王知府顿时变了脸色,与李佑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在座七人中,就这一老一少出身上不得台面。王知府是秀才出身,李推官连童生算不上,干脆就是吏员出身。
    看王知府的吃憋窘况,李佑几乎想发笑,这老头拼命逢迎巴结了半天,人家石参政一样不给你面子。但再一想自己出身更惨,又有点同病相怜了。
    话说叙年谊出身也不是乱叙,若你要明知道对方是个文盲,还拉着人家问科考年次名次,这不就等于是打脸和羞辱么。
    王知府是苏州府这边的主陪,出身却低,按道理说大家应该心照不宣的不提科举出身之事,维持一团和气场面才是正经。石大人混了这么多年官场,是清官但不是愣官,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只能说,石大人把和李推官狼狈为奸的王知府一齐迁怒了。或者说这还意味着什么?十分令人深思。
    王知府急中生智,起身对石参政道“下官去更衣”,便尿遁了,却将因为心里嘲笑王知府而慢了一拍的李推官留在此处。李佑总不能也一模一样来个尿遁罢。
    等众人自报家门,沈同知是个早一点的三甲进士二百名,夏通判是仅次于进士的举监,文知县和祝知县都是晚一点的二甲进士…李推官闭口不言。
    三个两榜进士,一个一榜举人,当即和石参政谈作一起,其他书友正常看:。顺便改了称呼,开口闭口前辈老大人…李推官继续尴尬,十分不好受。
    沈同知忽然转头问道:“到此上任以来,满耳李大人的才名,为何今日无声?不知李大人是哪一年的高第?”
    其实在座的都知道李佑出身吏员,沈同知定要在目前这个氛围下公然问起,无异于一种羞辱了。
    李佑心中大怒,压下烦躁心情(本来就饿的难受),意味深长的注视沈同知。他才不信沈同知真不清楚他的底细,这分明向石参政表示要卖好投靠了。
    此时李佑渐渐察觉到石参政的心思。随随便便一个叙年谊的礼节,便将他与王知府从众人中间分离了出去。
    而且不知不觉挑起了众人的怨怼。凭什么一个秀才加一个白身压了进士、举监,在府里地位最高、权力最大?平常大家这种心情是埋在心底不会外露的,但今天叙年谊科第反正是上司提出来的,便可以借此发泄。
    同时这也是一个暗示,既不损石大人形象又表达了石大人的立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意迎合这个暗示的,自然会有所表示,例如这位沈同知。
    沈同知的心思说起来也很简单,秀才王同知可以接毛知府的位置,那么进士沈同知为什么不能接王知府的位置?一般情况下没办法,但今天发现上官对王、李二人都十分不满,这岂不是机会?他有什么理由错过?
    想通了情势,李佑心里暗叹,今日经石参政随手一拨弄,府衙自此多事矣。石大人倒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坐山观虎斗,顺便添柴加火。
    但他李佑一个本土官也许会畏惧道台大人,才不会害怕什么同知通判之流的同僚,以后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乡党的厉害。只是眼前这个关口,也不能坠了名声,说不得又要嬉笑怒骂指桑骂槐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相声说不成便骂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相声说不成便骂人
    贬损别人的经验也有不少了,李佑故技重施,对沈同知拱拱手道:“听说沈大人时文做得好,下官有点小才但对此是不精通的,书迷们还喜欢看:。去年也仿圣人学问写过一篇,呈给回我县休养的卢尚书阅览,被卢老大人斥道,这东西最多也就能中个三甲二百名!”
    三甲二百名显然暗讽沈同知,这时候需要有人凑趣问一句“你如何写的”,以便李佑借此由头继续往下说到抖出包袱。
    可惜令李推官失望的是,场中无人出面帮腔,就此卡了壳,顿时感觉到今天情势不同于以往。
    吴县的文知县忽然插嘴道:“卢尚书?兵部卢尚书?”
    李佑满怀期待的点点头道:“不错。”
    结果文知县又回归沉默,叫李佑愿望落了空。
    沈同知便开口嘲笑道:“李大人欲习圣人之学乎?不必非找卢尚书,在座皆可为师长。”
    李推官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好单口相声比对口的更难,没有恰到好处的捧哏不方便得很。此时有点不妙,陷入了困境,以前的套路是没用了。
    大意啊!一时漏算了目前他是完全被孤立的情况,一无帮腔助拳,二无捧场大笑烘托氛围,再像过去一样收不到该有的效果。
    想来想去,既然相声说不成了,李佑觉得如今之计唯有学泼妇骂街…比谈经论典,肯定是比不过他们的,那就比骂人罢,其他书友正常看:。只有泼妇骂街这个法门神通才是一不需要友军二不需要观众,甚至连对手都不需要。
    幸亏他踏入官场的第一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提前准备了一堆骂人诗词曲。当下李佑突兀大笑道:“要学沈同知,还是算了罢,有个小令,专讲同知学问的。”
    说着半吟半唱道:“叹同知,最不齐,抄时文,烂如泥。国家本为求才计,谁知变做欺人技。三句承题,两句破题,摆尾摇头,便道是圣门高弟。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汉祖、唐宗是那一朝皇帝?案头放高头讲章,店里买新科利器。读得肩背高低,口角嘘唏,甘蔗渣儿嚼又嚼,有何滋味?孤负光阴,白白昏迷一世。就教他骗得高官,也是百姓朝廷的晦气!”
    果然是犹如泼妇骂街一般的效果,被人身攻击的沈同知大怒道:“口舌毒恶!卑劣无耻!”
    李推官冷笑不语,有了情绪就好,就怕你没情绪。
    匆匆脚步声传来,只见王知府走进屋内作惊喜状道:“听闻久不著述的李大人又制新词了?想必要传唱满姑苏了。今日真乃盛会也,可惜本官未曾听到,敢请复述聆听。”
    可算有帮腔的了,李佑心道。
    “胆敢以俚俗乱曲非议国家制度,李推官过于狂妄了!”石参政忍不住出言斥责。
    反正已经撕破脸,李佑打蛇随棍上破罐子摔碎的仰头大笑,狂态尽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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